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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洇呵呵一笑,在他肩膀上磨了磨有些发痒的耳朵,道:“这更是小事一桩,我非同于寻常女子,日后有自己的府邸,你若成了我的驸马,日后便会随我入住公主府。”
木子影闷声不吭,似在思量她的话。
黎洇继续引诱道:“子影师父,你多年呆在这绝尘宫,十年如一日,这样的日子不枯燥乏味么?就算是身为公主的我,也能常常得母后允许,得以出宫游玩。你若当我驸马了,日后你想去云游四海,我便陪着你一同。”大哥未登上皇位之前,她不可能远离京都之地,不管如何,所有的好处先给了再说,黎洇在心里道。
木子影看她小嘴儿开开合合地说着,听了这话,心里越发柔和起来,忽地轻笑出声,“依洇儿所言,这当驸马的好处可是数不胜数。只是,若无昨夜那事,你又为何要我当你驸马?”木子影认真打量着怀里的女子,目光带了丝探究的意味儿。
“就算无昨夜那事儿,我也要你娶我。原因无他,我喜欢你还不成么?”黎洇哼唧一声,回道。
“当真是因为喜欢?”木子影伸手反搂住怀里的女子,远远看着,便是一对抱做一团儿的佳偶。
黎洇身子僵了下,忙不迭回道:“现下是喜欢,以后还会更喜欢的。”
木子影沉默片刻,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宛如水里乍然投入一块小石子,慢慢地荡开一层层涟漪,美得令人如痴如醉。
黎洇的心咚咚跳了几下,宣告所属般缠抱着他的腰,不松半毫。心里甜道:这个人以后是她的了。
“洇儿,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妻。”木子影揉捏着她的脸蛋,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柔和,“咱们先行了洞房之礼,其他成婚礼数只能日后补上。如今时候未到,等到一些事尘埃落定,我才可无丝毫顾虑地当你驸马,洇儿可等得?”
黎洇狐疑地瞅着他,“该不是搪塞之言罢?”
木子影不悦地揪了一下她的脸,弄得她不痛不痒。“这些日子的相处,还换不来你对我的信任?”
“我快及笄了,你若不能公开驸马的身份,届时父皇和母后铁定要给我另指婚事。”黎洇愁闷又委屈地看着他。
“你若真是非我不可,自有办法保住我的驸马之位。”木子影笑道,黑眸轻垂,半眯着打量靠在他肩头上的女子,清冷悉数化作柔情,“洇儿的本事可是非同一般呐,如我这般不近女色的僧道之流都被你夺了贞操,放眼天下,能做到的可就你一个人。”
黎洇登时一怵,回过味儿来,当即啐了他一口,“我呸,到底是谁夺了谁的贞操?木子影,你好生无耻!”
骂归骂,黎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人已经打上了她的印记,是她的了!黎洇手脚并用地缠抱住他。
23、痴缠打闹
自两人确定了关系后,相处较以往变得亲昵了许多。于是,一直装乖巧的黎洇再也不管不顾,逮着机会就赖在木子影的怀里。
“子影师父,你讲罢,我听着呢。”黎洇抱住他腰,脑袋在他怀里蹭着,乐得合不拢嘴。
木子影默许了她所有的得寸进尺,一手环住她肩膀,一手翻着桌上的书,不紧不慢地念了起来。
才念了几句,黎洇便烦闷地哼唧了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怎么了?”木子影停下动作,低头看她,怀里的小丫头明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枯燥,我不想听这个。”黎洇嘟囔道,像只乖猫儿一样挥了挥爪子,然后在他胸前不满地挠了几下。
“以前不是日日让你看经书么,如今我亲自给你授道讲经,怎的反倒觉得枯燥了?”木子影觉得怀里的小丫头很是无理取闹。
“我不管,我不要再听了,以前那是……那是强忍着,如今我都是你的妻了,才不要继续憋着。”黎洇娇哼一声道,侧了侧身子,在他怀里调换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装死不动。
木子影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洇儿,莫要告诉我,你打一开始就没想着学什么修身养性之道。你个小丫头别有用心罢,用心有是什么呢,嗯?”最后一个嗯字问得调侃意味儿十足,音调要扬不扬。
黎洇自不能跟他说实话,只呵呵笑了声,回道:“我哪敢对子影师父您别有用心,当初想要修身养性一事可是真的,不过,在我与子影师父相处颇久之后,心里难免有了点儿小心思,至于这小心思是什么,我不信子影师父你瞧不出来。”
木子影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指,听得她痛呼出声,才心情颇好道:“人都被你吃得骨头不剩了,再不晓得你那小心思,我这国师之名便是白担了。”
“你好生无赖,明明是你吃了我。”黎洇嘟了嘟嘴道,然后捂着嘴偷偷一笑,甜蜜至极,事后一想,心里仍旧有些担忧,揪着木子影衣摆一角,手指头打着转转。
似察觉出她的不安,木子影揉了揉她发质柔软的小脑袋,声音柔和,“又怎的了?”
