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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 作者:ms芙子(起点vip13.3.2完结,空间,种田)-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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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迟缓着走到了熔银的柜台旁,他找了几块银币,拿到了称重量的天枰旁,放了上去。

    “那几个银币的成色不大好,我这里有专门准备好的鹰洋,”虽说是试验,安娜也不想让她的怀表和劣质的银链搀和在一起。

    伊拉听完后,尴尬着,脚下有些发颤,拉风箱热炉灶的动作也僵硬了许多。

    “安娜,要不还是等李曲奇回来再说吧,我看这个年轻人不大靠谱,”保罗用法语和安娜交谈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砸了李曲奇的招牌,看他还怎么自负为知名的银匠大师。说白了,就是李曲奇亲临现场,我也不觉得它能有法子定做出一条适合我这块怀表的链子。我可是找遍了整个欧洲。就连制银技术很高超的英国皇室银匠都找过了。其实哪个怀表托并不难,难的是。。。”安娜嘴角狡黠地扬了扬。

    风箱可真沉啊,伊拉才刚开始拉风箱,就觉得有几分力不从心。他也拉过制银炉子的风箱,可就没遇到过像李曲奇这口风箱这么重的。

    “别干看热闹,过来帮忙拉风箱。”伊拉叫了两名展馆的工作保安。帮忙一起拉风箱。

    在两名强壮的保安的帮助下,风箱总算拉动了,融银炉热了起来。

    鹰洋融化后,成了液体银。伊拉盯着那个怀表,脑子里死命地想着。

    “有了,找个东西扣住那个怀表托不就成了。”伊拉拍了拍脑袋,手下拿起了拉银的镊子。

    D4展馆里苗银摊位上,数十双眼睛都在盯着伊拉的手。

    伊拉虽说没多少水平。脑子倒是灵活的。

    他制出来的银链是用上好的鹰洋烧制而成的。安娜出身富裕家庭,手头珍藏的鹰洋也是成色上好,烧制出来的银水凝固之后,质地亮白柔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制银是个精巧的活计,展会的现场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制银环境,闹闹哄哄的。

    伊拉恨不得将周边的人全都赶走。可惜安娜并不这么认为,在伊拉制银的过程中。她还刻意和身旁的保罗等人叽里呱啦地间或用英语和法语交谈着,也不知说些什么么。

    时间漫长而又短暂, 约莫是一个小时后,伊拉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叫声:“成了,这条链子一定是没问题的。”

    那是一条雕刻着各式鲜花花纹的银链,为了图好看,也为了能衬托出那只玫瑰怀表的精巧,伊拉在链子上还刻出了不同的花纹。

    光是花的形态,就有十八种之多,这还多亏 了伊拉所在的云南省,一年四季鲜花怒放,便于他观察各类花开的形态。

    最是精妙的是为了扣住那个怀表托,伊拉还特意雕琢出了一个花萼形的可收缩的小扣子,咬住了怀表托,很好地解决了怀表上无处可穿项链的尴尬境况。

    如此的设计,对于那些在旁看热闹的客人来说,算得上是异常精密,不少人都发出了赞叹声,有几个来自北欧的客人更是直接竖起了大拇指,对着伊拉说“good job; excellent ”之类的恭维话。听得伊拉又轻飘飘了起来,他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还能制出了如此的银链,也算是超常发挥了,伊拉得意地想着。

    “安娜小姐,您看看,这条链子足够配得上你的怀表了吧?”将怀表扣住之后,伊拉很是狗腿地将链子和怀表送到了安娜的面前。

    安娜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拿起了那条项链,在了手里轻轻晃了几下,有几分沉甸的怀表垂直挂了下来。

    怀表在安娜的手里晃了几下,那块怀表就“吧嗒”一声,掉了下来,那条细致的银链已经断成了两截。

    安娜早有了准备,她空手一捞,把怀表接住了。

    “这是?”伊拉吓傻了眼,链子怎么会这么不稳固。

    “这就是中国国宝级银匠大师的手艺?链子只是徒有其表,随便一拉扯就断了?”安娜不顾伊拉惨然的脸色,将那条链子在手指上呼啦圈一样的转了一圈,断了的链子甩了出去,眼看就要落尽还红着的炉灶里。

