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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名厨娘都可为小婢作证,直到前日给表少奶奶您做宵夜才下了床,从开始做宵夜到后来去东厢给您献食方,这期间小婢一步也没离开过伙房,这一点少奶奶您的丫头可以为小婢作证,昨天一整天小婢更是没有出过伙房小院儿,能为小婢证明的人就更多了——昨天白天所有人不都在内院儿呢么?所以自表少奶奶您来了之后一直到现在为止,小婢根本没有机会从别处找来砒霜并且将之藏起来。”
“你——你少在这里狡辩!”表少奶奶气得站起身来,指着罗扇尖叫,“你大可以趁其他三名厨娘睡熟了之后溜出房间进得内院来找砒霜!”
罗扇眨巴眨巴眼睛:“这就更没可能了,据小婢所知,因怕砒霜随风乱吹,所有用来毒鼠杀虫的砒霜全都是放在房梁上的,小婢可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
“你胡说!我明明在墙角里看着有砒霜的!”表少奶奶声音更高了。
“这样啊,”罗扇眼底闪过笑意,“敢问表少奶奶具体是在哪个角落看着的呢?”
“我……”表少奶奶忽然语塞了,眼珠儿乱扫着不知是在想借口还是在四下里找砒霜。
她当然说不出来是在哪里看到的,因为她看着了之后就拿去用来毒死春柳了啊,原来放着砒霜的地方肯定是啥都没有了。罗扇转回头来望向白二少爷,恭声道:“少爷,就小婢所知,砒霜之毒甚巨,一钱稍纯些的砒霜足可毒死人,想来咱们庄子上即便用它来毒鼠杀虫也不可能用太多的量,且为防其随风四散,也必会将之混入诱虫鼠的食物中。其用量既然有限得很,想来当初在院子中安置它的负责人都还记得在什么地方放过,小婢恳请该负责人此刻再检查一遍所有放过砒霜的地方,看看是否都还在原处,以及用量是否有所减少,请少爷应允。”
白二少爷看着罗扇那张不慌不忙不畏不惧的白玉般小脸儿上那对神采摄人的眸子,唇角忍不住微微勾了一勾,遂淡淡地道:“李管事,把负责人找来,依这丫头之言,检查一遍院子。”
李管事连忙看向另四个管事,其中一个赶紧出列,先向白二少爷施了一礼,而后便目的性十分明确地在几间屋子里进进出出了一番,最后立到院子中央向着白二少爷汇报结果:“回爷的话,全院当初一共有十二处置放了混有砒霜的食饵,属下方才将所有十二处检查了一遍,只有……只有表少奶奶所居的东厢那一处……没了食饵。”
罗扇扬起唇角,抬眸望向白二少爷,见白二少爷一双澈凉清幽的眸子也正在盯着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跟亲们商量个事儿:
是关于盗文的。这个话题从来都是争议颇多,我并不想在此理论什么,我只知道花钱买V追我这篇小破文到现在的亲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些亲爱的朋友们在用真诚、和善、理解和高素养感动并激励着一个把写文当成第二生命的笨鸟作者每天写文到凌晨一点。
当我看到那些盗文网站几乎是在我才刚更完一章不出十几分钟后就同步更新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每天白天上班忙到吐血晚上回家写到头晕熬出来的四千字、和所有买V追文的朋友的一腔真诚一怀坦荡一片热情刹那间变得一文不值了。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我的心血被践踏,我的读者被侮辱,而盗文的还在美其名曰这是在帮作者提高知名度、在为另一群花不起区区几块钱看文的读者造福。
我感激每一位喜欢我这篇文的读者朋友,但我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劳动成果,维护我的那些在如此混乱不堪的网络环境中仍旧保持着纯善之心的读者朋友对我付出的一片真心!
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防盗措施,在这里感谢我的几位作者朋友提供的建议,拿出来和亲们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本文从第55章起,每次我会先伪更一下,章节的标题会注明【伪更防盗,请暂勿购买】,等盗文网站的自动盗文程序把伪更章节盗走后,我再把真正的内容贴到这一章里来,到时章节的标题就会变成真正的标题,所以亲们看文的时候请先看清标题再选择是否可以进入本章。大家放心,如果不小心点了购买伪更的章节也没有关系——大家买V都应该了解的,买一章V了的章节,如果作者后来又对该章节有改动,导致字数变化,是不影响买V读者消费的金额的,打个比方就是,比如我这一章的字数是4000字,读者买本章花了4分钱(只是举例,实际需花多少钱请以晋江的制度为准),如果我后来又修改了本章,字数变成了八千字,那么您再进入阅读本章的时候不会再追加扣钱,相当于您花4分钱,还是可以看到八千字。不知道这么表达是否清楚?
