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弘历这孩子年纪不大,但确实不简单,他看似应和着回答了康熙的话,却又点出了一点,元宝年幼很多事情都做不得准,谁知道长大以后会怎样,说了聪明却没有懂事只说讨喜,意思在元宝只是个容易博得大人喜爱的小孩罢了。
康熙的眼也渐渐幽深了起来,他瞧了瞧一旁站着的弘晖,又看元宝,笑着逗问元宝:“你说你四叔说的对不对?”
元宝却语出惊人:“德智礼仪,元宝要学的还很多。”
连胤禛的面上都露出了欣慰,康熙大笑着抱起了元宝:“人如其名,果真是个宝贝,以后朕就将元宝养在身边了!”
胤禛诚惶诚恐的跪下,身后的众人也忙跟着一起跪下,弘历只觉得膝盖仿佛是有千斤重一般,他知道他刚刚同命运之神擦肩而过。
李氏瞧着已经睡着在了奶嬷嬷怀里的珍哥儿握紧了手,董鄂氏看向一旁的牧瑾却并没有看清牧瑾面上的神情,年氏垂着头掩着满眼的纷繁,皇上以前只养过太子的长子弘皙,元宝是皇上养在身边的另外一个孩子,有着非凡的意义。。。。。。。。
康熙走的时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搅乱了雍亲王府的一池清水,叫所有人都有了心思,但当然因为胤禛和四福晋高兴,这场还没结束的生日宴必须继续下去。
胤禛甚至道:“元宝过两天就要进宫了,乘着现在一家子坐在一起乐一乐!”
后知后觉的钮钴禄氏大抵也意识到了儿子刚刚错失了什么,蔫蔫的不大提的起精神,但胤禛兴致好,所有人都要高兴起来,只牧瑾因为是亲额娘,这会到舍不得起来,所以瞧着也不大高兴,到没人敢说什么。
弘晖的喜意因为多喝了几杯酒也显了出来,一家五口回安居院的时候,弘晖将元宝背在了背上:“好儿子,真给阿玛争气!”
康熙对元宝的认可,间接的也是对雍亲王府还有弘晖的认可,一旦以后胤禛即位,不出大的意外,弘晖就要是下一个帝王,而元宝就是接下来的另一任帝王,更因为多了舆论和道义上的支持,使得日后的很多事都事半功倍。
夜深人静,弘晖搂着牧瑾:“全靠你养了这样一个争气的儿子,以后即便有些太过锋芒毕露,但毕竟少了很多障碍。”
作为长子一旦胤禛即位,弘晖若不能取得继承权,在很大程度上都会跟以后的帝王有利益冲突,不得善终,而解决这一切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弘晖自己坐上皇帝。
牧瑾这样想着竟多少有些恍惚,已经是康熙五十九年了,在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康熙驾崩,接着就是胤禛即位为雍正,而雍正在位不过十三年,说来长但也许也只是一眨眼的事,等到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
儿子过两日就要进宫了,还要收拾不少东西,跟着的人也要在好好教导教导,牧瑾迷迷糊糊的想着,直到夜深才渐渐睡了过去,而身旁早已经睡着的弘晖这会却睁开了眼,亲了亲牧瑾的额头,将牧瑾揽在怀里。。。。。。
☆、第63第章 变天
元宝早慧;瞧着牧瑾精神头不大好;瞅着牧瑾空闲的时候问:“额娘是不是很担心?”
牧瑾摩挲着元宝的脊背:“怎么能不担心,你年纪这么小就要离开额娘和阿玛去宫里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要知道你这一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有多少人又想害你。”
“不是有祖爷爷吗?”
牧瑾深吸了一口气:“你祖爷爷上了年纪;难免有对你照顾不上的时候,记着额娘的话;要是真瞧着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就朝着贵妃娘娘那里跑;贵妃娘娘会保你无事的。还有,除过阿玛额娘还有你祖母祖父;其他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给的东西更不能吃,明白么?”
