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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可嫣看到她们俩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心里暗暗犯愁,不得不提出了异议:上官若离说好了今晚会趁夜深人静之际过来带她一起走,要是兰芷和雪依依两个谈兴太浓,真的来一个秉烛夜谈,那么,她要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开的计划就完全被她们给破坏了。
“不、那不行,姐姐。”
雪依依嘟着小嘴,眨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双手飞快从搂抱中改为插于自己腰肢上,带了几分淘气的样子,大声声辩:“姐姐,你不知道,我一看到你和兰芷,就心里高兴得不行,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嘿,你说的明天太远太远,我可等不了了,就今晚。”
“呵哈……可是,我困了……依依,你若是真要秉烛夜谈的话,就和兰芷一起谈吧,不过声音请不要说得太大,我真的很想好好睡个好觉。”
看来用劝的这招对雪依依是管不了用了,得另辟蹊径才行。
假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下懒腰,肖可嫣边说边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睛,未几便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惟妙惟肖。
“你―――肖姐姐,不是吧?你居然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雪依依见状,将信将疑地怔在一旁,感到有些头大。
“依依,肖姐姐昨晚很晚才到行宫,今天一大早又被元武帝海山叫醒了让一个老大夫给她看病,的确有些睡眠不足呢。所以,睡得快也是正常的。”
兰芷自昨晚就一直陪在肖可嫣的身边,对她的作息情况了如指掌,倒是对她的行为深信不疑。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这桌子边悄悄地秉烛夜谈,免得吵到肖姐姐,好么?”
雪依依听了兰芷的解释,倒是相信肖可嫣了,可是,还是想着秉烛夜谈的美事。
“好吧。”
兰芷做了好几年的宫女,早已习惯了晚睡早起,秉烛夜谈即使是直到天明,她都能撑得住!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卷 天涯侠侣:第八章 情非得已]
兰芷和雪依依两个真是能聊,而且,看起来还是越聊越上瘾,聊完她们自己的事,又聊起了有关肖可嫣的事、于君宜的事、娄紫娥的事以及整个登月会里有意思一点的人和事。
由于她们的说话声压抑得很小,虽然佯睡的肖可嫣暗暗心急如焚,却也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借口去制止她们。
相反的,她们的聊天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因为太细太小,简直就像催眠曲一样,听着听着,渐渐令她支持不住,还真的是沉沉地睡着了。
夜深人静。
上官若离再次回到肖可嫣所住屋子的窗口边,因为发现房里仍然亮着灯,而且还有极细小的说话声,他并没有贸然进屋,而是隐身在窗角,悄然窥视房里的情况。
肖可嫣躺在靠窗的床头,面向窗口侧卧着,唇角溢出了点点湿湿的口水印在下巴边上,像是晶莹的露珠。
唉,这傻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流口水?好糗!
目光中贮满喜爱和宠溺的神情细看她几眼,上官若离会心一笑,再看向正在畅谈之中的兰芷与雪依依…这俩姑娘大概是吃过什么亢奋的药了,一个个精神抖擞地窃窃私语着,估计照这阵势这一整晚都要就这样聊了出去。
这可不行。
手上捏了两片橘子叶,暗暗在心里算准她们眩晕穴的眩晕点,上官若离暗暗出手了。
须臾,屋里理所当然地恢复了沉静——雪依依和兰芷两人沉浸于酣畅的谈论中,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人偷袭她们,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同时中招,昏倒桌旁。
“娘子、娘子、娘子。”
看兰芷、可嫣已然晕倒,上官若离马上放心地翻身从窗口跃入房内,用手轻轻推了推尚在熟睡之中的肖可嫣,嘴巴贴到她的耳朵边低声对她说话,以免惊动到住在隔壁的某个警惕的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兰芷和雪依依同时突然中断说话的那一刻,心里紧系肖可嫣安危、正在她们房子不远处佯装睡不着出来散步、实则在暗暗凝神倾听肖可嫣屋子里动静的于君宜已然于一瞬之间警惕地向肖可嫣所住的房子靠近。
而她们房子隔壁的娄紫娥亦是一直未睡,也在暗暗凝神倾听兰芷和雪依依的谈话,也因为听到她们的谈话突然中断而觉察到有点不对头。
她本来是想等兰芷与雪依依睡着了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她们的房里给肖可嫣下一种没有明显症状的药——这种药的作用是可以使肖可嫣手上点的守宫砂自动消失。这么做的目的既是为了让于君宜认为肖可嫣已经失贞、不值得他过多留恋,也是为了让登月会所有的人都不再相信肖可嫣,觉得她所说的与元武帝海山没关系的话纯粹是在扯谎。
现在,她觉得自己得马上过去看个究竟。
把身子迅速从贴墙倾听的地方挪开,悄然打开自己的房门,她头一抬,看到了已然飞快掠到肖可嫣房门外边的于君宜。
“你——师妹,原来你还没睡?”