所以伪更章节的内容字数只会比真正内容的字数少,绝不会让亲们花冤枉钱,查看每章字数从文章首页的目录栏就可以看到的,不放心的亲们可以留意一下字数变化~!
以上这个方法不知亲们觉得是否可行?请将意见留在评论里,截止到明天下午六点吧,听取多数朋友的意见咱再决定是否执行,希望一直买V看文但是没有发表过意见的同志们也尽量说说看法,咱尽量满足多数人的意愿!
再次感谢一直无条件追我的文的朋友们!我愿为你们精尽而亡!!!——咳,写作精力耗尽什么的。
喜欢本文请支持作者正版:《会吃才会赢》作者:灵犀阁主
55、主命难违
“我那房里没了食饵又能证明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把春柳害死的么?!”表少奶奶索性耍起无赖来;恼羞成怒地冲过来就想揪打罗扇。
罗扇不等表少奶奶冲到自个儿面前,已是转过头望着她笑了起来:“表少奶奶勿恼;奶奶房里的食饵少了其实只说明了一件事——就是小婢不可能是害死春柳的凶手;因为小婢不可能在奶奶的眼皮子底下把食饵拿走;也不可能从别的途径得到砒霜之毒,至于春柳究竟是谁害死的,似乎此时已经与小婢无任何关系了,表少奶奶还请重新查询杀人嫌犯来问罪罢。”说着罗扇又转回头去向白二少爷弯了弯身子;“小婢敢问少爷,此间是否已没了小婢什么事?小婢还要回伙房去给大伙儿准备午饭呢。”
白二少爷随意抻了抻自己的衣袖,淡淡道:“今儿做些降燥去火的饭菜罢。”
“是。”罗扇恭声应了;平静自然地起身调头退出了内院。
——好险……吓死老娘了!罗扇一出了内院便现了原形;脸也白了腿也软了肾也虚了;汗也下来了小辫儿也耷拉了一泡尿也憋不住了,颤颤巍巍地先去了个茅厕,这才后怕万分地拍着心口慢慢回到了伙房。
小钮子早急得在伙房里团团转了,见罗扇皱皱巴巴地从外面进来,连忙迎上去一把薅住,低声儿问道:“咋回事?她们为啥把你带到内院去?”
罗扇瞟见金盏在那厢一边择菜一边竖着耳朵听,便笑了笑:“没啥事,因出了人命,把各处的负责人都叫过去问了问,这事儿跟咱们伙房没关系,不用担心了。淘米做饭罢,二少爷今儿特特嘱咐我做些降火的东西吃,早上饭院子里那些人都没顾得上吃,只怕这会子也都饿了,眼看要到中午,咱们动作快着些罢。”
那厢金盏一听这话,不大高兴地把手中菜往菜筐子里一扔,闷闷地回旁边的睡房去了——罗扇话里已经很明显了呀,今儿午饭二少爷要吃罗扇做的菜,那她金盏还跟着白费力气干什么!早上给下人们做的饭都没动,中午他们就还吃那个好了,随便热热就能凑合,金盏心情不好,就更不愿多费力气,直管回了房间倒在枕头上想心事去了。
罗扇和小钮子目送金盏离去,而后对视了一眼,一起窃笑了两声,接着就挽袖洗手地投入到本职工作中去了——既然里头的事跟俺们没关系,那又何必再琢磨它,咱该忙忙该乐乐。
秋季最是干燥袭人,在饮食方面呢最好多吃些可以滋阴润燥、生津养肺的食物,诸如百合、芝麻、玉竹、当归、枸杞、水梨、白木耳、黑木耳、山药、莲藕等,当然食物也要因人而异,阳性体质的人适合吃偏寒凉的食物,可以镇静生理机能,达到清凉消炎的效果,像是梨、绿豆、苦瓜、茭白、金针、茄子、橘子、柿子等等,而阴性体质的人则适合吃偏平温热的食物,可以活化生理机能,让身体温热,增加活力,也符合养生原则。属性平温热的食物有熟藕、金桔、白木耳、木瓜、芝麻、栗子、樱桃、百合、山药、枸杞、核桃等等,所以说,美食也是很有讲究的,不但要色香味儿俱全,还要能养生健体,越吃越健康。
洗好了菜,罗扇让小钮子烧水蒸上米饭后就去热下人们的饭,她自己这厢则把甜豆、胡萝卜、辣椒、山药、笋、竹笙、香菇切片的切片、切段的切段,清炒熟后再加清水一锅烩,最后勾芡便可装盘,这道山药鲜蔬百烩做出来颜色清亮、味道清爽,无油腻厚重之感,看着悦目、吃着爽心,是十分淡雅的一道菜。
