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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评价是不是有些太过夸大了?方圆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不过人无完人啊,书上还是有一个缺陷的,就是在阐释拖雷死因的时候,你们花了好几十页还是说的太过官话,没有创新。”
“哪,哪个?”兀自失神半天的晓棠听到他嘴巴里好像蹦跳出来过拖雷两个字眼,才朦朦胧胧地回过神来。
一个人自言自语被冷落会让人相当不爽,方圆皱眉,“又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我刚才说这本书唯一的缺陷就是关于铁木真四子拖雷暴病身亡的千古谜案,你们说的太过官话,没有完整的盖棺定论!”
“哦,那部分根本没有相关的考古成果,蒙古人向来是马上打天下,至今为止考古界只发现少量元代贵族墓葬,连皇陵都没有找到,我也只能按元史一类史书记载来分析。”
况且那么大个活人都住在她家一两个月了,她还不是连个屁都没从人家身上挖到。
方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拍了拍晓棠的肩膀,“不用说我也知道那部分纯文献分析,非专业人士根本没兴趣看的,肯定多半是你写的。”
又被歧视了!晓棠翻了个白眼过去,“你这不是废话吗,所里就我一个人是专研元代历史的,换你写得出来?”
“其实我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学历史本来就奇怪了,按理说应该对魏晋隋唐那种才子风骨极强的历史阶段感兴趣才是,为什么偏偏喜欢研究游牧民族,元朝短短一百多年的历史骗了你一辈子的时间!”
本来还心情不大美好的晓棠脸刷的一下红了,“因为这一块研究的人少,竞争力比较,比较低,所以……”
“所以好找工作是吧,哈哈哈,棠少,你……”
“不准笑!知道你搞得那什么春秋战国够热门了,嘚瑟个什么劲!”
被戳中痛处的方圆一下子又转成了哭丧脸,“哎,不好过啊,每年都有春秋战国时期的墓葬出土,写文物鉴定写的手都要残了!还不如老阮那样的通才,什么活动想参加就去打个酱油,不想去可以直接装死!”
“诶,对了,他走了有一两个月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呢?”
晓棠一怔,“这个问题我也奇怪,到现在我还是一直联系不上他。”
方圆对阮霖这种出现过很多次的做法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还是忍不住会抱怨,“当初老婆跑了还没长教训,为了工作连儿子都不要了!”
所里围观的目光越来越多了,方圆每次都有这么大的本事!晓棠颇为头疼地问,“方圆,我能不能先跟你说个事。”
“怎么,昨天帅哥哥拒绝你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我跟本什么都还没说好不?”
这对方圆来说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棠少,你居然扭扭捏捏的到现在都没说?!”
“你,你小点声行不行?”
方圆扫了一眼周围同事的窃笑,才稍微收敛一点自己的人工大喇叭,压低声音说,“女追男隔重纱,你以前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事换到他那里连一层纱都捅不破了?”
听他这么东拉西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而且总揪着这些个话题让她丢脸,晓棠干脆单刀直入,“方圆,你把那块玉拿回来行不行?”
方圆先是一愣,而后很认真地盯着她,面带惋惜地说,“嗨,你怎么不早说!我捣鼓半天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昨天才送去省博物馆找鉴宝专业的同学给看看。”
“……”
“那你什么时候拿能回来?”
方圆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最快也要过几天吧,再说,玉在你手里不是还能多勾。搭勾。搭人家?!”
勾。搭!她真的很想告诉方圆,某王就是因为这块玉才那别扭地跟她闹情绪的!
因为方圆也是出于好意,晓棠没办法责怪什么,只能默默地给拖雷打了生平第一次电话说明情况,拖雷一直静静地在听她汇报,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你就是为了这点事来找我的?!”典型的大忙人口气。
“……”
“不是你说的让我尽快?!”