于君宜并没有料到娄紫娥会从隔壁突然现身,他本来以为可能是她出手点了兰芷和雪依依的穴道才使她们的谈话突然终止的呢,因此,倒是吃了一惊,忙压低了声音轻问。
“是呀,我是没睡。我得对师父的吩咐负责任、随时关注嫣妃的动静,以免她突然玩什么花样。她在我们登月会的这三天夜里,我都不会睡着的。对了,倒是师兄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看到于君宜站在肖可嫣的房门口,娄紫娥心里就来气,也压低了声音明知故问。
其实,依她的冰雪聪明和女人的直觉,早已猜出他是因为关心肖可嫣的安危才会无法入睡、在这里出现的。
他,这些年来,何曾这么紧张过她?
他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她要求而得来的,他似乎从来就不曾主动地、默默地为她做过任何事情!
肖可嫣呀肖可嫣,你如此能得君宜的喜爱,我真的没法不恨你。
“我么?师妹,近来发生这么多事,我哪里还能够睡得着?再说,你和嫣儿的芥蒂,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刚刚,我正在院子里散心,仿佛听到这边有些奇怪的动静,所以,便过来看看。”
心里明白娄紫娥必然已经猜到他出现的原因,亦明白娄紫娥现身的原因绝不会像她自己所解释的那么单纯,但是,他只是很温和地看着她,也不拆穿她:一方面是因为他此时心系的是房中肖可嫣等人的安危,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自从听徐皓星说她喜欢自己以后,渐渐也明了了她针对肖可嫣的真正原因,对自己以往的粗心很为懊恼、面对她时心中很是带愧。
“好,既然你来了,正好。事不宜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本来以为他因为她当众要求杀肖可嫣从此会暗恨她,没有想到此刻他居然还会像过去那样以温和的态度对待她,甚至并不质疑她的行为。
娄紫娥心里一阵颤动,边说边赶紧垂下眼睑,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神里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感动与惊喜之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头上拔下一颗钗子准备去拨门栓:肖可嫣所住的房子不像其它屋子一样,前面并未开窗,只有一扇从里面关上后从外面很难开启的厚重木门。
“师妹,小心点,你钗子握得太向上了,别让钗花伤到手。”
于君宜本想挥掌直接劈开木门,可看到娄紫娥已然拔了钗子准备拨门栓,知道她这方面动作也很快,因此,只在一旁小心叮嘱她。
“嗯。”
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的。
娄紫娥心里一热,暗暗开心。
“吱嘎。”
随着一声轻响,门很快被娄紫娥给拨开了。
于君宜与娄紫娥同时冲入房里。
然而,房里此时只见兰芷和雪依依两人昏倒在桌旁不省人事,却不见有肖可嫣的身影。
“不好!嫣儿一定有难!”
