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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 作者:南夷涉江(晋江vip2013-05-04完结,清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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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容笑着说是额娘持家有方,她跟着学了些。又将哪样哪样是送给谁谁谁的一一给崇孝说清楚,崇孝细细听了点头,又指着另两包东西问:“这些呢?”

    丁香笑着说:“这些是姑娘为大少爷准备的,有吃的有用的。”

    “是啊,大哥瞧瞧吧!”书容笑着先把糕点打开,崇孝笑着说:“额娘那里刚刚也命人送了来,简妈妈也备了些,如今三妹你又送这些来,可是想让我在路上省些饭钱,天天就啃这些了?”

    书容咯咯咯咯的笑:“那我不管,大哥看着办,总之我送来的必须得带上。”又将另一个包裹打开,崇孝一看,全是些值钱的珠子玉石,忙又去包了推给书容,说:“这些我都是识得,大舅给你的,大舅没有落下我,你这些我都有,不需你拿来。”

    书容正色道:“我知道大舅没有落下你,这次去京里,大舅自然也会关照大哥,但是毕竟大舅不在京城做官,那两位舅舅虽也是对我们好的,但与额娘终究隔了一层,两位舅母更是不知道是什么脾性,大哥身上若不带些银子,我哪里能放心,再说我在家里又用不着什么钱,这些东西收着只是白收着,还不如大哥带了去,该打点的就打点,舅舅家人多,要用钱的地方只怕多了去了,我还担心这些不够呢!”说着就唤了简妈妈来,要简妈妈把东西收了。

    崇孝还想说什么,简妈妈已经拿了东西进里屋,又见书容板了脸道:“大哥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遂也没再拒绝,只说:“阿玛会安排好我每月的银钱,三妹你不要这么担心。”

    书容笑了,说:“就阿玛那点俸禄,养我们这一家子都还不够呢,阿玛又不赚其他乱七八糟的银子,这些年若不是额娘精打细算的,又将自己的嫁妆贴了进来,哪里够家里用的,大哥还指望阿玛每月给你寄多少银子去不成?”

    崇孝听了笑,又道:“你别这么说阿玛,阿玛如此也都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好官,阿玛不容易的。”

    书容道:“我知道呢,我还不情愿阿玛做贪官呢!”

 14崇孝启程,画容挨骂

    崇孝笑着点头,又嘱咐书容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和继母画容她们闹别扭,这家里本就是继母管着,如今他这个大哥又不在身边,若是与她们闹僵了,吃亏的只会是书容等等等等,一番话听得书容红了眼睛,却是忍着不哭,只低头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看着妹妹这样,崇孝鼻子也酸了起来,又想起日后这家里,怕只有阿玛一人会真心疼爱妹妹,心里很难过,抱了书容放自己胸膛靠着,有点哽咽的问:“可还给自己留了些钱?你若是没留足,我也是不放心的!”

    听出大哥在哽咽,书容终于没能忍住,流了两行眼泪下来,脑袋直敲着他的胸膛说:“留了,留了好多,我才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呢,又没得还的!”

    崇孝于是笑了,松开书容道:“那绝对是没有还的了,不过大哥答应你,等你出嫁的时候,大哥给你备最丰厚的嫁妆,你要什么就给什么!”

    书容遂咯咯咯咯的笑,抹掉脸上的眼泪,说:“那大哥得加紧考功名,做大官,要不,可满足不了我要的!”

    两兄妹就一直这么说着话,待得天黑了书容才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一早,一大家子又在大门口送崇孝,廉正拍着儿子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照顾好自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做个好官。”

    崇孝重重的点了头,又去与继母道别,叶赫那拉氏笑着要他保重,画容拉了崇孝的手舍不得他走,被奶娘牵着的墨容伸着一只手要来抓崇孝的袍子,崇孝笑着把她抱了过来,哄她说:“小墨容以后要乖乖吃饭,大哥回来就给墨容买糖吃。”墨容奶声奶气的说好,崇孝把墨容送到奶娘怀里,又与书容崇礼道别,书容眼里已经很酸很酸了,再忍下去只怕眼泪又要掉下来,遂笑着对崇孝说:“阿玛特意找人看好了时辰出发的,大哥别误了。”

    廉正笑着点头,崇孝便道好,给廉正与叶赫那拉氏各叩了三个头后上了马车。廉正跟着走至马车旁,对一旁的简妈妈嘱咐几句,简妈妈一一应着他才放了心,挥手命车夫赶车启程。

    马车驶出了视线范围,书容抹抹眼睛回身,廉正过来疼惜的拍了拍书容的肩膀,又揽了女儿往里头去,画容一转脚就瞅见阿玛揽着书容,很是不高兴,望着书容的背影横了个白眼后帕子一甩就往自己屋子去了。