“我说的其他东西你没记着,就记着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然后直接挂掉电话,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让她说。
***
晚上晓棠把楠楠哄睡之后自己转身去了工作室,白天的事情多少有些刺激到她,也可以说是鼓励,她想更多地查一查关于拖雷的资料,可惜天公不太作美,夜半时分窗外本应是灯火莹莹的夜景,却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透过敞开的窗子飞溅进来。
晓棠只得先起身前去关好窗户,回头时却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窜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
一点小伤
更新时间:2014…8…21 2:55:23 本章字数:3228
身形高大,身材匀称。其实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人是拖雷,晓棠还是结结实实地被他吓了一跳,白天不是一副很忙的架势,怎么三更半夜就突然就跟个鬼一样的跑过来了?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家里的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肯定要以为倒霉到碰上入室抢。劫的之类的坏人。
目光从他被水珠粘贴成线条的黑发上缓缓而落,手臂上的一片殷红让晓棠惊讶得捂住嘴巴,“你怎么搞得,伤成这样?”
拖雷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骨子里的淡然,“一点小伤罢了。”
全身被淋得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手臂上的血迹如泼墨一般洒在衬衫上面,而且衣服上大块大块的红斑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这叫做一点小伤?
那时候被洛阳铲划了个小口子都咿咿呀呀地喊疼半天,今天却流了这么多血,而且这样的情形已非首次,那天她跟他一起从研究所回来的时候也碰上了几个疑似地痞混混的人物,晓棠还没傻到认为这接二连三的事故都是巧合,“你不过来这里短短两个多月,到底是得罪到什么厉害角色了?钿”
又是短暂的沉默,显然他对于这个问题完全不想回答,也不打算回答。
他是可以无休无止地耗着,可她又怎么能任由他继续浑身是血地站在这里,“你伤的很严重,必须马上到医院处理伤口!”
“现在是半夜,医生早下班了。”他的语气依然凉薄,仿佛说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杂。
“有值夜班的急诊医生,我们现在就去!”
他缓缓放开晓棠伸过来的手,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怎么也算是公众人物,如果去医院,你预备让那些狗仔把医院的门槛踏破?!”
原来是因为这个?!可是伤口那么深,必须要经过专业的处理才行,晓棠紧跟着反对说,“不行,马上到夏天了,这么深的伤口不好好消毒是会发炎的,我们这里所说的发炎就是……”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不耐地打断,虽是询问,语气中的笃定比疑问却要多上许多。
怎么还有这精力来计较关心不关心的问题,换做是路人甲伤成这样她也不会坐视不管!晓棠有些恼怒地倪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废话?”
他眉目一沉,字字铿锵,“这不是废话。”
“那,那你流了这么多血,要怎么办?”真受不了他这可怕的冷静,她都已经完全慌得不知所措了,他怎么还是这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把你之前给我上药的那个箱子拿过来。”他盯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轻声开口吩咐。
那个小箱子里面只有一些应急的伤药和家用纱布,怎么能处理这么大的血窟窿?晓棠刚想张嘴反对,抬头间与他深邃的双眼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虽藏不住失血过多的病态奄奄,却不失王者威严。晓棠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他,只得手忙脚乱地把药箱翻出来,等她提着药箱走进在工作室里想给他上药的时候,两个人又一次争执起来。
“我自己来,你出去。”
“你会?”
以前他不是对她那点小小的包扎技术都惊叹得不行,他好歹也是个衣食无忧的王爷,就算略懂中医药理,也不至于连包扎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还会自己亲自动手吧?!
“我为什么不会?你出去!”
“我不走,伤在手上,你一个人单手怎么包扎?”
“真是啰嗦又麻烦!”她听到他低低地咒了一句,并且快步朝她的方向走近,原以为他终于打算改口,谁知他只是朝她肩膀上某个地方轻轻一按,晓棠顿觉一阵酸麻袭遍全身。
怎么回事?她忽然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你做什么了?!”
