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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 作者:七彩鱼(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3-29正文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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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为大姐夫不过是投胎投得好才混了个王爷,没想到他还真有真才实学。
    传言不假!
    那之前京中传言说他不能人道的事儿会不会也是真的……江和正脑子里浮想联翩,又瞄了眼令他倍感生疏的大姐。倾城脸上挂着美笑,看似十分幸福,可那双发红的眼却刚好证明她刚哭过。
    莫不是那传言真的是真的,才害得大姐背地里偷偷的哭。
    好可怜!
    江和正心揪了下,再看江清月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同情。
    清月正琢磨祁连修所出题目的答案,却发现江和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自己。这是?
    江和正与大姐四目相对,愣了下。他像个老大人一般,冲其安慰地一笑。
    大姐的苦,他懂了。
    清月以为江和正被祁连修吓着了,竟有些不忍心,转头跟江宾璋道:“还是个孩子,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哪懂那般多。王爷,您说呢?”
    祁连修眼底闪过一丝迟疑,还是点点头。
    这题他八岁就会了。
    “那就写三遍!以后好好给我好好读书!”江宾璋忽想起江琬,恨恨地呵斥道。
    清月看不惯江宾璋这样,插话道:“教子该晓之以理,父亲不如先告知大弟弟此题答案为何,也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祁连修也好奇江宾璋会不会,挑眉看他。
    江宾璋尴尬了下,变了脸色。
    卿侯咳了两声,嘿嘿笑起来:“今日是大孙女回门大喜,你们何必一直讨论学问,我这老头子都听不下去了。哎呀,乖孙子到老夫这儿来。还是年纪大了好,不用读书,不用操心杂事,一心享福咯。”
    众人忙附和这是应当的。
    二太太笑着让清月尝一尝新上来的芙蓉糕。
    清月捻了块放进嘴里:“味道很好。”
    “难得王妃喜欢,是宫里头出来的厨子,最会做这个。可巧王妃您喜欢吃芙蓉糕,让他随您回府正合适。”二太太乐呵道。
    清月点点头,也不推拒孙氏的好意。她想了下,转而笑问二太太:“倒想起来了,太子妃跟二婶子挂着亲戚?”
    “是是是。”孙氏笑着点头,。她神情看似十分荣耀,却掩不住眼中的尴尬。
    世家大族都分嫡派支脉,二太太在娘家地位自比不过嫡系出身的太子妃。清月心料她二人的关系并非十分好,笑了笑,也就不提了。
    孙氏感激地看清月一眼,便借口去宴席。
    江宾璋趁机想和祁连修聊聊先前的误会。既然他二人已经成亲戚,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江和正一脸难色,在江宾璋身后戳了戳。
    江宾璋以为他闹小脾气,皱眉瞪他。
    江和正赶紧低声道:“父亲,门口。”
    江宾璋顺势扫一眼,见门口站着一嬷嬷。江宾璋一眼就认出这嬷嬷是江琬身边的,见她一脸急色,怕是出事儿了。
    江宾璋忙托词告退,将嬷嬷领出门来。
    “老爷,大事不妙了。二姑娘硬是闹着要出府去找大太太,她拿着剪刀逼自己。奴婢们怕二姑娘伤了,不敢拦着。”
    “混账!”
    江宾璋急忙跑到梅红苑。江琬已经拿着剪刀走到院外。她一见江宾璋,赶紧退到院中央。
    “你闹什么,快把剪刀放下!”
    “你们都不理我,只有母亲最疼我,我去找母亲。”江琬痛哭流涕道。
    奶妈忙在江宾璋一边儿解释:“才刚二姑娘想找大爷,小的们去了,大爷因忙着拜见王爷王妃没法子来。二姑娘一听这话,心里就难受,便闹起来了。”
    “你不理我就罢了,和正跟我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他竟对我也不管不问。我才是他亲大姐!”
    江宾璋气得无话可说,抖着手指江琬。“素日我太惯着你了!琬儿,你以前的乖巧、善解人意都哪儿去了?”
    “我要见我娘!”江琬将剪刀的尖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会想见。”一记凛冽的女声划过。
    江琬愣了下,往外看,身着一袭绯红色华服的江清月格外显眼。人比花娇,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江琬嫉妒心四起,疯一般地指着江清月喊道:“让她走!”