“子影师父,你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事儿,不得已才接纳了我,其实你心里对我并无半分男女之情?”黎洇攥着衣摆的手不自觉收紧,认真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沉默良久,心里忽有些沮丧,思酌片刻,认真道:“你若是出于愧疚才应下此事,日后我们二人相敬如宾便可,等到……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和离如何?自那以后你的行为仍不受半分约束。”
黎洇忽觉周身一冷,抬头一看却是那人寒了一张脸,搂着她肩膀的手也一点点往回收,手劲儿越来越大,连骨头都被勒紧。黎洇微微皱眉,寻了他的一只手握住,将暖意传到他有些冰冷的手心。
木子影猛然回神,忙松了手,轻揽着她,眼中懊恼一闪而过,“疼?”
黎洇摇摇头,委屈地紧紧抱住他腰身,仰头看过去的目光好生可怜,“方才明明是你半响不作答,我以为你不想要我,我以为你是因为愧疚。当日我威胁你便是以这沉重的责任二字,你若真是因为责任才对我好,那我还不如不要。”黎洇红了一双眼。
“胡说什么?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木子影有些好气道,“适才不过是在想如何回答与你,哪料你竟胡思乱想起来了。”
黎洇愣了,“你说什么?子影师父,你的意思是,你……你早就知道我的小心思?”
“不然,你现在能在我面前无理取闹,我还会由着你大白日的搂搂抱抱?”木子影目光扫了扫她霸道的动作,指引她看过去,表情似笑非笑。
黎洇瞧了瞧自己紧紧巴住他不松的手,像条藤蔓似的缠得牢牢的,心下高兴,翘着嘴儿嘀咕道:“我这不是以为子影师父不拘世俗,是以没有拒绝我么。”
木子影甚爱揉捏她的脸蛋,这会儿便将水嫩的脸蛋肉捏了捏,轻笑了几声,“洇儿这么惹人喜欢,世人皆爱,只是我原先没接触过女人,也不晓得自己对你的这种喜欢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说到此处,木子影眼里竟有种稀罕的懵懂茫然和努力思量一件事时的认真。
黎洇心里大喜,木子影以前是真的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这样一看,对她有种懵懂的喜欢之情已是不易了,以后慢慢儿地让他眼里心眼只有自己,让他越来越喜欢自己,最后非她不可!她虽然早早下定决心要俘获此人,只是没想到被人算计的意外会推促了这进程,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然依照先前的样子,也不知道捂多久,才能将木子影那冷淡的表情捂热和了。
黎洇一高兴就在他怀里拱,木子影无奈地拍着她的后背,“原先竟不知洇儿是个如此好动之人,你再于我怀里乱动,我便不抱着你了。”
黎洇听了这话,立马作乖巧状,笑嘻嘻地问:“子影师父,我不想听你讲经,你给我弹琴可好?”