于君宜知道肖可嫣既然答应了要在登月会三天,是不大可能自己出走的。房里看不到她,只能说明是某个人过来劫走了她,而且这个人的武功还极高,否则,兰芷、雪依依武功都不弱,不可能毫无觉察地就被对方给点了眩晕穴。
迅速察看了一下兰芷和雪依依被点穴的位置,信手替她们解了穴,抬头看着后墙那个大开的窗户,他来不及多想,飞快冲向窗口,急不可待地准备马上跳窗追踪。
“师兄,你别追,敌暗我明,不宜穷追。再说,出洲的每个路口都有我们的人把守,肖可嫣和带她走的人没那么容易逃得出去的,我们还是先把这里的情况禀明了师父再说吧。”
娄紫娥见状,本来也想随于君宜而去,可是,到了窗口边时,心里突然一个闪念,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不管肖可嫣是被人劫走还是自己逃走,亦不管肖可嫣是生是死,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肖可嫣的存在对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所构成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只要肖可嫣不在于君宜的身边,就是最好、最好的事!
“师妹,嫣儿是我的义妹,如今她吉凶未卜,我这做哥哥的岂可置之不理?”
皱眉看着娄紫娥拉着他的那只手,于君宜心里以为她必然又在吃肖可嫣的醋了。可是,这个时候,叫他怎么可能平心静气地对待她的吃醋行为呢?
时间就是生命!
稍有延误,肖可嫣就有可能从此陷于万劫不复之境。
“师妹,请你把手放开。”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狠心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纵身一跃,头也不回地望橘子洲头那边追了过去。
“师兄——”
娄紫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无论内心有多么爱他,却始终得不到他的注意、留不住他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一直都那么爱他,而他爱的人始终都不是她呢?
“你让开!”
娄紫娥正在痛苦地想着,已然清醒过来的雪依依因为听到于君宜和娄紫娥的对话、知道了肖可嫣被劫一事,马上也纵身朝着于君宜追踪的方向飞掠而去。
“来人啊、来人啊、肖姐姐不见了——唔,嫣妃不见了,快来人呀!”
与此同时,与雪依依一起醒来的兰芷自问武功较逊、追不上于君宜、雪依依他们,马上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大喊了起来,边喊还边跑向门外:她想,只有往江心楼方向一路地喊过去,才能喊醒所有的人,这样,救回肖可嫣的机会才会更大、更多!
肖可嫣,你好有人缘。
他们,居然都这么尽心地待你!
目光冷凝地仍看着于君宜离去的方向,娄紫娥紧紧攥紧双拳,心潮起伏,顿了顿,也很不甘心地从窗口飞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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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涯侠侣:第九章 追到湘江]
疾速掠过橘子洲头一个橘树成荫极不显眼的小山坡,再飞快跳到小山坡下面的沙滩上,月光下,上官若离怀抱肖可嫣左右一望,看到了隐身于不远处的游之易正拖了一叶扁舟朝他而来。
“游兄,辛苦你了。”
上官若离冲他微笑着打招呼。
“主公,别跟属下客气。”
游之易一边恭敬地答应着,一边用力继续拖着扁舟往江心而去:沙滩上的河沙又湿又厚,扁舟虽不大,毕竟是上官若离傍晚时从江的那头划过来的,浸了不少的水,湿湿的、比较重。
“我来帮你一把。”
看他那么吃力,上官若离身形一动,变抱为背,把肖可嫣负于背上,腾出一只手来,运劲从后面推舟尾。
“一、二、三、好了!”
