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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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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齐灏在外面养了外室,可随着燕地就是在灾年也没有出现人吃人的情况。她就知道,齐灏是个表里如一,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不仅主宰着这片土地,而且还守护着着这片土地。

    可那个女人,总是在无人地时候偷偷向她哭诉……齐灏在她屋里过了夜,她就说着齐灏的粗鲁;齐灏要是拒绝了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婢女,她就说着齐灏地古怪,齐灏要是赏了漂亮的布匹给她。她就说这些都是齐灏掠夺别人的凶残……

    一切的一切,贞娘眼中的美好,在她眼里。都是个错误。

    愕然中,贞娘情不自禁地开始观察着齐灏。

    她知道他生活俭仆,她知道他待人宽和,她知道他不近女色,他知道他目光炯炯高瞻远瞩……知道的越多,目光就越无法离开那个人的身影。直到有一天,叶紫苏拉着她的手:“贞娘,你想不想永远留在齐府!”

    第一时间,贞娘感到了羞辱,可望着叶紫苏那如兔子般惊恐的眼睛。贞娘犹豫了。如果是自己站在齐灏地身边,一切都应该会不一样吧!

    也就是这犹豫,让叶紫苏如负重释般的笑了起来。

    “那天,爷在我屋里的时候……我看见帷幄下面有一双白色的蝴蝶鞋……别的女人都怕他,只有你,敢大大方方地和他说话,我想……说不定你受得了他那古怪的脾气……”

    贞娘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她真的是无心的。那天。她看见齐二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原来只是很关切,谁知道,竟然会……靡艳的场面,先是让她惊慌,然后是尴尬,最后却被吸引……齐灏的身体……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差别,还有,那种力量之美……

    她嘴角微翕,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能……为什么不……

    可这件事,却没有了下文。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家,并不如表面上那样的和睦美好。

    作为嫡母的徐夫人,并不希望齐灏有子嗣,而做为生母地魏夫人,却由于身份的原因,无法为齐灏作主。

    所以,当她打扮得漂亮漂亮出现在齐灏眼前时,齐灏却并没有象有些男人一样迷恋的望着她时。她一面为这个男人高洁的品质所倾倒。一面清醒地认识到,如果自己想站在他的身后。那就只能依靠叶紫苏。

    想到这里,贞娘不由地冷冷地笑了笑。

    那个女人,蠢得象头猪,不,比猪还蠢。

    自己好心提醒她注意徐夫人,她却笑道:“你多心了!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她都是为了我好……”

    贞娘当时就怔住了。

    失望之余,她开始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红鸾的身上。

    当她看到自己面前那个长得和齐灏一样一样的小小人儿时,心里就会涌出很多的温情,就会生出很多的耐心,就会得到很多的安慰。

    她喜欢把红鸾抱在怀里,就好象,抱着那个人的一部分……只希望红鸾能永远这样软趴趴地依在她的怀里,她就觉得,自己是如此地贴近齐灏……

    当她为自己的这种处境焦虑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发现,让她觉得生命突然间就充满了期盼。

    叶紫苏每次接到家信地时候,有时会读很多遍,有时候,却只一略略看看就放到了旁。而读很多遍的家信里,总会频繁的出现一个叫“少卿”的名字。

    这个时候,魏夫人已毫不掩饰她的意图,经常叫一些年轻美貌的女子来家里住客。

    她很快就有了一个主意。

    贞娘把自己在叶紫苏家信中的发现隐晦地告诉了魏夫人。

    可魏夫人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在齐灏面前些说什么,齐灏还是一如继往地出现在内院里,而且,叶紫苏又怀孕了。

    她心乱如麻地看着叶紫苏地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看着叶紫苏高兴地对自己说:“爷答应我了,只要我生下来的是儿子,以后,就再也不踏进我地屋子了。”

    贞娘真想一棒子把这个女人的脑袋给敲醒。

    齐灏这么年轻,不进她的院子,会宿到谁的院子里去?

