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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记忆中,凤倾与纳兰哥哥是挚友,虽然烂桃花了些,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玉暖无声无息的从哪些女子中间退了出来。
她扭头,淡淡的瞥了凤倾一眼。
凤倾顿时气炸了,指着玉暖低低的吼道:“你,你,给我等着你!”
“暖暖”就在那时,一抹极度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哥哥”玉暖抬起头,嫣然一笑,朝纳兰极扑了过去。
那一瞬间,百花失色,日月无光!
只剩下女子明艳动人的笑脸。
凤倾看着竟是一呆!
他也算阅人无数,特别是女子,可从未见过如此女子。
容貌不过平平,却是一笑倾城!
“暖暖”纳兰极轻轻抚摸着玉暖的头发,深情说不出的温柔。
“哥哥,谢谢你!”玉暖冲着他甜甜的一笑,若不是哥哥派给她的暗卫,她怕是早已死在李福的手上了。
纳兰极的脸顿时冷了几分,伸手替玉暖拢了拢散落在耳边的发丝:“你总是这般跟我客气,若再如此,我可要恼了!”
玉暖刚忙从纳兰极的怀里退了出来,对着他拱手作揖:“是,暖暖不敢了!”
“你呀!”纳兰极势作无奈的扫了她一眼,随手拉起她的手:“走吧!一路舟车劳顿,你也累了!”
玉暖很自然的将手放入他手中。
宓荷跟在身侧,两人转身就走。
“纳兰极,快,快来救救我!”凤倾冲着纳兰极的背影用力喊道。
此刻,他的多么的希望纳兰极能回一下头,将他从温柔乡中给解救出来。
他可是汴京城中有名的冰块脸,只要他一出现,连话都不用说,就足以将那些女子给吓走。
可惜的是,纳兰极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喊声,或者是不想听见。
“好你个见色忘义的纳兰极”凤倾对着他的背影小声的腹议道,眉毛一挑一挑的,整张脸十分的扭曲。
纳兰极并没有带玉暖会纳兰家,而是带她回了他在汴京的别院。
他自知她喜欢清静,也不喜欢大家族中的尔虞我诈!
将玉暖安置好后,纳兰极便匆匆的离开了。
宓荷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这世上对小姐最好的人便是表少爷了,你看着房间摆设,衣物,吃食,用具,那一个不是按着小姐的喜好来的。”
玉暖柔柔的一笑,也不开口,只是眼神变得越发温柔。
宓荷说的这些,她何尝不知呢!
哥哥的对她的好,怕是穷尽一生也偿还不了拉!宓荷看着玉暖,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小姐,不如你就嫁给表少爷吧!他定会呵护你一生一世的。”
玉暖突然楞了那么一下!
嫁给哥哥,可以吗?
她不过想了这么一下,很快便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且不说哥哥值得更好的女子,便是那凤陌又怎肯轻易放过她,她不能让哥哥引火上身。
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番,随意吃了些东西便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纳兰极便已经准备好一切,在外等着她们了。
玉暖出去的时候,发现凤倾竟也在!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纳兰极。
纳兰极很无辜的撇了撇嘴,瞪了凤倾一眼,示意这家伙不是他带来了,而是自己厚颜无耻的跟来的。
凤倾倒是弯起狭长的丹凤眼,呵呵一笑,对着玉暖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啊!小美人!”
“凤倾”纳兰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是我妹妹,玉暖!”
那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戾气。
凤倾毫不在意,挤开纳兰极,围在玉暖身旁,笑眯眯的说道:“是去给伯母上香吧!正好我也去表表孝心!”
玉暖随意的俯了俯身,态度不冷不热:“殿下自便吧!”
换言之也就是你随便吧!
每每回到汴京,玉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娘亲上香。
每逢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总是特别的低落烦躁。
纳兰极淡淡的看了一眼凤倾。
那家伙倒是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对着车夫说道:“怎么还不出发!”
伴随着一阵马蹄声,马车缓缓朝西郊驶去。
玉暖和纳兰极一路无语。
倒是凤倾热闹的很,一会逗逗宓荷,一会又调戏调戏玉暖,忙的不亦乐乎!
纳兰极看着他的眼,几乎冒出火来!
凤倾冲着他漫不经心的一笑,眼中流出一股小邪恶来!
谁让你昨日不肯救我,今日我偏偏要气死你。
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
玉暖看着那块冰冷的石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平静的吓人。
宓荷在那里忙着摆供品。
纳兰极轻轻的走到玉暖身旁,用力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暖暖,如果难过就哭出来!”
玉暖莞尔一笑,伸手接过宓荷递来的香:“哥哥,我不难过,也不想哭。”
纳兰极一言不发的看她,那眼神带着疼惜,又带着愤怒!
她总是这般倔强,倔强的让人心疼!
“真的”怕纳兰极不相信,玉暖狠狠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暖暖”纳兰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玉暖将头埋入他胸膛,狠狠的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唇,那般压抑的说道:“你可知,可知,娘亲她并非病死的!”
是姨娘,是姨娘她……
剩下的话,玉暖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要亲自报仇!
