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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 作者:玖拾陆(起点榜推vip2014-10-28完结)-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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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何老太太出生的那一年,是何家生意蒸蒸日上的年份,而随着何老太太一日一日长大,何家的生意也翻了好几翻,她被老祖宗爷视作福星。
    何老太太上头两个哥哥,与她相差了快十年,因着父亲宠爱幼妹,他们自然也跟着捧她在手心里。
    何家有了钱,何家这位老祖宗爷又是乐善好施、为人豁达之人,由于生意原因,结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他在明安城里也就越发吃得开了。
    何老太太还不满十岁的时候,大哥就娶了明安城里钱庄老板的女儿,门当户对。
    若是何家老祖宗爷没有遭遇变故,何家怕是会顺风顺水在明安城里过下去。
    明安城在四十多年前闹过倭寇。
    何家老祖宗爷把家眷沿着水路迁到了明安城外三天路程的别庄里,他放心不下那些吃水深进不了内陆的海船,自己留在城中看守。
    倭寇可不是小事,也不知是哪个眼红透了何家的底。何家大宅叫倭寇几乎搬了个空,又瞧上那些海船,抢走了好几艘。
    何家老祖宗爷反抗不成,反倒是伤了身子。瘸了腿。
    等朝廷把倭寇赶了出去,明安城里一片狼藉,何家元气大伤,亏得不少东西在乱起来之前就换了现银搬去了别庄,倒也不是穷困潦倒。
    何家老祖宗爷想靠着还剩下来的资本,再拼一拼,把家业赚回来,可一来身子大不如前,二来整个明安城都没有了商业之城该有的活力,何家一年不如一年。
    等老祖宗爷病故之后。三个女儿陆续远嫁,四个儿子把家分了。
    这些事在明安城都不是辛密,城中老人说起当年永明河畔的何家都能说出几段故事来。
    而何老太太出嫁四十余年,自然不会因为当年那些往事而气得病倒在床。
    何家的辛密事是三月里刚刚过世的何老太太的三哥。
    那位何家三老太爷娶的是明安城城中的一个商人女儿,姓钱。家中做的是百货生意,因着明安城独特的水路条件,不仅南北货物都有,还有不少西贝货。
    何钱氏嫁入何家之后三年无所出,她心急如焚,便又让何三老太爷抬了庶妹做妾,姐妹两人的肚子都没有动静。为了有个儿子。何三老太爷前后又是买了妾,又典了一个生养过的妾回来,还是没有哪个怀了孕。
    这下不用别人说,何三老太爷也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再是不甘心,为了香火存继,他只能选择过继一个儿子来。
    他嫡亲的另三个兄弟。子嗣运也不强,女儿好几个,儿子每家就一个,何三老太爷没法子,只能从何家老祖宗爷的几个兄弟的子孙里挑一个。
    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一个。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将来都押在这个过继来的儿子身上了,何三老太爷从小就宠着护着,有求必应,就怕儿子一个不高兴就不认他这个老子了。
    何钱氏更是事事都依着儿子,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
    等儿子成了年,又给挑了一个出了名好生养的人家的闺女,抬了进来。
    事情到了这儿,倒也是不错的,直到何三老太爷在去年伤了腰躺在了床上。
    何老太太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担忧的,可惜年前她也在病中,等能下床了也已经入了腊月,便搁下了探望的事情,想着出了正月天气略转暖了,再去也不迟。
    三月里何老太太的大哥捎了信来,说是何三老太爷怕是要不好了,何老太太大惊,虽说是伤了腰,但也就是要躺着养,怎么突然之间就危及了性命?
