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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附近就是人家的小院,我可以一并买下来,舅母要是不同意换,我再另外寻铺子就是了。”
说完,知晚把地契给了茯苓,茯苓拿去还苏夫人,苏夫人一脸无奈,她两间铺子怎么抵得上一间酒楼,一下子就占了这么大一便宜,可是知晚这么说,她不换也不行了。
苏雪望着知晚,忍不住问,“表姐是要开铺子卖胭脂水粉吗?”
知晚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对,但不全对,等京都的铺子开了,就开永州的,约莫三个月就能开起来。”
外面,有小丫鬟进来道,“老夫人,夫人,李夫人来了。”
苏夫人望了老夫人一眼,眉头轻扭,李夫人来了没几日,这会儿来别是李少爷又有什么事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苏夫人才迎了出去。
走到二门处,苏夫人就见到了李夫人,李夫人与苏夫人也是闺中好友,即将是儿女亲家,熟悉着呢,李夫人拉她到一旁,小声的问,“惠敏,你跟我说句实话,郡王妃是不是真的能治好我儿,我派人打听了两天,郡王妃除了制牛肉干,就是逛街,并没有要替犬子治病的样子,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接连两夜都食不安寝不稳了,你就给我个明话吧?”
苏夫人为难的看着她,都是做娘的,哪能不理解她心里的那份焦急不安呢,只是她也不知道啊,“这事我也问过了,郡王妃信心十足,我信她的医术,你也放宽心吧,明儿不就是替训儿治腿的日子了。”
李夫人苦笑,“我要是能坐的住,也就不会来烦你了,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苏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领着她去了寿安院,李夫人先是给老夫人问了安,老夫人问及李思训的情况,李夫人回道,“训儿这几日安稳多了,气色也大好。”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李夫人就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恭敬的递到知晚跟前,都是万两的面额,知晚瞧了便好笑,李夫人是担心她治不好李思训,用银子先把路给堵上了呢,收了银子治不好李思训的腿,就是砸她自己的招牌。
知晚大大方方毫不犹豫的就收了,“原打算明儿吃过午饭后再去李府替李大少爷治腿,李夫人这么急,明儿一早就让他来找我吧。”
李夫人喜笑颜逐,吊着的心一下子就松开了,连连点头。
☆、第一百七十一章 首饰
第二天一早,知晚躺在床上睡不着,望着天蓝色的锦帐有些出神,也不知道他都干什么去了,一走*天,杳无音讯,也不知道捎句话回来,虽然知道他不会有危险,可还是忍不住会想,会生气,谁的蜜月旅行会分开几天不见面啊?
茯苓和白芍推门进来,瞥见知晚怒视着纱帐,就有些好笑,郡王爷又不是那纱帐,瞪了也是白瞪,可怜纱帐最无辜啊!
白芍把手里的铜盆放下,拿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过来问,“昨儿夜里热,郡王妃可睡的安稳?”
知晚轻打了个哈欠,还有些刚睡醒的慵懒,昨夜燥热,夜里虫鸟阵阵,就更是烦躁了,好在屋子里摆了冰盆,勉强睡下了。
穿好衣服,知晚朝梳妆台走去,茯苓就望着冰盆,咽口水道,“好想吃冰淇淋,今儿可不可以做了吃?”
知晚对镜描眉,望着铜镜里茯苓推攘着白芍,让她也求求情,知晚就好笑了,“多做一些,请府里的姑娘们吃。”
茯苓连连点头,这些日子热的她都瘦了好几斤了,吃什么都没胃口,这话她只敢在心底说,昨儿逛街,她吃的最多。
柏香端了莲子羹进来,让知晚先吃一些,怕去了寿安院,老夫人还没起,饿坏了她。
知晚吃着莲子羹,茯苓守在一旁,眼尖瞧见了柏香头上的发誓,怎么看怎么眼熟,恍然大悟,“你的头饰?”
