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姝娘状似随意地问着,心里却是乱琢磨。
比名门望族更高贵的门第,那最少也是王侯之家吧,是个县主郡主的也未可知哩,那天之娇女,自小儿千娇万宠,金尊玉粒地养大,定然是浑然天成的尊贵美艳吧?
罗姝娘不知道自己的脑补,倒有小部分地猜中了事实。
姬誉苦笑一声,“那位未婚妻,其实我也未曾见过,听说的确是美艳绝伦,性情……开朗而洒脱的贵女。”
罗姝娘微抽嘴角。
性情……开朗而洒脱什么的,某人确定是用这些来形容贵女吗?
“因为这桩婚事,我在家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结果,就引来了诸兄的妒忌。”
诸兄的妒忌?
罗姝娘眨了眨眼。
总觉得似乎听错了戏本子的样子啊。
“但也不过是些冷嘲热讽,倒也没什么,不过,就在长辈们为我和那位贵女安排好了第一次的见面时,意外的发生了!”
ps:
ps:
嘿嘿嘿,此乃某位亲墙裂要求的肉末末。。。
小剧场之终于有萌:
姬五:本章终于把本公子跟萌什么的扯上关系了啊,内牛。
姬五:本章终于把本公子的排行说粗来了啊。
华五:呜,为毛排行第五的都倒霉?哭晕在茅厕。。。
姬五:在某文里当了拉么久不出场的龙套,终于当主角了,本公子容易么。。。
正文 、109 前生情怨
“那位贵女在即将见面的前一天夜里,居然被发现……”
姬誉哽了一下便停住了。
罗姝娘紧盯着他,“被发现什么?难道是……”
罗姝娘上辈子可是看过无数话本子,经过无数八卦故事洗礼过的,脑补能力高人一等,姬誉这么一说,她就开始发散了联想。
跟别的男子私奔?
被人捉了奸?
忽然被家里的某个暗恨的人物给谋杀掉了?
话本子来源于生活,这些联想可都是当初罗姝娘在京城时,亲耳听过的真实例子。
“那位贵女跟她的情人,一同在情人的庄子里,服毒殉情而亡。”
姬誉涩声说出了纠缠他很久的旧事。
奇怪,以往偶一提及,都觉得心中阴云密布,让人透不过气来。
而今再说出口,倒有些置身事外的淡然。
啊?
罗姝娘惊呼一声,我滴个神啊。
这种惨烈桥段,咱还真没听说过喂!
“这,怎么会这样,难道那贵女的长辈不知道贵女的心意?贵女的情人跟她门第差距很大?”
诶,也不对,那位情人都有庄子了,应该非富即贵啊。
姬誉苦笑一声,“差距么,倒也不大,只是高门婚姻,结两姓之好,大约是有旁的考量。”
“其实,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大约是会尽绵薄之力成全他们的吧?”
姬誉幽幽地说着,“当然了,如果贵女的长辈知道会是这个惨局的话,肯定也会有所松动的。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那位贵女死后,引起了轩然大波。”
唉,可怜的孩子!
罗姝娘一把抱住了姬誉的肩膀,用拥抱给予某人以温暖。
未婚妻连面都没见过,那自然是不会有多少情呀爱啊的,但就这么横死去。还是和别的男人!
这自尊伤的,也太彻底了些!
“那时,我在家中素有心肺之疾,而家族中原本就心怀嫉妒的诸位兄弟。却将责任推在我的身上,说那贵女是不愿意跟我成亲,才宁愿一死!这种说法多了,居然连家族中的长辈们,也开始相信,时有迁怒怪罪之举,对我另眼看待,。”
“真是一群糊涂虫!你跟那位贵女,连面儿都没见过一回,怎么就能扯到你的身上来?”
罗姝娘轻拍着某人的背。骂得义愤填膺。
这家人也够奇怪的哈,人家贵女自尽死了,倒把脏水泼到自家孩子头上?
有这么做人爹娘的么?
不过话说回来,也幸好姬誉跟那位贵女从来没见过面啊。
不然,若是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那岂不是就没咱什么事了?