她并不敢指望这样小的孩子能记住这所有的话,但或者说过了孩子多少会留下印象,关键时候就能保命,有更多的话她会嘱咐元宝身边服侍的人。
胤禛将自己身边一个得力的太监给了元宝,四福晋又给了两个之前在宫里待过的嬷嬷,牧瑾紧张元宝,胤禛和四福晋一点也不差,所有的下人都一一叮嘱过,更加给元宝又上了好几堂课,牧瑾瞧着心酸,才多小的孩子,就要背上这样沉重的事情,可偏偏却只能是元宝。
炎热的盛夏,元宝进宫的时候合欢花开的正好,红灿灿的一片仿佛是开在枝头的云,牧瑾立在门口瞧着元宝的马车渐行渐远,手都有些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大哭出来,为了元宝她必须比现在更加坚强起来。
弘晖瞧着牧瑾专心致志的作画,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若问,牧瑾便道:“这是给皇上新画的画,过几日就要送进去。”
弘晖知道牧瑾是为了进宫能瞧瞧元宝所以才会这样卖命的画画,他叹息着抚摸牧瑾柔软的发顶:“傻子你要想去看元宝,不画画我也能带你去,难道这点事我都办不到。”
牧瑾便停下来,垂着眸道:“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其实也许元宝正在宫里如鱼得水。。。。。。。”
弘晖捏了捏牧瑾的面颊:“正才要跟你说这话,元宝进宫皇上喜欢的不行,日常里总带在身边,就叫元宝住在乾清宫的暖隔里跟自己作伴,祖孙两同吃同睡,好的不得了,昨儿元宝去了贵妃娘娘宫里玩,皇上看了会奏折一抬眼找不见元宝,急的不行,直问身边的太监‘把朕的元宝放哪去了?’。”
说的牧瑾眼里才有了笑意,抬眸道:“你没骗我?”
“骗你做什么?在说过两日元宝也就回来了,你自己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有些事情一旦习惯了,渐渐的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无法忍受,元宝隔几日就会回来,只瞧着一日比一日的成熟老练,有时候也想,总害怕孩子现在吃亏,想要叫他无忧无虑,只是又何曾想过他的将来,元宝这样的孩子注定要经受千锤百炼,到不如现在就开始。
六十一年的到来叫牧瑾忽然紧张起来,如果历史忽然改变,叫别人做了皇帝怎么办?如果皇上驾崩有人浑水摸鱼想要害了元宝怎么办?
可她大抵忘了,胤禛是将来要做皇上的人,怎么会叫他的孙子出了这样的意外。
康熙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偶尔有精神的时候也叫牧瑾进宫作画,常常也叫元宝陪伴在左右,也许是真的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偶尔也说些感伤的话:“不知道朕百年之后是怎样的情形?”
历史上因为对胤禛即位的争议,叫胤禛后来非常辛苦,费了好大的力气,也因此叫那些有想法有动作的兄弟们没有好下场。
“皇上励精图治,天下太平,千百年后还是大清的盛世。”
康熙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牧瑾,又看一旁的元宝:“你说你额娘说的对不对?”
元宝皱眉想了想:“只要每个皇帝都像您这样勤政爱民,千百年后当然还是盛世。”
康熙笑的嘴周围的白胡子跟着微微颤抖:“那你能像朕一样吗?”
元宝回答的很坚定:“能!”
吓的牧瑾跪在地上:“童言无忌,求皇上宽恕!”
康熙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还是个孩子,没这么多讲究。”
康熙果真是意嘱胤禛的,不然也不会当着个孩子的面说这样的话,牧瑾想说的话此刻却不大说的出口,便不得不沉默下来,康熙却看的分明:“要说什么就说吧,朕不会为难你的。”
说?怎么开口?可是明明有机会改变一些事情,却又沉默不语,是不是并不应该?
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好似这样才能给自己无限的力量一般:“皇上为以后的大清江山着想,这是皇上的本分,只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可还愿意尽一个阿玛的责任?”
康熙虽皱着眉头,人却还温和:“这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还有众多皇子,虽说也许有诸多的不是,但毕竟是皇室血脉,皇子个个是人中龙凤。。。。。。”说到这牧瑾不得不停下来,怎么好开口说新皇的事情,好似康熙就要死了一般,即使是事实,但还是不好说出口。
康熙听到了其中的意思,到笑了笑:“你是想说,不知道朕愿不愿意为了这些儿子们提早做些安排,这样即便在朕百年之后,也好叫皇室血脉不跟新皇起冲突,叫所有皇子都能善终?”
牧瑾便又跪下:“是孙媳鲁莽了!”