    江宾璋尴尬的看一眼清月,埋怨她来添乱,却又没法子将她赶走。她而今是王妃,满院子的奴才皆为她叩首行礼。
    江宾璋觉得这回完了,俩姐妹本来就不对付,这一闹一准儿闹大了。
    “你若想寻死,早不会在人前这样闹了。既然不想死,又何必如此,明智地选择后路岂不更好?”清月上下打量江琬,见其清瘦了许多。看来江南一行,她受了许多煎熬。
    江宾璋慌张的往清月身后瞧,没发现祁连修的身影,大大的松口气。幸好王爷不在!
    江琬愣了下,哭得更凶。她是不想死,这么闹下去只会让父亲更嫌弃她。可是她忍不住,她受够了父亲的忽视,她想念母亲。
    江琬拿着剪刀的手抖了抖,泪眼婆娑地看着江宾璋。“我只想见我娘。”
    清月转眼看向江宾璋:“告诉她真相。”
    江宾璋大惊,不知所措的伸手,哄江琬放下剪刀。
    “什么真相?”江琬瞪大泪眼。是了,一定有什么隐情,不然父亲怎么可能把怀孕的母亲一人丢在庄子上。真相到底是什么?
    江琬心中又不好的预感,惊恐的看向江宾璋,又看向清月。都怪她,她一回来母亲才出事的!
    江宾璋没好气的叹息一声,打发院中所有无干人等退下。
    院子里几十号人呼啦啦的退了出去。清月反而直接走进屋,坐下来。
    江宾璋想让她避开,但看清月冰冷地看着自己,又把话咽了回去。他这是生女儿还是生的祖宗,就两个女儿,没一个是省心的。
    江宾璋叹口气,跟着进屋了。江琬做戏没人可看,愣了愣,也跟着进屋。江宾璋以放下剪刀为交换,与江琬道出了实情。因有江清月在,他的解说自然要不偏不倚,甚至忽略了清月在这件事中的关键作用,只说是自己发现实情的,顺便以此来讨好清月。
    江琬不敢相信这些话,看眼清月,疯狂的摇头。“这不可能,”母亲怎么会杀人!
    “不管你怎么认为,她自己已经认下了。”清月面无表情地盯着江琬,冷笑,“按理说伤心愤恨的该是我,你委屈什么?你可曾想过,这些年流落在外的人换成是你,你会什么样。凭你手拿一把剪刀,靠威胁人过日子么?”
    “我……”江琬哽咽了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虽然她这段日子也曾预想过母亲可能出事了,但事实真相真摆在她的眼前时,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巨变太令人难以承受,她好绝望。
    “为父瞒着你,也是想让你好过些。”江宾璋悠长地叹气,一脸无耐,又摆出一脸慈父相。
    清月觉得很可笑,冷笑两声。
    “你就笑个够吧,我比你惨了。”江琬哭道。
    清月转眸看她:“笑你?你还不配。”
    “你说什么?”江琬气得拍案而起。
    “这么点事儿你就要死要活的,怎可能入得了我的眼。”清月冷冷地扫一眼江琬,站起身,“我确不喜你,但你母亲犯下的罪过与你无关。你活得好与不好,亦与我无关,好自为之。”
    清月说罢,便拂袖离去。
    江琬哭得稀里哗啦,恨得直拍桌。江宾璋哄不好她,就在一边看着。江和正赶过来的时候,江琬已经哭得岔气了。
    清月一路匆匆走过竹林,在水榭处与祁连修汇合。
    祁连修见她面容略显哀伤,浅笑着拉起她的手,与其十指相扣。“你又何必呢。”
    “她是无辜的。”如果当年有人肯放过她们姐弟,何至于落得身死的下场。斩草除根,她最厌恶这个词,也不可能那样去做事。尽管她知道江琬以后可能会恨她入骨,但她此刻是无辜的,便不该受到无谓的报应。
    祁连修发现清月身子有些簌簌发抖,轻轻地揽她入怀,抱紧了她。
    “王爷是不是觉得我过于心善了,甚至有些假慈悲。”清月无奈笑道。
    “不,”祁连修浅笑,略带凉意的指尖划过清月的脸颊,令清月的整颗心都跟着波动不安了。
    “你像个栗子。”祁连修语出惊人。
