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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两夫妇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吃亏,家丁衙差们挤不进屋子,他们亲自上场,各寻各的对手,五个人抓挠翻滚在一起……
满头是汗的马师爷带着郎中来救场,几乎把嗓子给喊哑了,才勉强暂停了厮打,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钱千金身上。
郎中把脉,沉吟片刻,先判定伤口是利器所致,小姐只是失血,没有生命危险,再开了内服外敷的药方,讲解了包扎的注意事项,叮嘱不可移动,便急匆匆退出门外。
“喂——小女醒不过来,郎中不能离开!”钱县令一声喊,嗓子已经粗噶了。
郎中哪儿敢走?只是也不方便留下啊,就屋里几位大人夫人那副狼狈样儿,谁敢多看一眼?
再说了,给女儿家包扎身上的伤口,你们也不合适呆在屋里吧?
钱县令扯着穆柯往外走,关禁闭的小书房暂时就成了钱小姐的养伤病房,门外边清水县衙差跟邻县衙差对峙着,家丁小厮也个个抓了武器……
两家的亲事是绝无希望复合了,想修补裂痕?也只能越修补越大。
撕开了脸面反倒好办,冷静下来的钱县令要求把穆柯关进大牢,你穆县令必须大义灭亲公事公办,因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为“众目睽睽人证好几个”……
穆县令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他自认是个好官,没办法在当前形势下庇护儿子,只能徒劳的扯着穆柯的袖子追问:“柯儿,你赶紧告诉爹,是不是你伤了钱小姐?”
被挠了个满脸花的穆柯公子,傻呆呆望着亲爹,只会摇头。
钱县令止不住冷笑:“穆文成你个老不羞!屋门口好几个丫鬟婆子守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千金又是后背受伤,你还敢妄想狡赖?”
是啊,小书房做了穆柯的关押班房,连窗子都给钉住了,只有一道屋门进出,几个丫鬟婆子全堵在门口,互相也可做证没人扭头回看也没离开半步……
若说钱千金小姐是要自残诬赖穆柯,可偏偏那伤口在后背上,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即便换个武艺高强的汉子,想从这个角度给自己一家伙儿,也做不到吧?
穆县令浑身无力,扶着满脑袋蓬乱头发钗环落地的夫人,落下泪来。
穆柯公子,不得不面对两方人马的审讯。
马师爷忙得陀螺似的,他了解二公子的脾性,断断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伤害钱小姐,那么,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可惜,没人能说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所有的口供都指向穆柯。
“奴婢听到小姐跟穆公子低声争吵,还听到铜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奴婢们不敢回头看,结果——就听见小姐一声惨叫……”!(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第九十三章 相信
“就是他想杀小姐!肯定是他下毒手!奴婢送冰盆进去的时候,小姐站到书案旁边掉眼泪,穆柯少爷整张脸一点儿同情的意思都没有,然后,奴婢退到门口,冰盆都被这厮砸了,又从后背用刀子捅了小姐……”。
各种脑残补各种信马由缰的想象,替两位主人公把故事说圆了。
就连穆柯自己,都没办法证明是无辜的,冷静下来之后,也不能。
即便钱小姐没有生命危险,穆柯一个伤人罪是难免的,清水县衙的大牢,必须有他的一席之地。
然而,马师爷作为清水一派,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疑问。
“丫鬟婆子指证说是穆柯公子用刀子在背后捅了钱小姐,那——刀子在哪里?凶器,在刑事案件中,可是重要的物证。”
是啊,传说中的刀子,在哪里躲着呢?
案件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当时闯进屋里的只有穆县令夫妇两个,直接就肉身相搏上了,内外都是邻县的衙差和丫鬟婆子,后来进屋的郎中也被众人盯得死紧,根本没发现有任何凶器啊?
被穆柯藏起来了?
小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儿,啥都没找到。
穆县令寒着脸解释:“柯儿被我关禁闭,提前检查过小书房,半点儿伤人的家什都没有。”
你们钱家三口人忽然降临清水县衙,事先也没打招呼,进后院时穆柯公子依旧被关着。根本不可能为了害你闺女专门藏一把刀子……
还有啊,想伤人的话,找别的机会不行吗?干嘛当着你们家丫鬟婆子的面儿行凶,还选择在自己屋里,你当穆柯是脑残中的极品残吗?