    神色恍惚中,徐夫人找到了她,笑着递给了她一包东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事成之后,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恭顺的笑着:“夫人,您说的话,我听不懂。”

    徐夫人哈哈大笑起来,祥慈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听不懂,听不懂去偷窥齐灏的房事;听不懂,听不懂大冬天的穿着薄薄的衣衫在齐灏面前晃来晃去;听不懂,听不懂告诉叶紫苏把齐红鸾接到自己屋里养……你如果还听不懂,明天你就出府去吧!”

    当时,她多天真。

    直挺挺地曲膝给徐夫人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百三十章 露往霜来(下)
    第二天一早上,叶紫苏去给徐夫人请安回来后,就支支吾吾地提出了让她出府的事,如果不是红鸾哭闹不休,她还真没有机会赖几天……

    原来,这个世上,谁也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她忍着心底的屈辱去了徐夫人那里。

    “夫人,您那是最不入流的手段,不如,我给您出个主意,你看如何?”她听见自己冷静疏离的口吻,多象徐夫人说话的口气啊!

    徐夫人笑了起来:“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很快,那个叫方少卿的男子出现在了齐府。

    叶紫苏容光焕发,如一株在冬日里绽开的梅花般冽凛地开放,散发出独特的美。

    她冷冷地望着,直到有一天,两人有了第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

    想到这里,贞娘就觉得好笑。

    清天白日的,在德馨院,徐夫人竟然上演了一场捉奸的闹剧……可这,真是一场让人舒畅的闹剧啊!

    方少卿被徐夫人狼狈地赶出了府,徐夫人还叫嚣着要派人修书一封送到澹泊侯方府家去讨个公道,而叶紫苏呢,只会颤抖地哭泣着,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当易嬷嬷把那碗堕胎药灌到她的嘴里的时候,她听着徐夫人对叶紫苏道:“这是为你好,要是爷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你想想,方少卿也好,你也好。我也好,都别想活了……”

    叶紫苏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徐夫人,嘴里只会喃喃地道:“不是,我没有。是爷的孩子……”

    半碗堕胎药,让她疼了两天三夜,落下了一个成型的男婴……

    当易嬷嬷端了补身子地药给叶紫苏喝的时候。叶紫苏还没有觉醒,拖着骨瘦若不堪的身子求徐夫人:“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贞娘冷冷地望着这一切,保持了沉默。

    她要的,只是自己应得的一份。

    齐灏从西北大营赶了回来,当他知道孩子流产的时候,呆呆地站院子中央,冷竣的脸庞如刀锋般地锐利。

    他连屋子也没有进,掉头就走了。

    贞娘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就会到此为止。

    谁知道。过了没几天,徐夫人开始继继续续地处理德馨院的人,最后还以自己是寡妇的身份,不方便再留在齐府为由,要求她出府。

    又是红鸾的哭闹,给她争取到了一天的时间,就在这一天里,她闯进了松贞院,见到了齐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贤集院的巧园,完全由自己掌握了。

    为此,她愿意对着红鸾永远的微笑,永远的奉献,永远地顺从……

    叶紫苏象死人一样,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

    突然有一天,她把贞娘叫到床前:“我真的很傻,以为我不争。她就会放过我……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就是再清白。也是说不清楚了,以后,也会如傀儡似的被人拽在手里……只是对不起爷……有我在这里挡着,他永远都不会有嫡子……”

    贞娘陪着掉眼泪:“我先就提醒过你注意徐夫人……”

    叶紫苏虚弱地望着帐顶,道:“贞娘,你比我聪明,比我能干,比我坚强,更适合这个地方……以后,爷和红鸾,我都托付给你了……”

    当天夜里,她悬梁自尽,被贴身的乳娘发现,没有死成。

    徐夫人的真实面貌已经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而齐灏,一直联系不上,而叶紫苏从熙照带来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德馨院战战兢兢,没有谁敢做声。

    贞娘以为,只要齐灏从西北大营回来,叶紫苏提出来纳自己为妾的事,自己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齐府了。

    可没有想到地是,就在这个时候,魏夫人出手了。

    她派了那个叫宝娘的嬷嬷来见叶紫苏。

    没过几天,叶紫苏就去了春廓养病,又过了没多久,就传来了叶紫苏跳河自杀的消息!

