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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公主是文远帝的亲姑姑,她的孙女是卉和县主,进京给文远帝请安,因性情模样都可人疼,皇上赐封卉和郡主。
卉和郡主在宫里玩耍,和宫女玩蹴鞠的时候,不小心掉湖里去了,正巧禁卫军统领叶世瞻路过。
卉和郡主就要他帮着捡起来,那一潇洒的蜻蜓点水的功夫深深的俘获了她的芳心。
太长公主年老体迈,身子不适,此番进京,也是存了心要给卉和郡主说门亲事的,原本她是想把卉和郡主嫁给叶归越,也没有一定要嫁。只是露了那么个意思,毕竟郡王妃太剽悍了,又有了一双饱受宠爱的儿女。还身怀有孕,她怕卉和郡主斗不过她。
加上文远帝直接说了不行,深宅内院的斗争,不见硝烟,也是最骇人的战场,他怕两个外孙受到伤害。
后宫女人多了,烦恼就多。他娶那么多妃子,是为了平衡前朝的势力。越儿大可不必如此,而且郡主的身份高贵,总不至于给越儿做妾吧?做平妻,知晚会乐意?
事关皇室颜面。断然不行!
太长公主也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这不卉和郡主眉飞色舞的说起禁卫军统领的时候,太长公主的眼睛亮了。
文远帝听大长公主中意叶世瞻,犹豫了一会儿,也就同意了,然后赐婚。
大长公主身子不适,怕不久于人世,卉和郡主作为孙女儿要守孝一年,到时候年纪就大了。不如早早的把亲事办了。
筹备了两个月,明天娶妻了。
府里的姑娘,这两个月。婚事也都逐一落定了。
叶娇衾身为郡主,大哥是大皇子,将来的太子,皇帝,父亲是镇南王。
身份比起公主也不差,那些不受宠的公主比起她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因为门第太高了,上门求亲的还真是寥廖无几。不过少归少,敢上门的不是脸皮太厚,就是门第很高。
望族世家,嫁女儿看的是门当户度,至少对自己的仕途有些帮助,但是镇南王府不需要。
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比镇南王府还高的,只有皇家了,可是皇家也不是谁都配得上叶娇衾,合适娶亲的,只有贵妃所出的五皇子了。
没有机会夺储位的皇子,根本不值什么钱。
皇上嫡脉是没什么系,在下了就是亲王的儿子了,王妃挑来捡去,挑中了才情模样都还不错的承郡王。
首先,他是郡王,身份配的上。
二来,他有在水一方一成股,也就说每年,他不用贪墨,也有至少十六万银子的收入。
第三,他和叶归越走的近,未来的天子近臣,据说还很骁勇善战。
要说缺憾,也不是没有,就是年纪偏大了些,都二十了!
可是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了,王妃思来想去,还是选他比较好,年纪大些才知道心疼人。
正好承王妃也进京了,王妃就请了人偷偷递了个有意结亲的想法去,承王妃当时没乐晕掉。
第二天,承王妃就亲自上门,敲定了两人的亲事,亲事正在积极筹备中,等承郡王一回来,就拜天地入洞房。
至于叶娇衾么,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她都见过承郡王的摸样,虽然比不上大哥俊美,但也是万中挑一了。
有权,有钱,有貌,家庭人口还简单。
这样的好亲事,她没理由不同意啊,定亲过后,就乖乖在绣楼里准备嫁衣了。
至于承郡王,他是个孝子,承王妃给他定亲,他不会反对,不过承王妃还是给他送了信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当时,正在商议军事,官兵把信送上,承郡王看完就说了一句话,“有没有搞错,我都二十了,让我娶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楚沛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上哪儿去找个十七八还没出嫁的大家闺秀给承郡王你做郡王妃?”
元皓不赞同的摇头,“也不是没有,有那些比较倒霉的大家闺秀刚满十四五,父亲母亲突然过世,守孝三年……你是怎么变成大龄未娶男的,人家就是怎么蹉跎成大龄剩女的。”
承郡王脸皮抽了抽,容景轩好奇的问,“承王妃给你定了谁家姑娘?”
“他家的,”承郡王指着叶归越道。
楚沛再喷口水,“他有两个家,你说的是哪个,镇南王府还是皇宫?”
“镇南王府。”
元皓挑了挑眉头,镇南王府姑娘虽然多,可身份配得上承郡王的只有一个,也就是说……
哈哈哈!
