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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将太子妃好好的摧残一顿!既然太子妃对皇甫轩如此念念不忘,爷也该让你长点记性才是!”
澹台凰面色一僵,想起那天小星星童鞋的惨状,那硬生生的是去了半条命,外带毛发都失了光泽,她要是变成那样……
想着她飞快开口解释:“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令牌我用过了,不能还给他而已啊,谁对他念念不忘了?我要是对他念念不忘,早就留在东陵了!”
“砰……”
入了营帐之后,澹台凰被他抛到柔软的大床上,看他俯身而来,而那如玉长指伸出,却是对着她的袖口。
分别抬起她的两只手,往袖口里面掏啊掏。
不一会儿,掏出了魔教的令牌,接着,又掏出了皇甫轩给的风令,他却还在掏。因为他没忘记,在她掏出魔教令牌的时候,还生怕又掏错了一般,往里头贼兮兮的看了一眼,才敢将东西拿出来。
以太子爷的敏锐,自然很能将她的行为理解为背着他收了不少男人的信物。所以他现下也很认真的掏啊掏,颇有一种捉奸的架势。
澹台凰的人生中,看见过不少妒妇,今日接触妒夫,还是一心胸狭窄,偏偏还美貌如斯的妒夫,还当真是头一回!
太子爷翻了一会儿,没什么结果,索性将她的袖口撕开!于是,龙袍就这样被损毁,但的确是再没什么了,这会儿他幽沉的魅眸才慢慢的恢复成平静的波光,面色也不再那么温和得可怕了,眉间朱砂的颜色也缓缓淡了下来。
澹台凰心里咯噔一下,其实从东陵回漠北的路上,那位柯姑娘,也给过她一个令牌,只是她都不知道那玩意儿能干什么用,所以就单独收起来了,没带着身上,幸好啊幸好,不然这妖孽一定会拿着那块令牌借题发挥!
没找到东西,他俯首看着她,颔首,埋头深吮,搅在她唇畔,切齿磨牙:“太子妃,你再敢乱收其他男人的东西,爷就找跟铁链,将你锁在北冥太子府,从此你哪里都别想再去!”
充满占有欲的霸道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整个营帐之内,都是一种幽沉诡谲的气息,像是暗夜中展开的黑色大翼,将整个屋子彻底笼罩,覆盖,暗黑色的色调,叫人胆寒!
澹台凰看着他幽深的眼,竟感到,有点……害怕!
她只见过犯贱的他,见过狂傲睥睨仿若神祗的他,倒是没见过他如今这个模样,活生生的像是魔!于是,她咽了一下口水,已然充分的意识到了这货是说真的!
在她无比胆颤之间,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舌,双手抵在她的颊边,眉眼含笑,十分温和的问:“为什么要将皇甫轩送给你的东西,随身携带?嗯?”
最后一个字总是那么充满威胁的意味,这丫问话的时候,也总是能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偏偏表情还温柔到令人沉醉。
看着他温和到貌似想诱供的模样,澹台凰很快开口道:“那不是怕人扔在别处,被有心人利用了吗?对我来说它和魔教的令牌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可能在某一日能用上的东西罢了,随身带着有什么稀奇?”
这般说着,她微怔的看着他的颈间。那只小龙雕刻得真美,华光璀璨,做工精细,最重要这链子是挂在他的脖子上,玉色交织之中,更添了几分冶艳华美。
见她失神看着自己的颈间,而那答案也勉强算是满意,皇甫轩给的东西,和魔教的令牌对她来说的价值是差不多的,这让他心情愉悦。
顺着她的眸光微微低头,便见着了那条链子。上次在雪山救了他一命的链子,戴上它便可以百毒不侵,百蛊不进的链子,也是干娘送给他,护了他这么多年的满月大礼。
凝锁住她的眉眼,魅眸染笑,缓声问:“喜欢?”
“啊?哦,是挺漂亮的!”澹台凰倒也没掩饰,真羡慕君惊澜,有一个这么疼他的干娘。
他闲闲笑了声,伸出手一把扯下,随后长指撩过她的发梢,便往她的脖子上戴。
“喂,我只是说好看而已啊,又不是要!”他干娘小时候就给他的东西,她怎么能拿?