    “栗子?”清月不解。
    “壳斗带刺,皮硬,煮熟了剥开,却是香甜软糯的里子。”祁连修微微颔首,浅笑着捧着清月的脸颊,百看她不厌。
    清月仰头看着祁连修,眸光点点,情生意动。她本要说些感谢他的话,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清月转眼一看,是江和正带着人来了。她含羞地拉住祁连修落在她脸上的手,避免他二人亲昵的举动被弟弟看到。
    “原来王爷喜欢吃栗子。”清月眼看着往这边奔的江和正,继续道,“妾身回去就让厨子给您做一桌栗子宴。”
    “你做的本王才吃。”祁连修低着头,与江清月的距离恰好合适,再一点点,他的唇便可抵在清月白皙而饱满的额头上。
    “王爷,王妃。”江和正刚过来,忙请安喊道。
    “快免礼。”清月道。
    江和正暗自打量江清月的神色,见其态度还算和善,心里好一顿松口气。
    “二婶子在北园摆了戏,请王爷王妃去瞧瞧呢。”江和正笑道。
    祁连修点点头,让人带路。江和正随后跟着,看着清月的表情有些为难,似有话说。
    清月放缓脚步,和江和正走在后面。“有什么话说吧。”
    “太太的事儿我知道了。”提起母亲,江和正有些哀伤,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愁色。但江和正明白是母亲错了,她容不下大姐,甚至差点害死了大姐。他替母亲羞愧,父亲把她圈禁在庄子里也属常情。
    “嗯。”清月应和,暗观他的神色。
    江和正迟疑了下,又道:“二姐平日被爹娘娇宠惯了,母亲不在身边,她一时间难以接受。求大姐恕罪,别怪罪她。”
    “好。”清月答得干脆。
    江和正眸光闪烁,惊讶地看着清月,心里有些感动。“才刚大姐其实是为了劝她的,对不对?”如果大姐真的憎恨二姐,尽管由着她自身自灭,她根本不必用话讥二姐,迫使二姐冷静下来。
    清月看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不重要,让她恨吧。”
    江和正愣住,下意识的放缓脚步。看着此刻风华万千的大姐,他忆起父亲曾说的那些关于她的过往,心里竟莫名地有些发酸。
    “你过来!”祁连修背对着江和正抬了下手。江和正忙追上去,忐忑的看着祁连修。
    “本王先前所问,你此刻可知晓答案了?”
    江和正摇头:“想了很多,却把自己绕进去,更糊涂了。”
    “性有来脉,可求源头,命为性之源头;命有落脉,不能舍却实际,命为性之实际。”祁连修回他道。
    江和正停住脚步,原地踟蹰半晌,恍然大悟,高兴地跑上前跟祁连修谢恩。
    江清月完全听不懂,她果然书读少了。
    回门的新娘要赶在黄昏前早早的归家。二人看了一会子戏,便就告辞了。
    临走前,江宾璋面带薄怒赶过来。他只敢跟清月说此话:“你来这之前去看你那边的姐姐弟弟了?”
    清月扬眉浅笑:“不仅去了,还开心得掉眼泪,如何?”
    “你?”江宾璋恨得攥紧拳头,因见祁连修立在不远处用冷眼刮他,故才没有下话。“这次就罢了,愿王妃以后能拎得清轻重。”
    “本妃就是拎得清,才会先去那儿。”清月冲江宾璋粲然一笑,转身上车。
    一行人消失在街口,江宾璋还气呼呼的站在卿侯府的大门外咬牙。
    回去的路上,祁连修特意跟清月提起江和正:“你这个弟弟倒有些意思,年纪不大,心思老成。”
    “是么?”清月觉得祁连修难得夸人,江和正毕竟算她的弟弟,替他高兴一回。
    祁连修却及时补了一刀,口气惋惜:“只可惜脑子笨了点。”他八岁就会的东西,这孩子十二岁了竟然还不知道。
    江清月:“……”
    祁连修侧头看她:“王妃,你这是什么表情?”
    “王爷,您到底是想夸他还是贬他?”