    崇孝离开的最初时日,书容每日上午随着安妈妈学礼仪,下午便是去走马场练马,崇礼起初陪练了几个下午,后来因课业加重,书容便不要他作陪,每次都是自己领几个下人,在走马场一练就是半天,到了晚间,书容就看大哥留的两本书,偶尔也练练字,想些有新意的布偶,如此忙碌着,书容才不会总惦念着大哥。

    九月初一,李曦在衙门里递了张帖子给廉正,初三日是李家老太太七十大寿,邀请廉正一家同贺,廉正在饭桌上通知大家初三日都去李府喝酒。画容当即就表示,汉人家里她不想去,埋头吃饭的书容抬眼将她淡淡的望了望,廉正冷着脸第一次狠狠的批了画容,任凭画容如何哭廉正都不改凌厉脸色,叶赫那拉氏想说几句好话,但瞧着丈夫面上难看,又知道丈夫一直在努力融合满汉关系,遂不敢多说,只拿着帕子给女儿擦眼泪,劝她听话。

    画容挨了阿玛的训,左想右想都觉得委屈,论起地位来,汉人连蒙古人都不如,何况她还是满人中的旗人,她不去汉人家,有什么过错,阿玛怎么就舍得那么狠狠的骂自己?如此想想,画容第一次觉得阿玛不疼她,于是越发的委屈,将自己关在房里难过了一整天。

    初三那日,叶赫那拉氏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命海棠将自己精心打扮了,又穿了得体的衣装,头上较平日多插了两根素净的簪子,照照镜子觉得不会在人前失礼,又不会影响老爷官威后便起身出去,今日孩子们也都早早的过来请安,等会儿用过早饭就一并去李府。

    后辈们行完礼后纷纷入座,叶赫那拉氏坐在主位上将三个孩子的着装一一打量着。崇礼平日都是他姨娘在伺候,崇礼姨娘是个极懂礼数的人,着装方面自然不会出什么错,浅灰色的云纹袍子,腰间系一白色环佩,简约又端正。书容因是头一次去别人家里做客,所以头晚上特意将安妈妈请到了卧室,丁香将衣柜打开,把书容秋日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让安妈妈瞧了,问穿哪色哪款的好,安妈妈一眼看过去后微微笑着挑了件淡粉的,说赴喜宴,什么款的倒不重要,合身好看就行,关键是衣裳颜色要选好,既是办喜事,自然得喜气,淡粉就极好,既合书容这个年龄,又适合好日子穿。书容便穿了那件淡粉,今日早,安妈妈又特意来伺候书容洗漱,且参照宫里小宫女的发式给书容梳了个类似于两把头的发式,再在两边各别上一个小花钿,看着那是格外的精致娇俏。

    叶赫那拉氏瞅着书容那张脸,想起了书容的额娘,面上遂不太欢喜,再瞅到画容身上,见了画容那满头的珠翠,面上一下就冷了下来,张嘴就喝问:“这头是谁给你梳的?”

    画容从来都不怕叶赫那拉氏,即便叶赫那拉氏摆脸色她也不怕,毫无畏惧的说是她的大丫头梳的。

    叶赫那拉氏双眼凌厉的扫到画容身后那大丫头身上,大骂了句混账东西,那丫头也就丁香一般的年纪,受了这句骂早就慌得噗通跪了地,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吭声。叶赫那拉氏喝道:“昨日吩咐过,淡雅素净即可,你这妖蛾子,素日里就是个华丽花哨的,留你在身边只会带坏姑娘,拖出去狠狠的打,再撵出府去!”

    那大丫头死人一样的抬了脸,愣了片刻后才知道争辩,叶赫那拉氏哪里由她辩,挥手命人将她架出去,那丫头扯着喉咙大哭,求画容救她,画容遂对叶赫那拉氏道:“是我要她如此的。”

    叶赫那拉氏匆匆瞪画容一眼,又命人赶紧的把那丫头叉出去,画容遂也没再说什么。崇礼见那丫头可怜,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站在书容身后的丁香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发颤,双手抓着袖袍,身子往书容靠近些,仿佛这样就安全了。

    书容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画容今日着实是犯了大错,这翻富贵相的去参加汉人的宴席,一来有可能让阿玛落人口实,为修水库一事,底下官吏多有对阿玛不满者,若是被谁参个贪,大好前程就没了,二来极易招惹汉人的不满,李曦是宝庆名士,前来贺喜的汉人定然不会少,她这么高调的炫富,真真是刺疼汉人本就愤愤不平的心。继母早已想到这一层,所以之前就吩咐大家装扮要淡雅点,继母为了阿玛用心良苦,偏画容不懂,活生生害了一无辜的丫头。