    何老太太坐不住了,急匆匆赶去了明安城。
    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到的时候,棺椁已经盖了盖,她甚至没有见到何三老太爷最后一面。
    何老太太大受打击,而最叫她想不到的事,她的大哥、二哥大闹灵堂,他们怀疑何三老太爷的死因。
    何老太太不明所以,拉着大嫂问了经过,却听到了一个她根本想不到的消息。
    何三老太爷很可能是被何钱氏、儿子、儿媳妇活生生饿死的。
    年节里,原本该是做弟弟的去给哥哥们拜年,只是何三老太爷躺在床上,何大老太爷与二老太爷便结伴来看他。那时候,何三老太爷屋里只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伺候,整个人皮包了骨头,见了两位兄长老泪纵横,只说了一句“饿”。
    何大老太爷惊讶不已,叫了侄子来问,却得了一个“老父病中,大夫说不宜多吃”的答案,何二老太爷从随身带着的点心里拿了些出来,何三老太爷狼吞虎咽。
    若是还未分家,何大老太爷完全可以替弟弟做了主,只是何家分家了几十年,他虽是长辈也插不上手,只能板着脸训了侄子几句。
    两位老太爷隔三差五过去看看,却是经常以各种理由被挡了出来,他们觉得不妙,便写信给了远嫁的姐妹与迁离明安城的四老太爷,想要一块得一个法子出来。
    没想到人还未聚齐,何三老太爷就过世了,还早早盖上了棺椁,不叫人看其中。
    何老太太听了这话,气得差点背过去,冲过去质问何钱氏,何钱氏抹着眼泪什么都不肯承认,何老太太要与何钱氏动手,被她大嫂拖开了。
    何家兄弟姐妹在气头上时,想过以一个“孝”字状告那过继来的儿子,等静下来想了想,也只能做了罢。
    即便是开棺验尸证实了何三老太爷是被饿死的,又能如何?
    何家要成了明安城里的笑话了。
    过继来的儿子饿死了老子,而且还不是吃不起饭要卖儿卖女的穷苦人家,是当年明安首富的何家!即便是受了灾分了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家人并不愁吃穿。
    这种稀罕事,明安城里几十年难得一闻,怎么能不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继子名声臭了,何大老太爷与二老太爷一家还要在明安城里过日子的,岂能不要些脸面?
    只能忿忿,过继来的儿子比不得亲生的,养不亲的白眼狼,反正如今那个家里剩下的人里头,一个不替丈夫想法子的何钱氏,一个狼心狗肺的继子,一个恶毒媳妇,都算不得他们的至亲血脉,以后再不认这一门亲戚!
    哑巴吃黄连,何老太太的脾气自然是受不了的,不能告官,无处喊冤,只能去和何钱氏大闹了一场。
    何钱氏软弱脾气,被何老太太骂得半句口还不得,泪眼汪汪。
    棋逢对手才有的闹腾,何钱氏这般模样,何老太太也没了再战的心情,鸣鼓收兵,只留了何钱氏一句:“你由着他饿死三哥,将来呢?你也不过是一样的下场。”
    何老太太从明安城里回来,肚子里还积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只是这件事她发作不得,还要叫身边的人闭紧了嘴,不许吐露一个字。
    何家这种丑闻,叫她这个出嫁多年的人都跟着要叫人看笑话。
    在这个家里,何老太太一直觉得低了郑老太太一头,要是再叫人知道了何家的变故,与书香传家人才辈出的郑家一比,越发要抬不起头来了。
    何老太太气恼这些,这才会一病不起。
    臻璇听夏颐卿说完何家的这些事,诧异惊讶已经不能够表达她的心情。
    这种事,闻所未闻,要叫她猜,猜上一年都不会想到这头上去。
    臻璇咋舌道:“也难怪二叔祖母咽不下这口气。”
    “传回来的消息里有一样,在何家兄弟姐妹之中,二叔祖母与她三哥年纪相仿,感情极好。”夏颐卿添了一句。
    臻璇心底叹气,她不喜欢何老太太的做派是一回事,但就事论事,何老太太是大受了打击的。
    杨氏之前提及的事体里头,何老太太的身体是一方面,另一个重要的消息是马上要到甬州来的何家表小姐。
    她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臻璇开口询问了夏颐卿。
    夏颐卿听了这个,微拧了眉头:“是何家四老太爷的嫡出孙女。”
    臻璇挑眉。
    在他们的推断里,何老太太想以冲喜之名把这个表小姐配给夏苏卿。
    何老太太不喜夏苏卿,怎么会配一个嫡出的孙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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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6章 辛密(二)

反常即为妖。
    臻璇把夏颐卿说的事体来回一琢磨,察觉到一个问题:“不是说是从明安城过来吗?何家四老太爷远迁已久,他家的孙女怎么会在明安城里?”
    “你这耳朵倒是尖。”夏颐卿睨了臻璇一眼,眼底有了些笑意,解释道,“听说是跟了何家四老太爷到了明安城的。”
    这么个情况,臻璇越发不理解了。
    明明知道何三老太爷要不行了,何四老太爷少不得日夜兼程赶路,这种时候怎么会带上自己的孙女一道出行?
