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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淳枫冷笑,“以权压人?就凭你,还不配!”
你不配!响当当的三个字震响在李元安的耳膜,直让他眼瞳放大,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有着不甘和愤怒。
萧淳枫半眯着眼眸,“今日害死本世子大婚之喜,本世子不想杀人。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说是不说?”
“该死!”隐在暗处的女子低咒一声,“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身后的丫鬟低着头,小声道:“小姐,要是那李元安供出你来…”
女子冷笑着,眼底满是疯狂的绝望和报复。
“即便是身败名裂,我也不会让陆安彤这般得意猖狂。”
丫鬟身子一抖,有些惊慌害怕的抬起头,那张脸赫然便是茜雪。
“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伍青筠微微侧身,冷艳的侧脸冰冷如霜雪。湖光绿水掩映间,阳光投射而来,准确反射出她眼底冰冷而狠辣的刀锋。
“来人!”
一个黑衣人陡然落下,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冰冷且淫邪的眼睛。
“伍小姐。”他色眯眯的看着伍青筠,眼底酝酿着炽热的火焰,几乎要烧尽伍青筠单薄的裙衫,将她内里一览无余。那样的目光连身为丫鬟的茜雪都感到羞耻与愤怒,何况是高傲不可一世的伍青筠?她极力忍着内心的愤怒和杀意,冷冷道:“那顶花轿看见没有?”
黑衣人凝眸望过去,“看到了。”
伍青筠突然嫣然一笑,一步步的走过去。她今天身着一身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外披着披织锦镶毛斗篷平绣盘花四合如意云肩。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碎花长裙在地上摇曳逶迤出一条直线。头上的赤金点翠如意步摇和耳垂上的赤金镶贝壳玉兰花耳坠碰撞发出丁玲悦耳的响声,直敲进黑衣人的心里。再加上她此刻笑靥如花,本就美艳的容颜更是添了三分丽色,让黑衣人见了心驰神荡,眼神更加炽热且猥亵。
“你现在就过去。”伍青筠的声音不若平时那般清冷而高傲,低沉而妖魅,像是黑夜里的蓝色妖姬,充满了诱惑。
“将她挟持了,然后…据为己有。”她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声音越发的低柔起来。
因为她的靠近,身上独特的女子体香隐隐入鼻,黑衣人闻之心神皆醉,恨不得就此就将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压在身下好好享受一番再说。耳边那魔魅似的嗓音更是挠得他心痒难耐,下意识的伸手想将伍青筠推倒在地,然而,听到挟持两个字的时候,他眼中精光陡然一闪。
“那可是世子妃,你让我挟持她?”他皱眉,眼中有着疑虑。
伍青筠轻嗤一声,“怎么,有色心没色胆吗?”
黑衣人沉默,伍青筠暗自咬牙,忽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呐,你看见没有。”她指着站在人群前的凌汐涵,“那个女子,她是世子妃的朋友,长得美吧。”她看见黑衣人眼底猛然乍现的惊艳和痴迷,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这么美的美人儿,难道你就不想尝尝她的滋味儿吗?”
“小姐?”茜雪自那黑衣人突然出现就吓得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见自家小姐和那黑衣人似乎熟识心中更是惊讶。如今听得向来谨守礼仪廉耻高傲于心的小姐居然说出那般下作粗俗的话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眼中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伍青筠冷睨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怎么?你可是怕了?”见黑衣人还在犹豫,伍青筠再加了一把火,嘴角勾起讽刺。
“你不是一向以色胆包天为名吗?不过两个女人而已,你这就不敢了吗?呵呵,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谁说我不敢了?”那黑衣人被这么一激,果然中计,立刻冷眉道:“爷这就去劫持了那小娘子,再劫持了那长乐郡主。”
伍青筠面露惊讶之色,似乎没想到黑衣人居然知道凌汐涵的身份。
黑衣人见此笑得邪恶而不屑,“早闻京都三绝,个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却没想到,那长乐郡主容貌也如此非凡脱俗。”他眼中露出猥亵痴迷之色,“如此美人儿,当真世所罕见。”
伍青筠眼睛一闪,笑得越发魅惑妖娆。
“对呀,这样美的美人,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说的是。”那黑衣人已经被伍青筠挑起了心里的邪恶欲望,不住的点头,一双眼睛仍旧色眯眯的盯着凌汐涵。
伍青筠垂眸冷笑,面上却越发妖冶。
“那花轿中的新娘也是个倾城美人儿,你就不喜欢吗?”