她不能动弹,但链子已经被戴好,他薄唇勾起,懒懒笑道:“倒是你提醒了爷,这链子你戴着挺好。防蛊毒,你戴着,爷也能少为你操心!”
“但是你……”他的处境,也很危险的好么?时常面临暗杀,毒杀,给她了,他怎么办?
对太子妃还是很关心他的这件事情,太子爷表示非常满意!于是关于皇甫轩的妒火也都消失了一大半,俯身索吻,淫靡霏艳的波光渐起,整个屋子里面都变成了暧昧的氛围。
他方才抵着她的唇畔,缓声低笑:“你安全,爷才没有后顾之忧。若是觉得感谢,以后就给爷小心些,若是再让谁摆了一道,让人莫名其妙的将东西塞给你,你知道爷的手段!太子府的那面镜子,已经空闲很久了!”
澹台凰头皮发麻,分分钟就想起了这丫当初吃她和楚长歌醋的时候,说得那句威胁,什么趴在镜子面前做啊做的……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十分务实的转移话题,她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到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最终导致现下就被收拾,于是道:“你干娘要是看见你将这玩意儿送给我了,她不会生气吧?”
“会!”他邪笑,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南宫锦看见了之后,是真的会生气的。
在澹台凰又准备说不要,免得破坏他们母子关系的时候,太子爷又接着道:“太子妃可还记得,干娘走的那日,你说过什么?七夕带着孩子去见她,转眼七夕就要到了,从现下开始我们要多努力,若真能带着孩子去见她,为了这一点,她是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贱人永远如此,即便有无比龌龊的心思,也必然会搭配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如今的澹台凰,已经不比昔日,虽然对武功掌握的熟练度,还远远不如他,真正交手,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被他制住的穴道,在这么久的时间之下,已经足够冲开了!
见她气息微调,君惊澜也能看出来穴道将要冲破,狭长魅眸中隐隐有叹息和赞赏,小狐狸越来越强大,以后他想为所欲为,也越来越是难了!
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原是准备再用特殊的手法来点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冲破,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再点就该生气了,只能由着她冲开了穴道。随即,天旋地转,澹台凰俯在他身上,夏日炎炎,衣襟单薄,这般相贴,更能勾动人心底的邪念。
澹台凰很认真的道:“翠花是母的,那次是它把小星星摧残的不成狼形。你是公的,所以你应该模仿小星星才对,所以,那个将人摧残成那样的,应该是我,被摧残的,是你!”
说罢,她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衫,粗暴的在他冰肌玉骨,充满了野性和力与美收束的胸膛留下印记!
女霸王从来不喜欢被威胁,以前打不过,那是没办法,现下这丫正好伤者,要报仇的什么的,现下岂非最好的时机?
他失笑,也不与她争夺什么主导权,因为他心中清楚,最后还是会发生如同那日一般尴尬的问题,最后还是需要他来解决。对于一天到晚想做攻,又不认真研究一下春宫图,以至于经常出故障的澹台凰,太子爷只能在心底深深叹息,表示一下同情。
但是这同情里面有多少幸灾乐祸,又有多少得意,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帐篷之内是震荡的,太子殿下也发现偶尔吃吃醋是很必要的,这不,从他们第一次之后,这女人就死活不肯再做第二次,今日倒是一场意外收获。
……
而帐篷之外,听着主人正在被摧残的小星星童鞋,如遭雷击,伤心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耷拉着脑袋,拖着九条尾巴,找了一个山坡坐着。
开始回忆当年,那是多美美丽的当年!想当初,主人的世界只有它,它的世界也只有主人。
主人对它说话虽然毒辣,但每每有好吃的,总是命下人先送到它跟前。它曾经以为这就是人类说的爱情,主人这样宠爱它,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有怒便杀,唯独能容忍它的胡闹,并非常纵容,纵容到一种小苗子都无法理解的程度,甚至于它撒娇撒泼,主人也很给面子!