虽然没找到凶器,缺一个重要的物证,穆柯还是得进大牢尝尝滋味儿,比较一下牢房跟小书房的区别。
邻县钱县令跟夫人也不回去了,清水县衙后院划分出两个区域,穆县令急得牙床肿胀、眼珠子通红。县衙内所有能兵巧将全调集起来思谋解决办法……
穆柯那傻小子是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了。钱千金掉眼泪了不假,丫鬟送冰盆来也不假,两个人争执几句也真实,冰盆是被气急败坏的钱千金扫落到地上的。穆柯也不痛快。任凭钱千金如何指责唾骂。自己隔着个书案,还拧着头冲着墙面,始终未曾直直的盯着钱千金到底做了什么动作……
然后。似乎是千金小姐跳着脚唾骂够了,狠狠的留下一句:“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我还松了一口气,心里以为她是要离开了,我没敢扭头,听动静——她的脚底下好像滑了一下,或者是就此摔倒了,然后,就听见了千金小姐的惨叫声,我扭回头,她应该就已经躺在了地上,隔着书案,我只看得到她的腿脚……”。
“屋里肯定没有外人,我——也肯定没拿凶器伤她,隔着桌案呢,我怎么可能给她后背捅一刀?”
或许还可以把微弱的希望放在昏迷的钱千金身上,穆柯是个迷糊蛋,钱小姐总不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吧?
偏偏钱千金那边儿始终没啥动静,钱家父母看护的紧着呢,看小书房那边人来人往,应该是苏醒过来了,但是,穆县令舔着老脸去问“凶杀案”内幕,被钱县令狠狠吐了两口唾沫:“呸!还妄想替你儿子脱罪?少做春秋大梦了!我已把此番经过上书知府大人,你就等着你儿子坐一辈子大牢吧!”
局势僵持住了,穆县令一夜白头,两夜掉发,第三日,上级领导知府大人来信了,鉴于此案事关两位同级别的县令,他将与十日内亲自莅临清水县城审理判决。
马师爷绞尽了脑汁还是没辙儿,倒能方便去探望大牢里面灰败颓废的穆柯,无意间说起了上次插手的陈阿杏索回陪嫁案,两个人瞬间想起,或许,有可能——那个远在南山却运筹帷幄擅使诡计的女子,能有出奇制胜的办法。
结果,那一日正正好是悲催的冯大壮的洞房花烛夜,马师爷急忙忙跟穆县令报备了一下,得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吧”……
大壮同学感恩上次媳妇的案子,穆柯公子与马师爷诚心相助,自然,立刻启程去寻救兵。
这便是冯大壮洞房之后那般迅速前往南山的所有缘故。
马师爷行事慎密,摆在阿花面前的是厚厚一沓偷偷抄写来的各方证词笔录,大壮同学一条胳膊上面托一个小娃儿,急切的问道:“阿花,你可有办法?穆公子为人仗义,定然不是那种暗害女人的莽撞小人!”
清水县衙里那么多能人,琢磨了好几天都没找出办法解救自家公子,这才刚刚看了一遍证词,阿花就能脑洞大开诡计百出了?
“别慌,容我慢慢儿想想……”。
好歹人家跟这具身子也有那么些小关联,两个娇嫩可爱的娃儿,流的是他的血,出了这么一桩子倒霉事儿,怎么能无动于衷?