“你还逼着大将军喊你大哥,这辈子你都要喊人家大哥了!”楚沛大笑,随即又笑的贱兮兮的,“貌似也你要喊我一声大哥。”
元皓咳了一声。“我比楚沛大半个月。”
“也就说,我们四个人中,你虽然年长一两岁。但是你却是最小的,哈哈哈!”容景轩大笑。
承郡王眼睛盯着信,“本郡王要退亲!”
元皓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可是镇南王的女儿,你退亲,先想想后果吧。”
承郡王腌了。
元皓眼尖,瞄到承郡王的家书。眼睛越睁越大,“我也定亲了?”
元皓揉揉眼睛。细细一看,然后望着承郡王,“为什么?”
承郡王把信一叠,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元皓想不通,他定亲了,为什么他娘都不写信告诉他,反倒是承王妃告诉承郡王?
楚沛凑过来,“上回你的家书,元夫人说你要是敢出征的时候拈花惹草,就不认你这个儿子的,莫不是因为定了霁宁郡主的亲吧?”
元皓扭头看着楚沛,“她直接告诉我定亲不就好了。”
“咳!你娘估计是怕你激动恨不得飞回去成亲所以只警告你。没有告诉你实情吧?”
元皓满脸黑线,脸漆黑如炭,娘未免也太小看他的定力了吧?
元皓眼睛瞄着叶归越。“等我生了女儿,就交给尘儿做媳妇。”
“打住!尘儿是我的女婿!”
“打住!尘儿是我的女婿!”
“打住!尘儿是我的女婿!”
四位将军丢了军情,在营帐里抢起了女婿。
叶归越斜了四人两眼,“只要尘儿喜欢,都娶了就是。”
“那我女儿是正妻!”
“一边去,我女儿才是正妻!”
“都别争了。我女儿才是正妻!”
叶归越头疼,“好了。都别争了,后宫不是有四妃吗,一人一个。”
“那皇后呢?”楚沛问道。
“皇后让我娘子挑。”
一群将军绝倒,这是惧内最直接的表现,四妃加起来都敌不过一个皇后好么!
几位将军琢磨着,很是后悔,竟然没赶紧生儿子,小郡王多乖巧,愣是没人抢,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啊!
可是小郡王十五岁时,他们的儿子才十二啊……
没戏。
不过越郡王妃现在又怀了身孕,祈祷别是女儿,再生个儿子好给大家分,等他们生了孩子再生女儿最好了。
楚沛摸着下巴望着叶归越,凑过去,笑的特猥琐,“做皇帝多好,三宫六妃七十二嫔,儿子女儿会有很多,我不贪心,要个公主一个皇子就好了。”
“我也不贪心,只要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我只要尘儿就够了,”承郡王不贪心的道。
结果惹来数记白眼,“尘儿没你的份!”
叶归越懒得搭理他们,摁着地图道,“叫弓箭手在九黎坡隐蔽,等敌人一来,就给我射成马蜂窝!”
楚沛提议道,“要不咱们约定,这战场杀敌最多的,以后咱们女儿在后宫地位越高?”
“我觉得这提议甚好,”承郡王点点头,随即又扫兴道,“万一没生女儿怎么办?”
楚沛白了他一眼,“那是你没本事!”
承郡王大怒,差点没打起来。
而此时,临墨轩里,也有人打着一样的算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关凌。
一边吃着酸酸甜甜的糖果,一边逗着尘儿思儿,回头看着知晚,羡慕道,“知晚姐姐,我要是也能一次生两个就好了,一个给祖父,一个给你。”
知晚一个酸果没嚼,直接给咽了下去,猛的咳嗽起来,吓的几个丫鬟都责怪的看着关凌。
“给我做什么?”
关凌过来帮她拍背,知晚不解的问。
“当然是给你养着,以后给尘儿做童养媳了,我怕把女儿养成跟我一样。”
知晚默然,又听关凌道,“我要是能一次生三个就好了,自己留一个。”
说完,抬眸看着知晚,小声的问,“为什么猪一次能生那么多个?”
知晚,“……。”
众丫鬟,“……。”
她们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连郡王妃眼底的光亮应该是羡慕。
她不会是羡慕猪吧?
