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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世。这个玉锁还好好的挂在罗姝娘的脖子上。
那么,这三房的钟氏,又是如何知道罗姝娘在这离京城千里远的云洲县的?
上一世,所谓的玉锁牵线,竟是骗人的花样么?
罗姝娘心中微动。
难道说,上一世害得自己颠簸半生的罪魁祸首,居然正是安乐侯府里那个明里笑嘻嘻。嘴皮子利索,又贪财又爱争权的三婶不成?
上一世三房之所以抢着在侯夫人知晓之前接回她,是为了讨好侯夫人,想让侯夫人把管理侯府的权力分出一些油水来给钟氏。
可假如正是他们三房下的黑手,他们要寻到罗姝娘自然易如反掌。
三房接回她,真是如前世罗姝娘想的那般简单么?
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仆妇的脸。罗姝娘只觉得心中仿佛被一团浓重的乌云宠罩着,看不到阳光的方向。
钱妈妈只是想来个下马威,先在礼数上不认她,再流露出不怎么确认,还得再打听的意思来。就不信这村妇不服软!
毕竟,能被认成侯府的小姐,傻子才会不乐意呢!
可眼前这位不言不语的,又是怎么个意思?
“姬娘子?”
钱妈妈不由得又叫了声。
罗姝娘的目光又落在钱妈妈身上。
心中不由得升起厌恶。
“这位钱妈妈寻我可是有话要说?看你也是风尘仆仆的……我就不多留你了,不如就长话短说吧。”
钱妈妈就是一愕。
这村妇还真是傻的!
“是这么回事,我们府里十六年前丢了二小姐,寻遍了京城郊县附近都没寻到,这件事一直放在主子们的心上,这不,听说这云洲城里有位女子有可能就是我们二小姐,我们夫人就赶紧派了我出来寻访了。”
哼,别以为你就板上钉钉的是小姐了,若是不给老娘说几句好听的,老娘就是不松口,看你急不急?
罗姝娘微微一笑,“请问府上丢了的二小姐,是三夫人的亲生女儿么?”
钱妈妈没想到她是问这个,摇头道,“二小姐是我们三夫人的侄女……”
罗姝娘淡然道,“三夫人倒真是大玄朝少有的好婶娘!”
钱妈妈,“……”
明明是夸奖,可怎么听都有点怪怪的感觉呐?
眼下你不是应该是把自己的身世来历卖力讨好地说上一遍,好让咱认定你是侯府小姐么?
这不冷不淡的模样是为哪般?
还没等她想好要说什么,只见罗姝娘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嗯,钱妈妈的来意我已尽知。姚婶子,送客。”
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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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瞅木大):嗯,身板倒是结实。
木大(挺胸):那是。
钱妈妈:穿得也讲究。
木大:咱还没穿王府制服呢,那个更讲究。
钱妈妈:长得也过得去。
木大:这老太太一直看咱,是想给咱介绍闺女吧?
钱妈妈:不知道让他写合离书,得花多少银子?
木大:!!!老子还没娶妻,老婆子莫要破坏老子的行情好伐?
正文 、139 南柯一梦
姚婶子也愣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娘子对认亲是这般的态度,这要是把人赶走了,人家一生气不认了可怎么办?
不过,这富贵人家的事倒也古怪。
明明有亲娘,怎么倒是婶娘的管事妈妈来认亲接人?
她是知道罗姝娘的性子,很少说废话,姬家的事,全是她说了算。
姚婶子就上前去,“这位钱妈妈,来,我送您出去……”
钱妈妈的嘴角直抽抽,眼睛瞪得老大,心里快速地盘算着,终于露出了然的笑容。
“嗯,那好,我就不打扰了……”
微微弯了身子算是行礼,边走边跟姚婶子道,“这一趟路上还真是辛苦,可是要寻个城里最好的客栈住着……”
一边还伸着胳膊捶着肩背,做出不胜劳顿的模样来。
心中冷笑,这位二小姐,怕也是跟自己一样的想法,要给自己个下马威呢。
哼,谁怕谁?
就不信你不上门来求着我?
到了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仍未散去。
两个小丫头百无聊赖地互相说着闲话,又时不时地斜上几眼去瞪那些盯着她们看的闲人婆妈们。
“钱妈妈?”