    便是路上要有人伺候着,带上儿子、孙子并男仆,再带两个活络的丫鬟,也比带上孙女方便些。
    总不会是格外受宠的孙女吧?
    若是如此,何四老太爷怎么舍得她给何老太太算计去,这门亲事定然是告吹的。
    臻璇把这想法与夏颐卿说了。
    “她不是在明安城里长大的,又是内宅女眷,一时三刻打听不清楚许多。只知道,不是何四老太爷带她去明安城的,是她自己去的,跟在了后头。”
    自己去的?
    能不顾长辈意思,这般大胆行事,只怕还会有别的出格的事情,要说会有把柄落在何老太太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这位行事乖张的表小姐年纪不小,已经十六岁了。照常理,应当是许了人家的年纪,怎么还往明安城去?
    何家表小姐的事还需时间去打听。
    可算上一算,她到甬州的日子大约就是这个月里,时间并不是很多。
    臻璇知道这事急不来,也按捺住心思,等着后续的消息。
    深夜里,臻璇睡得并不踏实。
    不晓得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觉得今年热得比往年早了许多,睡到半夜里就泌了一层薄汗。
    怕她休息不好,天一院里早早用上了冰块。放在屋里四周角落,又碍着她是孕妇,不能太冷,不时调整数量。
    夏颐卿依旧早出晚归。臻璇夜里等得迟,白天就犯困了,下午少不得睡上一会。
    执画坐在床边替臻璇打扇,蒲扇比不得绢制画了花草侍女的扇儿精致,胜在风大凉爽。
    外头知了阵阵,打破一室安逸,一阵响过了一阵。臻璇睡得不安稳,执画手上未停,眉头却皱了起来。
    臻璇翻了个身,闭着眼和执画说话:“都到这个月份了。吵些也是正常的,再过半个月,连夜里都要热闹起来了。”
    执画明白这个道理,等入夜响起了蝈蝈、蛐蛐,还是一些连名儿都叫不出的虫子的叫声。等天亮都不会消停的。执画轻声应道:“奶奶且忍一忍吧。”
    臻璇点了头:“也是没法子的事。”
    隔了几日,下午时竟出其安静了下来。
    臻璇睡醒时觉得奇怪,开口问了执画:“今儿个倒是奇怪,一点儿知了的声音都没听见,明明还是这么大的日头。”
    执画弯着眼儿,手上摇扇的动作快了些,笑着道:“是二爷吩咐了。叫人捉了那些恼人的虫子,这会儿我们天一院里,一个知了都没有了。”
    臻璇一怔,翻过身去,背对着执画,跟着笑了。
    下午睡得好些了。臻璇也有了些精神。
    陈妈妈依着季氏的吩咐,每隔十天回去一趟裴家,与李老太太和她说一说臻璇的身子。
    她刚回到天一院,热出了一身汗,回屋里换了身衣服就往正屋里来了。
    臻璇刚起来。请了陈妈妈坐下,一面梳头一面听着。
    陈妈妈说了庆安堂里的情况,又说起了裴家旁的事体。
    臻琪与傅四爷的喜事定在了八月,看着是急切了些,其实倒也不匆忙。这两人亲事定得早,该准备的两家人这些年都备下了,况且傅四爷成了亲之后还要进京述职,不能再耽搁了。
    季家那里,季氏应当是把周氏的心思原原本本都转告给了金氏听,金氏考虑再三,点头应了这门亲事。只不过上头臻徐亲事未办,臻律婚期未定,郁琮也不着急嫁进来。
    臻璇听了这话,不由想起了那一年潋滟湖畔,周氏早早打了算盘,如今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而对金氏来说,把庶女嫁到知根知底的裴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臻徐的婚期定下来了,两家商量下来,想在年前就叫九娘上了轿,也好给后头的十娘余下些时间。因此,四老爷与沈氏、林姨娘这个月里就要出发去延岭。
    这三位日日盼夜夜盼,总算迎来了这么一天,行礼早早就收拾好了,只等到了日子出门。
    臻璇问了出发的正日子,她自己是没有坐稳胎不能出门去,但少不得要叫人去送一送,添上些彩礼。
    与陈妈妈商量了一番,由她和杏绫带了礼物送到了沈氏手上。
    六月二十一,宜出行的日子。
    四老爷带着沈氏给三老太爷磕了头,这一趟去延岭,他们是要与臻徐常住了,何时会再回甬州一时也说不得准数,也不晓得下一回能不能见到身体健硕的老父。