    贞娘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等来的是齐灏出征高昌得胜归来的消息,等来的是齐灏盛京献俘途中被狙的消息,等来地是齐灏顺从魏夫人娶妻冲喜的消息,等来的是顾氏被朝庭封为靖缓夫人的消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她看到齐灏和顾氏日渐恩爱,看到齐灏的目光落在顾氏的身上就无法离开,看到顾氏无法生育齐灏却依旧对她尊敬礼遇……这一切,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搅,搅得她狂燥不已……情绪就开始渐渐地不受控制……时时的偷窥,时时的打探,真到今天,知道齐灏夜宿勤园……

    她知道,失去了这个机会,她将再次回到原点……是生是死,也就这一回……就象很多年来,她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闯进了松贞院一样……冷冷的冬夜里,她脱下衣裳,赤裸地站在镜台前。

    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体,起伏的曲线……顾夕颜,哪里比得上她……她是一朵盛开的花,而顾夕颜,却是一片即将调零的叶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勤园的台阶,有五级……

    贞娘轻轻地摸了摸整齐的鬓角,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用棉絮角布裹着的醒酒汤,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笑容,轻轻地叩上了勤园正屋的大门。

    呼呼的风雪声中,立刻有人来开门。

    “贞娘,你怎么来了?四平诧异地道,然后掂着脚看了看她的身后。

    他在看谁?以为是翠玉吗?

    贞娘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露出一个娇羞的笑容:“四平,是少夫人让我来的,说是爷喝多了,让我带了醒酒汤来。”

    看着贞娘那精致的妆容。四平张大了嘴。

    少夫人,是不是糊涂了,贞娘。可是个寡妇啊!

    四平望了望贞娘手里蓝花角布,轻声地道:“您等等。我去通传一声!”

    耳房里,炕烧得热热的,齐懋生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衫,弯身曲膝地侧躺着。

    四平进屋,轻声喊了一声“爷”。

    平时喝个几斤都没有什么问题,今天在齐潇那里只喝了两盅,就觉得不对劲,摇摇晃晃地回来。却在下马地时候摔了一跌,而且还吐了……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心里突然觉得好受多了。

    夕颜,是很讲干净的。不管天气多冷,都要沐浴,就是自己,也跟着养成了这习惯……

    现在这个样子,不如就歇在勤园吧!

    就是夕颜知道了,也能体量地吧!

    好象找到了理由,他头昏脑涨地回到了勤园。

    可真的躺了下来。却又没有一点点睡意!

    今天,当着夕颜拍了桌子……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端姑姑应该会劝慰她地吧……

    听见四平小心翼翼的声音,齐懋生就闭着眼睛轻声“哼”了一声。

    四平就笑道:“少夫人派了人来……说是给您端了醒酒的汤!”

    齐懋生猛地睁了眼睛,嘴角有了笑意:“少夫人派人来了吗?还说了什么?”

    夕颜,是个大醋缸子,知道在繁生那里喝了酒,又不回去过夜,一定是担心自己乱来……

    四平望着齐懋生嘴角的笑容。不知怎么。脑海里就闪现出了顾夕颜那骨瘦的样子。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就是送醒酒汤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齐懋生抿着嘴,眼睛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因为不育的事,自己把她当病人,事事都顺着她,有时候,是要急她一急才是……免得把她宠坏了……

    齐懋生拢了拢有些凌乱地衣襟,道:“快让进来!”

    四平轻轻地摇了摇头,疾步走出了耳房,请了贞娘进来。

    贞娘笑盈盈的脸上带着羞涩,曲膝给齐懋生行了礼。

    怎么来的是贞娘?