拖雷不答,径自单手提起药箱,转身关上工作室的房门朝客厅走去,晓棠只觉四肢酸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入目处就是地板上未干的血渍,心也跟着拧紧起来。
身上就像被人一下子抽空力气一般,她总算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这个他倒是没有骗她!虽不像武侠小说说的那样能够让人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确实如他所言,点过之后四肢酸软无力跟被定身没什么两样,最初楠楠那死小子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恐怕也是因为这招吧!
许是他用的力道不大,瘫软了几分钟晓棠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待到她疾步走回客厅时,拖雷刚好收拾完毕,她急忙地看向他受伤的手臂,那里缠绕着白色的绷带,跟他的气色是一样的颜色。
晓棠几乎是立刻冲上去要解开他手上的绷带结,“你有没有用酒精消过毒的?伤药会不会上错?”
拖雷歪过头去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手,“你别管。”
很多现代学常识他根本不懂,晓棠这次不依不饶了,“我今天还非要管一管了!”说着就要冲上去使劲地扯绷带。
刀口那里还是火辣辣的疼,一动就更疼,她本来就是天具蛮力的大女人,在不伤着她的前提下,避开并不容易。拖雷转了几次都没躲过,只得无奈且恼怒地说,“死不了,你再乱动我就真不客气了!”
晓棠一听燃烧在身上的火气更盛了几分,“怎么,你还想点我穴不成?你点我一次就管用几分钟,除非你点了之后立刻跑路,不然我今天看不到就不会罢休!”
拖雷不再固执,只是淡淡地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看了会害怕的!”
啊?竟然是为这个,她哪有他想的那么娇弱?晓棠轻轻抓住他不再四处躲闪的手,小心翼翼地拆上面的纱布。
绷带其实打的很整齐,真想不到他一只手是怎么做到的,当最后一层染血纱布被轻轻撕下,眼前的景象让晓棠懵了,刀口不大,但是很深,肯定早伤到筋骨,看着那道长长的口子,平日里自诩胆大的晓棠也禁不住心头一颤,涂抹酒精的手也跟着微微发抖。
看到她那极力隐忍的样子,拖雷低低一叹,“早说了你会害怕的。”
“你不是很能打的吗?怎么还伤成这样!”
拖雷盯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没好气地说,“换做是你,一个人去打十多个试试?”他是打车过来的路上被截住的,若不是为了护着不相干的哥先走,他也不至于替他挡住这一刀。
十多个人!他居然赤手空拳地跟十多个人搏斗?晓棠眉宇间尽是惊诧,更多的是不安,“到底是谁总跟你过不去?!”
回答她的是一贯清冷的划清界限,“这件事很复杂,你不要卷进来。”
他的秘密越来越多了,而且在她面前一直瞒得滴水不漏,不知道为什么,晓棠就是觉得这样的他很气人,“你以为我愿意卷进来?你住在我家,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插个翅膀也铁定跑不掉!”
拖雷一怔,直接干脆利落地起身,“那我现在走就是!”
“你!”晓棠已经气的语无伦次了,本来满腹的担忧能被他气成这样也算是他的本事,“堂堂一个用兵如神的大将军居然连气话都分不清!情商这么低出去怎么混?!”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干涉。”拖雷说着又要往门外走。
看着他马上要再次消失的高大背影,晓棠鼻子一酸,最近这些日子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以这样的不欢而散收场,好像彼此都有很多话要说,却每次都只留下了争吵,一定要如此无休止地耗着才能过日子?
“拖雷,你给我站住!”
许是这样黯然的声音多少撩起他不常出没的同情心,他竟真的听话地转过身来,“做什么?”
“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她看着他还算平静的脸,鼓足勇气问道。
“没有。”拖雷先是沉默,然后很不客气地矢口否认。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受挫,晓棠也不例外,只是想到白天方圆劝她的那些长篇大论,第一次表白就被人用轻飘飘的两个字拒绝掉?这实在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壮哉大棠少还怕他一个小男子不成?死就死吧!
