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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风波欲再起
杨婶子说着,便刻意压低了声音,瞅着他俩安慰地说道:“一会儿婶子私底下问问,可有人瞧见单成踩小石头了,到时候咱们再找单成的爹算账,你们别怕,今儿单成他爹来,是有事儿求你大叔的。”
单雅听了,忙示意杨二郎背着小石头先去寻罗郎中,随后便拉了杨婶子低声问道:“婶子,他找大叔可是跟那头野猪有关?”
杨婶子听了,当即便是一怔,随后便暗赞单雅聪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三丫,就是你说得这般,据说他跟镇子上的什么酒楼攀上了关系,想要把咱的野猪肉全买了,那不?正在跟你大叔说的。”
单雅闻言,心里登时便是一阵刺痛,暗自思索着,如今有银子买一头野猪肉跟镇子上的酒楼搭关系,却没有一个铜板来给自家救急,亏得他方才还说爹爹帮助过他,他就是这般回报爹爹对他的帮助的,什么人啊这是,我呸~
单雅这般想着,眼睛便紧紧地瞅着杨婶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总不能因为自家,便让杨婶子家的野猪肉不卖给他吧?毕竟这野猪肉能换银子的。
杨婶子见单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笑着安慰她说道:“三丫,你的心思婶子都明白,这野猪肉啊,咱们不卖给他,一会儿杨婶子就跟你大叔说,这生意啊,咱们跟他做不起,压得价格太低了,喏,怕是一会儿他还要跟你大叔往下压价格的。”
单雅见杨婶子一下子就说到自己的心里去了,感激的同时,却瞅着她笑着说道:“他的性格既然杨婶子都知道,三丫也就不多说了,今儿没给婶子帮上什么忙,倒给您添了不少乱,婶子,您快回去忙吧。”
杨婶子听了,爽快地利落说道:“三丫,今儿这事儿又不是你们挑起来的,要怪也怪单成他没事儿找事儿,你快去看小石头吧,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
单雅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喊着说道:“媳妇、媳妇,可找到你了?走,跟我回家去。”
单雅心里一怔,以为是叫别人的,便没有理会,可是那叫声却越来越近儿,还略带了喘息。
她听得也有点儿熟悉,遂急忙循着声音瞅去。
就瞧见远远地来了一个人,正狂猛地朝自己这边儿跑来。
单雅的心里顿时大感诧异,咦,这不是钱宝儿么?多日不见,他怎么就忘不了呢?见了自己,竟然还是不知轻重地大声叫着喊媳妇,这钱宝儿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若说自己的前身三丫也只在钱家做了几个月,一个傻子能有多大的印象、应该早就忘了吧?
即便是他一时忘不了,但被自己警告过,总该有点儿印象吧?怎的还这般乱喊乱叫呢?
可是,隔了这么久,他依然不管不顾地见了面就大声喊自己媳妇、给自己难堪,难道他根本就不傻么?
单雅想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在心里思索着,要么就是有人冲哄的。
她想着,便朝着钱宝儿的身后瞧去,见钱张氏与钱宝儿有一段距离,正不停地小跑地追着他,心里不由一沉,莫不是钱张氏挑唆的。
单雅这里正自沉思着,杨婶子却猛然推了她一把,催促地低声说道:“三丫,快走,莫被他缠上,又是事儿了。”
单雅听了,忙看着杨婶子点了点头,嘴里淡然地说道:“好,那就有劳杨婶子了。”
杨婶子用眼睛示意单雅快走,一切有她在。
单雅心里很感激,她现在离开,并不是怕了钱宝儿和钱张氏,而是事儿有轻重缓急,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小石头的脚丫子。
虽然才开春,但毕竟天很冷,被人这么冷不丁地狠狠踩了一下子,不仅很痛很痛,就怕他人小脚下在落个什么病,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至于钱宝儿和钱张氏,就等以后再教训吧。
