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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獭!�
在树上歇息片刻,值得您老人家上演“无头鬼”飘散头发?
这乐子有点大,还躺地上吓得两股战战的村民们一下子恢复了力气,个个弹跳而起,互相打着“哈哈”,“今儿是中秋节,瞧这天好的……”,“就是就是,大壮你家的供奉都准备齐全了没有?有缺啥少啥的,到兄弟家取……”。
权当没见过还坐地上这两人吧,转眼间大家伙各忙各的事儿去了。
阿花捧着肚子唯恐有闪失不敢站起来,穆柯却是真的一条胳膊抬不起来,于是,南山村村头,老树下,一男一女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话。
“穆公子还没说怎么还在南山村呆着?”
“给你送户引的,上次许诺了,回清水城后,就找师爷偷偷给办了……”。
小伙子实诚,昨天送来户引,天色已晚,就暂时留宿在村里,计划今儿一大早返回清水城的,没成想听到村头热闹……
“那户引,我交给了李大娘,她家就住你上次摆摊儿的拐角处。”
“多谢……你这胳膊给我看看吧?是不是掉了环儿?”
“啊——啊——啊——”,南山村头接连响起一串惨叫。
姐你确定擅长摸肥猪骨节的手感,也适合于人类?
“花——姑娘,胳膊没事儿啦——啊——!”
这是什么称呼?怎么听着耳朵不舒服?
阿花眉头微皱,手底下却越发的有经验,推拿揉捏拍拍打打,跟早先在家里帮着亲哥哥冯大壮舒散筋骨似的,一直拍打到眼前人不再鬼哭狼嚎……
笑话,咱阿花骨子里有江湖儿女的情结,有恩报恩,不拘小节。
穆柯整张脸都是赤红的,像蒸熟了的虾子,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叫嚣着舒服,热乎乎血脉喷张的感觉。
或许,有这样一个通房丫鬟也很不错,即便不适宜通房,也可贴身服侍,推拿按摩可方便极了。
这位仁兄脑子里这么想着,嘴里就没了把门的,竟然舒坦的嘟念了出来。
不过,万万料想不到的是,穆公子的一腔好意被冷酷的拒绝了,拒绝的方式还包括大力拧了一把胳膊内侧的软肉。
“嘁——谁稀罕做丫鬟?原先那是为了消火祛痘,不得已出的下策,现在——呵呵呵——”。
第三十七章 云枫树
今日多码了一章,了却心愿,为好朋友云枫树加更,桃花扇在夏日带来凉风习习,爱你,么么哒……
阿花志得意满,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额滴个乖乖,仅剩的那几颗痘印也摸不着了,整张脸平滑细嫩,跟刚扒了皮的煮鸡蛋似的……
笑得正欢的胖姑娘连眼泪都飙了出来,一手还扯着穆柯的胳膊表示衷心的感谢:“是——都是你的功劳!没说的,你想吃啥,姐给你做,你想穿啥,姐给你做,你想揍谁,姐……”。
穆柯公子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热情又搞笑的女子,脸上的痘印不见了,模样也算不得惊悚,白亮亮的大饼脸盘透着喜悦的红润,圆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坦诚,最关键是那种由衷的喜悦,不能不感染到他。
穆公子的小酒窝也跟着凑热闹,连眉眼里都多了一份随喜,不过:“我——也没帮到什么,你——是谁的姐?”
狂欢的女人最是好脾气,胖手一摆,又狠劲儿点几下头:“你帮了大忙呢!可花费不少气力消——,唔——”。
阿花捂了嘴巴,圆眼睛滴溜溜乱转,整张脸都红涨起来。
“我年长些,花姑娘要是不嫌弃,叫我声‘哥’才是正理儿。”
某人还挺较真儿,叫你“哥”?叫你妹啊……
火气早消掉了,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可能,阿花狠狠的瞧一眼某公子脸颊上迷人的小酒窝,终于,没再醉成一条狗。
“喏,这两张兽皮送你啦,作为消——帮忙的答谢,还有早饭,我这里有烙的肉饼,虽然凉了些,更筋道,你吃,另外,扒了鞋子给我——”。
这姑娘习惯了自说自话,把包裹打开往穆柯怀里手里塞,十指利利索索就替人家把鞋子扒掉了。
包裹里还带着上次集市上卖剩下的小牛皮,轻车熟路取了一块滑石画印痕,下剪刀“咯吱吱咯吱吱”,顶针一套,针线一拿,大饼脸姑娘立刻化身温柔贤淑最佳妇女。
怀里抱着兽皮,手里抓着肉饼,一双脚挂着袜套的穆柯公子,哭笑不得。
对着个抱着自己臭鞋子纳鞋底的姑娘吃肉饼,真的好吗?
