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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身上的玉?”
当日在地宫时,那玉忽然生出万丈光芒,将他们全部阻隔在外。
他亦是亲眼所见。
雪狐妖,憧憬了多少年,却从没见过,那女子却轻易就能得到庇佑!
“你就那么在意云漠?”
云鎏的天子当真最惧怕那个男子。
揽月不屑的轻睨了他眼,道:
“那日枫清鸢在林中中了毒箭,云漠为救她与之换了血,就算我的鬼将无法靠近,他早晚也要毒发身亡的。”
否则,他们会在夏猎之前去往松露山么?
一切计划,都因云漠的举动而改变了,说到底,都是因为那个女子。
云幻谨慎道:
“为了这一刻,朕绸缪了七年,决不允许有半分差池。”
他要的是高枕无忧的坐拥天下,做真正的云鎏国君主。
“我倒是有破解之法,需要枫清鸢的血液,可是……地宫已经被邪烈王下令封了……”
揽月笑嘻嘻的说罢,让云幻神色几变,想到此事,眉宇间涌上怒气。
他拂袖冷哼了声:
“朕再命人将地宫打开就是!”
他才是真命天子,这是云鎏,这天下都是他的,云漠算什么?!
“眼下云漠和枫清鸢被困在深谷里,若我明日破了妖狐的法术,鬼将必定会取其性命。”
女子扳指算着。
又听云幻吩咐道:
“杀了云漠便可,让他们把枫清鸢带回来。”
可真是贪心啊……
揽月想着,云幻还在做着食妖狐之血,长生不死的美梦。
☆、【求我】我会给你想要的9
“你想利用那女子找到妖狐?可在她身边的不一定有九尾。”
九尾妖狐,只是流传在世间的传说,有谁真正见过?
又有谁,真的尝到那血液的滋味,活了千年万年,永世不灭呢?
“就算有,那样的妖孽,我可对付不了,除非……”
她几转停顿,吊足了云幻的胃口。
女子却偏偏不把那‘除非’说出来:
“现在说那些都太早了。”
只将食指点在唇下,抬目望着天道:
“这阡陌城中,恐是不会太平很久了,我的陛下,你打算如何对付秋狂言和云流炎呢?”
“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斜眼瞥着云幻,男子在人前的懦弱怕事此刻尽消。
取而代之的,是勃勃野心和刻毒的目光。
云家的男子,又有谁是泛泛之辈呢?
女子唇角勾起轻笑。
喔……那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幻大概如何也不会想到,他那看上去与世无争的二弟云铮,已经在暗自调兵遣将了吧。
忽闪的瞳孔转了几转,想起云漠在地宫斩杀她鬼将的狠厉。
没准,就算她破了狐妖的法术,困在深谷里的那双人也不会有事呢?
她对那个身世成谜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还是不说了罢,这样似乎更有意思……
…………………………
清鸢醒来时,眼前仍然是漆黑的一片。
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失了明。
然下一刻,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响起:“醒了?”
她不觉颤动了下,似乎距离太近了。
他们相拥的姿势没有变过,几乎可以感觉到云漠轻缓的鼻息。
局促的点点头,清鸢暗自庆幸,第一次觉得黑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哪知又听云漠又慵懒的启音:
“你的脸好红。”
说罢他就闷闷的笑起来,好像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一样。
☆、【身世成谜】云漠的阴暗1
清鸢气鼓鼓的把头埋下,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她也想在那么黑的地方能看得见东西,那也许就不会害怕了吧。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女子左顾右盼,这一觉睡得极好。
可是醒来,却又不得不面对他们身陷险境的事实。
云漠身上的毒无法解,外面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将巨石移开呢?
“快辰时了吧。”
听男子回应了一句,清鸢又道:
“那我们出去吧,到山塌的地方留下记号,免得他们找不到我们。”
“哪里有这么快。”
云漠不觉轻笑,松开怀抱,站起的同时也将女子带起来。
清鸢也知道不可能那么快就来人救他们,只不过,有备无患。
“先准备着不好吗?况且我们在这里也没事做,吖!!!你……做什么?”