另外呢,罗扇还用小砂锅煲了一道汤锅,只放了白嫩鲜滑的豆腐、翠爽清香的鲜笋、利口甜脆的白萝卜、香浓醇美的香菇、细滑筋道的粉丝,点缀着一簇金帽玉衣的金针菇和几片碧绿可人的青菜,用菊花煎出的清香四溢、甘苦相宜的茶汁精煲细熬,入少许盐、少许糖,咕嘟嘟滚沸,稍稍揭开砂锅的盖子瞅瞅火候,顿时一股子清香甘美的汤味儿扑鼻而入,满带着清秋山间阳光、森林、草地、水塘、金菊遍野的宁静致远的意境,若轻轻舀上那么一汤匙细品慢尝,于胃于心,都是一种至雅至美的享受。
除却上面两道素食,罗扇还精心炮制了一条鱼,用料相当的简单,没有浓厚的酱汁和火辣呛人的辣椒,只有新鲜的姜丝用来提味,另还有罗扇独家秘制的桂花蜜勾芡调汁,上屉清蒸,细白的鱼肉浸渍着清甜爽喉的桂花蜜,没有丝毫的鱼腥味儿和油腻味儿,也没有烟熏火燎的烟火气,淡而不寡、甜却不腻,汁清肉鲜、入口即化,留得满腮花香肉馥供人回味幽长。
另还做了一道芝麻核桃炖水鸭,一道山药枸杞蒸鸡柳,外加一道红艳晶亮、酸甜松脆的番茄蕨菜绣球。差不多菜都出了锅,内院也恰恰好处理完了春柳一事,青荷就过来传饭了。
罗扇边坐在马扎子上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边看着灶上烧着的水,锅里头正煮的是黄连和朱砂,等水滚沸后用来冲泡甘草和绿茶,可以清心除烦,饭后休息半晌再饮用也可润肠去腻。
罗扇把泡好的养生茶倒入水盂中盖上盖子保温,只等上头撤了碗碟就让青荷把茶端走,没过一会儿青荷银盅果然端着托盘过来了,青荷看了眼罗扇,道:“二少爷传你去上房,跟着来罢。”
罗扇琢磨着没准儿还是春柳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惴惴,虽然事情明摆着,只要不糊涂是人都能猜出谁才是真凶,可是怕就怕主子们不愿坏了名声,硬要拉个下人当替罪羊,那罗扇可就真没跑了。
端上那茶,罗扇跟在青荷银盅身后一路去了上房,见白二少爷在东次间的窗前坐着,许是才刚吃完饭不宜看书写字的缘故,他就只坐在那里看着窗外那株大芭蕉想着心事。见罗扇进来,白二少爷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转过身看着她,先看见她手里托盘上的茶,便道了声“把茶放桌上罢”,罗扇过去将茶放在他手边的几案上,然后拎着盘子退后几步依旧恭恭敬敬地立在那儿,低着头哪儿也不看。
白二少爷看了罗扇的脑瓜顶儿一阵,顺手端过茶来拈起盖子,挑了挑眉,道:“这是什么茶?”
“回爷的话,连甘茶,清心除烦的。”罗扇一丝不苟地答道。
白二少爷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道:“即刻起,你便在我这屋里伺候罢,不必回伙房当差了,月钱按二等丫头的份例领。”
罗扇被白二少爷突如其来的决定弄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发怔,旁边的青荷悄悄拽她,示意她赶紧谢恩,罗扇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下了,磕了个头,低声道:“小婢谢爷的恩赏,只是……只是小婢例来就是个粗使丫头,一丝儿也不懂伺候主子的规矩,小婢自认难当此重任,情愿在伙房继续做厨娘,还望二少爷能恩准……”
这下换青荷和银盅懵了:这小扇儿是个傻子罢?这么好的事别人都上赶着抢,她居然——她居然给推了!哎哟喂,姐要是她亲娘早就活活抽肿她了!个蠢到家的东西!