大壮腾出一只手,灌到肚子里一大碗蜜水,郑重的叮嘱:“妹子你一定要想出法子来救救穆公子,人家没少帮咱的忙,你跟孩子的户引,阿杏的陪嫁……”。
“好好好你放心,我把脑袋想破了也得想出法子来,哥哥你帮我看孩子啊,谁也别打搅我。”
阿花把大壮跟孩子们,带翠花红枣全推出屋子,自己关紧房门咬着笔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琢磨。
“铜盆——冰盆——凶器——刀子——后背上的伤口……”。
“穆柯——钱千金——丫鬟——婆子——衙差——郎中……”。
手里的碳棒,一遍一遍去勾画证词上的关键字,阿花觉得,脑袋都要爆掉了。
虽然只有很少的几次谋面,虽然各种证词都对穆柯不利,直指伤人凶手就是穆柯无疑,但是,阿花相信,穆柯是无辜的。
那个被宠坏的公子哥儿,只不过错在爱上了一个烟花*女子,并且极其不合时宜的梦想把这位女子明媒正娶回家门,不肯屈从现实听从父母转而迎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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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手残党寂寞计划坚持双更的,凌晨三点,老公开车带老公公去省立医院,挂上了第一个号,然后,查出肿瘤,立即住院准备手术……,寂寞单更吧,亲们谅解。
第九十四章 验证猜测
如果可以帮助到穆柯,阿花不介意略尽微薄之宜。
实在想不出来结论,她便继续描画,在纸张的空白处勾勒证词中出现的人物、摆设物件……
穆柯习武之身,不可能屋里多了个凶手却没发觉,那么,排除掉桌案附近还有第三者的假设。
有没有可能,穆柯的证词成立,也没有第三者插手,钱千金自己滑倒,后背上碰触到尖锐的硬物导致受伤呢?
这样比较符合案发现场的逻辑,可是又为什么那尖锐的硬物凶器却无影无踪?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阿花的脑海中。
事不宜迟,这猜测还需要事实验证。
上辈子的学识又可以亮出来,整个脑袋“嗡嗡”发晕的阿花,开了门,就势往门槛上一坐,招手。
热心肠的冯大壮专等着妹子出关呢!
“哥,你去药铺,想办法买些硝酸钾——或是叫硝石——或是墙霜,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回来,我有大用处。”
通过近半年的相处,冯大壮同学已经习惯了听从妹子的各项号召,事关清水县城的案子,麻溜溜儿更得马上办。
可怜的娃儿,才洞房花烛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新娘子,谁能体会一下某男士归心似箭的感受啊?
硝石可以制冰,正好,家里也可以备用,哪天儿热得受不了了也享受享受。
大壮现在也习惯了出门推辆独轮车,在清水县城时。还曾小小的赚了一笔,把这车子借给了一家车马行做样品复制……
只可惜硝石这物件不好找。硝石是一种白色味苦的晶体,是矿产,喜欢呆在低温的墙脚下,颜色如霜,因此还被人称为“墙霜”,起初发现这种矿产的时候,大概是只把它当药物处理的,据说治疗头痛等病症有效果。
硝石还有一个特性,它溶解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热量。使水温降低。甚至结冰。阿花此番的实验,就是要利用硝石的这种特性,制作出冰块来,砸碎成各种形状。尝试一下伤人的可能性。
脑子里有了点轮廓。阿花心里稳定多了。有了闲情逸致关心一下自家的买卖。
硝石寻了来,还可以在夏季制作冰饮料,将糖和其它什么香料溶在水中。然后将水放入罐内;再取一个大盘,在盘内盛上水,将罐置于盘水内,不断地在盘中加入硝石,罐内的水应该就会结成冰,加上糖跟香料的味道,尝一口,又凉又甜,直冰到肚子里,可不最解暑?
这般一琢磨,阿花的心劲儿更大了,等盼回了冯大壮,丝毫没瞧不上眼那么大面积的独轮车板面上,孤零零丢着一个无比袖珍的小纸包……
没办法,南山村能找出一个药铺来就算不错了,药铺里有这点存货更算侥幸。
“妹子,哥明儿推车到这附近多转转,肯定帮你找来好多好多地霜,要是附近没有,你等着,哥上次去联系出售滑石粉,跟清水县的药铺掌柜都熟了,你喜欢这东西,哥下次送一推车来。”
炎炎夏日,可以去痱子的滑石粉正当季呢!
阿花顾不上点头,接过袖珍纸包开始亲自试验。
俩娃儿高高兴兴被翠花红枣带回来了,见到母亲摆弄新奇的东西,还挺兴奋,伸着小手往这边指。
泛着玻璃光泽的硝石晶体碎末被逐渐添加,盆子里开始发生变化,瓷罐子里面的水,先冒出袅袅冷气,然后,缓慢凝固……
真的——可以成冰!