单雅这般想着,脚下走得越发地快了起来。
她一路跑着一路瞅着,也不知道杨二郎背着小石头走得是哪一条路,本想走近路的,又担心钱宝儿不管不顾地追来,便故意绕了远路。
这一路上,她心里急得不行,一边儿跑,一边儿不时地回头看看,见钱宝儿根本就没有追来,才拐进了罗郎中家的胡同。
当她来到罗郎中家的时候,罗郎中已经给小石头看过脚了。
他瞅见单雅急匆匆地进来,敢忙笑着安慰她说道:“三丫,放心吧,小石头的脚没事儿,虽然有点儿红肿,但不碍事,这几天让他少干点儿活,多躺着歇息,刚才叔已经给他上了药,他说感觉好多了,若是他回去后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你们再来家叫叔过去看就是。”
单雅瞅着罗郎中感激地点了点头,伸手就要拿铜板给他。
罗郎中笑着说道:“刚才二郎已经给了,你给他好了,也就二十六个铜板,都是药钱,本来叔不要的,二郎不依,叔这才接了。”
单雅闻言,忙瞅了杨二郎一眼儿,又俯身问了问小石头的感觉。
小石头的脸色比来得时候好多了,眼中也没有泪了,他跟单雅说没那么痛了,但是有点儿困。
单雅想着小石头昨天那么累、今天又起得早,加上受了委屈,便疼惜地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转身就要背着他回家,不想杨二郎却抢着说道:“三丫,我来背小石头,你没我的力气大。”
他说着便俯身背起了小石头。
单雅见了,敢忙谢过罗郎中,跟他告辞。
这一次,三人走得是近路。
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单雅家所在的胡同。
当他们进了胡同之后,走了没多远,斜刺里猛然冲出来一个人,拉着单雅就叫喊着媳妇。
单雅回头一瞧,竟然又是钱宝儿,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自从单雅离开之后,钱宝儿就大急。
他一路狂奔了过来,却被杨婶子给阻住了,笑着问道:“宝儿啊,是不是听说婶子家今天杀猪了,专门来看杀猪的啊,杀猪人刚来不久,你赶得可真巧,快进去看吧。”
若不是为了单雅,杨婶子才不会主动招呼钱宝儿并邀请他进院子呢。
钱宝儿被杨婶子这么一带,倒真得把单雅那茬事儿给忘了,遂兴冲冲地便奔进去看杀猪的了。
他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看杀猪的。
昨儿晚上他就听说了,杨家扛回来一头那么大个的野猪,今儿一大早要杀,于是,他便磨着钱张氏要过来看,
这才出门,走了没多远,便瞧见胡同里站着两个人。
他仔细一看,有些儿眼熟,便伸手指着单雅问钱张氏那是谁,钱张氏便指着说那是他的媳妇,现在跑了,所以他才气汹汹地奔过来想要把单雅给拽回家。
如今听说杀猪人已经来了,他便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看杀猪去了。
杨婶子见钱宝儿进院子里看杀猪去了,不再缠着单雅了,这心便放了下来,瞟了远远跟来的钱张氏,没有在门口等,转身就进了自家的院子。
再说钱张氏,自从那日被十八层地狱、阎王爷唬住之后,心里便琢磨开了。
她总感觉单雅说得话里藏着什么,自家不能相信,后来见单雅活蹦乱跳的,心里便开始后悔起来。
她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把那张卖身契就这么平白地还给二丫,毕竟那是实打实的二两银子啊,可是够庄户人家两年的吃食了。
即便自家的生活富裕,那也能管三个多月的吃食了。
就这么白白被自己给扔了,如何让她不心痛啊。
她在家里是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被单雅的鬼花招给骗了,心里恨得不行。
如今单雅虽然全好了,却跟自家没有一点儿关系了,买她的银子呢?又白白的被自己撒花一般地还给了二丫,这让她如何不痛悔呢?
所以,这一次她远远地瞅见单雅,便忙忙地对钱宝儿说那是任他打来任他骂的媳妇,却径自跑了,钱宝儿这才忙忙地追了过去。
可现在眼瞅着钱宝儿进了杨家,她的火气陡然便升了起来,心里立马把杨婶子给恨上了,这算什么人啊,硬是阻住了钱宝儿追单雅,还把他给带进院子看杀猪的,这怎么成,她的那二两银子岂能白白的就这么没了?