见着钱妈妈一个人脸色不佳地走出来,两个小丫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是要做什么?”
还没接到人就要走么?
难道那里头的人,不是二小姐?
“我们走!”
钱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二人一眼,一扭身子,大步地朝巷口走去。
只是这回却失了来时的气势,很有些匆匆忙忙,气急败坏的模样,还差点在一个小坑里绊倒。
“咦,怎么回事,这是没认亲么?”
“是认错人了吧?就是啊。哪有那般巧法?这一个买来的丫头就是那贵人小姐,又不是唱大戏咧!”
“哎,我看啊,是姬娘子说话得罪了那个什么管事妈妈。人家一生气,得,不认了!”
围观众们纷纷起劲地说着自己的猜测,只是姬家小院的院门一直紧闭。
倒是不一会,田嫂子带着田家两个闺女走出来。
大家又把田嫂子围着,七嘴八舌地细问究竟。
“唉,这我哪儿知道啊,在里头统共也没说几句话,诶诶,还得回去做饭呢。以后再聊啊……”
田嫂子赶紧找了借口脱了身。
姬家小院里恢复了日常。
姚婆子照旧去做饭。
小厮三壮去扫地,侍卫木大又翻墙而去,没办法,姬家院子实在是太小了,人一多就显得挤。
大丫二丫都走了。大妮儿便从炕上跳了下来,拉着罗姝娘的手,“娘,咱们去看看爹醒了没?”
前些天爹都在外面忙,所以很累,这几天在小书房补觉呢。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姬家儿郎。果然节烈深情,只可惜,朕的皇妹无福,竟然就这般去了……传朕旨意,将姬五公子封为容亲王正君,与朕之皇妹同葬思陵……至于。慕容凤么,哼,就也封为侧君,同葬思陵偏殿吧!”
御座之上,身着衮冕凤袍的三十许女子。剑眉星目,脸方直鼻,宝相威严,目光中既有沉痛又带着丝隐恨。
那御阶之下的中年女子,虽人到中年,却保养得宜,面容白嫰,身材微微发福,着蟒袍玉带,亦有上位者浑然天成的气势,此时听得御座上女子这番旨意,便三呼万岁,跪地替亲子谢恩,
“老臣多谢吾皇恩典,得与容亲王同葬,亦是吾儿之幸。”
这一幕瞧在眼里,不由得令人心中发哽。
什么幸运!什么恩典!
人家小两口殉情自尽,情比金坚,你们这些人,已是逼死了两人,却还要我死后也跟着搅和在他们中间作甚!
姬誉就要张唇大呼,然而无论他如何费力,那一幕幕中的众人都似无所觉,淡定地继续着本色演出。
扬出的纸钱如同飞雪漫天,满眼白衣似雪。
思陵虽是仓促间修建而成,却不掩巍峨庄严的皇家气象。
姬家众公子个个一身雪白,肃然站立在一众送葬队伍之中,如芝兰似玉树。
姬五的性命,为他们姬家儿郎的好名声再添一笔。
虽然是这样悲伤的场合,已有不少爱慕欣赏的眼光悄悄地落在他们的身上,大约回去不久,就能接收到来自各家高门贵女们的求亲示意。
这算什么?
本公子倒成了红郎?
姬家公子中的一个,身材清瘦,下巴尖尖,丹凤眼天生的微微上翘,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总是带笑的唇角,再配上那满身素服,简直像是白狐化人,浑身挡不住的媚惑风情。
才不过短短时辰,就已向七八位贵女都投去了勾魂摄魄的一瞥。引得那些贵女的目中再无他人,恨不得立时就能寻个借口凑上来。
他是姬五的异父弟弟六公子。
虽然父系并不重要,但姬夫人生完五公子时已是不打算再生,便给所有的夫侍都服下了药,然而还是有意外,一次外出不小心的艳遇,便又有了六公子。
所以只有六公子,能确定肯定地并非姬家夫郎们的孩子!
就算夫侍们自小受到的教导,要对家中的女儿和儿子一视同仁爱护抚育,然而对一个打破了家中平衡,越长越是一副勾魂相的儿子,都有些心中带刺。
他们各自偏爱的孩子们,也体会到父亲的心意,把六公子孤立起来。
这样的六公子,孤单可怜。
只有姬五公子,还对幼弟照拂一二。
姬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连连冷笑。
看看他的好弟弟,都做了些什么?