    一双纤细的手挡住了炉灶口,细白的项链被人接住了。

    “谁说李曲奇的手艺就只得这样,这位女士,你找错人了。你找的那位是李曲奇大师刚收的徒弟,真正得了李曲奇大师的真传的李氏高足在这里呢,”手的主人捏着那半截断了的链条,洋溢着活力的大眼对着安娜那行人和周边围观的观众眨了眨。

    她的胳膊一转,从人群里拉出了个高大的年轻人,“如假包换的李家高足,只有他一人。”

    几百双眼睛再度集中在了一起,盯在了那个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的年轻小伙子脸上。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冶子真后悔听了小鲜 的话,到了周边围观。他本意是打算混在人群里。趁着阿爸在忙碌的时候,偷偷在旁边瞄上几眼。

    哪知道今早人才过来,就被小鲜逮了个正着,好说歹说要到铺位上来。

    好在他来到了苗银展位旁时,没有看到阿爸的身影,否则他止不住撒腿就跑。

    他和小鲜过来时。刚赶上了伊拉姐待雅宝公司的一行人。客人里外几圈上前围观时的情景。

    “那么多人,就没凑过去看热闹了,我陪你去前面D1和D2馆看看,听说那边有很好看的链子戒指。”冶子生怕阿爸冷不丁就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拎着他的耳朵,大骂“兔崽子”。光是想起如此的情景,冶子就觉得丢脸。

    “你怎么也学了别人崇洋媚外起来了,我要看什么珠宝首饰。有你和李叔帮我打得手镯就够了,”冶子留意到小鲜的手腕上今天已经戴上了那个熟悉的镂梅镯,见她歪头一本正经说教的口吻,就好像还在葛村时那样,惹得冶子心涟阵阵。

    “你爱怎样就怎样,要是我被阿爸逮住了,你可要帮我求情。”冶子软下了口气,用肩膀在人群里挤开了条路。给小鲜筑起了道人墙。

    “嘘,别打岔,我都要听不清楚里面的说话声了。冶子,李叔啥时候收了徒弟了?那人说他是李叔的关门弟子,”周边说话声议论声,加上了伊拉和安娜等人的对话声,热闹得像是赶集似的。

    好在小鲜听力不俗,透过了人墙,还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音。

    “不可能,李家的手艺是不外传的,再说了真要传,也得等我死了或者是。。。”冶子说着,就吃了小鲜一记白眼,“或者是我拒绝继承家业,阿爸才会重新找接班人。”

    “李叔和苗婶婶有了你这样的不孝子,还真不如没有呢。先不讨论这些,那人抡起衣袖,要开始制银了。咦,想不到这里的的制银器具都很齐全,看着也挺眼熟的。和东南苗寨你们家的制银工坊里的器具差不多,”小鲜和冶子交情好,又得李家两位家长的喜欢,对很多人而言是个禁忌地的制银工坊,对她来说就如自家后院那么熟悉。

    她小时候没少在制银工坊里玩耍,记得其中还有几次,李叔考校冶子的雕工和画工时,她还在一旁捣蛋了几回。

    “阿爸在北京也有个小工坊,是为了方便参加各类展示会时,加工展品用的。那边的摆设和家里的差不多,那口风箱,看着样子,和家里那口差不多份量,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子,一定拉不动,”冶子不是看不起伊拉,而是实事论事。

    果不其然,伊拉蹲下去没一会儿,就呼哧着粗气,站了起来,叫了两个保安上去帮忙。

    “看不出那个冒牌货还有几分真本领,他一定也学过制银,链子出来也似模似样的,”小鲜没来得及看见安娜的怀表,只是看到了伊拉洋洋得意着将链子拿出来,先展示了一番,再将链子扣在了怀表上。

    “虚有其表而已,那个叫伊拉的犯了个很大的错误。那块怀表做工绝伦,他为了让链子本身配得上怀表,就在上面雕出了大量的花纹,银饰质地软,花纹密集容易让银链的坚固度下降,稍稍用点气力,怀表就会断了,”冶子说完才几分钟,安娜就拎起了怀表,在空中虚晃了几下后,链子就断了。