她想着,脚下的步子便越来越快。
待她到了杨家院子的时候,寻了好一会儿,就瞅见钱宝儿正一脸儿兴致地瞅着杀猪的场面乐,便忙忙地过去,硬是把他给拽了出来,在他的耳边低声问他,到底是要看杀猪的,还是要任他打任他骂的媳妇。
钱宝儿这才想起单雅这茬事儿,忙忙地瞅着钱张氏委屈地说,他的媳妇躲着他。
钱张氏进来的时候,就有喜欢八卦的人跟她说了方才发生的事儿。
她心里自然能猜到,单雅此时肯定是去了罗郎中家,便拉着钱宝儿来到单雅他们回来必经的路上等着。
还真被他们给等着了,钱张氏远远地瞅见单雅和杨二郎、小石头过来了,忙跟钱宝儿低语了几句,拉着他便躲到了一户人家的院门旁儿。
这才有了钱宝儿突然冲出来,拉扯着单雅大声喊媳妇的情景。
☆、56。第56章 你有证据么
单雅见了,被气得不行,心里话,真正的三丫已经被你们给害死了,如今你们竟然还来胡乱攀扯、不知悔改,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发狠了。
钱宝儿此时狠戾地拽扯着单雅,嘴里气势汹汹地喊着:“媳妇,快跟我回家,你在乱跑,看我不打死你。”
单雅闻言,登时便大怒,就是跟着她的杨二郎和小石头的心里此时也满是怒气。
单雅瞅着钱宝儿身后的钱张氏,冷冷地盯着她说道:“是你教的吧?怎么?难道真得不怕下十八层地狱?那好,我先记下了,你自己不怕进十八层地狱受罪,难道就不怕你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进十八层地狱受罪去?”
她说着,便狠狠地从钱宝儿的手里拽着自己的手,盯着钱宝儿羞恼地说道:“谁是你媳妇?再这般乱叫乱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儿。”
单雅的身体早就已经全部恢复了,此时猛然用力,硬是把自己的手从钱宝儿的手中拽扯了出来。
虽然她被拽扯地很痛,好在终是摆脱了钱宝儿的束缚。
单雅示意杨二郎背着小石头继续往前走,她自己则回身瞪着钱张氏冷声说道:“说什么都是要证据的,你有证据么?就这般胡乱让你儿子叫?”
她说着,回身盯着钱宝儿很是气恼地说道:“你若是再这般胡乱喊叫,有你好瞧的。”
说着她的眼锋便朝着钱张氏扫去,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儿。
证据?钱张氏听了,心里懊恼得不行,更是悔恨不已,气得她两只手扭巴在一起,恨恨地看着单雅说道:“证据?还不是被你这死丫头给骗走了。”
钱宝儿听了,敢忙重复地怒声说道:“对,还不是被你这个死丫头给骗走了。”
单雅见了,慢慢地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待到心里淡然了,才瞅着钱张氏冰冷地说道:“我骗走了什么?你说得话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呢?你倒是说明白,你的什么东西、在什么时候被我给骗走了?我可不能这般随意平白被人指责?咱们今儿啊就细细地掰扯清楚吧。”
方才,钱宝儿冲出来拉着单雅的手与她拉扯的时候,就有人听到动静慢慢探头瞅了过来。
此时,也不知是杨婶子家的野猪杀完了,还是他们的吵嚷声过大,反正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
就是远处,也有一些儿人见这里围了一些儿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都匆匆忙忙往这边儿奔,生怕来晚了赶不及。
单雅见了,在心里思索着,干脆今天在大家伙面前把事情给挑开、一下子说清楚吧?省得日后这钱家见了自己就继续纠缠。
虽说这朝代女人的名节很重要,可他们若经常这般来纠缠,只怕再好的名节也被毁得黑乎乎了,自己还在乎这些儿干什么?
村里人若是都清楚、明白了,这钱家再胡乱掰扯自己,想必就没有人会相信了吧。
单雅想到这里,忙瞅着钱张氏大声说道:“怎么?要不然咱们摊开了说,让大家伙来给评评理?看看到底谁有理?”
众人听了,本来都站得远远地,此时便都慢慢地围拢了过来。
有那好事儿的人就笑着问道:“三丫啊,出什么事儿了要让大家伙给评理啊?”
钱张氏听了,便狠狠地瞪了单雅一眼儿,瞅向问话的人,见来得是村里最爱管闲事的马大嫂,便恨恨地扫了她一眼儿,笑着对大家伙说道:“我在跟三丫要她的赎身银子?这有错么?当初我钱张氏可是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她的,如今她活蹦乱跳的,怎能不认呢?”