柏香臭美的碰了下发簪,咯咯笑,“郡王妃昨儿买了那么一堆发簪,我眼疾手快,早早的就把这根簪子抢到手了,你赶紧去,不然一会儿挑不到中意的了。”
茯苓假装生气的啐了柏香一口。拽着白芍就出去挑发簪了,外面姚妈妈进来道,“昨儿郡王妃买回来的发簪有一百二十根,可是府里的丫鬟有三百多人。不够分的,她们与姑娘来说并无区别,不好厚此薄彼。”
知晚三两口就把冰凉的莲子羹吃完了,笑道,“再等一会儿吧。”
知晚说完,就有小丫鬟进来道,“苏总管让人送了个大箱子来,说是赵家姑娘不懂事,抢了郡王妃的东西,现原物奉还呢。”
本来这些东西昨天下午就要送来的。只是那些小贩收拾打包要花不少的时间,才耽搁了,赵家不敢夜里送上门,又怕知晚等久了,所以才会早早的就送来。
里面是什么。有多少,知晚一清二楚,“箱子里的头饰足够苏府上下每个丫鬟小厮挑三件了,还有胭脂水粉,都一并分下去吧。”
柏香一听有三件,瞅了知晚一眼,把桌子上的莲子羹碗一拿。撒腿就跑出去,姚妈妈见了便笑骂了,“真真是抢来的东西都格外的喜欢些,之前赏赐她们那么多头饰,都不见她们乐成这样。”
竹香摇头晃脑的接了一句,“先生说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知晚没差点被口水给咽死过去,嘴角猛抽,莫非那先生也是穿越来的,“哪位先生教的?”
“就是府里请来教二姑娘她们的女先生。奴婢昨儿路过,正好听到。”
姚妈妈听了直笑,“这位先生倒是心底良善。”
知晚笑笑不语,起身出了房门,外面围着一群丫鬟,茯苓大声维护秩序,“别抢,挨个的来,郡王妃说了,每个人至少能挑三样,谁要是抢,就没收她的!”
这一嗓子出来,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几乎是眨眼睛,一条井然有序的队伍就出现了,茯苓、白芍还有柏香、竹香站在那里,让丫鬟挨个的上前,一人挑三样,不许多拿,再额外拿一盒胭脂,拿到哪个是哪个,不许挑三拣四。
队伍安静有序,白芍让柏香和竹香分一半首饰和胭脂去牡丹苑外,给小厮们挑拿,牡丹苑毕竟是郡王妃的住处,他们不能进来。
知晚带着姚妈妈去的寿安院,老夫人已经起了,苏夫人和苏雪几个也在了,今儿的屋子有些怪怪的,端茶递水的是苏雪和苏奵,苏柔则是帮老夫人打扇子。
苏夫人几次望着门外,扭着眉头,“这些个丫鬟婆子都去哪儿了,一出去就不见了人影,端个饭菜要这么久吗?”
外面,周妈妈端着饭菜进来,摇头无奈的笑着,“这些个丫鬟一听到牡丹苑能领头饰,撒腿丫子就跑了,端菜的活全丢给了奴婢了,老夫人,你可得好好奖赏奴婢才是。”
本来这么大的事,老夫人和苏夫人怎么能不知道,实在是那些丫鬟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头一个想到的不是禀告,而是赶紧去排队,晚了可就没了,再不就是人家挑剩下的了,谁还顾得上禀告啊?
老夫人听得先是一鄂,随即失笑,赏了周妈妈一根碧玉簪,乐的周妈妈直笑,苏夫人则嗔了知晚一眼,“府里丫鬟婆子加起来好几百人呢,每个人都赏?”
知晚轻点了下头,“那些首饰并非都是我买的,是赵家派人送来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一人送两支。”
赵家的事,苏夫人知道呢,对知晚惩治人的手段是佩服不已,不过是隐忍了半个多时辰,就让赵家损失了那么多,只怕昨儿夜里都没能睡安稳。
姚妈妈去帮周妈妈端饭菜来,这一天,是老夫人和苏夫人吃的唯一一顿没有丫鬟伺候的饭。
等她们吃完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才兴高采烈的回来,倒是不担心挨罚,郡王妃赏赐是喜事呢,不去争抢那不是不给郡王妃脸面么?
进门先是请安,然后再向知晚道谢,老夫人见她们手上一人三支簪子,有金有银还有木头的,还有簪花和胭脂,头都有些晕乎了,这不下十两银子了吧?
府里丫鬟婆子小厮里里外外加起来,有五百多人,那就是五千两银子,这手笔……要是落到苏家小辈身上,老夫人铁定要骂一声败家子的。但是轮到知晚身上,再想到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就展颜露笑了。
苏夫人也咋舌,“莫不是永州街上的头饰胭脂都被赵家姑娘买了吧?”