“可是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了。”晓棠很认真地看着她,懦懦地说出压抑在心里很多天的话。
拖雷终于淡淡地笑了,有些戏谑地瞧了她一眼,“一点点是几点?”
漏嘴与口误
更新时间:2014…8…21 2:55:23 本章字数:3324
“一点点就是……”汗,哪有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别人的,晓棠想了半天才颇感迷茫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是多少。”
“那一定是很少喽。”拖雷脸上遍布着失望之情,作势抬起脚步,悠然自若地往门外踏。
刚停下来又要走?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她一急又连忙改口,“不,不是,是许多许多点。”
“原来是这样的多!”拖雷回过头来,笑意深深地看着她。
好似阴谋诡计得逞一般的奸笑让晓棠顿觉自己上当受骗,“你大爷的,老娘可是第一次跟人表白,给我留点面子会死?!铄”
拖雷俊眉微挑,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我又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表白,若是每一次都给对方留足面子,现在的我早就妻妾成群了!”
晓棠冷哼,“瞎吹什么,你不是早就妻妾成群了吗,儿子都养了一大堆了!”
这本来只是实情而已,刚才还兀自沉浸在自恋环境的人听罢却突然浑身一震,愕然地看着她瑚。
装什么装,看着他那一脸怪异的表情,晓棠说起她最熟悉的历史常识就愈发得意起来,“这你可糊弄不到我,孛儿只斤·拖雷,正妻为克烈•;唆鲁禾帖尼,其他数不清的姬妾历史上没有详细记载其名。长子是元宪宗蒙哥,次子忽睹都为姬妾所生,三子名不详,四子就是元世祖忽必烈,是元朝真正意义上的开国皇帝呢!”
拖雷愣了几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理顺额前散乱的刘海,“呵呵,是,是啊,你说得对。”
差一点就要说漏嘴了,没人知道他刚才到底有多紧张,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小女人,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次真的该庆幸她够呆够大条!
见到他这张巧嘴出现了不常见的口齿不灵,晓棠顿时后悔自己无意中触碰到不该涉及的地方,垂下头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她,她们,毕竟跟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
是啊,他们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还有肩上的未了责任,“我可能随时都会回去的。”拖雷凝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晓棠也跟着抬头干笑,出言附和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在很努力地帮你找回去的办法不是?”
“那你……”他又有些弄不懂她了,他的那些宠妃姬妾可没有一个是这么大方的,每一个都使尽浑身解/数要爬上他的床,克烈王妃曾经漠然跟他解释过,那本就是所有女人的天性!
这样的氛围很不好,至少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她一直都很能藏好自己的情绪,不是吗?晓棠深呼吸一口,然后很大爷地走上前去一拍拖雷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啦,我们这里有很多文艺青年都信奉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说喜欢一个人,只要他过得高兴,在不在一起都是可以的。”
看着拖雷瞬间苍白起来的唇色,晓棠才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慌忙后退几步不安地说,“不好意思,我一兴奋就忘记你的伤!”
“我没事!”他的语调很快恢复原有的生气。
“那……”她顿了一顿,又小心地试探着补充了一句,“今晚你留在这里可以吗?”
勉强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因为那个许多许多点?”
这死人,想歪到哪里去了!“不,不是啦,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外面还在下雨,你奔波来奔波去的,对伤口愈合不好。”
拖雷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平白无故让我留在这里,总归要有点好处才行。”
看在他现在是顶级伤患非常需要人照顾的份上,她忍!“我把卧室让出来给你睡,这个条件够不够诱。人?”
“不够!”几乎是完全没经过思考的拒绝。
还想怎样?!她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行,日子真没法过了。“那你要什么?”
“你过来!”
“你要做什……?!”
晓棠话音未落,一个干净利落的吻自他温凉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之上,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微微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