阿花自觉一桩大心思即将了却,轻松的想要飞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话家常:“你可不知道,我这些天在山里过的多自在,天天有上家里串门子的,半夜里听着动静,你继续睡,天一亮,嗬,陷阱里不定多了什么宝贝。我养了两只小金钱豹,一只叫‘金金’,一只叫‘钱钱’,睁开眼睛就总是跟着我,将我当成它们的亲娘了呢,还有两只小野猪,一只野山羊,七只野兔子……”。
喜悦,一层一层感染着穆柯,他忽然觉得,成日里遮在心头的阴霾,其实根本就不叫个事儿,看对面的女子,未婚先孕无处容身,藏进深山却能品味出无穷乐趣,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儿,还担忧难过个啥劲儿呢?
等回了清水城,就跟爹娘主动摊牌,说明自己非俏牡丹不娶的决心,不再犹犹豫豫遮遮掩掩了……
爹娘如果不答应,那么,截断经济来源就截断好了,逐出家门就逐出家门好了,人家一个弱女子都能在深山里活的有滋有味,自己带着心爱的牡丹逃离樊笼,那日子过得不得更滋润更逍遥?
穆柯越想,越觉得前路充满了希望,俏牡丹虽然流落烟花,但对自己情深似海,小鸟依人般听从自己的任何安排,喊她跟自己一同离开红楼,她定然是也如眼前的女子一般欢欣鼓舞的……
阿花的手艺好动作快,穆公子还没把后路全部思谋清楚,一双牛皮底的鞋子已经缝好,往脚尖上一挂,再次免费赠送一张大笑脸:“穿上试试,合脚不?”
小酒窝又出来诱*惑人了……
阿花一手遮了下眼皮,摇着头叹息:“穆公子,咱两个的恩怨到此结束,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欠,互忘江湖。”
乱七八糟说的都是什么啊?穆柯公子吃完了两张肉饼正舒坦着呢,张扬着小酒窝拱手施礼:“多谢花——妹子相赠,愚兄家中有事,就此告辞,山不转水转,来日再见……”。
第三十八章 小美女
朋友们给寂寞提点着实的意见吧,改进一下《花繁木暖》的成绩,谢谢啦!阿花目送穆柯进了村子,迟迟没迈开脚步。
“你的酒窝里没有酒,我也不再醉的像条狗,决心再爱也不回头,
实际就算我醉到黄昏独自愁,如果‘小酒窝’伸出手,我还是想跟你走……”。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境,明明看开了很洒脱的,对着穆柯的背影,还是沾染了几分前身的愁绪。
“罢了罢了!”阿花狠劲儿摇摇脑袋,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异常艰难的时光,生活的窘迫,工作的失意,学业的压力,爱情、婚姻的惶惶不可终日。挺过来的,人生就会豁然开朗;挺不过来的,时间也会教会你怎么与它们握手言和,所以你都不必担忧的。
穆柯的背影消失了,胖姑娘也完成了心理建设,重新整理了一下包裹,慢吞吞往小河边走去。
梳洗总还是要的,何况又刚刚获得新生?满脸的痘痘全部消失,这可是离开家园最大的补偿。
阿花不是个长期自怨自艾的性格,对着河水一照,就重新喜笑颜开了。
甚至,她计划给自己在集市上扯几尺花布做身新衣裳,原先太亏本了,成日里穿的灰不溜秋没法见人,现在,啥都不怕了,水桶腰也缩水出了“s”型的效果,正是最适合打扮的好时机。
阿花在河边照的上瘾,乖乖,又发现新的亮点:“嘶——双下巴也无影无踪了,老天爷爷,您这是要单宠我的节奏么?”