    接着,就是安娜对伊拉以及李曲奇的讥讽和羞辱,冶子在旁听着,额前飘过了丝霾色。

    就在冶子犹豫着要不要站出来时,小鲜已经替他先开了口。

    “又来一个李曲奇的高足?都说一个人只得两只腿,一个做不成,另就又冒出来了一个,我可没有那么多鹰洋和怀表可以被折腾,”安娜哧声,摆明了不相信这两个刚从围观的人群里站出来的年轻人。

    “你是不信了?我自然有法子让你相信,诺。你看看我手上的手镯,就是这位得了李曲奇大师真传的年轻人制出来的,”小鲜脱下了手镯,展示给了众人看。

    梅镂镯在小鲜的手里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银饰靠人来滋养,小鲜的身体好。又有灵气滋润。所以梅镂镯在她手上戴着,越戴越有光泽。

    冶子改良后镯子的开口处的铃铛上的梅花,也是栩栩如生,每一片花瓣都细如薄纸。

    “安娜。这中雕银的技艺我见过,上一届日内瓦国际珠宝展时,李曲奇就是用这种风格的银饰夺得了那一年度的创意金奖。”保罗很是珍惜地接过了手镯。在手里翻看着。

    和小鲜的这款手镯一比,旁边的银饰就如蒙了灰尘的明珠,灰头土脸的。

    安娜扫了小鲜一眼。见她气定神闲着,睨着自己,再看在旁并不多话的那名新出来的李家高足,“ 既然你说你是李曲奇的大徒弟,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我可要亲自砸了你们的银炉。而且以后凡是有我们雅宝公司出现的地方,不许再出现‘中国苗银’几个字。”

    她话音才落。旁边的围观的国人们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个女人不是来定制的,而是里砸场的。

    “苗银是我们的国粹,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一体,凭什么要听了这个女人的挑衅,小伙子,答应她,”高着嗓子的是先前还在D4馆子外看歌星唱歌的北京大婶,手里还激动着挥舞着个菜篮子呢。

    冶子也被激怒了,他劈手抢过了那块怀表,走到了风箱旁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

    再在那口摆着清水的碗里洗了手,伊拉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怪叫不已。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是李曲奇的亲传徒弟不成,昨天李曲奇过来看到了那口碗时,没来由地愣了愣,嘴上叨念着:“难不成北京还有人知道我的老习惯。”

    那碗水,伊拉还一直以为是用来洗银用的,想不到竟是用来净手的。

    不对呀,李家技艺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难不成这小子就是李曲奇出门闯荡的儿子,世界还真小。

    冶子洗好了手后,单膝跪地,左手拉住了风箱,右手往炉里添了几块木炭。(为了保持会场整洁,苗银展位上的炉灶只能使用无烟木炭)

    李曲奇制银的工具和寻常工匠不同,他不喜欢用现代化的工具,譬如电动钻石雕刀,电动鼓风机之类的,在他的制银工坊里一律看不到。

    以冶子从五岁时就开始“伺候”的那口风箱为例,它是个笨重、原木色的老式风箱。

    几块厚实的木板,加上两块结实的牛皮,拉把手使用铁制的,为了隔热,把手处缠了几层粗布,拉风箱时,腰部的气力要一直灌到手臂上。

    手腕发力要灵活,要用活力,拉风箱的速度和次数一定要快密集,一气呵成。

    对风箱推拉得越多,给出的风量越大,炉灶的火也会生的越快。因为常年拉风箱,李家的男人的手臂,多是左手粗于右手,和一般成年男人不同。

    “起”,冶子高喝了一声,中气十足,整个D4展馆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小鲜挺起了胸膛,骄傲感油然而生,光看冶子这架势,就知道他师出名门了。

    伊拉在旁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安娜也收起了讥讽的眼神,在旁冷眼旁观着。风箱的火送入了炉灶,炉膛迅速红了起来。

    冶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停下了拉风箱的动作。

    走到了熔银锅旁,将那条断了的项链丢回了锅里。

    “拿几块下脚的银料给我,那块怀表有300多克,这么点银链还不够分量,”不用秤也只是用手摸了几下,冶子就大概知道了怀表的重量。

    “用下脚银料?我的怀表链,必须用上好的银料做,”安娜一听,火冒三丈,这人以为她是乞丐不成,随便用些垃圾银料就能糊弄过去了。

    “闭嘴,不想我将你的怀表直接熔了,就不要多话,唧唧歪歪的,啰嗦死了,”冶子开始制银后,人就如变了般,刚才在人群中的那副扭捏劲全都消失了。

    小鲜在旁看着,窃笑不已,这才像是当初那个小霸王冶子啊。

    安娜还真闭了嘴,倒不是她听了冶子话,而是因为她看到了冶子拿了银料后的举动。

    冶子在伊拉送过来的下脚银料里挑出了几块圆柱形的银料,这些都是平时李曲奇制银时剩下来的,形状和重量不一。“既然是要熔,还挑什么,哪块大就用哪块啊?”伊拉只想冶子快点制作除一条链子,见他还挑挑拣拣的,止不住就催促了起来。