黑衣人挑眉,而后似下定决心道:“好吧,反正劫一个也是劫,两个也是劫,倒不如爷一下子都享用了。这样美的美人儿,爷还没玩过儿呢,肯定更销魂。”
茜雪已经被黑衣人猥亵淫逸的话说的面红耳赤,而伍青筠却是面不改色。
“既然如此,你还顾虑什么?我早已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故意冲撞花轿,然后你就趁机劫人。”
她的话非常诱惑,可是黑衣人却仍旧保持着理智。他斜过眼看着伍青筠,似笑非笑的勾唇。
“你那么恨陆安彤和长乐郡主,可是跟她们有什么大仇?”
伍青筠眼底仇恨一闪而逝,冷冷道:“这不用你管,你只需做好这件事就行了。”
黑衣人上下打量她,摸着下巴,笑得有些猥琐。
“劫持世子妃和长乐郡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再说了,那长乐郡主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我就这么劫持了她,到时候要是东窗事发了,我还有命在吗?”
伍青筠眼底狠色一闪而过,“不会的,到时候凌汐涵失身于你,皇后只会尽力将这件事给盖过去,不会闹得人尽皆知的。否者没脸的是凌汐涵,是忠义王府。”不得不数,伍青筠虽然高傲,但是也不乏聪明。
黑衣人挑眉,“话虽如此,但仍要但风险。”
伍青筠狠狠咬牙,“那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黑衣人得意一笑,身影快速移动,不容反驳的挑起伍青筠的下巴。
“就是不知道,素来高傲有绝艺之称的伍姑娘,会不会也别有一番滋味?”
伍青筠大怒,“你—”她愤怒的指着黑衣人,却挣扎不开来,腰肢已被黑衣人紧紧的禁锢住,又怕声音大了会被人发现,只得咬牙低声道:“放开我!”
黑衣人非但不放,而且抱得更紧了。
“你既要我做那么危险的事,那么我也应该要收取一定的回报是不是?”他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伍青筠窈窕玲珑的身材,眼底闪现火花,伍青筠心里一慌,有些僵硬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碰我,要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她心中害怕,说出的威胁之话也显得没有底气。
黑衣人嗤之以鼻,“别以为你那点心思爷不知道,等我前脚帮你劫持了那两个女人,你后脚就会派人杀我灭口。”瞧见伍青筠眼底的惊恐和慌张,他嘴角的笑越发鄙夷。眼中猥亵之色已经完全退去,眼神清明如水。轻佻的挑起伍青筠的下巴,眼神冷冽如刀。
“告诉你,在我面前最好收敛好你的那点小心思。”
“你——你不是——”伍青筠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悠然睁大。
“你是凌汐涵的人?”