“那时我心情苦闷之极,加上旧疾复发,身带隐患而不自知,正好那位贵女停灵祭奠,我上门去拜祭……”
姬誉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身后的温香软玉之上,仿佛这样便能吸取到击退前世霉运阴影的力量。
罗姝娘抱着姬誉的身体。一手轻轻地顺着他额顶的长发。
心想这贵女的家人倒果然对她十分娇宠,不然若是这种事发生在京城,出了这样的冶艳私情之女,那必是对外称暴毙身亡,随便找个地方修坟埋了了事。
哪里还会正经的给未嫁女在家中停灵?
“我在上香拜祭之时,耳听得两旁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些言语字字如刀,我那时身患重病,一口气未喘过来,便朝灵前昏倒过去,再醒来时。便是到了……姝娘的身边……”
初醒来时,何尝不觉得家中一切破败简陋,心生嫌弃,又茫然不自知自己这是遇到了什么玄奇之事。
幸好有坚强良善的姝娘,还有乖巧可爱的霓儿。
让原本身为大家公子的他终于能适应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
罗姝娘搂着姬誉的手臂微微一紧,“这么说,你是给气死的?”
姬誉一噎,“是因为先前就有心肺旧疾的缘故。”
本公子才不是气量狭小的那种,一气就死的人好吧!
当然了,过去在家族中,曾经叫过本公子病秧子的人都被本公子整得很惨就是了。
所以后来姬誉倒霉的时候,这些人也就毫不客气地落井下石头了……
罗姝娘一听便紧张起来,伸手在姬誉胸前探触,“心肺旧疾?那,你如今可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
这心肺上的毛病可最是缠绵难治!
姬誉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这哪里探病啊,这可不是在放火?
方才只亲得天昏地暗,又都还没动真的呢。
现下离得夜里还有好几个时辰,点火太旺,一直忍着会得内伤哒!
“姝娘,你忘记了这身体都换了,哪里还有旧疾?”
从身有旧疾到全新健康的身体,一睁眼,妻子,女儿全都有了。
那些嘲笑某人霉运缠身,身有恶疾,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人愿意与之成亲,就算成了亲,也是个生不出来的废人的毒蛇兄弟们,本公子现在什么都有了你们知道吗?
“哦,也是啊。”
罗姝娘讪讪地赶紧把被自己扒开了衣领,露出一片光滑洁白胸膛的春光给捂上。
嗯,要流口水,也等夜晚……就好了。
诶,不过还是有些神奇诶。
为什么明明是换了皮囊,可这皮囊却越来越朝俊美的方向发展?
记得从前,姬誉可没这一身的好身材,没这么好手感的肌肤啊?
罗姝娘心里虽然彪悍地惊叹着,却是十分明智地没有提这件事。
当着现任提起前任,是要作死的节奏吗?
某人慵懒地靠在罗姝娘的怀里,享受着那双手在发间的轻轻揉弄,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似喝了琼汁玉液般的舒胆。
嗯,方才是在说什么来着?
从前悲愤莫名的阴影,已经云淡风清,闲谈之间,早已忘怀。
罗姝娘觉得自己好似怀里抱着个超大的婴儿。眯着眼,唇角蕴着孩子般撒娇的笑意,全身心地依赖着自己,两只手臂如同藤蔓似的。将自己的腰缠着,好似要吸取,又好似要护卫……
她只能用自己的双手,轻轻地在那人乌黑的长发间,轻轻梳理。
“诶,子宁,你晚饭想吃什么?”
罗姝娘逼了半天供,原以为会揭开一段离奇的身世之秘,面对某人还有个活着的未婚妻这个狗血而残酷的事实,却没想到身世之秘是够离奇了。不过没有活着的未婚妻。
嗯,这真是个好消息。
值得奖励!
“子宁?”
没听到回答的罗姝娘俯了身子去看,某人已经睡着了。
年轻而英俊的面容,沉静无比,唇角含着一丝孩童般的笑意……
啊。午后,就是这么容易让人感到困倦的时候啊……
“师父!师娘!”
某个不知道自己打扰了师父师娘两人的温馨时刻的男童,人还未到,兴奋激动的呼喊声却已是传入了姬家院子。
叶明远一等姚婆开了院门,就迫不及待地蹬蹬蹬跑了进来。
一进来就四处寻人,嗓门还挺大。
“师父,师娘?你们在哪间屋呢?霓儿?”
“咳。何事如此大呼小叫?”
从小厅传来某位师父带着训斥意味的清冷声音。
叶明远吐了吐舌头。
哼,师父对师娘和大霓儿说话都是温和到不行的,就是对我严厉!