苏柔连连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她就喜欢看赵如儿吃瘪,以前觉得她骄纵,现在么,觉得她出门肯定忘记把脑子也带一起了,笨的无可救药,“就算没有全部,也有一大半了,那条街原本卖首饰的就多,这几日。逛街都没那么有趣了。”
苏奵捂着嘴笑,揽着老夫人一条胳膊,道,“四妹妹的嘴可是真了得,幸好赵家姑娘不在。不然铁定是被气个半死的。”
苏柔不乐意的撅着嘴,一副被指责了很委屈的样儿,“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又没有歪曲,那些上街买首饰的小家碧玉们,肯定是要跺脚生气的。”
苏奵赶紧赔礼道歉,苏柔这才咯咯的笑着。“这样的委屈,我多受几次才高兴呢。”
外面,苏总管抹着汗珠进来,气喘吁吁道,“李夫人和李大少爷在门口等候了半天,没有小厮抬软轿。李大少爷进不来。”
不用说,小厮们也都排队领头饰去了,领到的,乐昏了头的肯定赶不及送回家交给母亲,要么就是扎堆一起。想着娶媳妇的事了,谁还顾得上抬软轿啊?
知晚有些汗颜,讪笑,她没料到这些个丫鬟婆子这么就等不及了,简直就是搅乱了苏府。
苏夫人是想笑不敢笑,起身道,“我去门口迎迎吧,这时辰差不多也都领到头饰了。”
一盏茶的时间,苏夫人才将人领进来,李思训是小厮银宝扶着进来的,一条腿蹦蹦蹦的,连老夫人的眼睛都不敢看。
老夫人知道李思训没了一只脚,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会儿看着,心里也在犯嘀咕了,知晚的医术真的能治好吗?
老夫人没让李思训行礼,直接就让小厮扶着他落座了,李思训有些无地自容,他连给长辈行礼都做不到。
李夫人给老夫人请安后,再给知晚行礼,知晚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朝李思训走过去,看了看他的脸色,笑道,“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
外面,茯苓和白芍抬了个箱子进来,丫鬟就端了两个凳子来,等箱子放好后,听着知晚的吩咐,茯苓把箱子打开。
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后,大家都倒抽了好几口气,本来大家都好奇,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猜测是不是郡王妃的药箱子,谁想到竟然是一只只腿!
李思训和李夫人也都瞪直了眼睛,看知晚随手拿了一只,放在手里把玩着,弹性和做工都很好。
这是用牛筋熬成的假肢,像李思训这样,在现代,很容易就能安装假肢,可惜这是古代,条件不允许,知晚只能用牛筋代替了,好在效果还不错。
当着众人的面,知晚帮李思训安装假肢,很快就好了,银宝以为他家少爷的腿能长起来,把鞋袜都带来了,虽然是假肢有些失望,不过瞧着与真的没什么区别,把鞋袜穿上,就更没区别了。
李思训试着站起来,银宝扶着他走了几步,知晚道,“让他自己走,等习惯了,就是跑都不成问题。”
银宝有些担心,怕李思训摔倒,丢失颜面,可是知晚的话,他又不敢不听,李思训朝银宝点点头,小心的挪着步子,开始几步因为担心,放不开,走的有些歪,可是走了几步后,李思训的眼睛亮了,他没奢望过断腿重生,只要能走,他就心满意足了。
十几步过后,李思训就走动自如了,李夫人欣喜的直抹眼泪,要给知晚跪下,知晚拦着没让,指着大箱子道,“里面有九只假腿,足够李大少爷活到七老八十了。”
苏夫人左右上下看着李思训,只是消瘦了些,其他的异样半点看不出来,只要能走能跑,她就放心了,再者,有这份恩情在,雪儿嫁进李家,李家岂敢负她?
李思训有半年之久没有逛过街了,现在腿能走了,当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朝知晚作揖,道了一句大恩不言谢,又给老夫人恭谨的行了一礼,朝苏雪一笑,就迈步出门了。李夫人瞧了又是高兴又是嗔骂,“以前拉着他都不出门,今儿倒好,不用喊。跑的比什么都快。”
苏夫人笑道,“训儿交友广泛,喜欢热闹,能憋这么久,实在是难为他了。”
李夫人用帕子擦拭眼泪,拉着苏夫人坐下,提起苏雪和李思训的亲事,“训儿腿伤成那样,苏家都不曾退亲,这份情意。我心里都记着呢,如今训儿能走了,雪儿年纪也不小了,我想是不是喜上加喜,早日把他两的亲事办了。你我也好尽早抱孙儿。”
苏夫人是觉得不错的,虽然舍不得女儿,可是女儿大了,迟早是要嫁的,便望着老夫人,老夫人怀里抱着思儿,笑道。“明年要是不能抱曾孙儿来见我,就不要进苏家的大门了。”
李夫人乐的直用帕子捂嘴,她是真心喜欢苏雪这个儿媳妇的,之前纳采礼,问名礼都下过聘了,再就是送请期礼来。正是因为六礼过三,苏家才坚决不同意退亲的。
再说,苏雪红着脸跑了,苏柔和苏奵两个听了一会儿,便去院子里找苏雪。把屋子里的事说与她听,苏柔揶揄的瞅着苏雪,“我可是翻过黄历的,明儿李府就送请期礼来,一个月内出嫁,除了这个月的二十六,就下个月初八了,你初八肯定是不行了,那就是二十六了,希望表姐别回京才好。”
苏雪脸愈加红透,追着苏柔要打,追着就到了院门口,正巧碰到苏昂进门,苏昂等不及了问,“快说说,表妹是怎么让思训重新站起来的,现在整个永州都猜疯了。”
苏柔咯咯的笑着,“大哥,李家少爷怎么站起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姐姐就快要出嫁了,大哥,大姐姐已经出嫁了,现在轮到二姐姐了,你什么娶大嫂啊?”