    一想到臻徐有这般出息,三老太爷背着贾老太太帮了不少,又亲自替臻徐订了亲事,四老爷不由含了泪。
    对于庶子以及庶子所出的孙子,三老太爷说不得费尽心思,总归也说不得亏欠,而且四老爷的姨娘安氏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即便是在世前,为了早夭的幼子,安姨娘缠绵病榻十余年,与三老太爷的情分淡了许多。
    三老太爷没有转过身来,一直看着自己的戏文,背身冲他们夫妻挥了挥手。
    流兰在一旁替三老太爷剥着瓜子仁,抬眼一看,老人的眼角隐有泪光,她去看那戏子依依呀呀唱得戏文,撇了撇嘴,心道:当真是出感人的戏了。
    碍着规矩,他们少不得要再去贾老太太跟前。
    事已至此,贾老太太也没了其他法子,冷言冷语讽刺了庶子一顿,便放了行。
    在六月二十五的时候,那一位何家表小姐到了甬州,与一个婆子两个丫鬟一道,住进了屏翠园。
    臻璇自是无需去接她,到夜里去了听风苑,听夏湖卿说起了一两句。
    夏湖卿凑在臻璇耳边,轻声道:“表姐冷冰冰的,瞧着不好处呢。”
    臻璇问了一句:“对谁都是冷冰冰的?”
    “恩。”夏湖卿点头道,“大哥哥与三哥哥一道回来,她连行礼都是懒懒的。”
    这么看来,这位表小姐还不知道何老太太的打算,若不然,见了夏苏卿,不管是满意也好不满意也罢,总归会有所不同。
    臻璇附耳与夏湖卿道:“不好处便不好处吧,她住在屏翠园里,有六妹妹陪着,无事也不会到我们这儿来。”
    这话夏湖卿听得有理,抿唇笑了。
    谁知这事臻璇却是料错了,这位表小姐第二日上午便来了天一院。
    听着丫鬟报了,臻璇也有些吃惊,去长生居或者听风苑里磕头,都还说得过去,突然跑来了天一院,是哪门子道理?
    只是人来了,总归不好拦在外头,臻璇便叫执棋去迎了进来。
    等人在跟前站定了,臻璇抬眼看去,何小姐身材高挑,曲线妖娆,一张瓜子脸,眉心一颗红痣,添了别样风情。人倒是个美人,只是她的眼神里透着高傲和轻蔑,叫人十分不喜。
    臻璇没有起身,坐着等何小姐行礼。
    何小姐却一屁股在一旁的榻子上坐下,看着执棋道:“走了这么一段路,出了一身汗,我渴了。”
    臻璇斜斜瞟了何小姐一眼,这人竟是这般无理,比夏湖卿形容得还要过分了些。看她这态度,到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执画瞪大了眼睛,只是臻璇面不改色,她一个做丫鬟的顶撞不得,只能看着执棋去倒了水。
    接过茶盏,何小姐咕咚咕咚一口子喝完,呷着嘴道:“怎么还有人喝白水?一点味儿都没有。这般不讲究。”
    “我这儿倒是有别的茶,怕表小姐喝不惯呢。”臻璇心中愈发不喜,冲执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倒自己喝的那种。
    执画会意,给何小姐倒了一盏,扯了唇角笑道:“表小姐试试这一种,我们奶奶喜欢喝这种。”
    何小姐来得突然,想来臻璇也没个准备,不会在屋里为她另备了东西,这一种定然是屋里人常用的,何小姐不疑有他,端起来就喝,一口下去就噗得喷了出来,执画躲得急,这才没有赃了衣服。
    何小姐涨红了脸,瞪着臻璇吼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猜到你喝不惯呢,所以丫鬟们最初倒了白水与你。这个是我近来喜酸,叫她们弄的。”臻璇一副没看出何小姐火气的模样,淡淡道。
    臻璇倒也没骗人,这确实是她喝的,只是她喝的时候会冲兑一些白水,味道没有这么重,因此屋里两种东西都有。
    何小姐跑来天一院里摆姿态,臻璇怎能没个想法,一杯茶做了下马威,即便何小姐到处嚷嚷了去,也怪不到谁头上。执画这么做,甚是合她心意。
    何小姐知道臻璇有孕在身,孕妇口味奇怪她是有所听闻的,臻璇这番话她一时也反驳不出什么,只能咬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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