就在她唧唧喳喳的时候,却被云漠横着抱在怀中,然后举步走了起来。
“你看不见,我抱你。”
他淡语,仿若稀松平常,也听不出什么波澜。
清鸢原是想跟在他身后就能出去了,怎么也不会是被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走。
视线里黑得如凝墨的一片,两个人的对话尤为清晰……
“我可以自己走的。”
“抱着你不好吗?”
“你……不累?”
女子小心翼翼的探问。
他仿是鼻息着浅笑了声,难得坦然的回答:
“不,我想这样。”
男子步步沉稳,畅行无阻。
女子却只能感觉自己被一片黑暗包围。
不过还好,还能感觉云漠的存在。
他的呼吸和心跳,他有力的臂弯,结实的胸膛,还有他均匀的呼吸。
这一切,让她心安。
知道无法拒绝,于是女子只好将双臂挂在男子的颈项上,减轻他的负重。
云漠步伐轻缓,行得不快,像是在散步一般。
两个人,似乎都不想这一刻结束得太快。
☆、【身世成谜】云漠的阴暗2
只是单纯的拥抱,却生出令人费解的缱绻。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萌生,第一次希望这山洞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若是能一直这样,你说该多好?
于是他的步子数次放缓,最后,在看到眼前忽现的一丝白色的天光,竟然都有些不舍。
干脆,云漠抱着女子站定不动,不再往前行半步了。
谁也未说话,这一刻,太过安宁。
清鸢的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垂下头去,嘴角泛出丝无奈的笑。
不管是什么,都会有结束的时刻,无论什么。
沉寂着,许久云漠忽然启声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简单?”
女子微微一愣,莫名的脸孔中有几许疑惑。
随即人反映过来,于是笑道:“或许吧。”
已经接近山洞入口,有了些许光亮。
清鸢也能看清周遭的环境,她抬首看向云漠,男子,正低眉凝视自己。
隐约发白昏暗的光线下,男子的俊庞被一层微薄的光线隐隐笼着。
那光又像是他自身发出,俊美的眉目沉凝出安然的色彩。
远没有了昔日里人前的飞扬跋扈。
一世浮华的邪烈王云漠,此刻看上去多了几分清澈和纯粹。
嘴角再无恶意戏谑的弧度,轻轻的弯起,勾勒出一抹宁静致远的淡泊。
望着她的深眸里,温软无比,仿若心都要融化了。
“那个……”
不知为何,女子几乎要脱口的话愣生生的被自己咽了回去。
男子眉间隐露出少许诧异,眸光锁在清鸢身上,一瞬不瞬。
女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睁大的眼睛同样看着自己。
那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而后极力想隐藏一个秘密。
她想说什么呢?
“想说什么?”
扬起俊眉,云漠对她笑得温柔。
“美好……”
清鸢脱口而出,瞬间意识到失言,又立刻将唇紧闭。
☆、【身世成谜】云漠的阴暗3
仿是记得云漠不喜欢别人形容他的容貌,尤其用那些字眼……
“美好?”他眉间轻轻一折,果然,有了不悦。
“不是!”在他怀中,人轻微挣扎了下,连忙解释道:“我是说……说……”
清鸢几度语塞,话不能言。
“说什么?”云漠冷着沉凝的俊颜,没有半分笑意,倒是,心里未觉得恼火。
他若是要发作,只怕早就将女子扔出去老远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颇觉得有趣。
两双视线对望之中,清鸢觉得自己是躲不掉了,只好讪讪的伸出手指,指尖指向云漠的心脏。
她说:“这里,美好。”
不是他的倾世之姿,魅惑之容,而是他的心。
女子说罢,在将视线放回他的脸庞上,探寻是否有愠怒的色彩。