趁着夜间,偷偷潜入无人的姬五公子的居所,轻车熟路地在卧室的柜中,翻出几个玉瓶,里头的药丸是姬五每日都要用到的九转补心丹。
所以的药丸都被倒在了一个荷包里。
荷包的最终归宿是院落后的湖水。
“抱歉,五哥。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
只是想着你倒下了,那去相亲的就是我了。
“可是后来。我想过再把药换回来,可谁知道,已是迟了……”
谁知道,那亲王所爱,却是令有其人?
最后竟然双双而亡?
五哥不过是去拜个灵,就毒性发作咳血倒地……
“五哥,不管怎样,你也得到了亲王正君的名号……”
“你安息吧……”
本公子安息不了!
姬誉直想放声冷笑。
果然是来历不明之子,其心必异么?
原来,自己前生暴卒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么!
其实,如果姬五有足够的防备之心,一切原本皆有预兆。
常来他居所盘桓不去的幼弟,含笑艳羡地说着五哥未来婚事的无上尊贵时那眼里闪烁着的亮光。
从订下这门亲事起,他胸口处就开始的隐隐作痛。
一切都有预兆。
是他大意了!
姬誉直想狠捶自己的脑袋一顿。他一向自诩聪明,可还不是被人骗得团团转?
诶,那,那又是什么?
姬誉痛悔恼恨之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影像却又飞转而过。
六弟身着大红喜服与一位高门贵女双双拜堂。
贵女与六弟执手漫步长廊之下,一个小侍在转角处偷偷张望,眼含怨恨。
贵女在书房写字。小侍蓝袖添香,送上补汤,贵女一把握住了小侍的手。
六弟怒气冲冲地推开了房门。
与小侍撕打在一处,却不小心波及了劝解的贵女。
倒地的贵女,脸色苍白,裙下殷红。
贵女之父怒气冲冲而来。
贵女卧床。六弟披发伏地跪在房门外,人来人往,指指点点。
小侍被打死,一卷草席裹了打后门拖了出去。
六弟被贵女之父赶出府外,嫁妆亦抬着送回姬家。
姬夫人一巴掌打在六弟面上。命人将六弟一头黑发落尽,送入庙中出家。
十年后,形如枯骨的僧人,在荒庙斗室中坐化圆寂。
数十年的恩怨情仇,尽数化为尘烟。
如果自己还活着,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身为旁观者的姬誉,心中悚然而惊。
“咦,爹爹醒了!”
小女童软糯甜甜的声音,好似一道甘泉,流入正自干渴焦虑的心间。
“嘘,你爹还在睡,莫吵……”
温和中蕴含着坚定强韧的语音,清清楚楚地,如同一缕阳光,破开重重的迷雾黑暗,直将在噩梦中沉沦的灵魂唤醒。
“可是爹的眉毛明明在动嘛……”
大妮儿伸着小手指着睡在小床上姬誉的眉头。
果然姬誉那紧皱着的眉,似乎变得舒展了起来。
接着便是眼睫轻颤,忽而张开了眼睛。
瞬间的迷蒙过后,年轻女子和小女娃那一大一小的两张笑脸,在眼中清晰了起来。
这才是他的现实世界!
姬誉不由自主地绽开一个会心的微笑。
六弟,你总是羡慕自己不曾拥有的。
可是你知道吗?
在这个造化多变的寰宇之中,还有很多神奇的世界。
在那里,会遇到你可以全心信赖依靠的人,和想要放在手心里疼宠的宝贝。
“来,擦擦汗吧,这样冷的天,怎么能睡得一头大汗?”
罗姝娘递过去一块帕子。
某个贴心的小女娃,也伸出小手来,试试姬誉额头的温度,还要自不量力地想要扶起她爹来。
姬誉坐起身来,响亮地在小女娃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方才做了个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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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我要穿越:
姬五:姬六,你造吗?在山海的那边有一个新世界。
姬六:好啊,新世界你去,相亲我来。
姬五:新世界里的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
姬六:诶,等等!
姬五:新世界的的男人有的还能娶几个女人。
姬六:卧去!卧要怎么去!