    书容往门口望去,那丫头哭天喊地,十指碰到什么都一顿乱抓,抓不住就疯子般的乱打,看得着实吓人。廉正昨晚宿在崇礼姨娘那头,这时刚巧过来,那丫头看见了发了狂似的朝着廉正手舞足蹈,求廉正救她,廉正拧紧了眉,命先把她放了才问怎么回事,小厮们畏畏缩缩的往上房屋里看一眼,廉正遂道:“等在这里,如何处置听我发话!”

    见廉正进来,众人纷纷起身,崇礼书容画容先请了早安,叶赫那拉氏再行礼,又将廉正请到主位上坐了,廉正坐定后眼睛往画容头上盯了好几秒钟,才问叶赫那拉氏外头是怎么回事,叶赫那拉氏瞧见廉正方才往画容身上盯了一瞬,遂笑着道:“就画容这身装扮,竟是那丫头出的主意,妾身不打她,实在不足以震慑其他下人!”

    外面那丫头听了大喊着说是四姑娘要她如此装扮的,四姑娘说既然要去,就要叫那些汉人瞧瞧满人的气派,叶赫那拉氏听了面上青了一阵,命人赶紧的把她架出去打,廉正冷着脸问画容是不是那丫头的主意,画容左右权衡了翻后说是,廉正便发大脾气了,手往案上重重一拍:“荒唐!她一个丫头,敢随意糊弄主子?”

    廉正这一拍一喝的,愣是将叶赫那拉氏也吓了个激灵,干干的不敢再说话。画容浑身抖了抖,赶紧的低了头不看廉正。

    书容坐在旁边冷冷的扯了扯嘴皮子,偏头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秋景。

    廉正气呼呼的顿了片刻,后扬手吩咐道:“打就免了,撵出去作罢!”那外面的丫头听罢连头也忘了给廉正磕,赶紧的挣开了小厮躲鬼一样的跑了。

    见阿玛留了那丫头一条命,书容便怜悯的往画容面上瞅去,画容不知道书容为什么瞅自己,冲着书容横了个白眼,书容冷冷的笑了笑,又偏过头淡淡的看着窗外。

    “伺候的人都出去候着!”廉正将下人屏退,只剩下自己一家人。于是书容望着窗外,悠哉悠哉的笑了。

 15画容挨打,书容拜寿

    “伺候的人都出去候着!”廉正将下人屏退,只剩下自己一家人。于是书容望着窗外,悠哉悠哉的笑了。

    “老爷,画容她。。。。。。”叶赫那拉氏还未说完,廉正又是往案头狠狠一拍,唬得叶赫那拉氏愣是没敢把话讲下去。

    廉正狠狠的眼神扫在画容面上,画容再愚蠢,也看出阿玛这一拍是拍给自己看的,遂战战兢兢的看着廉正,叶赫那拉氏赶紧的过来拉了她,叫她跪了。

    廉正冷着脸坐在那里,将画容望了许久,而后才责骂道:“平日里你刁蛮任性,于姐不恭,于下不仁,如今竟可眼巴巴的看着身边人因你枉死,你这品行,实在有辱我钮祜禄家的门楣!”

    旁边叶赫那拉氏听了这话,紧张得脸发白,画容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日事情的严重性,偏脸惊恐的望着叶赫那拉氏,还没等到叶赫那拉氏的回应,廉正也不知道从哪里取了根藤鞭,啪啦的在画容腿边狠狠敲了一记,吓得画容面色苍白,惊慌失措的看着廉正。

    崇礼见阿玛这次动真格的,忙笑着说:“四妹还小,好好教几次就是了,阿玛怎还把家法拿出来吓唬她了?”

    叶赫那拉氏感激的望眼崇礼。

    廉正哼了一声,只说了一句:“谁都别想给她求情!”然后一鞭子就抽到了画容身上,画容痛还没喊出来,眼里已先掉了泪,惶恐的扯着叶赫那拉氏的衣袍哭。叶赫那拉氏见女儿挨打心里也是一痛,哭着给廉正跪了,求廉正好好教导画容,不要动鞭子。

    书容也没料到阿玛会打画容,只以为是训斥几句,瞅瞅外头院子里探头探脑的下人,又瞅瞅跪在那里的继母,书容皱了皱眉,倒不是有多同情画容,只是怕这家丑被下人瞧了去,传到外头,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变故来。