几步蹭到了窗下,叶明远还是忍不住满肚子的话。
“嘿嘿,师父,你们猜猜后来画会的结果如何?”
“啊?是小明远来啦?快进来。给说说画会后来怎么了?”
师娘惊叹的声音也自小厅传来。
某人听话地走了进去。
哼,他可是懂事不少的大孩子,才不似小霓儿那般懵懂天真呢。
这师父师娘在一起的时候,不发话让他讲去,他才不会乱闯呢!
果然进了厅中。师父师娘两个人分坐在两张椅上,中间的桌子摆着茶盏。
嗯,看来是在共坐品茗呢。
师父师娘两个人真是恩爱的一对神仙眷侣呀!
他正要行礼,罗姝娘却笑道,“小明远快别多礼了,来,坐下说话。”
叶明远笑嘻嘻地坐在二人旁边,又伸手接过了师娘亲手递过来的一盏茶,大大地喝了两口,装作没有看到师父那微微蹙起的眉头。
“小明远你不是说明天过来么,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这都快晚饭了呀,肯定这小家伙是看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场面了。
“哎,师娘唷,今天这画会上,后来那一件件的事儿,实在是太有趣了,我着实忍不到明儿,就先跑来了。”
“那你就赶紧说说,究竟结果怎么了?看你这般高兴,可是你师父的画得了头名?”
罗姝娘面带笑容地问着,如今她是有夫万事足。
相公的画得不得头名,其实也无关紧要,不过,若真是出类拔萃到能超过倒霉鬼千金公子的话,那也真是可喜可贺。
“嗯,那倒不是。”
叶明远眼珠一转,摇了摇头。
罗姝娘嘴角不由得一抽,这熊孩子!
不是你师父的画得了头名,你这么蝎蝎蜇蜇地赶紧跑来做什么?
“小叶哥哥?爹,娘?”
被先头叶明远那一通喊给吵醒了的大妮儿,自己循声而来,扒在门框上头,拿小爪子揉着未醒的眼睛。
正文 、110 论宝怀璧
“……最后数完了一看,那千金公子的小鸟图居然就有一百张票!其它的画,至多也不过是六七十张而已。我师父的月夜星河就是七十张票,算是第二多的。”
“那宝华斋的掌柜就得意洋洋,司东行正要请个老头子宣布宝华斋的画独得头名,底下的好几位画商不乐意了,都起来说,宝华斋的人作弊,说是全部的票数加起来已是超过了三百四十张,可见宝华斋的高票数多是他们自己掏钱买的,虽然说订规矩的时候没说不能自己多买些票投给自己,但这样明目张胆的做,也着实没意思的很。”
罗姝娘怀里搂着刚睡醒的大妮儿,轻轻地摸着大妮儿的发顶,笑道,“那一张票值十两银子呢,那宝华斋的人如果自己买票投给自己,就算只买十张,也得一百两,这买卖岂不是有点亏?”
姬誉摇头微笑,“他们若是跟碧玉楼有私下里的协议,说不得左手出,右手进,白得了个名声,哪里能亏得了?”
叶明远道,“师父说的这个倒是有些难,听那司东行说,这次赚得的所有银钱,财目公示,扣掉碧玉楼的各种花销,其余都要按照各家送来画的多少,分与众画商哩。”
姬誉微笑不语,即使这样,也并非没有可操作的余地,不过这种复杂的事,跟小孩子讲明白,却是要费不少力。
叶明远又接着道,“然后那司东行便道此次便是宝华斋夺魁。还由县令大人亲自将一个什么奖品,颁给了宝华斋的掌柜。底下便有人再三询问,那幅千金公子遗作不知道要价几何。宝华斋掌柜一时激动,便道这画当场拍买,有缘者得。”
罗姝娘的手微微一顿,笑道,“难道这宝华斋的东家闹得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把他们家的画拍个好价钱?”