购买到的硝石已经使用光了,这罐子冰担负着做实验的重任,阿花眨眨眼睛,把罐子抱到干净的大面板上,才舍得敲碎。
大块儿的做实验,小碎块儿就给了翠花红枣跟大壮去做冰冻饮料。
俩娃儿可不知道含冰的东西他们没有口福享受,照旧欢天喜地看着大人们捣鼓,时不时馋的吮几下手指头。
阿花抓着冰块,试图把尖锐的一头儿往自己的胳膊上戳两下,可是,那是自己的血肉啊,果断下不去狠手。
不下狠手,轻轻戳?就是冰一下下而已,得不到试验效果。
那么……,阿花扭头向灶房方向扫视了一圈儿。
也不行啊,让亲哥哥做实验品,心里头发虚……
翠花红枣?还没成亲的小姑娘呢,不能这么欺负……
小金小钱大兄弟?还是算了,它们在这样的季节也还身穿着皮大衣,试验不出个正确结果。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谓“冰刀霜剑”的形容,应该就是如今被阿花几欲丢下的东西了。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到右手掌被冰的失去知觉,尖锐的大冰块儿也融化成了圆润的晶莹石头,自残了无数下的女汉子,才算满意。
刚刚取出来的寒冰,如果摔出了尖锐的边棱,再恰好对准了角度,那么,刺进只穿了轻薄绢衣的血肉之躯,不是不可能的。
有阿花姑娘左臂上青青紫紫并两道细细的伤口为证。
至于会不会造成跟钱千金小姐后背上的伤口一模一样的效果?谁好奇,谁尝试好了!
阿花放下心中大石,擦干净胳膊,衣袖遮下来,搓热手心,趁热打铁给马师爷回信。
这桩诡异的公案,应该可以就此完结了吧?
祁王朝第一份冰激凌也诞生了,灶房那边不断传出欢呼声,伴随着吃不到便蹬腿大叫的抗议……
晚饭时,热闹的气氛空前绝后,冯大壮得了妹子面授机宜,摩拳擦掌准备在清水县城与新媳妇大干一场,隆重推出各式冰激凌、冰粥、冰汽水。
翠花红枣的干劲儿就更足了,主子说话算话,做买卖的收入真的分给了她们两个去攒嫁妆,再添一项来钱儿的活计,不得更富裕?
阿花把书信交给冯大壮:“硝石我们自己想办法去采购,哥你明儿一早就往回赶吧,毕竟,穆柯还在大牢里等着好消息呢。”
“那好,家里你不用担心,咱爹娘现在心劲头足,阿杏又是个利索的,裁缝铺子的生意也比从前火色儿。”冯大壮接了书信,忽然迟疑着又问了一句:“阿花,我记得——你的新户引上,孩子爹的名儿,也叫——穆柯——对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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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是,什么都不如一个好身体重要,朋友们不要因为自己还年轻就不注意,要合理饮食多锻炼,别吸烟少喝酒……
爱你们!
第九十五章 上堂作证
耳朵伸的老长的翠花红枣,满脸都是八卦,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阿花,相处这段时间,把在县衙后院砺炼出来的规矩,都给磨蚀掉了。
好在当主子的比她俩心理素质强大,阿花一脸淡定不眨巴眼儿,随口就解释完毕:“那不是咱起名字无能嘛,看着这个名儿中听,随手那么一写。”
男人的名字,要媳妇来取?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俩这么闲?干脆,调一个出来雇辆车去收集地霜……”。
结果,翠花就嘟着嘴巴跟在冯大壮身后出发了。
红枣捂嘴,决定再不打听孩子爹的有关情况。
归心似箭的冯大壮,中途只歇了一晚,第二日半晌儿就回到了清水县城,这汉子心眼儿实诚,过家门而不入,先去县衙找马师爷交托书信,至于县衙前面肃严的气氛,他可察觉不到。
然后,自然是撒丫子往家跑,独轮车推的飞快,新婚娇妻还没稀罕够呢!
二层楼是附近比较高大山的建筑,远远的就能瞧见轮廓,临街的铺面牌匾上刷着铜漆大字,能闪亮一对儿钛合金狗眼。
成衣铺子搭配皮鞋,倒是越看越和谐,里面两个顾客在挑选布匹和衣服式样,冯裁缝笑容满面做讲解。
没良心的娃儿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