    齐懋生望着贞娘脸上与平素不一样的精致妆容,大麾里单薄的衣衫,立刻就呆在了那里。

    他眼里的喜悦欢愉,一点点的褪去,最后变成一片死寂。“少夫人,让你来的……”哑嘶的声音,带着不相信,带着宛如失去母亲的幼兽般地悲怯。

    贞娘低下头去,脸上飞起一片霞云,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段缨络匆匆披了一件夹袍就去了梨园。

    隔了厚厚的窗帘,她还没有觉得,一进屋,这才发现屋子里的灯全都亮了起来,照得人眼睛发涩。

    她进了顾夕颜的卧室,就看见顾夕颜已梳好了头,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在那里挑选外衣。

    她奇道:“你这是怎么了?三更半夜的,还要出门不成。”

    顾夕颜在墨菊的服伺下披了一件真红色的夹袄,转过脸来,笑盈盈地问段缨络:“你觉得我穿这件怎样?”

    如果是以前,当然是很漂亮。

    可这半年来,顾夕颜瘦得厉害,这身红衣裳,让她的容颜显得更憔悴而已。

    她正要开口,却看见站在顾夕颜身后的端娘直朝着她摇头。

    段缨络略一犹豫,顾夕颜已笑道:“是不是不好,那我再换一件吧!”

    “好看,夫人穿什么都好看!”在一旁的翠玉,脸上也露出焦急地神色。

    段缨络就奇了,这个时候,怎么翠玉也打扮得象要走亲戚似的。

    思忖间,顾夕颜又拿了一件杏碧绿色的夹袄:“这件怎样?”

    段缨络还没有开口,端娘就急急地道:“这件也好……天太冷了,夫人还是随便挑一件吧!”

    顾夕颜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是不是也不太好看……那我们再换一件……”

    这大半年,顾夕颜的性子已经可以称做是古怪了,段缨络虽然见怪不怪了,可今天看到顾夕颜那甜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回光返照”这个词来。

    她不知道顾夕颜要干什么,但能感觉到,屋子里的人都希望她快点穿上衣裳,而顾夕颜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却在那里挑三拣四的。

    望着端娘投过来的焦急目光,段缨络就随手从那一堆衣服里勾起了一件,道:“就穿这件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八方风雨(一)
    顾夕颜穿着段缨络挑选的那件杏黄色的夹袄,眉目间柔和了不少。她笑着对段缨络道:“段姐姐,麻烦你提了那食盒。”

    段缨络低头,这才发现脚旁有一个小小的提篮式的提盒。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啊?”段缨络不解地道。

    顾夕颜掩嘴而笑:“你去了就知道了。”脸上有笑,目光却说不出来的悲痛。

    端娘在一旁犹豫道:“夫人,要不,我也一起去……”

    顾夕颜抬头挺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不用,段姐姐陪着我就行了。”

    端娘嘴角微翕,还欲说什么,顾夕颜已转过头去:“段姐姐,我们走吧!”

    段缨络不解地提了盒饭,然后和顾夕颜出了门。

    天气很冷,以前,顾夕颜总是一路小跑,可今天,她如闲庭漫步般的散漫。

    “你看,”顾夕颜院子角落的一株青松,“那是我今年春天种的。”

    段缨络不解地望了一眼,道:“是啊。爷当时还说了你的,谁家的院子里种松树。”

    顾夕颜笑了起来,眉宇间有着少见的软和:“我不知道嘛,原来松树是种在坟前的。”

    段缨络笑了起来,想到当时齐懋生无奈的表情。

    两人走过穿堂,顾夕颜顿了顿脚步“怎么了?”段缨络道。

    顾夕颜就望着东边的墙壁寻找:“那天和杏雨在这里蹴鞠,好象把一块浮雕给打碎了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段缨络拉着她:“快走吧,这穿堂风,冷死了,要找,明天再找……你今天为什么不披一件大麾出来……”

    转角,两人就到了敞厦的屋檐下。

    “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段缨络四处张望。

    左边直走,就是通往晚晴轩的;右边转角,就是通往勤园的甬道……

    顾夕颜站在屋檐下。神色迷茫地望着铺天盖地的大雪,道:“段姐姐,人生真是奇怪!”

    “什么?”段缨络不解地道。

    半夜三更,把她从被子拉起来,也不说是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站在这敞厦门前吹冷风,而且齐灏好象没有回梨园……段缨络隐隐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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