就是大饼脸圆圆的平平的,大眼睛的效果凸显不出来。
胖姑娘的双手又揉又按捣腾了半天,最后,取出裁衣服的大剪刀,“咔咔咔——”,三下五除二,两腮垂下两绺黑发,额前也搭配了齐刘海,别出心裁的修剪,刘海跟眉毛的走向完全相同,在眉心汇聚出个美人尖。
重新挽起后面的发髻,阿花开心的想要插上翅膀去飞,嗷嗷嗷——这个大美女是谁家的妹子啊?齐整的刘海跟鬓发,烘托出一张娇俏俏又不失英气的小白脸儿,大眼睛水汪汪黑黝黝……
看看,要不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欢喜的都要不知道自己姓啥的女子,终于走进了集市,这么一耽误,竟然日头都升到正头顶了。
还是老位置,还是比较熟悉的老太太在守着针线摊子。
只不过,阿花认得老太太,老太太还真认不出她来,隔了仅仅十天而已,这姑娘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过了。
谁能懂的一个持续数年暴长红痘痘的姑娘,心理上要承受多重的打击?而一旦全部脱落,恢复了光滑的肌肤,又会骤然增添多少自信?
“大娘,我是阿花啊,上个集来这儿卖鞋底子的……”。
新出炉的“小美女”自我感激无比良好,弯腰凑到老太太面前做介绍。
老人家想起来了,一手指着阿花笑起来:“对对对,你就是那个治了我打嗝儿的胖闺女,你还讲了几个故事呢,大家伙儿都稀罕听。”
阿花站直身子,挺挺胸,那意思,您老人家仔细看看,咱已经有腰了,不能算“胖闺女”啦!
可惜,老人家没再注意小细节,从针线盒子下面拿了张纸封,小心翼翼的递给阿花。
“这是昨儿个一个小相公送到家里去的,托我老婆子给你收着,说是你还会来赶大集……”。
阿花接过来,就势蹲在拐角处打开了纸封。
里面,是一张户引。
穆柯公子很心细,在男户主那一行姓名是空白的,注明已经病故,女户主还叫冯阿花,孩子的姓名与性别处也是留空,随阿花自己后来补充上,户引来源地注明是清水县城最偏远的一处小村子。
户引是假的,县衙的官印却真实清晰,足以给生产之后的阿花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把这张保命的户引收入怀中,阿花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后顾无忧了,挣钱!
“大娘,谢谢您照应我,您收着这张兽皮,冬日里盖个腿啥的,暖和。”
阿花不贪心,送了两份礼之后,她的包裹里就剩两张兽皮和几十斤熏肉,估摸着也足够她淘换些盐巴米面和花布的。
老太太推拒不了胖闺女的心意,自己坚决收拢了一下摊位,给阿花腾出一大块儿空地,并且帮着吆喝谈价钱,跟自己的生意似的。
一回生二回熟,一来一往间,知道了大娘夫家姓张,娘家姓李,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都已婚嫁且分了家。老伴儿一条腿残疾,不常出屋。李大娘对阿花的称呼,也从“胖闺女”转换成了“阿花丫头”……
就先叫着“丫头”好了,阿花还没做好被人看成孕妇的准备,户引还没填完整,她自己也不晓得给那个莫须有的死鬼男人起个啥名。
第三十九章 阿生励志
熏肉被李大娘切成小块儿售卖,香味四溢,价格又公道,倒也出售了个七七八八。
兽皮却不好卖,来南山村赶大集的大都是平头百姓,腰包里没多少银两,而且,围拢来阿花这个摊位的人群,还奔着另一个目的,想接着听免费的故事……
“姑娘,熏肉卖完了就讲一段吧,老头子我牵着孙子专门赶到南山村来听故事的,上次那个小哪吒的故事,老头子回家学着讲,老是讲不好听。”
还有个更忠实的听众呢,被两个家丁带着挤到了最前面,小阿生脆生生的叫:“姐姐姐姐,你等等阿生再讲……”。
嗬?今儿个小家伙拾掇得可英俊,头型完全三按照阿花上次宣讲的“哪吒”式,左右两边的疙瘩揪上系着大红绸带,在秋风中列列招展。
阿花乐得不行,抖落着最后一块熏肉的绳子应诺:“阿生你等等,姐姐卖完这块儿就开讲。各位父老乡亲,瞧一瞧看一看啦,冯氏熏肉最后一块,熏干了水分少说也有二斤半,卖个跳楼价,五十文钱就拎走啦,保质保鲜保证您能放到过年……”。