一度让它以为,主人和它之间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性别的界限。可是没想到,人类和动物的思考角度都是不同的,它这么多年都想多了!还有它曾经在主人的书房,看过的那些什么人与狐妖,狼妖的爱情故事,还一度沉迷幻想了很久,那些故事也都是人类瞎编了来欺骗动物的。呜呜呜呜……
曾经的美好和一切,都从澹台凰那个讨厌的女人出现,就变了。当然,最可恶的是强占了它清白的翠花……那一人一宠,简直就是它和主人的劫难。从此它与主人,庭院春深,萧郎路人……
小星星这样想着,那双莹绿色的瞳孔之中流出了伤心的泪水,至于此泪水有多少是因为自己在爱情这条路上受到的创伤,又有多少是因为已经很久很久,主人有了好吃的零食,都没有第一时间送到它这里,总是当成普通水果扔在果盘里给澹台凰“浪费了”而产生的悲痛,它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小星星童鞋心中悲悸,倒下身来,一只前爪支着自己忧伤的狼头,发出了一声呜咽的悲叹:“嗷呜……”主人哪,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你不曾遇见澹台凰,我不曾撞上翠花酱……
正在它十分悲叹之间,有一只爪子,捅了一下它的背脊。
它烦躁的一挥爪,头也没回:“嗷呜!”谁呀,没看见英俊潇洒的星爷正在思考狼生吗?没见着玉树临风的星爷正在悼念的逝去的爱情吗?没见着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星爷正在悲叹自己生活质量日渐惨淡吗?你都没看见吗?!乱捅个啥玩意儿!
它一爪子挥完,那丫又捅了一下它的脊背。捅得一副很试探的模样,但是试探之下,又有一点得意……
星爷终于愤怒的扭过狼头,然后看见了它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千里奔波,刨地数丈埋下的私房钱!又落到了翠花的手上……一时间它忧伤的表情在风中定格,形成了一道亮丽而凄惨的风景线!
“嗷!”翠花得意的扬起下巴,嘿嘿,经过这段时间在人类世界的混迹,花爷已经知道这种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私房钱!公狼这种生物,就跟很多没有自制力的男人是一样的,有了钱就喜欢出去鬼混!
所以钱啊,这种万恶的根源,还是由伟大的花爷来帮小星星保管吧,也能避免它误入歧途!唉,花爷就是这样用心良苦,心地善良!
小星星一见,险些没气得呕血,伸出爪子就去抢钱:“嗷呜!”你给星爷还来,谁要你保管?
翠花自然是不还的。于是……
两只又打得鸡飞狗跳……韦凤默默扶额,又上去劝解!想她影部情报系统第一人,现下竟沦落到了每天为这两个家伙劝架的大妈,真是悲伤!只要它们一打起来,那就是天崩地裂,飞沙走石,有时候还有无辜路人被咬伤中毒,整个营帐都能被它们的行为震动得抖三抖,不劝不行!
要是这种本事用在杀敌上……嗯?用在杀敌上?
韦凤眼眸徒然一亮,要是让这两个家伙,到澹台灭的营地去打架,那边也没人能劝阻它们,打得个你死我活的,澹台灭的军营也跟着遭殃!这想法一出,她索性也不劝解了,看了一眼澹台凰和太子的营帐,等他们出来之后,她再上去提建议!派它们两个出去搞破坏……
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里面的人居然也没出来。
倒是听到澹台凰一句话从里头愤怒而虚弱的传出来:“君惊澜,你不怕肾亏吗?”
一条黑线,从韦凤的脑后纵横而过,默默的转了头,默默的红了脸,然后默默的……竖起耳朵接着偷听!
“是太子妃主动的,爷无力抵抗,最终只能羸弱承欢,岂能怪爷?”太子爷永远都是那样正确,错误的总会是旁人,即便现下受苦的貌似是澹台凰,但是在他的话里面听出来,貌似他才是被欺压的那一个!
看着覆在她身上,笑得如沐春风的贱人,她狠狠戳着他的胸口:“放屁,你这模样还能叫羸弱承欢?你还要脸不要?”
他如玉长指包裹住她的,随即一扯她的手腕,将她的玉臂扯过头顶,轻轻按着,笑得邪气魅惑:“太子妃,你最好是别乱戳,爷的肾很好,再刺激只能更好!”
澹台凰默默流泪:“……”
她今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自尝苦果!极致的酸胀和极致的欢愉,让她眸色迷离,想攀附住他,可偏偏手被按着。
忽然,她眉心一皱,齿间咬出唇畔。
见她面色不对,他骤然停下,问:“怎么了?痛?”她这类似的表情,倒只有初次的时候见过。
“嗯!”澹台凰点头,额角几乎冒汗,看她表情实在不对,他赶紧起身,然后两人的齐齐僵住……出血了?出血了?!