惊奇的是,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俊美的面容之下隐隐潜藏着丝不可置信。
还有……惊动。
“我说错了吗?”随时做好准备,应对云漠的阴晴不定。
遗憾是,他没有摆出脸色,反而面色温润的笑起来。
那笑,却又有些无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形容。”
“不喜欢吗?”她开始在意他的喜好。
“不。”男子耐心的回答,眉间舒展了下,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其实不用问也知,世人给与云漠的评价,多半冷血嗜杀,性格暴虐。
初时,清鸢也是这样想的。
尤其他难以琢磨的脾气,方时对你笑,下一秒眸里也能飞出冷刀。
这样的男子,却又生了张睥睨天下的傲世姿容。
可清鸢感觉得出来,他不喜欢如此美丽的自己。
“你可知……”毫无征兆,云漠飘忽的说道:
“我的母妃,曾经艳绝后宫。
先帝曾豪言:今朝有芸妃,天下皆逊色。
“可是,所有人都说母妃是狐妖所变。”说到此,他低眉望了清鸢一眼。
☆、【身世成谜】云漠的阴暗4
女子神色中,有几分愕然。
他恍若轻烟的一笑,接着道:“初时我本不愿相信,记得我五岁那年,和云铮在御花园比试射箭,
母妃忽然出现在靶心旁边,我看见云铮的箭射中她的手臂,
等到我们跑过去时,母妃手臂的衣袖上沾满了血迹,可……”
男子冷峻的脸上仿若有微不可查的伤痛渗出,字句吐露:
“我揭起她的衣袖,血迹之中,
母妃的手臂完好无损,当时,母妃似乎想对我解释什么,我却一言不发的跑开了,
从那时候开始,便与她疏离,不愿再见面,甚至,不愿再说话。”
云漠说时,语气始终波澜不惊。
就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而他,只是一个漠然的旁观者。
在那之前,他总是以为那些只是传言。
他的母妃善良美丽,比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子都要好看耀眼。
就算……私底下他因那传言被宫女和太监嘲笑,被他的兄弟和父皇排斥,都无所谓了。
除了云铮和云流炎,在那皇宫之中,云漠无比孤寂。
甚至,连宫外大臣的孩子入宫伴读,都会有恃无恐的将他推开。
把他当作妖怪看待。
推……从此他讨厌被人触碰。
更讨厌被人用欣赏亦或是任何目光盯着自己看。
他总是认为,这张太过耀眼的皮囊,是老天的作弄。
清鸢心里隐隐作痛,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无法说出口。
只得望着男子,眸中泛起涟漪,似乎……想哭。
男子淡淡的望着她,好像知道她在为自己难过一般,继而又说:
“后来,在我八岁那年,母妃忽然消失了。”
“她……再也没出现过吗?”
故事说到这里,女子忍不住,疑惑的问了出来。
云漠展眉笑着,隽容难得的随和:“下次告诉你。”
下次……他竟然卖关子!
古代人也会来这套吗?
☆、【身世成谜】云漠的阴暗5
女子难掩失落的神采,想起那日在地宫见到的绮丽画面,不禁感叹:“就算现在再见到,也一定很美吧……”
未曾发觉,言语时男子落寞的神情,一晃而过。
继而他又道:“美有何用?”
云漠的话音变得有些冰冷不屑:
“我以为只要远离她,就不会和她一样,可是……”
他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一样生得倾国倾城,一样能够魅惑人心。
“也许……”他想得入神了,口中喃喃。
他真的是狐妖的……
“你的母妃很漂亮,你也是!”几乎要脱口而出,女子却蓦地打断他的话,对他认真的说。
那话语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安慰的肯定,不管听的人是否认可,她已然坚信。
会对母亲怀有那般感情的男子,怎可能冷血无情?怎可能是妖,是孽畜,是鬼怪?