黑衣人眼里光色一闪,在她身上急速点了几下。眼角余光瞥到想要逃走的茜雪,遂手指隔空一指,定住了她的身形。他回过头来看着伍青筠,啧啧轻叹。
“无怪乎名列三绝呢,果真是国色天香,貌若天仙啊。”他嘴角勾起邪恶的笑,看得伍青筠心中发寒。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头顶。她害怕了,后悔了,她想要逃…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声,“就你这样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女人也配得到整个京都的弘扬与赞颂?我现在真怀疑,那些将你纳入京都三绝的人究竟长没长眼睛。”
伍青筠身为太师府的嫡女,从小到大可以说是受尽身边之人的追捧与宠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与侮辱。听闻黑衣人这般明目张胆的辱骂和嘲笑,她早就气红了一张脸,美眸发着寒意与杀意的瞪着黑衣人,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爷。”黑衣人冷哼一声,忽而眼眸一转。
“不过虽然你没什么内涵,这张脸倒是长得不错。正好,爷手下那帮人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如此标致的美人儿,可要乐坏他们了。”
伍青筠眼眸悠然睁大,恐惧的看着黑衣人。
“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突然妖魅一笑,声音低迷魅惑。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他自空中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就从暗中走出来四五个男子,个个威武雄壮,肌肉发达。
伍青筠看着那几个男子,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起来。
“你…你…”
黑衣人斜睨这她,“在下刚才给姑娘把了脉,发现姑娘你阴盛阳衰,又加之见不得别人婚姻美满,想必是缺少男人了。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优点,不过就是喜欢乐于助人,尤其是美人。美人有所需求,我怎能不满足呢?”他说完伸手一点,点住了欲要张口呼救的伍青筠的哑穴。
“去吧,好好享受吧。”黑衣人退后一步,对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说着。“伍小姐如此气盛,想必是内分泌失调,需要好好调节调节,你们可要尽力的满足伍小姐。不过人家可是大家闺秀,你们也别太过粗鲁了而伤了美人心哦。”
“是!”那几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黑衣人满意的勾唇,“对了。”他忽而看向静止不动的茜雪,“这丫鬟虽然长得没有她主子漂亮,不过倒也有几分姿色。能急主子所急,思主子所思,如此聪慧又衷心,你们可得好好赏赏(上上)她。”
茜雪瞪大了眼睛,这一刻她恨不得死去。伍青筠却已经一个胳膊很粗的男人推到在地,然后只听得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撕碎,几个男子同时扑到她身上,极尽所能的蹂躏着她娇嫩的身体。
她惊恐着,害怕着,想要叫出声,可是却无法动弹。她蠕动着嘴唇,唇形隐约透露出几个字。
“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然而下一刻,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下身袭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碎。她瞪大了眼睛,体内那一波波的疼痛提醒着她刚才和正在遭遇着什么。她一时懵住了,直到一阵撕裂的疼痛入侵,那股疼痛如钢刀滚过,大片大片血迹从身下蔓延而过,流淌进河水里,转眼间就在湖中隐没。
黑衣人一直冷眼看着那几个男人的卖力表演,嘴角勾起冷讽。
“记得完了以后将她送进青楼,这么好的苗子,若是浪费了岂不可惜?”
正遭受惨无人道凌辱的伍青筠听闻这句话,完全是晴天一个霹雳,劈得她耳鸣嗡嗡作响。
“不,不要,我不要去青楼,我不要——”她张大嘴巴,不停的呼喊着,可是却始终发不出声来。终于,她在又一波的凌辱疼痛中流下了绝望而悲愤的泪水,而后晕死了过去。
趴在她身上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对着黑衣人恭谨道:“主人,她晕倒了。”
黑衣人斜睨了一眼浑身布满青紫吻痕,下身还流着血的伍青筠,厌恶的别开眼。
“将她送到京都最大的青楼,挂牌接客,明天通知伍府的人去接她。”
“是”几个男子立刻将昏迷的伍青筠和茜雪抗在肩膀上,往另一条路走去。
黑衣人看了眼地面的血迹,眼底露出浓浓的厌恶,而后身影一闪,快速消失。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又说正僵持在街上的花轿队伍,萧淳枫冷冷看着李元安,直看得他腿脚发软,身体颤抖。
这时候,一个侍卫走过来。
“世子!”
萧淳枫皱眉,低下头,那侍卫凑近萧淳枫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萧淳枫立刻满脸怒火,眼底爆发出杀意。
“果真是她。”他冷笑一声,“一天怎么够?告诉阿黑,让她在妓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每天必须接十个客人。记着,千万不要让她死了。”
那侍卫身体一抖,低头应道:“是”说完后便立刻离去。
凌汐涵看着隐入人群中的侍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萧淳枫果然有准备,看来她是白担心了。
正想着,萧淳枫已经打马走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李元安。忽而嘴角蠕动,以传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元安眼瞳悠然睁大,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
“你—”
萧淳枫眼不斜视,懒懒道:“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李元安打了个寒颤,立刻点头道:“草民说,草民说实话。”他心底止不住的颤抖,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前几天有个姑娘给了我一千两银子,又将这锦帕给我,让我在今天冒充陆小姐的情人出现在此。利用百姓毁掉陆小姐的名声,让她无法嫁入逸亲王府。”
周围百姓发出一阵阵到抽气声,萧淳枫却是早就脸色铁青。
“还有呢?”