那个憨厚的家丁却摸出二两银子送上来:“这位姑娘,我家老爷说了,这些天少爷读书练武都不怕苦累,说是要学小哪吒练大本领,姑娘再找几个好故事给少爷讲讲,姑娘售卖的货物大凡有剩,徐家就全包了,这是定金,您看,这些皮子还差多少钱?我这就回去取来。”
这——得多么不好意思?阿花连连摆手:“熏肉给您家少爷添采好了,这皮子我慢慢儿卖……”。
可是两个家丁手脚勤快,呼啦啦上前收拾干净了拐角处,其中一个就跑走了。
阿花肚子里的小故事海了去,随随便便拿出几个就能震撼全场,既然徐家老爷子仗义,邀请自己讲些适合小孩子励志的,那便“司马光砸缸”,“司马光警枕励志”,“厉归真学画虎”,“王冕学画荷花”。
其实,也不一定祁王朝会说故事的人少,关键是阿花讲起来颇为生动,执手划足连自己都深陷在故事情节里,更能感染到听众。
尤其在讲到“司马光是个贪玩贪睡的孩子,为此他没少受先生的责罚和同伴的嘲笑,在先生的谆谆教诲下,他决心改掉贪睡的坏毛病,为了早早起床,他睡觉前喝了满满一肚子水,结果早上没有被憋醒,却尿了床……”的时候,老的少的都跟着哄堂大笑,小阿生手拍着地面全身惬意的抖动着,更是过瘾。
比起家里请来的夫子,只会照本宣科逼着他背诵抄写,这样的故事可真是太可爱了。
自此后,小阿生也磨着父亲给自己做了个“警枕”,又把徐家老少两位老爷给感动的稀里哗啦,恨不能找到阿花再多送些银子才好。
阿花不是个贪婪的人,家丁送回来的二十两银子,她只取了十两,足够等会儿的大采购就足以。
讲完了故事,大家意犹未尽的散开,小阿生依依不舍,恨不得即刻跟了阿花上山。
“阿生,你还太小,本事没学到手里呢,上了山可活不了。这样,等你能自己写下来小哪吒闹海的故事,又能熟练打出一套拳法,姐姐就考虑带你上山小住的要求。”
这个条件对于五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够苛刻的,可偏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生少爷挥着小手道再见:“姐姐在山上准备好,阿生很快就能去了。”
这小子有志气呢!
阿花在李大娘家蹭吃又蹭住,没办法,老人家热情如火,陪着阿花采购完吃的用的,就死活不让走了,一个姑娘家再是力气大本领高,摸黑走夜路也不安全不是?
第四十章 平淡的中秋
阿花还见到了长期卧床的张大爷,老人家很勤快,上半个身子倚着棉被,两只手灵活的纳着鞋底子,身侧放着针线簸箩,跟个家居的妇人似的。
“阿花,教你笑话了,老头子不是个能歇着的人,做别的活计占地儿大,他就学着做针线,帮补着我那个针线摊子。”
李大娘在灶房忙活晚饭,跟阿花闲聊。
“这有啥可笑话的?大娘,我爹就是个裁缝,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他手艺好,我爹可骄傲着呢!张大爷手里有活儿,日子也好过不是?”
阿花这话说得熨帖,一老一少相处的更是融洽。
今夜是中秋节,月亮更大更圆,李大娘在院子里摆了祭祀磕了头,便淡淡的回屋跟老伴儿跟阿花共进晚餐。
阿花也识趣,没有追问为什么三个儿子全没来陪着老人过节,老两口也不询问阿花为什么大过节的自己流落到外面。
吃饭的时候,谈到了给张大爷改革一下鞋底子的材料,就用兽皮,硬实的做底子,柔软的部分裁成鞋面,送到县城里面去,不得卖个好价钱?
别以为上了年纪就不需要多挣钱了,到什么朝代,当爹娘的自己钱多,孩子就不会过分不孝顺,你听说过的被饿死被抛弃被虐待的老人,基本上都是穷的叮当响的吧?
张大爷也很振奋,当场盯着阿花脚底下看了半晌儿,自己点着头:“能做,老头子手劲儿大着呢,钉几张皮子都没问题。”
当夜,点了两盏煤油灯,阿花勾勒出男女各一种式样的半筒皮靴子的设计图,跟张大爷细细的讨论了一番。
现成的赠送给李大娘的兽皮,就当做了第一件实验品,阿花揉着眼睛去歇息的时候,老两口还精精神神的琢磨设计图呢。
这就算启动了一项事业吧?阿花回程的路上已经心满意足,然而,殊不知还有一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