在她的眼里,云漠好看极了,他的灵魂必定和他的外表一样动人。
“所以,我想她和你一样,这里……”
再度指着男子起伏平缓的胸膛,她巧然一笑:“都是美好的。”
‘美好’一词,不是谁都能随便冠以享受的殊荣。
云漠怔了怔,黑瞳中闪烁着讶异,没想到会有人对自己说这番话。
他是高高在上的邪烈王,顺者昌,逆者亡,他不会关心别人的死活,而那些畏惧的他的人,也仅仅只是畏惧而已。
可是看这枫清鸢认真的脸孔,坚决深信不疑的神情,不觉间,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好似被轻轻的敲击了下。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觉自己是鲜活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感觉到心脏在跳动。
才知道,原来,那里还会被触动……
许久,人是释然了些,他将女子放了下来,语气温和:“到出口了,自己走吧。”
说时,又自然的牵着清鸢的小手,步履轻缓的向外面走去。
清鸢见他心情似乎好了些,唧唧喳喳的说起别的。
他们现在被困在山谷里,要如何囤积食物和水,还要多拾些枯枝晚上取暖,还有……
压根没发现,男子清淡寡然的俊庞下,真正隐藏了怎样的伤痛。
我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宫】妖狐入宫1
才将夏至,南方的燕璆,烈日高照,意味炎炎。
皇宫锦绣的御花园里,百花吐露着芬芳,蝉在鸣叫。
铺满石子的幽径上,一行人,从远处的弯道转了出来。
前面领路的,是总管太监张适悠。
他手中握着拂尘,一路勾着腰,极尽献媚。
公孙悟和灵萱行在其后,配合着说客套寒暄的话。
女子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无需多加装扮,灵萱的容貌,后宫无匹。
举手投足间,更是妩媚动人。
她那身后,跟着一串随行服侍的宫婢和太监,已然有了娘娘的风范。
张适悠今日专诚奉了圣旨,侍陪公孙家的兄妹,游览皇宫。
如今后宫之中,只有昭仪和昭容地位最高,其他的妃子,根本入不得人眼。
若是眼前的女子入宫,那便是后宫之首,自然是要争相巴结的。
况且……
“老奴素来便有耳闻,皆说公孙大人的妹妹,天资聪颖,容貌动人,今日得见,实乃三生之荣幸……”
方才在宫门迎接时,女子掀开马车车帘的刹那,在场的人皆为止惊艳得无法言语。
亦是服侍轩辕辰夜多年的张适悠都暗自生叹。
若是只说外貌,后宫的那些庸脂俗粉就无需多提。
当今天下,有谁能与他们的万岁匹配呢?
可是张适悠心中了然,这女子,配得起他们的燕皇!
闻得连声赞美,公孙悟那颗悬挂的心也放下了些:
“张公公过奖了,舍妹入宫之后,还望公公多加提点。”
“哪里哪里。”
人是赶紧谦逊道:
“公孙小姐入宫之后便是主子,奴才侍奉主子,天经地义。”
罢了,一场虚假欢笑,继续游园。
初时公孙悟还在担忧,怕女子的身份被怀疑。
好在妹妹本就不喜外出,对深宫更无兴趣。
既然有人有心代替,索性就成全了事,自己落得悠闲。
今日入宫,灵萱的身份未被质疑,又得到万岁身边贴身总管的认可。
公孙悟暗自欣喜,女人么,想要进宫还能有什么目的?
不就是为了一朝有幸得圣宠。
凭她的容貌,也理所应当。
☆、【宫】妖狐入宫2
一旦这女子进了宫,只怕皇上不会再多看别人一眼。
而他,则平步青云,离宰相的位置更进一步了。
远处,假山后的拱桥上,隐约矗立着一道修长卓越的身影。
若是游园的人不留意有心向假山后看去,是无法望见他的。
男子穿着月白袍子,顺着他完美的身形拽地而下。
清逸洒脱,单是那轮廓,无限遐想的飘渺。
他便是燕璆的皇帝,轩辕辰夜,燕国最俊美的男人。
他的外表,有着与云漠完全不同的美感,与日月争辉,与星辰共耀。
那是浑然天成,洒脱自然,不艳,不俗。
置身山水之中,自己便也自然而然的成为那一道风景。
不会给人突兀的刺激,更不会如云漠那样,出现,便引起惊鸿。
他来得悄无声息,没有任何惊动。
犹如临凡谪仙,用那双清澈智慧的双眼,透澈的看每一样事物,每一个人。
而后,在见到灵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