木子影嗯哼一声,“我不是那公私不分之人,该作何便作何,不想听我念,那你便自个儿读去。”
黎洇纤细的腰肢在他怀里撒娇地扭了扭,木子影眸子微阖,掩住了里面的所有情绪,淡淡地抛出一句,“撒泼也无用,乖乖学习书上内容。”
黎洇受挫地拾起桌上那经书,靠在他怀里,慵懒地读了起来,音调拉得老长。
木子影好笑又好气,想了想还是夸赞道:“这才乖。”
“子影师父,这句话不懂。”黎洇指了指书上的一行字。
木子影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拧眉,先解释了那经书上的疑难句子,随后表情郑重地嘱咐道:“以后还是莫再叫我师父了,直接叫名字。”
黎洇小嘴儿蠕动几下,“子……子影?”
木子影满意地笑了。
“洇儿,过几日你若没见到我的人,那便是我有事出宫了,你莫挂念。”
“父皇准你出宫?”黎洇好奇。
“……嗯。”木子影低声应道,眼中冷意一点点涌了上来,未让黎洇发现。
待从薛皇后无意间得到消息后,黎洇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出宫是为何事。黎洇气得狠跺几脚,当即便寻了过去。
赵离一看公主那架势,瞅了自家主子一眼,见他点头,便咻地一声遁走了,只留两人相对而立。
“这是怎的了,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想吃了我不成?”木子影笑问,伸手欲探向她脑袋,却被她一巴掌推开,狠狠地瞪着他。
“宫里好多人都晓得了,为何我却不知道?”黎洇红着双大眼睛盯着他,面前的人便似个犯了顶天大罪的人,合该千刀万剐。
木子影明白过来她说的何事,一把拉过她搂入怀里,叹道:“我道何事叫你委屈成这样,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你要去祥云寺讲经论道,这等重要之事你却不告诉与知晓,你太过分了。宫里人大多都得了消息,偏生我一个人被瞒在鼓里,搁你身上,你难道不委屈么?”黎洇吸了吸鼻子,控诉道。
木子影拍了拍她后背,哭笑不得,“洇儿,休再无理取闹,此番去祥云寺讲道本就是皇上临时安排的,你当知,我每年只去祥云寺一次,无奈你父皇觉得今年风调雨顺,想扩传经道,这才命我又加了一次。你我日日处在一起,我讲的经道你听的还少?在我看来,去祥云寺讲经一事,实在无需跟你提起。”
黎洇心里立马舒坦了,说的也是,木子影日日给她讲经说道,外人哪有这待遇,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如此看来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好罢,此事是我神叨了,我不怨你便是。”黎洇眉飞色舞道。
木子影笑着捏她脸蛋,“日后不再瞒你可好?”见她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木子影手下的劲儿又大了几分,却控制着不让她觉疼,将那小脸蛋捏得更加红润了。
“这事委实无聊,洇儿你在宫里乖乖呆着,万不要跟着别人乱凑热闹,明白否?”
黎洇羞赧之际闻此言,不解地抬头看他,“子影,为何你不想我去,我都跟母后说了,这次我可以出宫玩耍,你一年难得一次的讲经论道,虽然上回看过了,这一次仍旧不想错过。”
木子影的手一僵,戳了戳她的脸蛋,“有甚好看的,同上次一样,兴许还要清冷许多,毕竟这次的讲经一事百姓都不知晓。”
“如此的话我更要去了,我要给子影你捧场啊!”黎洇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儿,只露出里面的两抹晶亮。
“洇儿,我不想你去,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木子影的声音忽然沉冷下来。
黎洇纠结地皱了皱眉,对于木子影此举实在不解。罢了罢了,木子影不让她去的话想必有自己的缘由。
“我不去看你便是,你别怒。”黎洇睁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他。
木子影放下心来,又生出些许怜惜,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才是我的乖洇儿。虽然不叫你去,但是你若有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顺道给你带回来。”
黎洇立马又神采飞扬,“当真?那我想要城外那个李大爷捏的小糖人,我要两个,分别捏成你我的样子!”