“你到是个心善的人。”
诶?为什么会说心善?牧瑾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她想的是叫康熙愿意较早一步的确立新皇和其他皇子之间的关系,这样以后胤禛即位名正言顺,谁想做什么至少在道义上不占理,康熙想到的却是别的,明明已经暗示了牧瑾胤禛会是下一任皇帝,牧瑾此刻却想到了为其他皇子求得一条生路,自然就是心善了,这叫牧瑾有些不自然,又不好作答只好露着惶恐。
康熙叫了牧瑾起,欣慰的道:“可见朕并没有看错人,你下去吧。”
康熙的话叫牧瑾越发的不安,弯腰缓缓退了下去。
在牧瑾的眼里,康熙一直是个慈善和蔼的长者,跟康熙最后一次说话,明明有些唐突,康熙却还是选择了包容,并且在六十一年的十月终于确立了胤禛为太子,昭告天下。
胤禛在康熙还在的时候成了太子,那么等康熙百年之后即位自然名正言顺,所有的阿哥只能俯首称臣,也许历史上的悲剧要少很多,至少传说中隆科多帮着胤禛篡改了奏折的事情不会在出现,没有参与到这种机密的大事中的隆科多是不是也可以保全性命?
宜妃几个即使在不情愿也来德妃的宫里恭喜:“恭喜姐姐,雍亲王做了太子,以后还要姐姐多照拂!”
德妃僵硬的坐在上首,不笑也不言语,谁都知道她跟老四这个不亲厚,甚至她做的好些事情对胤禛是有着致命的伤害的,现在胤禛做了太子,她听着是风光了,可要是等一日皇上驾崩,胤禛做了皇帝,她这个所谓的太后还有十四又能得什么好处?
但是皇上亲自下旨叫胤禛做了太子,她又能说什么,于是便只要强撑着跟这一群前来看笑话的妃嫔们周旋着。。。。。。
太子册封大典,祭天祭祖,狠狠的忙了一天,夜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饭,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胤禛却独独赏了牧瑾一柄玉如意,叫牧瑾摸不着头脑,也叫董鄂氏看的红了眼,不知道这个牧瑾又做了什么显眼的事,叫太子这样另眼相看。
四福晋和弘晖心里却清楚,胤禛说的话还在耳边:
“皇上叫我到跟前说话,说我有个好儿媳妇,又将牧瑾的原话都说了一遍,说,若不是牧瑾这话提醒,他是不会想到提前叫胤禛做太子的,这辈子两立两废太子叫他提起立太子都头疼,但若不早早的确立了我的地位,只怕他百年之后又是一场风波,他叫我尽量善待废太子和大阿哥,尽量对其他兄弟宽厚些,但也说什么时候都要以国事为重。。。。。。。皇上说的对,要不是牧瑾这些话,只怕将来登基还有说不尽的麻烦事。。。。。。。”
这样扶持起新君的功劳若是放在男子身上便是封侯拜相,只是放在牧瑾身上一时到不知该如何奖赏,但无论如何,牧瑾超然的地位已经显了出来。。。。。。。
还不及搬进搬进宫里,十一月康熙帝驾崩,太子即位年号雍正。
☆、第64章 雍正第元年
新皇登基;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大一样起来。
进进出出宫里哭灵的命妇们,对着牧瑾这个昔日的皇孙嫡妻多了更多的尊敬和敬畏;偶尔宫中的事情上找不到皇后;就会来找她:“。。。您瞧着这事情该怎样?。。。。。”
家里的四儿闹腾着要出面哭灵送葬;隆科多思来想去还是没敢叫四儿出面,上头还有个牧瑾;叫四儿出面只怕会下了牧瑾的面子;叫牧瑾不快,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更根在家里待的实在无聊就回了娘家找四儿,四儿看见女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嗬。。。这下都威风了;太子顺当的继位;保不准咱们的大姑奶奶就是下一任的皇后。。。。你阿玛平时说的好好的;现在都变了。。。。”又哀叹起来:“可怜你小兄弟,没个能耐的姐姐,你阿玛现在又不管,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话说的更根越发气闷起来,想起家中那个碍眼的庶子,只觉得如鲠在喉,攥紧了帕子,身上的衣裳还是旧年的旧衣,又没有什么银钱可用,又没有子嗣,只是勉强维持着脸面,四儿却根本就看不见满心满眼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儿子。
又想到前几日在宫中远远瞧见的牧瑾,确实足够风光。
她咬着牙道:“说这些做什么?!你跟太太斗了这么久,不照样一点作用都没有,太太越来越好,你呢?只知道在这叹气,那么能耐怎么不去要了太太的命!”