凤倾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突然间很羡慕纳兰极!
“好了,暖暖,姑姑她定是喜欢看你笑的!”纳兰极接过宓荷递来的锦帕,细细的替玉暖擦去脸上的泪珠。
“嗯”玉暖轻轻地点了点头。
跟着纳兰极缓缓的跪了下来。
宓荷和凤倾对视一眼,相继转身离开。
“娘亲,暖暖来看你了!”玉暖伸手抚上那块石碑,缓缓一笑,眼角划过一串晶莹的泪珠。
纳兰极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衣袖下的手紧紧握着,眼里涌出一波一波的疼惜!
玉暖用手将石碑擦了个干净。
缓缓的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
看着那块石碑的眼那般的平静,那般的冰冷。
纳兰极默默的走到她身旁,低低的说道:“这汴京的风云变幻,纵是我也措手不及,你可想过未来,以姑父的秉性,定会择个最有利的将你给嫁出去,即使不是凤陌,也会是别人!”
玉暖静静的看着他。
“所以,让我保护你好不好?”纳兰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支细白的玉簪来,重重的放入玉暖手中。
玉暖呆呆的看着那支玉簪。
这支玉簪她认识,是纳兰一族传给历代女主人的。
纳兰极轻轻的将玉暖拉入怀中,附在她耳边,声音那般小,又那般温柔的说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第十九章 强吻
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女子脸上,一片斑驳。
女子静静立于作案前,一手执笔,一手落在洁白的宣纸之上。
她默默的看着那张洁白的纸,眼神飘渺,神思早已不知落在何处。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男子低沉且压抑的嗓音,一遍遍回荡在她耳边!
那些往事,一幕幕的闪过她眼前。
全部都是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宠,他对她的爱!
还有那临死前无怨无悔的眼神。
是那样的沉重,犹如一块巨石一样压着她心头。
“嗒……”墨汁滴在纸上的声音那般的清晰。
笔却是久久的没有落下!
“小姐”宓荷轻轻的喊了一声。
玉暖不言不语,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那般站着。
“哎!”宓荷低低的叹了一声:“你若是答应表少爷该有多好!他对小姐的好,便是我也看在眼里,这般待小姐好的人,在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了!小姐该珍惜的,你可不知道,那日表少爷走的时候,无精打采的有多难过!”
“啪……”玉暖手中的笔骤然落下,浓重的墨汁顿时晕散开来,划出长长的一道。
那日,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不顾一切的答应他。
站在他身后,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宠溺,做一个小女人!
可是,她不能!
而非不愿!
是不能!
上一世,她已经累的他为她而死!
这一世,怎能在拖累他!
她缓缓的捡起笔,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为何要这般苦着自己!”宓荷一把打掉她手中的笔,狠狠的摇晃着她的肩膀。
她知道,小姐是难过的。
虽然她如往常那般说笑,可是她的难过她都看着眼里。
玉暖缓缓一笑:“宓荷,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不能,而不是不愿!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身边的人活着!”
那笑竟是比哭还难看!
宓荷鼻头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你为何要活着这般累!”
“砰!”就在那时,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凤陌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着玉暖,那般惊喜,又隐隐带着些愧疚。
不过四五日的光景,他的眉眼便染上一丝沧桑!
“暖暖!”他低低的唤着,双臂一挥将玉暖拥入怀中。
力气之大,仿佛要将玉暖融入骨血之中。
玉暖抬头看着他,淡淡的,没有一丝情感:“殿下,请放开我!”
凤陌红着一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放开,也放不开!”
玉暖垂下眼睛,冷冷的推开凤陌的手,朝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着凤陌:“殿下请回吧!”
语罢,她转身就走!
谁知凤陌竟一把拉住她,有些疯狂的说道:“你只能是我的,容不得他人染指!”
“你放开我”玉暖狠狠的挣扎起来。
“你快点放开小姐”宓荷上前就要去帮忙。
却被凤陌的侍卫捂着嘴给拖了下去。
“宓荷,你放开他!”玉暖咬着唇,红着一双眼睛,对着凤陌低低的吼道!
凤陌手一扬,将玉暖打横抱了起来。
不顾她的反抗,将她丢在床上,覆了上去。
对准她的唇狠狠吻了起来。
“嗯……你……放开……”玉暖用尽全力的捶打着他,看着他的眼中几乎滴出血来。
凤陌全然不听,手更是放肆的在玉暖身上游走起来。
就在那时,传来一抹暴怒的声音:“凤陌,拿开你的脏手!”
纳兰极如天神一般出现。
给玉暖即将黑暗的世界,带来太阳一般的光芒。
他一把拉开凤陌,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你怎么敢?你怎么忍心!”
“哥哥”玉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二十章 入宫
那日,凤陌与纳兰极动用最原始的武力,大打了一架。
两个人谁都没有心慈手软。
皆是挂了彩!
鼻青脸肿的十分难看。
也因此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谈。
玉暖的狐媚之名,再次大放异彩!
连带着她与凤倾初次相遇的情景也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她成了放荡,妖言祸水的代名词!