    “谁说我是要将这些银料融了的?”冶子嘿嘿一笑,手上拿起了一把形如手术刀的锋利雕刀,在手指间比了个花式,看得一旁的看客们惊呼了几声。

    冶子选了一块拇指粗细的约有十公分长的圆柱形银料,用拇指和食指夹紧了银料,手上的刀片挥了两下,在银料的中间画下了两条刀痕。

    他心中暗想,在小鲜面前甩帅也甩够了,还是赶在阿爸回来之前,快点完工的好。




107 花藤项链

    冶子接下来的动作,别说是围观的展会客商,就是连小鲜也看得目不转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冶子一连气制做银器,不免也带了几分新鲜感。

    他没有熔掉银料,而是将那把刀放在了火的表面烤了烤,刀面变成了红色,将他的脸也映成了红色。

    小鲜盯着冶子的侧脸,见他眼中带上了几分慎重。今天的冶子看着倒还有几分新鲜。

    小时候在制银工坊时,冶子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今天一看,冶子不愧是李曲奇的独子,制银讲究个火候,手法,这两者冶子都很得真传。

    刀被他放在火上稍稍烤热后,冶子在下脚料上涂了一层水,这才始着手处理那块表面有些寒颤的下脚料。

    下刀时,冶子并没有从银块的两端开始,而是从中间划了两刀的位置,开始往两边切削,两边各是49刀;差不多大小的薄银片。

    他的刀发看似寻常,有带了几分不同寻常来。刀法最是奇特的是分往两边的银片并非完全切断,每一片都只切开了二分之一,最是难得的是银片如丈量过,半片之前都是差不多厚薄。

    冶子切好银片后,手下没有停歇,在银片切开二分之一处,做起了类似于镂梅镯那样的镂空处理,每一处花纹,都略微有些不同。

    仔细一看,会发现这条用整块银料切雕出来的银色项链,就是一朵玫瑰完整的开花过程。

    冶子雕花的灵感还得益于小鲜那种贴加了适度银品空间溶液的玫瑰装饰品。

    链子完成之后,冶子再换了把雕刀,在中间留出的银块部分上,挖开了个小孔。

    “这就算是条项链了?先不说模样。长度也太短了点,”小鲜禁不住问了一句。

    “还没完全成形,制银一靠雕,二靠拉。银这种材料和其他材料不同,我刚才涂得那层水是软化剂,你看着,”冶子好像没看到身旁围观的人似的,旁若无人地只在小鲜面前展示着。

    他左右手分别提起了银链的一端,控制住了气力,手臂鼓劲。手中的纯银链子好比发酵的面团似的,变长变细了,原本只够当手链的链子一下子就成了标准的项链长度。

    而先前还被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中间留下来的银块部位,也因为均匀的拉伸,成了一条实心的银链子。

    “还有这样做链子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位看来真的是李曲奇的高足,手法华丽中不是优雅。就算是在皇家工匠面前也不失色,”保罗忍不住赞扬道,能让他开口赞扬的人。还真不多。

    “只不过是心思巧妙了些,我的怀表还没上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那样,又砸了,”安娜见小鲜和冶子一唱一和的,轻松就带动了围观者的情绪,心里愤愤然着,这可不是她要达到的效果。

    项链的模子出来后,冶子在将怀表的表托塞进了位于银链正中的小洞里,表托的大小刚好够填满那个洞口。

    冶子再换了一把镊子。蘸取了热滚滚的银液,焊接固定住了表。

    “咦,不用多功能胶水,用银液来做焊接?”银液用来焊接,冶子还用剩余的银液巧妙地点缀在了切好的镂空雕纹上,让项链的坚固度更好。

    在他的巧手下。链子在经过了最后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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