她说着就冲冲的起身,世间在大,一时到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家不成家。。。。。。
四儿被更根吼的愣了愣,瞧见女儿已经出了门的背影,愣了好久,怎么不去要了太太的命。。。。。
等安葬了大行皇帝,弘晖和弘时在府外的宅子也都收拾妥当了,弘晖身上有个贝子的爵位府宅自然就比弘时的大一些,为这李氏又到皇后跟前唠叨了一次:“都是皇子,也没道理这个好那个一般,到叫别人说闲话。”
胤禛跟她商量,叫李氏,钮钴禄氏还有耿氏都为妃位,不知道李氏知道自己之后要跟钮钴禄还有耿氏平起平坐的时候还有没有心思在为儿子的府宅争什么,只是无子的年氏却要封为贵妃。。。。
“弘晖的爵位是先皇给的,你要是不高兴大可以找皇上说说,听听皇上是什么意思。”
李氏就尴尬起来,明明每次为这些事情在皇后跟前争都讨不到好处,但李氏却总是乐此不疲,这次又是铩羽而归,只叫自己又生了会闷气,没多久,就传出了要封她和钮钴禄还有耿氏都为妃的消息,她气的摔了一桌子的东西:“她们两个是什么物件,也能封妃!到以后跟我平起平坐,一定是皇后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年氏一个蛋都生不出,她怎么就是贵妃了?!”
但她却不敢真就闹出什么,因为胤禛已经下了旨意,只是气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人也病了几天,到册封的时候才“好”起来。
后宫便有了模样,尊德妃为太后,那拉氏为皇后,年氏为年贵妃,李氏为齐妃,钮钴禄为熹妃,耿氏为裕妃,宋氏为懋嫔,武氏为宁嫔。
之后众人在见牧瑾就称大福晋,董鄂氏便成了二福晋。
前朝上登基的事情也过度的还算顺当,毕竟胤禛也当了一个月的太子,有些事情提前处置过,所以并不显得难。
也并没有出现历史上德妃硬死不愿搬宫的事情,毕竟胤禛登基名正言顺,没有丝毫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德妃就是谁的面子不给依旧不敢不给已逝的康熙面子,和所有太贵妃,太妃们移居到了慈宁宫,先前的大屋子成了小屋子,几个人挤在一处,尊贵惯了的妃嫔们难免受不住。
雍正登基之初,气象平和,并无历史上的艰难和不顺。
元宝又被雍正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养。
牧瑾这几日精神总是不大好,早起换了衣裳,做了吃食要带着进宫去看元宝,上了马车坐了不大长的时间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进了宫才被访蔓叫醒,自己的气色看着也不大好。
元宝放在皇后的宫里养着,牧瑾就直接去了皇后宫中,正巧元宝刚去了南书房跟师傅读书,牧瑾就陪着皇后说了会话。
“不知道元宝还乖巧不,总要皇额娘劳心劳力。”
皇后笑着道:“你们都搬出了宫,往常也没个说话的人,若不是元宝在跟前早闷坏了我,怎么也不带着猫儿和燕儿一起进宫?好些日子没见还怪想念的。”
牧瑾又打起了盹,话也听的不大真切:“就是忙了些。。。。。。”答的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皇后便微皱起眉头:“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
牧瑾一怔:“什么?还好吧,就是有些犯困。”
皇后微微责怪:“没叫太医看么?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招手叫了宫女:“去叫太医过来给大福晋瞧瞧!”
牧瑾还不及阻止,因为动作总比思想慢一些。
也便不太说什么话,因为瞧着牧瑾精神不济,说了大抵也不大记得住。
太医来的很快,细细的给牧瑾把脉,半响起身道:“大福晋这是有身孕了,瞧着有两个月的样子!”这正是容易犯困的时间。
皇后便愉悦的笑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有身孕了都不知道?你既困就在我这里睡一会,等到元宝回来在说!”
牧瑾不及拒绝,皇后就叫了宫女扶着牧瑾进了后殿,安置着牧瑾躺下,确实是困极了,才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外头的天光都暗了下来,隐约听到说话声:“她有身孕了,你也不操心着些。。。。。”
弘晖低低的道:“有些忙,也便没有太注意。。。。。。”语气里不免带着喜悦。
元宝轻声问:“是要有小弟弟了么?”
皇后便轻笑起来:“我们元宝说是小弟弟那必定就是了。。。。。。”
听到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