木子影笑道:“应你便是。”
24、主动出击
两人将事情摊开以后,所有的一切顺当得超乎所料。也正是如此,黎洇心里反倒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后来她细细一想,才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来的太快太顺理成章了,容易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她却偏生想不起来。黎洇甩了甩脑袋,努力将这种不安的情绪甩出脑海,试图将注意力放到碧枝和月容所查的事情上。
碧枝和月容说,那安神香无任何问题,且当时是月容亲自从柜子里取来点着的,那香从头到尾只经了月容的手。这些事实说明,很可能是香炉出了问题。据月容回忆,当时她瞧着香炉里没什么多余的香灰,是以没有多加清理,后来细想才忆起里面似乎洒了什么白色粉末,当时的月容并未觉得不妥。
“公主,错不了,奴婢当时的确是看见了一些白色粉末,奴婢当时以为是安神香的灰烬没有清理干净,考虑着只余一点点粉末,对燃香影响不大,是以没管。”月容回忆道,脸上皆是懊恼悔恨,“都是奴婢的错,公主要罚要打,奴婢毫无怨言!”
虽然公主和碧枝没有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后来也大致猜出那晚的事。公主那日一请完安就去净房沐浴,在里面泡得差点昏睡了过去,若不是太累又岂会……香里若是掺和了下三滥的东西,最可能便是她想的那种了。到底何人竟然如此算计公主?!公主平儿是毒舌泼辣了些,但是没有人比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下人更明白公主的性子,她知道公主的心里藏着一慕可怕的回忆,那夜夜睡不安寝的孤寂娇弱模样,怕是没有几个人不会心疼,且她对人对事都十分公平,是个爱憎分明的主儿。
“罚你作何?”黎洇淡淡的一眼瞄过去,“罚了你事情便不会发生了?既然一件事不可避免,那便将这伤害降到最低,甚至转化为好事也未尝不可。”说到这儿,脑中忽然闪过木子影泛着温情的俊脸,嘴角不由牵了牵。
碧枝见之,心里偷笑,公主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合该国师大人倒霉,摊上了公主这么个苦主儿。
“公主,能在香炉里做手脚的人无非是宫里这些个来往的下人,奴婢这些日一一细查,并未发现宫女太监们有何异常,倒是后来忽然想起一件事。”碧枝道。
黎洇听闻这话,忽地一笑,“碧枝,你想说的可是上回我请罗姐姐她们进宫看明月珠一事?”
碧枝则点头道:“奴婢觉得她们虽然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但是谁晓得那些人背地里是不是嫉妒公主,进而想要陷害毁坏公主。”
月容闻之一愣,下一刻已经明白过来。
“李曼蓉、田岳春之人就算怀揣着什么小心思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至于罗靖涵,我相信她是个表里如一的爽快人,不过有个人,我瞧她不顺眼,她亦是看到我便牙痒痒。”黎洇笑得无害,眼里却闪过狠光。这么一想,那朵娇弱莲花的确是个能做出此事的人。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两年前落水之事还未找她算账,她自个儿却又撞上来了。
黎洇这话一落,碧枝和月容心里已经猜出那人是谁,公主最瞧不顺眼的可不就是那熙郡主!
“公主,难道是熙郡主动的手脚?”月容不解问道,表情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虽然知道公主不喜欢熙郡主,她也只当是此人说话做事开罪了公主,公主有时候又……睚眦必报了些,但她没想过此人会是能个做出这种事的卑鄙小人。
“怎么,当我冤枉了她?”黎洇含了三分冷笑看向月容。
月容身子下意识地颤了些,“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觉得……”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公主那双眼睛不似以往的清澈明亮,反倒布了层灰暗,还带了种冷意。
“觉得黎雨熙乃京都第一才女,高风亮节,比我这个徒有虚表的无能公主好多了?!”黎洇声音猛然提高,怒意凌然。
月容吓得一哆嗦,已带了哭腔道:“公主不喜欢的人奴婢也不喜欢,奴婢方才纯粹是好奇罢了,公主在奴婢心里从来不是一无是处!”
碧枝扶住月容的胳臂,将她拉至一边,话里难免有了怪意,“月容,以后莫再为了外人来质疑公主了,这世上知人不知面的人何其多,你以为你平日看得便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