随着上官若离一声轻松的叫好,扁舟在他们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下轻快地穿过沙滩、进入水里。
“游兄,你听,登月会里的人快要追过来了,我们一起走吧。”
此时,山坡那边传来了隐隐的喧嚣声,还有火光和灯笼在渐行渐近地晃动着,上官若离估计一定是已经有人发现了肖可嫣失踪的情况,并且已经奔走向告,否则,不会有这么热闹。
想起当时在床边,他连喊肖可嫣数声,她睡得太沉、都没有醒来,为了避免因拖延时间而贻误时机,他就当机立断地直接把她从床上抱起就走。现在看来,幸好是这样做了,否则,一定已经早就被登月会的人给追上。
纵身跃上扁舟,侧身轻轻把肖可嫣自背后放下,抱到小舟中心的木板上躺好,下意识地又从身上脱下外套披盖在她的身上,心里真想多看她几眼睡着时慵懒、俏丽的容颜,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官若离暗叹一声,站到舟头看向游之易,等他上来。
“主公,你和肖姑娘先走吧,事不宜迟,不用管我。再说,小舟只能容两个人,我若上去,小舟就会载不动了。”
游之易冲他摇摇头,根本没有要上舟的意思。
“那怎么行?载不动也得载。游兄,你在这里,恐怕已经暴露,不跟我一起走的话,会有危险的。快上来吧。”
抬头关注一下山坡那边登月会里的动静,上官若离坚持仍然站在舟头等游之易,不肯先走。
“主公,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登月会的事情,我于师伯很信任我,我应该还没有被暴露,不会有事的―――不过,如果我不赶快离开这里回江心楼去的话,那倒反而会令人生疑呢。所以,请你和肖姑娘多保重吧,我回去了!”
暗暗有点担心再照这样担搁下去,登月会的人会很快追上来,因此,游之易话说完了之后,也不管上官若离是否会继续坚持己见,便径直转了身疾速向山坡的树荫里遁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有人走了,他才没办法坚持己见。因为,他是不可能丢下熟睡中的肖可嫣不管而追来的。
“游兄,你这又是何苦?你以为我没有能力保护得了你们么―――算了,你多珍重吧。”
没想到游之易居然就这么走了。官若离对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声,在心中感慨之余,急急地低头弯腰抓起舟上的双桨往江心划去。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劫走嫣儿?赶快把小舟停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扁舟在划至距方才的沙滩约一百米处,于君宜当先追了上来。
月光下,又距离得那么远,于君宜只是隐隐看到上官若离的高大身影,却看不到他划桨时低垂的脸,分不清他的身份。
但是,当于君宜看到肖可嫣正仰卧在扁舟上时,心里立时狂怒不已:他以为她一定是被上官若离给点了穴。所以,他面色铁青,大声冲上官若离怒叱。
“于君宜,请你不要用这样不友善的口气来对我说话!念在你是可嫣的义兄,很多事情并不了解情况,我可以理解你的冲动态度,但是,并不等于我就有必要来忍受你的这种冲动态度。”
上官若离正在一心一意地划桨,并没有想到于君宜会这么快便追上来,本来有点惊讶,但见到他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立时不悦,大声答道:“关于我是何人,既然可嫣还没有告诉你,我自然不会代替她来跟你明说,你大可以发挥你的丰富想像力去猜测―――你可以把我猜想成她的另一个哥哥或者她的心上人、未婚夫婿什么的,我都没有意见。而关于劫持她一事,纯属你的个人臆断,不是事实,我的解释是,我现在带走可嫣是经过她本人同意的,是在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师父视她如筹码、你师妹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情况不需要我多说,你应该自己心里有数―――”
“上官哥哥?你―――在跟谁说话?我们―――这是在哪里?哦,我看出来了,我们是在江上。哈哈,我们离开登月会了,是不是?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上官若离话没说完,便被肖可嫣给打断了,因为他说话声音太大,吵醒了她。
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抓着他的外套迷迷糊糊地从舟上爬起来,她有些依赖似地靠到他的身上,眼望小舟四周环绕的江水,傻呵呵地大笑着,兴高采烈。浑然不觉背后远远的地方,于君宜目睹此情此景内心深处是何等的痛苦与惊诧。
“可嫣,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能不能走得了恐怕还得看情况。你往那边看―――那边那位就是你的义兄于君宜,他看来今夜也是一直未睡,可能在我带你走的当时就守在你的门外不远处观察你屋子里的动静,否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能追上我们。对了,刚刚,他还在质问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你呢,我估计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他便要对我‘不客气’了。”
手指于君宜,上官若离有意把对方为肖可嫣可能所费的一番心意直接分析给她听,想看看她会作出何种程度的反应。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卷 天涯侠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