白二少爷淡淡地道:“规矩可以学,让青荷教你,且,这不是恩赏,是命令。”
是命令,罗扇再推就成违抗主子的逆仆了,不捱收拾才怪。罗扇心里一时间是哭笑不得暗恨从生啊!想要的好事要不来,不想要的好事逼你要,这真是老天弄人!怎么办?怎么办呢?她不想做伺候人的丫头,离主子越近就越危险,水太深,人心太复杂,她玩儿不起啊!这白老二不是原谅了青荷了吗?他房里又不缺丫头,干毛就非得让她这个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虽不苍但十指黑的小厨娘也挤到他的丫鬟堆儿里头呢?!
见罗扇跪在那儿持续发呆,白二少爷站起身往床边走,经过罗扇面前的时候顺便用脚尖碰了碰她的膝头,声音从上头淡淡地飘下来:“起来罢,回去收拾你的东西,把伙房的事交接妥当。青荷,你给她安排地方,以后就改名叫‘青芙’罢。”
——神马?!你才轻浮!你全家都轻浮!老子才不要改名啊嗷嗷嗷!老子吃不改名睡不改姓啊嗷嗷嗷!老子生是张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啊嗷嗷嗷——啊呸!老子生生死死都是罗家人啊!罗扇!罗扇!老子只叫这个名字!
白二少爷边说着边坐到了床沿上,正看见罗扇抬起头反应激烈地用一双大眼睛诉说着种种……嗯,推测不是什么好话,这丫头伶牙俐齿,偷偷在心里骂起人来只怕也是一套一套的。“罢了,”白二少爷一歪身侧卧在枕上,一手支了头看着罗扇眼睛里的精彩分呈,“不改了,就还叫老名字罢,小扇儿。”
小扇儿。罗扇惊讶于白二少爷居然收回了成命的同时,又新奇着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小扇儿。罗扇头一回觉得这三个字叫起来竟也很有几分可爱,像一朵一朵白茸茸的蒲公英,被那月白风清的男子随口这么一叫,一下子就飞了个漫山遍野明媚欢脱。
原来这就是美男的魅力,化腐朽为神奇,化吃货为……高级吃货。
高级吃货同志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伙房,小钮子和玉勺正在那儿擦灶台,罗扇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对小钮子开口。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明明是好事,可有的时候就是没办法分享喜悦与成功,尤其在这个利益当头冷暖自知的年代,纯洁的友谊比蝉翼还易碎。
罗扇踟蹰了半天,终于一咬牙迈进了门去,帮着把灶台收拾干净,玉勺出去洗手,小钮子正要跟着一起往外走,被罗扇轻轻拽了一把,扭回头来看她:“啥?洗手去啊。”
罗扇尽量用淡然的语气平声静气地对小钮子道:“钮子,方才二少爷把我叫去上房,命我以后就跟着青荷一起伺候,我现在就要去收拾行李,以后不在伙房当值了。”
小钮子闻言愣住了,看了罗扇好久好久,咬了咬下嘴唇:“你没骗我罢?真的要离开伙房了么?咱们只是五等丫头,真的可以伺候主子?你升为二等丫头了么?”
罗扇觉得有点儿心酸,毕竟和小钮子、金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房这小小一方天地盛载过她们太多的欢乐和泪水,不知不觉间她早就把这两个可爱单纯的丫头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妹,一路照顾着她们、也被她们感动着过来,虽然上房和伙房距离并不远,可这一墙之隔却如两个世界,而她就要从小钮子她们的世界离开,去到另一个让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世界里去了,不是生离死别,却更让人不舍和揪心。
“咱们是白府的奴才,主子说什么不就得是什么吗?”罗扇浅浅地笑着,“钮子,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左右咱们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了,说不定过两天我就因为伺候得不好被主子赶回来了呢。你记得别跟金盏硬碰,我走了她估计就是下一任的主厨,你跟她不对眼,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多在旁跟着她学学厨艺,也记得练习我教你的那些基本功和菜色,好运气不能靠等,也得自己努力去争取才行。不多说了,我这就收拾东西去了。”
小钮子慢慢地点了点头,红着眼圈往门外迈,走了两步回过头道:“我去洗手,等一下帮你一起收拾东西!”
“好。”罗扇笑允。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没有太多需要感慨的事,所以罗扇收拾好了东西,拍了拍不住抹眼泪的小钮子的肩,也没有什么话能再说了,就一言不发地迈出了伙房,第一次离开了自穿越后一直与她相伴着的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
重新回到上房,白二少爷午间小憩已经睡下了,青荷轻手轻脚地带着罗扇到了西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