澹台凰仔细的盘算了一下,貌似离月事还早得很,那这是什么情况!唯一的可能……唯一的可能让澹台凰开始磨牙,狠狠一脚将太子爷从床上踹了下去!
太子殿下因为太震惊,被踹成功。随即素来沉稳内敛的面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惊惶神色,飞快扯过锦袍,穿上,跑出去找百里瑾宸。
好在她一觉得不对,表情变了之后,这贱人到底还是心疼她,知道她是真的疼,及时起身,所以疼是有点,但也没有太疼。
不一会儿,百里瑾宸来了,而太子殿下剑眉微皱,几乎不敢看澹台凰的脸色,但心下无比担忧。百里瑾宸暂且还不知道澹台凰是出了什么情况,被君惊澜一拖就来了!
伸手给澹台凰把脉,又看了一眼满地散落的衣襟,寡薄的唇畔微微抽搐了几下,第一次接触这种情况,真是要命。
见那两人都十分紧张的看着他,百里瑾宸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过一会儿就好了,十天之内不可再行房事!”好在只一下出了问题,君惊澜就该已经退出来了,所以只擦伤了一下,并不严重。
“原因呢?”君惊澜问得很快,心下无比焦躁。
原因,原因……
百里瑾宸抬头看着他,寡薄的唇畔微微抽搐了几下,十分淡薄的问:“我可以不说吗?”他深深的觉得,说完原因,他整个人的形象都毁了,而且这种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太子爷闻言,敛下魅眸,沉看着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却是很明白。原因他一定得知道……
百里瑾宸寡薄的唇畔又抽了抽,见他表情和澹台凰一眼坚定而担忧,终于甩袖起身,淡淡吐出了一句话:“纵欲过度,用力过猛,你该节制了。春宫图没少看,但其中精髓还未能领会吧?”
于是,导致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她。终究是经验不够,技巧不足……
百里瑾宸说完,飞快的从屋内离开,白玉般的面上微微熏红,第一次讲出这样的话,简直叫他难受至极。
然后,百里瑾宸走了。
然后,澹台凰原本就很难看的面色,瞬间更难看了。
然后,太子殿下站在她的床前,认真的道歉,就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来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并十分认真的作检讨,一切都是因为他技巧生疏,经验不足,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这都是他的错!
但是太子爷也表示很委屈,他们一共也就两次,上次离现下已经很多天了,为什么会纵欲过度呢?好吧,也许每次持续的时间的确是太长了一些。
澹台凰这会儿已经成功的升级为大爷,躺在床上,一个白眼加冷眼,外带各种冰刀眼,往他身上横扫!并下令让太子爷为自己的“无耻、龌龊、卑鄙、下流,不顾及女士心情,不结合女人身体能承受的限度”的种种行为,写下一封长达万字的检讨!
太子爷自从独掌了政权,超过一百字的内容,都是直接扔下去,让下人们代笔,这骤然要写一万字,久久生疏,如今要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个技术活和体力活。
于是,可怜的太子殿下,在这个夜晚,终于为自己的“纵欲过度,用力过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澹台凰睡得很安稳,但是苦逼的太子爷,挑起孤灯一盏,拿着笔怀着满心的纠结与愧疚,认真的检讨自己,并要保证内容不浮夸,句子不重复,感情要真挚,认错要诚恳,表情需悲伤,下笔必流畅,还不能有一个错别字的,写出一万字的检讨!
所谓挑灯夜战,不过如此!并且出于心中绵长的愧疚和自责,他根本都不需要悬梁刺骨,就能保证精神状态极好的书写……
而澹台凰躲在被窝里,貌似睡着了,实则在偷瞄他。看他那认真执笔,皱眉反省的模样,悄悄扯了一下唇角。他不是故意,而且她说不舒服,他就退出了,没有再接着做,并非只为自己一人之欲不顾及她的感受。所以她也没真的怪他,但是总是被这混蛋欺压,如此机会,难得能反攻这妖孽一次,得以看他吃瘪,这样的机会要是不抓住,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