这种噱头。怎么看,都有点用力过猛了啊。
姬誉一哂,“天下熙熙,利来利往。若是宝华斋能将一幅千金遗作卖到一千两以上,而他们手里又有十张以上的话,那可不就是万两?为了这么多的银子,再用力也是该当的。”
叶明远一拍手,笑嘻嘻地道,“师父就是厉害,果然当场就有不少有钱的客人竞价,就连那位总督的侄子林三爷都出了价。从三百两开始,就一个劲儿的往上加,竞价得好不热闹。后来却是位南边来的客商购得了,一千一百两成交。”
“当时好多人都在下头窃窃私语,说这些年省城富庶,富人渐多,但肯花这么多银子在今人画作上。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哩。”
“那个宝华斋的掌柜更是得意非凡,满面红光,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旁边的画商却是一个个黑了脸。”
“眼瞧着司东行就要宣布画会结束,师父师娘你们猜怎么着,忽然下头座位里有人就道,既然这头名画作能现场拍卖。那第二名,第三名又何尝不能?”
“苏掌柜和另外一位画商犹豫了半天,倒是也同意了当场拍卖自家铺子里的画。不过苏掌柜道,那幅师父所作的月夜星河,少于八百两不卖。”
“宝华斋的几个人便在那儿笑话苏掌柜是漫天开价,谁知道竞价一开始就好几个争着出价的。最后是一千六百两被买下了!”
小少年转述着当时那整个楼中的人都轰动了的盛况,两眼闪闪放光,望着姬誉这个便宜师父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一千六百两啊!
要知道,这年头,银子贵重。挣钱不易,他爹身为府台,一年俸禄也不过就是一百二十两罢了。
而当年自家亲娘张氏嫁到叶家,因张氏是家中娇女,嫁妆在同等官家小姐里算是多的,但连现银带实物铺子折合加起来也就是*千两,才不过能抵得师父六七张画作呀!
那若是自己也能学得师父本事的一二成……
嗯,咱也不要一千两那么多,有个一百两也是满足的,嘿嘿……
罗姝娘也震惊了一下,“啊?一千六百两?有这么多?”
那苏掌柜可不是大赚了一笔?
罗姝娘再看向姬誉,这分明不是善财童子,而是善财大仙啊!
只有大妮儿还对数字没太大概念,伸着两只小手,费劲地自己数着一千六百到底有多少。
姬誉倒没有太大意外。
话说,当年他在家中之时,有一幅画作流传出去,还价值两千两银子呢。
当然了,这跟那时城中富庶,富贵者众多,赏玩书画之风正盛有关。
不过,虽然画作值钱,姬誉却从未把画作拿出去卖掉,那流出去的一幅,还是他的堂兄手头紧张,从他书房里偷拿的,后来他把那位堂兄列为不受欢迎人物,再不肯让其踏入自己院子半步,这也遭了堂兄一家的恨,后来散播流言,不遗余力。
也不知道自己死后,那余下的几十幅画和杂七杂八的物件都下落如何?
嗯,自己也没个嫡亲的姐妹,怕是……被众堂姐妹和堂兄弟瓜分一空吧?
姬誉摇摇头,不再想那些旧事,却是眉尖微挑,问道,“那宝华斋的掌柜怕是不会高兴吧?”
本来弄这么大排场,就是给他家宣扬名头的,结果他们拍出的最贵的画还不及别家,岂非是给旁人作嫁人裳?
叶明远连连点头,“师父猜得对,那宝华斋的掌柜,气得那脸,黑得跟锅底一般,白眼直翻,可吓人了。”
说着就板起脸学那气咻咻的模样,惹得大妮儿拍手直笑。
“除了宝华斋的掌柜,还有那个林三爷,也好似旁人欠了他几百吊钱的模样,早早就甩袖子走了。”
姬誉略作沉吟,心想,那林三爷,虽然不是官身,但毕竟是总督的亲侄子,能被请来给宝华斋捧场,怕私下里收了他们不少好处。而那些参与竞价的人,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这场画会背后的隐情,又怎么会真的有人,愿意出一千六百两买自己的画?
私下里跟苏掌柜再买说不定还能少些银子,又何必这般高调?
“那位买画的,是什么人?”
这话才问出口,姬誉就觉得叶明远一个小孩子,哪里能认得这城里的富商们。
谁知叶明远眨了眨眼,忽然一笑。
“师父,我虽然不知道那位买画的是什么人,但我觉得他肯定是个来头很了不得的人物。因为他是派他手下的管事去交的银子,还有几个小厮一起去取的画,被我爹和县令瞧见了那人,都是脸色一变,点头哈腰的跟他打招呼哩!”
点头哈腰什么的,可以用来形容自己的亲爹吗?
罗姝娘心里不由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