苏柔说着,元宝就在后面给她使眼色,可是苏柔压根就没看见,还傻乎乎的问,“元宝,你眼睛抽筋了?”
元宝有些叹息,四姑娘笨笨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少爷是真喜欢上了安府姑娘,奈何生不相逢未嫁时,有缘无分,心里正苦恼着呢,还说那话,这不是往少爷心口上撒盐吗?
苏奵和苏雪反应过来,看苏昂的脸色未变,还挂着笑意,祝福苏雪和李思训,可是她们能感觉到他眸底有些黯淡。
等苏昂走远了,苏柔才缩着脖子,鼻子哽咽有些想哭,眼眶也红红的,“我讨厌安家姑娘,许了人就该在府里待着好好备嫁,抛头露面,害的大哥茶饭不思!”
苏奵也叹息,“表姐能让断腿的李少爷行走,不知道能不能配制药水,让大哥忘记安家姑娘?”
苏柔撅着嘴,恨恨的道,“实在不行,就把安家姑娘抢过来!像表嫂和郡王爷,不都生了一双儿女才成的亲么?”
苏柔说的坦然,可是声音却压的低低的,知晚的亲事虽然叫人津津乐道,可是却与礼制不符,背地里鄙夷的人还有不少呢,表姐能做的事,她们可不敢,也不是所有男子都如郡王爷那般重情重义,始终如一,始乱终弃的不知道多少,她们没那个胆量去试探。
苏奵轻轻的拍了苏柔脑门一下,“尽出些馊主意,那是信国公府二少爷,可不是随随便便人家,表姐与郡王爷相遇时,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怎么能一样呢?”
苏柔死鸭子嘴硬,“你怎么知道郡王爷与表姐认识的时候,没有婚约在身,指不定就有的。”
“郡王爷有免死金牌,可以理直气壮的拒婚,把郡主丢在花轿里,扭头就走,大越朝,甚至是历朝历代又有多少人敢?”
“……那要不请郡王爷帮大哥抢?”
“……算了,你还是一边玩去吧。”
苏柔一张脸顿时涨红了,苏奵和苏雪都不带她一起玩了,不由得跺脚,提起裙摆就跑进了屋,险些把要出门的知晚撞到。
知晚见她眼眶红红的,很伤心的样子,忙用帕子帮她擦拭,“出什么事了?”
知晚在苏家住了这么些天,可从没见苏家姐妹吵红过脸,都是小打小闹,关系亲昵着呢,苏夫人对她们两个庶女,也如同嫡女一般,府里的姨娘也都安分守己,不吵不闹。这是苏家家规要求的,苏家家大业大,最经不起嫡庶争斗,所以苏家家主可以自己挑媳妇。家主的妾室都是嫡母帮着挑选的,苏家家主没有那个权利。
正因为如此,苏家是知晚见过最安稳的内院,那些姨娘都乖乖的待在院子里,知晚到现在都没见过她们呢。
苏柔抽泣着,拉着知晚的云袖,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方才我不小心在大哥面前说错了话,往他伤口撒了盐巴,二姐姐和三姐姐都不带我玩了。表姐,你帮我想个主意好不好?”
知晚仔细的听着,听着苏柔的话,好吧,她也想叫她到一边玩去了。她出的主意还能再馊一点吗?
不过知晚还真起了成全苏昂和安倾然的心思,不过前提得是两人情投意合,别最后转了半圈,是苏昂一厢情愿,那就闹笑话了。
苏柔见知晚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