    廉正见叶赫那拉氏竟然也跪了,火气一下变得更浓,怒声叫叶赫那拉氏起,叶赫那拉氏不听,廉正气急败坏:“你养的好闺女!正是你多年来的骄纵造成了她今日这般的跋扈,视人命如草根,你如今还在这里跪着替她求情,你是想气死我!”说完也不管叶赫那拉氏要辩解些什么,扬了手就又要往画容身上挥去。

    崇礼与书容见状齐齐起了身,崇礼奔过去抱了廉正的胳膊,书容立在一旁,笑着对廉正说:“四妹再错,也是阿玛的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阿玛素日里是极慈祥的,今日又怎么舍得一而再的打四妹呢?”书容顿了顿,又望望外头,继续道:“再者家丑不可外扬,阿玛既然将下人们都屏退了,自然是不想教外人看了笑话去,可若四妹一身是伤的出去,又如何能避开那些个耳聪目明的下人?到时候传了出去,只怕同僚们笑话阿玛家宅不宁呢!”书容说着不经意的往叶赫那拉氏面上瞅了眼,叶赫那拉氏自然知道自己的过错,家宅不宁,那可是足以叫有心人参老爷一本的,遂有些尴尬的偏了眼不看书容。

    廉正被崇礼抱着胳膊不好动弹,见着画容痛苦,他心里其实也是不好受的,如今便只冷脸看着书容,书容见阿玛冷静了下来,遂笑着继续道:“今日不是说好了要去李经承家里吃酒席么,再这么折腾下去,只怕李经承要使唤跑腿小厮来请了。”

    这真真是个好台阶,崇礼连连在旁边帮腔说话,廉正瞅瞅哭的泪眼婆娑的妻子女儿,女儿虽然不成器,但毕竟血肉相连,妻子虽然盲目护女,但这些年她却未曾出过其他什么错,想想便也就着这个台阶下了,将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扔了,喝令画容禁足思过一个月,然后一人出了上房,火气实在大,他得先出去消散消散才行。

    这边叶赫那拉氏起了身,又拉了画容起来,替画容擦了擦眼泪,命下人们将她带回屋里去抹药,画容哭哭啼啼的被下人扶走,想起方才这番,又想起接下来的一个月禁足,画容心里难过至极,于是将哭声拉高几个调,听得叶赫那拉氏越发的心疼。

    “哎!”叶赫那拉氏叹了声气,命传早饭,又对崇礼书容道:“你们先吃吧,我进去补补妆。”说完就进了内室,于是好好的一顿早饭,就剩下崇礼与书容一起吃。

    这么一折腾,崇礼毫无胃口,只喝了半碗粥便放了碗筷,书容倒是吃得香,将一碗粥一个馒头并一个煮鸡蛋都吃了,然后满足的打个饱嗝,看得崇礼在旁直笑话她。

    叶赫那拉氏补完妆后出来,崇礼将桌上的早餐推了推,叶赫那拉氏只摇头说不吃了,这就走,书容往叶赫那拉氏身后瞧了瞧,问:“墨容呢?”

    叶赫那拉氏道:“有些发烧,在屋里歇着。”

    书容拧了拧眉,“额娘找大夫瞧了没有?”

    叶赫那拉氏边走边道:“瞧了,正喝着药。”

    书容便没再说什么,跟在叶赫那拉氏身后出去。廉正已经整理好心情等在大门口,叶赫那拉氏颇是尴尬的上前给他行礼,廉正温温的叫她起,又扶她上了身边那抬轿子。

    廉正又瞧着两个孩子笑了笑,示意他们上轿,书容想问廉正吃了点什么东西没,没出口廉正已经先上了前头那抬轿子,书容遂也弯身上了最后一抬。随着管事的一声起轿,四抬轿辇齐齐前行,廉正在最前头,叶赫那拉氏紧随其后,崇礼在继母后头,书容跟在最末。

    李府貌似有那么点远,书容坐在轿子里颇是无聊,待隐隐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时书容掀了轿帘子往外瞧,原是行走在一片深巷中,周边的建筑物颇是残旧,轿子行过一处人家时,书容瞅见一汉族妇女正蹲在天井下搓衣服,旁边一小屁孩拿着根木棍子沾了些泥灰来捣乱,妇人遂起身追着孩子打,孩子满院的跑着,起先还笑得极开心,待被追上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后便咧着嘴哇哇哇哇的高声哭起来,书容刚巧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扑哧笑着,当下也没那么闷了。

    轿子又行了片刻便到了李府,李曦在门口候着迎接,其他乡绅听说知府大人轿辇到了也都纷纷拥到门口来候着。廉正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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