单雅听了,冷冷地看了钱张氏一眼儿,心里话,买三丫的时候,也就给了她几百个大钱,如今倒还反口咬着是二两银子,这人是死活改不了了。
她想到此处,便手一伸,瞪着钱张氏淡淡地说道:“你说是二两银子买了三丫,可有证据?总不能空口白话乱咬人吧?若是这般,我还说你欠了我家十两银子呢?你承认么?”
钱张氏被单雅堵得心里一窒,当即便恨恨地瞅着她说道:“还不是被你们家的二丫给骗走了。”
单雅闻言,心里不由被她给气乐了,得,这一回她不再攀扯是自己骗她了,倒又攀扯上二丫骗她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跟狗一样,到处乱咬呢?
她想到这里,脸上登时便淡然地笑了起来,瞅着大家伙说道:“你既然说是被我二姐骗走的,且说说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她给骗走的?大家伙可都知道,我二姐平日里基本上是大门不出的。”
众人听了,想着在村子里确实很少见二丫,都纷纷点着头。
钱张氏瞅着单雅的样子,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儿,不由气怒地说道:“就是在你们家,那二丫硬生生地骗走了我手中的证据。”
钱宝儿此时也来了劲儿,跟着钱张氏愤怒地重复说道:“被二丫硬生生地骗走了。”
众人听了,都不由“哄~”地大笑了起来,但瞬间也就停歇了,大伙儿都想听听,单雅是怎么说的。
单雅根本没搭理钱宝儿,冷眼瞅着钱张氏笑着说道:“好,既然你说是在我家被我二姐给骗走的,那你就详细地说一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吧?”
钱张氏心里想着怎么也得把事情说得对自家更有利一些儿。
就听到单雅淡然地说道:“当时我家里应该不只是二姐在家吧?还有谁在?你先一一的指出来,咱们在细细地来对质,如何?”
钱张氏登时便是一怔,心里话,那张卖身契可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这、这、这可怎么办?
她正自犹疑着,突然心里有了主意,指着单雅恨恨地说道:“你家当时的人是不少,院子外边儿也有一些儿人,屋子里有他杨婶子和罗郎中在,但是,我当时在你家中了邪?肯定是二丫搞得鬼。”
这一次,钱宝儿好似根本没听明白,抬起头看了钱张氏一眼儿,接着就叫嚣着说道:“是二丫搞得鬼。”
众人此时的注意力或者是在方才的问话上、又或者是习惯了,因此并没有象方才那般哄然大笑。
单雅听了,则不得不佩服钱张氏的难缠,她瞅见杨婶子也来了,遂便当即疑惑地瞅着钱张氏问道:“中了邪?什么邪?为什么屋子里的人和院子外的人都没有中邪,偏偏你就中了邪呢?”
钱张氏张了张嘴儿,最终一咬牙,指着单雅怨怒地说道:“当时、当时我看到了你,你对我进行了种种威吓,唬得我迷离糊涂地便把你的卖身契送给了二丫,你说这不是二丫搞得鬼是什么?”
单雅登时便故作惊讶地用手指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我?我那时候究竟是在屋子里还是院子里啊?”
钱张氏剜了单雅一眼儿,恨恨地说道:“自然是在院子里的,也不知道二丫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我就迷糊起来,恍恍惚惚地瞅见三丫过来了,一时被她的话给唬住了。”
单雅则微微摇着头,直到她说完了,才淡然地说道:“当时我绝对不在院子里,那时我昏迷不醒,应该一直躺在炕上的,怕是你瞧错了吧?”
钱张氏气恼的要命,伸手指着单雅怒声说道:“我瞧错了,可能么?你就是变成灰我也认得你,更何况一个大活人突然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狗蛋的声音说道:“咦?当时我就在小石头家的院子门口,怎么没有看到三丫姐呢?”
于是,凡是那天一直在院子外的村人都纷纷地议论起来,因为他们确实没有看到三丫么?
有那一天没有在的,就细细地询问细节。
去了的人便纷纷说起那天看到的光景来。
单雅也不言语,直到大家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才看着钱张氏异常认真地说道:“那个时候,我可是生死不知,不信的话,咱们就问杨婶子,她当时可是在场的。”
杨婶子听了,敢忙说道:“那个时候单雅睡得昏昏沉沉的,怎么会突然跑到钱张氏的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