隔日,玉凌云便派人过来,将玉暖给接回了玉府。
马车走在大街上,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除了鄙夷,还有不屑,厌恶。
玉暖也不理会,只是一笑了之!
其实,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马车在玉府门前停了下来,连有一个人上前迎接一下都没有。
“这些人真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宓荷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玉暖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高耸的门第,便抬腿走了进去。
她刚走进去,便有人指着她窃窃私语的说道:“还以为常年未见大小姐变美了呢!没想到还是这幅样子,倒是勾引人的手段见长。”
“你,你说什么呢?”宓荷脸上染上一片薄怒,上前就要找那乱嚼舌根的婢子理论,却被玉暖给拉住了。
“宓荷,罢了!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宓荷低低一笑,随口说道:“是啊!她们爱怎么说便怎么说,人还能跟狗一般见识!”
“你,你!”那婢子顿时羞的脸都红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突然,走出一个年岁稍长的婢子,慢悠悠的说道:“人都有礼义廉耻,有些人见人就笑,见人就贴的,到不知谁是那狗了!”
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玉暖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这个婢子,她认识,是白兰夕身边的人。
她缓缓的走到她身边,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你……”那婢子难以置信的捂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很是嚣张,瞪着玉暖的眼尽是浓浓的戾气,恨不得将她给切碎了生吞入腹。
玉暖凉凉一笑:“礼义廉耻?你的礼何在?这便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
那婢子顿时哑口无言!
玉暖淡淡的收回视线。
她所过之处,再无人敢乱嚼舌根!
平日里,她可没少受她们的气,也该给她们一些厉害看看了,这便是杀鸡儆猴。
玉暖回到府中,才知白兰夕感染了时疫,被留在了青田。
不由得冷冷的笑了笑。
善恶终有报!她白兰夕合该有今日!
没有外人在,玉颜自然也懒得演戏。
所以也没有出现在玉暖眼前,玉暖倒是乐得安静。
只是晚膳的时候,玉凌云差人过来,告诉玉暖,太后明日请各家闺秀进宫赏花,请她务必准备好,莫失了将军府的颜面。
玉暖随意应付了一声,心中默默的叹道,所谓赏花,不过是太后为了给适婚的皇子们举办的一场选秀罢了!
上一世,也就是这个时候,凤陌向皇上请旨赐婚,她才嫁与他的。
一时间,玉暖口味全无。
眉角染上一丝淡淡的哀愁!
很早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日,她刚醒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惊呆了。
宓荷几近将她所有的衣物首饰全搬来出来,看的她一阵眼花缭乱的。
宓荷甜甜的一笑:“我的好小姐,这可是要进宫,总不能太寒酸了,让别人给比下去吧!”
玉暖轻轻的揉了揉眉角,随手拿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穿着身上,又拿了一支玉簪将头发挽了起来,与她平日的穿着毫无二致。
“小姐,不能穿这个!”宓荷上前就要扒掉她的衣物。
玉暖摇头笑道:“宓荷,你可知风头太过,便会成为众矢之的,难道你想让你家小姐变成箭靶啊!”
进宫的马车早已在等她们了。
“姐姐”玉暖一出来,竟遇上玉颜。
今日的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裙子,宽袖,细腰,头戴步摇,细眉,粉唇,额点花细,格外的婀娜多姿!
“这是妹妹前几日才命人做的,因惦念着姐姐,特地给姐姐送来。”她手捧着一件淡紫色的裙子,袖口与领口处绣着几朵木兰,衣料十分特别,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如天际的流云一般夺目耀眼。
比她身上穿的不知要好多少!
玉暖认识它,是云锦。
裙子还是那件裙子,只是她已非不谙世事的玉暖。
她柔柔的一笑,接过那件裙子,伸手放入宓荷手中,对着玉颜悠悠的说:“如此,便谢过妹妹了。”
丝毫没有要穿上它的意思,抬步就走。
见玉颜愣在原地,轻声唤道:“妹妹,怎么还不走,就快晚了。”
玉颜脸色一暗,脸色有些僵硬:“姐姐怎不换上?”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下次吧!下次一定穿。”玉暖含蓄的一笑。
心里却是一片嘲讽!
还真当她是以前的玉暖呢!
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任由她百般陷害!
马车缓缓行驶。
不一会便到了宫门口。
玉暖一下车,便引来无数道视线。
那些各府的闺秀,看着她或指指点点,或小声议论。
玉暖微微一笑,安然自若的很。
倒是玉颜,故意放慢了步子,与玉暖隔开距离。
御花园里百花争奇斗艳,花香扑鼻,有春日的桃花,夏日的荷花,秋日的菊花,与冬日腊梅,在这里好像没了四季。
玉暖略略扫去,只见那一一美人,无不精心装扮,无不盛装出席,倒比那些花还娇媚几分。
与其说赏花,还不如说赏美。
“你就是玉暖?”突然一个绿裳女子,站了出来,指着玉暖问道。
玉暖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女子竟毫不掩饰的说道:“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玉暖锦帕压唇,轻笑出声:“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