知晚猛的咳起来,她决定以后跟关凌说话,再也不吃东西了,她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敬茶
这一天,知晚还没睡清醒,就被茯苓从床上挖了起来,原因无他,今天是新进门的二少奶奶敬茶的大日子。
最近,郡王妃格外的嗜睡,早上比平时晚起半个时辰,但是今天日子有些特殊。
虽然郡王妃身份也特殊,不必去将就一个二少奶奶,可是毕竟还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觉得不给面子不合适。
这不,姚妈妈和郑妈妈争执了一会儿后,姚妈妈站了上风,所以茯苓把知晚喊醒了。
梳洗打扮了一番,这打扮的格外精致,知晚现在还是郡王妃,可是卉和郡主是新嫁妇,不能抢了她的风头,但也不能让郡王妃没了光彩。
所以盛装打扮之后的知晚美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芙蕖,又像是空谷幽然绽放的兰花,美的惊心动魄。
可是小肚子显怀的厉害,再美的容妆,大家第二眼看到的也是她的肚子,用知晚的话说就是白瞎了她一坐一刻钟化的妆了。
姚妈妈笑道,“当初郡王妃生小王爷小郡主的时候,三个月的肚子也才这么大,这一胎莫不是也是双胞胎吧?”
知晚摸了摸凸起的肚子,笑道,“哪有那么大的福气能连着生双胞胎,有一胎就不错了。”
郑妈妈笑着接口道,“那可说不准,奴婢看郡王妃的福气十个八个有福之人都比不上。”
知晚听得高兴。“那就多谢郑妈妈的吉言了。”
吃过早饭后,知晚便去了正院,除了她。大家都到了,当然了,叶世瞻和卉和郡主还没到。
成亲累了一天,加上洞房之喜,贪睡一些也应该。
昨天的喜宴,知晚作为大嫂,自然也出席了。陪着喝了杯米酒,就回了临墨轩。因为身怀有孕,也没人说她不应该。
一进门,几位太太就关切的问她这些日子害喜严重不严重,知晚笑着回道。“谢几位婶子的关心,孩子还算乖,不是太闹腾。”
王妃和大太太、三太太还好,只有四太太的笑脸中夹着几分犹豫,不过自打叶归越的身份大白后,她对知晚就客气加客气了,至于那点别扭,还是因为王爷的身份问题。
不过,这些事与她没什么关系。她这人很好记仇,只要不给她不痛快,她绝对不会主动挑衅别人。
给王妃请了安之后。便在王妃下手第一个位置坐下,端茶轻啜了两口,外面就有小丫鬟进来禀告,“二少爷和郡主来了。”
话音才落,众人抬眸望去,就见卉和郡主和叶世瞻并肩走进来。
卉和郡主一身樱桃色绣折枝梅的裙裳。上面还有只喜鹊,头上是一套红宝石头饰。华贵却不失淡雅,步伐婀娜,身姿摇曳,脸带酡红,像是三月桃花,又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叶世瞻一身天蓝色锦袍,头束玉冠,满面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听着大家的夸赞和惊艳的眼神,卉和郡主脸上娇红更甚,像极了红苹果,让人恨不得啃上一口。
王爷不在,只要敬王妃的茶就行了,王妃赏赐了一对羊脂玉手镯,还有一个红包,里面多少银子不知道。
也没人问,更没人说王妃偏疼卉和郡主,送的见面礼比送知晚的重,一个红包里再多,也不过千两银票,郡王妃有了在水一方,还把你一千两银票放在眼里?
接下来敬大太太,挨个的来,除了长辈,下面就是知晚了。
卉和郡主送知晚的是一只金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知道在水一方是大嫂的,里面头饰首面不论是样式还是手工都是极好,大嫂不缺头饰,这只是祖母送我的簪子,大嫂别嫌弃。”
锦盒里的金簪极美,上面的珍珠圆润的没有一丝瑕疵,笑道,“这样的簪子可不多见,我怎么会嫌弃,多谢郡主了。”
喝过茶后,知晚把她的见面礼送给卉和郡主,卉和郡主眼睛都亮了。
知晚的礼物是一只手镯,镂空的花鸟手镯,镶嵌着八颗红宝石,价值不菲,她曾在蒹葭阁见到过,这只手镯价值一千五百两,是蒹葭阁里最贵的手镯,一般人去了蒹葭阁,都会忍不住看两眼,摆了两个月,根本没人舍得买。
没想到竟然当做见面礼送给了她,卉和郡主忙推脱不收,知晚拢了拢眉头,笑道,“这镯子也就看着漂亮,其实根本卖不出去,掌柜的嫌弃占位置,才给我送了来,你是不是嫌弃了?”