姬五:服下药丸,然后病发就可以了。
姬六(飞速):我下湖捞药丸去!
正文 、140 不明不白
“钱妈妈,咱们今天去哪儿转转啊?”
小丫头讨好地给坐在椅上歇息的钱妈妈捏着肩膀,另一个小丫头则是殷勤地给钱妈妈端茶。
这两日,住在云洲城最好的客栈,还住的是一等客房,虽然是偏远的小地方,但也比她们这种粗使小丫头在侯府里的房间强多了。
何况还能跟着钱妈妈在县城里四处逛逛,又有些小钱钱发来作零花,可不是再好不过了么?
钱妈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都一边去!让你们出来是为了玩的么?办不好差事,回去仔细你们的皮!”
两个小丫头嘟着嘴退到一边不敢吭声。
心中都想,还不是钱妈妈你要拿着架子,非想着让二小姐先跟你低头,这几日就住在了客栈,还装没事人一般四处闲逛的么,现下倒是怪起自己两个来了?
钱妈妈此时也是心里上火。
这都住了两天了,那姬家竟是没有半分来寻的意思!
自己这台阶可怎么下?
那二小姐是失心疯了么?
只听得房门外脚步橐橐,钱妈妈眼皮一跳,“快去开门瞧瞧,是不是赵大回来了?”
她今儿派了罗府家丁赵大去打听那姬家的消息,这都半上午了,想来也该回了。
莫怪她沉不住气,这客栈的费用虽然不算多贵,可三夫人给的银子就那么多,若是二小姐那边一直僵下去,难道他们这些人就一直傻住下去不成?
这人吃马嚼的,也不禁花费啊。
果然来的正是赵大。
“钱妈妈,我打听得了……”
钱妈妈吐了口气,不由得站起身来,又见两个小丫头也伸长了耳朵准备听,便把二人都赶到另外一间房去。
“快说说,都打听着了些什么?”
钱妈妈把方才小丫头倒给她的那杯茶就送了过去。赵大不客气地接过了几口喝了个涓滴不剩,一抹嘴这才嗨了一声。
“钱妈妈,这回怕是大意了!”
钱妈妈听着一愣,忙问究竟。
“你可知道这个二小姐。虽然有命无运,被拐卖成了童养媳,再嫁却是个破落户,穷得叮当响,要靠二小姐做活计来养活,说起来早年是受了大罪,可二小姐却是个有后福的……”
“她这第二个相公,可是个读书人,半年前考中了秀才,接着又考中了举人。现下也算得举人老爷啦!”
虽说举人并不算多了不起,可一个二十岁还未去参加过京试的举人可就不一样了。
这种年轻举人,说不得哪天就一举高中天下知,日后有了大前程。
就比如说罗府吧,虽然外头小老百姓听起来。那是开国御赐侯府,赫赫扬扬,好不威风,里头的爷们自然个个都是了不得的贵人。
可实则呢,除了正经承爵的安乐侯爷,和安乐侯世子还算是有些份量之外,其余爷们公子。都不过是靠着侯府好乘凉。
若是哪一日老夫人故去,侯爷把他们分了家,那可就个个都是白身平民,不过比寻常富室多几门贵亲罢了。
现如今这侯府里头,成年的公子们,也不过就是大房里才出了个秀才罢了。就这,大夫人还动不动就拿来说嘴显摆呢。
若二小姐夫妻回到京城,说不得还会得侯爷高看一眼呢。
而钱妈妈却现下就把人给得罪了!
钱妈妈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好半天合不上。
“举。举人?”
糟,当初三夫人给自己说的时候,可没说是个举人啊!
如果知道二小姐的相公是个举人,自己肯定不会……
钱妈妈呼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真是举人?你可打听清楚了?”
“这还能有假么,那一片穷巷里,几十年了,也才出了这么一个举人!”
赵大瞥了眼钱妈妈,心想都是这婆子多事,若是好好的行礼分说,现下说不定自己几个人已是带着二小姐一家人动身了,哪里用得着在这磨蹭这么久?
钱妈妈眼珠子转了几转,兀自嘴硬,“举人又怎么了,咱们可是京城的开国侯府!”
赵大有气无力地道,“不是咱们,咱们只是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