“还有…”李元安脸色发白,“我根本就不认识陆姑娘,也从未见过她,刚才我说的话全都是那女子教我的。世子爷饶命,草民上有重病在床的母亲,无钱治病。因此才受小人蛊惑,逼不得已做下此等行径。世子爷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他不停的哭求着,用力的磕着头,祈求萧淳枫能够放过他。那眼中隐现的真诚和担忧却不似作假,让周围本来因他如此行为而愤怒在心的人群的怒骂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凌汐涵走上前,眼里露出讽刺。
“真的只是这样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利用群众的力量逼迫安彤下嫁给你,从此鲤跃龙门荣华富贵?”
李元安眼底闪过慌乱,口中却否认道:“郡主,你在说什么,草民不明白。”
凌汐涵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脸色黑沉的萧淳枫,又掉转头看向李元安,声音平淡无波,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李元安身上,让他如遭雷击。
“我查过了,李元安,不,你应该姓吕,双口吕。你叫吕元安,杭州人士,十岁入乡试考中秀才,曾经名动一时。后曾三次入京赶考,却三次落榜,空有一身才华却无施展的机会。于是心有怨恨,借酒浇愁,醉酒之后得罪一权贵,遭到追杀,为人所救。”她的声音很平缓,没有丝毫的起伏跌宕,却让吕元安从内心里生出恐惧,以及被提及心头伤痛的愤怒。
“而那个救你的人,却并非安彤。”凌汐涵眼眸如水,清泠而寒澈。
“救你的也是一个女子,她非但救了你,并且拿这件事邀功让你报恩。你今天会出现在这儿,便是受了她的指使,我说的对吗?吕—公—子!”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落下,人群吩咐睁大了眼睛。吕元安眼眸碎裂,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眼眸充血般的红。他忽而愤恨的抬头,怒视着萧淳枫和凌汐涵。
“没想到你竟然全都知道?”他冷笑一声,眼底露出讽刺与悲凉,以及仇恨。
“朝廷黑暗,官官相护。我十年寒窗苦读,却因无钱疏通而多次遭遇白眼与嘲笑,我多年苦心一朝散。”他眼眸冷冽,恨恨道:“皇上贪恋美色,专宠皇后,不思朝政,让我等寒门子弟备受打击与鄙夷。”他冷傲的抬眸,毫不畏惧的与凌汐涵与萧淳枫对视,丝毫不见之前的害怕与怯懦,慢慢的站起来。一撩衣摆,满身清骨傲华。即便是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透出的清高自若。
“当年皇上上书先帝《士卒工农选拔制度》之时,是何等的义薄云天?那个时候,凡天下百姓工商平等,皆可参加科举制度。所有寒门子弟都心中感激与钦佩。可是如今呢?不过短短二十年不到,皇上却沉迷于女色,朝中奸臣当道,刻薄寒门子弟、贫工农赋。哪里还有当年平乱的威武?哪里还有广施仁义的虚怀若谷?哪里还当得起‘圣明’二字?”他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让凌汐涵都不禁为他那份风骨而欣赏不已。
萧淳枫俊脸冷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元安嗤然冷笑,“我既是站在这儿,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事到如今,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汐涵眼眸微动,上前一步。
“即便如此,你也不打算供出幕后之人吗?”
吕元安一愣,沉默了一会儿。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凌汐涵眼角带着淡淡的嘲讽,“聪明若你,怎不知她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吕元安当然知道,无论今天陆安彤能不能够顺利嫁入逸亲王府,他扰乱婚礼的罪名已经成立。结局可想而知?
凌汐涵挑眉,有些讶异。
“没想到你倒是个情深意重之人。”她一顿,清声道:“你处处为她着想,可她却把你推出来做挡箭牌,你就甘心?”
“也不尽然。”吕元安目光淡然悠远,“朝廷昏聩,我积郁心中多年的抑郁得到纾解,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是吗?”萧淳枫冷笑着,眼眸冷然而睥睨的看着李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