知晚一番话,屋子里倒抽气的人太多了,这镯子会卖不出去,不过是价格太高了,人家舍不得罢了,谁舍得花一千五百两就买一只镯子啊,蒹葭阁掌柜的嫌弃占地方,这不是说出来招人恨吗,只要减个两百两,她们敢肯定,要不了两个时辰,一准卖出去!
知晚这样说,卉和郡主哪还好意思拒绝啊,红着脸收下了,福了福身子去给叶娇衾送礼。
很快敬茶就过去了,大太太说起正事,就是叶云衾出嫁在即,也就六天后,府里张灯结彩,那些红绸缎就不用取下来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再挂上去。
王妃笑道,“最近几日都是晴天,只要不下雨,红绸挂着也没事,只是王爷出征在外,府里的姑娘要嫁出去三四位,又迎进来三四位,变化太大了。”
大太太用帕子轻碰了下鼻子,看着王妃笑道,“王爷出征在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倒是想王爷能回来,云衾面子上也好看些,只是她年纪大了,我生怕留来留去最后留成了仇。”
叶云衾嫁的是盛安侯府嫡次子,为人很上进,年纪轻轻就中了举,大太太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四房姑娘少爷年纪都小,没有喜事可办,其余三房都喜气洋洋,王妃忧心叶娇衾,不知道承郡王打战什么时候回来,既盼着他建功立业,又担心他在战场上有危险,很矛盾,而且叶娇衾不到半年就满十六岁了,王妃心里急啊。
恨不得承郡王能先回来,把亲事结了,跟知晚一样,等叶娇衾怀了身孕再去战场才好,那样叶娇衾也不用委屈自己给承郡王纳妾了。
几天后,叶云衾热热闹闹的出嫁了,出嫁前,知晚也送了她一只手镯,虽然比不上送给卉和郡主的精致昂贵,在蒹葭阁里卖也要六百两银子。
一个冬天,府里多了三个弟妹,嫁出去三个小姑子。
知晚送出去六只手镯。
知晚决定,以后送添妆和见面礼,就送手镯。
转眼过去两个月,知晚的肚子也有五个月大了,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飘雪,在空中起舞,落下。
尘儿思儿也大了一圈,只要醒着,就会依依哦哦的说个不听,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有时候知晚就陪他们依依哦哦,你听不懂我,我也听不懂你,愣是交流的很愉快。
看的一群丫鬟捂着肚子笑。
只是肚子大了之后,姚妈妈就不许知晚抱尘儿思儿了,怕他们用脚踢知晚的肚子,到时候踢出好歹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捧着暖炉,知晚看着在屋子里小榻上爬的欢乐的尘儿思儿,眼底全是笑意。
小榻下面摆了暖炉,上面铺着锦毯,不会冻着两个孩子。
白芍拿了绣篓子过来,绣篓子不是针线,而是毛线,先是烤了烤火,然后望着知晚道,“郡王妃,上晌苏家掌柜的还派人来说,铺子的羊毛供不应求呢。”
茯苓把窗户关了半边,过来笑道,“那是自然,毛线便宜,而且做的衣服暖和,谁不稀罕,这大冬天的,窝在屋子里打毛线比绣针线容易的多。”
知晚吃着酸果,外面金盏打了帘子进来道,“郡王妃,在水一方掌柜的有事禀告。”
知晚愣了愣,用帕子擦拭了一下手,茯苓扶着她下了榻,尘儿见她走了,用手里的波浪鼓砸木板,依依哦哦的抗议,知晚回头看着他,“乖乖的听话,娘一会儿就回来。”
回答声依然是依依哦哦,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正屋里摆了炭火,暖暖的,掌柜的正在喝茶,见了知晚忙起身行礼,知晚笑着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总管拿不了主意要来问我?”
总管不敢直视安容,回道,“草原使臣给在水一方送了信,说是草原上今年下了大雪,牛羊冻死不少,知道咱们大越朝有煤炭,物美价廉,就在小王爷手里,问能不能大量购买,数量太庞大了,属下拿不了主意,特地来问问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