    “本王只说实话。”祁连修忽然半倾身子,把清月压制在车厢一角。他搂着清月的腰,薄唇勾笑,嘴唇轻轻擦过清月的耳垂。
    “本王身在,情便在。”

  ☆、第74章

清月用食指堵住祁连修的嘴唇,坐正了身子。“和王爷商量一件正经事儿,咱们择日去祭拜老王爷和王妃可好。让妾身这个新媳妇给她们二老好好磕头奉茶一会。”
    祁连修早知道清月会有此话。她办事素来周到,自不会落下这桩事。
    “也好。老王爷的墓冢在晋阳封地,路途遥远,咱们不必去。择日去一趟相国寺便可。”
    清月点头,一切都听祁连修的。
    祁连修无奈地笑了笑,垂眸道:“其实就算去墓冢也拜不着他,父亲的尸身一直没有找到,唯有母亲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江清月以前就听说过关于淮南王的事儿。
    听说当年淮南王在抵抗突厥番浑部落时,被包抄夹击,围困在秃鹰岭,当时援军未到,他率众军誓死抵抗,故此殉国。淮南王生前保家卫国,战功赫赫,威名远震四方,那些野蛮部落原本对淮南王几乎闻风丧胆。只是秃鹰岭那一战,却不知为何败了。谁曾想到淮南王这一败便是身死异乡,尸首无存。
    “我听说后来援军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尸首也没能找到。首将统领不同于普通士兵,找起来应该更容易,怎么会找不到呢?”江清月禁不住奇怪这件事。
    祁连修何尝不觉得奇怪。“其它将士的都在,唯独不见他。倒是那一身金衣盔甲留下了,带着血迹。”
    “会不会是被敌军劫走?”清月问。
    祁连修摇头:“若被劫,那些番浑蛮夷早用他来换封地。”
    清月第一次看见祁连修面露神伤,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放。
    祁连修微微挑起唇角,把她抱在怀里。“事情过去这些年了,我本王也不抱什么希望,只当他死得其所。”还好,在他绝望的时候,找回来活得感觉,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
    马车往东拐,清月隔着窗纱看见街上有不少行乞的乞丐,其中不乏有女人孩子。
    祁连修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今春皇帝四十大寿,大赦天下,放出来不少人。少不得有无家可归的,四处乞讨。”
    “原来如此。”清月又看了两眼,见有不少孩子混在其中,回府便吩咐章嬷嬷弄些米粥馒头接济这些人。“只帮病弱、女人、孩子。身强体壮的,一律不管。”
    “主子心善,是极好的事儿,可是总这么帮她们也不是个头。”章嬷嬷为难道。
    “这我想到了,而今正值春种,庄子里也需要人帮忙,你挑些问题不大的带过去。人若多了,就来我这再领些钱,大不了多置办两处庄子。于她们于我都有好处,各取所需。”清月盘算了一下,她嫁妆里的钱还够买几个庄子的。
    章嬷嬷豁然开朗,赶紧代那些人谢过王妃。她情绪有些激动,想起当年她流浪时主子对自己的恩赏。真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
    “舍粥的时候别以王府的名义,找座庙或是尼姑庵,以他们的名义办,咱们就算是帮忙的。”清月特意嘱咐道。
    章嬷嬷不明白,这明明是让王府立名的大好时机,为何不做?
    “赈灾、施舍、救济之类的活计只该朝廷去做,外人代劳,往小了说是多管闲事,往大了说是欺君罔上。”清月回道。
    章嬷嬷惊诧地看着她:“欺君罔上?以前奴婢家乡有个叫张大善人的,是个地主,他就时常拿米接济穷人。那么多年,奴婢也没见他被朝廷抓。”
    “天高皇帝远,这等小事儿自然没人追究。但若换成皇城脚下,世家大族那个敢犯忌讳?更何况牵扯到皇族血脉的王府。自古皇族是非猜忌多,尽管王爷并非皇子,但若大肆得了民心,皇帝怎可能不忌讳?”江清月这些天想明白一些事。一直以来祁连修为何愿意委身做个闲王。闲王并不是他想做,若想偷闲,他大可不必关心朝中事,也不必伸手帮助帮太子爷成事儿。而今朝中很多事儿由他去做,他却不揽功,把功劳全都归在太子的身上。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避开皇帝的猜忌,表明他无心名利权势。
    祁连修本是有封地的藩王罢了,并不能继承皇位,他为何会如此忌讳在人前使用他的权力?说白了,在乎此事的人不是他,是另一个的作为逼迫他忌惮。
    这个人必定不是太子,只能是当今皇帝。也唯有他令祁连修不得不掩藏锋芒,退而求其次,以不问世事的闲王自居。而相对的,皇帝对祁连修的‘识趣儿’给与了补偿,比如皇帝对祁连修表现格外的‘恩宠’。实则皇帝的宠爱只不过是表现给别人看的,并非出自真心。
    皇帝对祁连修的态度,更像是一种捧杀。只不过被捧的这人比较聪明,识趣儿的知道退步,故才有而今他二人和谐相处的方式。
    清月仔细琢磨过,皇帝之所以忌惮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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