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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阮凝湘凑上粉唇在他唇边轻啄一口,笑意便僵在了嘴角,那个湿软温热的触觉迅速地顺着四肢蔓延至全身,楚焱忽地感觉全身发烫,这种奇异的感觉令他心慌失措。
印象中,阮氏从来没有主动去过养心殿找他,也不像其他嫔妃那样三五不时地会往养心殿送些汤汤水水,隐晦含蓄地表达对他的思念关怀。然而每次他来吟霜阁,她柔情似水,乖巧顺从,甚至眼神中总是对他流露出浓浓的爱慕崇敬,可是等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更别说像旁人那样缠着腻着他。
这是阮氏第一次主动吻他,但就是这么毫不浓烈,平平淡淡的一吻,他心底深处居然会滋生出丝丝缕缕心花怒放的感觉。
当初给阮氏换药,不过是一时意气,他就想看看阮氏最终知道自己怀孕会是何种反应,他虽然不见得喜欢嫔妃,但绝不允许哪个嫔妃胆敢脱离他的掌控,阮氏不能成为那个例外。
但他现在却有一丝后悔,也许他当初不该意气用事,而应该狠狠心掐死她。
“爱妃,为什么突然偷亲朕?”他按下满腔的思绪,再开口时已是不带任何痕迹。
“嫔妾喜欢皇上。”阮凝湘答得理所当然,她觉得今后有必要改变策略,“不想法子留住皇上的心,只怕皇上就要将嫔妾抛到脑后了。”
见她流露出这副小儿女情态,楚焱胸口一软,“这阵子政务繁忙,等空下来就来好好陪你。”待她乖顺地点点头,便又嘱咐道:“这段时间无事便不要出门,特别是丽妃贤妃那里你也少去凑热闹。”
看来晋位风波还有后续,阮凝湘便低头称是。
“最近你跟傅婕妤走得很近?”
阮凝湘心中一惊,后宫中还有什么是皇帝不知道的,想到傅婕妤特殊的身份,她就有心想试探皇帝,“嫔妾知道宫中风波不断,往后也会尽量少与她往来。”如果他真心为她,定会希望自己与傅婕妤多亲近亲近。
皇帝淡笑道:“你们年纪相仿,姐妹之间走动走动倒无妨的。”
阮凝湘不禁喜出望外,看来在皇帝心中她还是有那么丁点位置的。
对渣男的好感度顿时直线上升,当然不能否认渣男依旧是渣男。想到这里,她又凑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但是这次,却被皇帝托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回吻。两人抵死缠绵,直到阮凝湘快喘不过气了,皇帝才放开了她,竟是打横将她抱着大步往内室走去。
玩火自焚?
“皇上,白日宣淫,君子不齿。”
“朕是大宁皇帝,谁敢妄言?”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皇帝就回养心殿处理政务去了。
到了五月,皇帝日日宿在养心殿,后宫几乎不再踏足,任谁都能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皇帝忙于政务不来后宫,嫔妃们就更加无事可做了,闲来无事,阮凝湘时常去临月居找傅婕妤说话凑趣。
这日正巧路过御花园,见百花盛开,繁花似锦,便同锦瑟驻足赏玩了一会。
万春亭里洒扫的宫女们,叽叽喳喳地谈论声就传到了她们耳中。
“也不知道咱们皇上怎么想的?贤妃娘娘待人宽和大度,如今又诞下皇子,理应是贵妃的最佳人选。”
“谁知道丽妃娘娘在皇上枕边吹了什么风,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只晓得一味袒护她。”
低低的窃笑声忽地戛然而止,阮凝湘抬头望去,只见丽妃不知何时出现在御花园中,自步辇上下来,怒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瑟瑟发抖的宫女,厉声道:“给本宫将这两个贱人拉去杖毙。”
两名宫女早已吓破了胆子,不断地向她磕头求饶,丽妃充耳不闻,菱香上前劝道:“娘娘,云道长吩咐过不宜见血。”前些天丽妃请旨让浮云观的道士来麟趾宫做了一场法事,那道长特别嘱咐近日不宜见血杀生。
丽妃皱了皱眉,冷声道:“私下妄议妃子按例当斩,本宫今儿心情不错,就大发慈悲饶你们不死。”
两位宫女一个劲地叩谢丽妃恩典,丽妃淡淡地扫了眼身旁的太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宫中岂不乱了规矩,给本宫掌嘴。”
两名宫女尚未反应过来,太监们的巴掌已经招呼上来了,一声声清脆响亮。
丽妃坐上步辇,抛下一句:“往后本宫不希望再看见这两张嘴。”
看着她二人唇边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阮凝湘不禁侧目,丽妃行事果然狠辣。但是那两名宫女也是咎由自取,在宫中最要紧的便是谨言慎行,要不是丽妃手上不能沾血,只怕她们早就一命呜呼了。
眼见丽妃的步撵朝这边过来,阮凝湘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见礼,“嫔妾见过丽妃娘娘,娘娘万福。”
丽妃讶异地挑了挑眉,笑着道:“阮婕妤好久没去麟趾宫坐坐了。”吩咐太监停下步撵,款步朝阮凝湘这边过来。
就凭丽妃态度这样和缓,脸上还带着笑,甚至请她去麟趾宫坐坐,阮凝湘便明白丽妃定是有话要同她说。她淡笑着回应道:“不必了,娘娘有事不妨直说。”
丽妃一双美目闪了闪,当初阮凝湘投靠她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聪慧通透,如今看来是越发小瞧她了,“吟霜阁地处偏远,殿宇也不够宽敞,正好麟趾宫还空着个玲珑轩,就不知妹妹可愿意入住?”
阮凝湘心下暗惊,丽妃是打算拉拢她?想想也不觉得诧异,毕竟她身边少了常贵嫔和沈良媛,也确实没有可用之人,可是偏偏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当真是瞧得起她,只是当初她落魄的时候尚且不稀罕依附她,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便笑着推辞:“娘娘厚爱,嫔妾不胜感激,只是嫔妾一向粗疏,只怕金碧辉煌的麟趾宫嫔妾会住不惯。”
丽妃掩嘴一笑,“瞧妹妹说的,住不住得惯,总要先住了才知道不是?”
阮凝湘敛去笑意,垂首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娘娘厚爱恐怕嫔妾无福消受。”
丽妃眉眼一沉,冷笑道:“都道你为人圆滑,左右逢源,怎么到了本宫这里偏偏这么不识抬举?还是你根本就瞧不上本宫?”
看来丽妃是铁了心要拉拢自己,再砌词推脱下去只怕会触怒她,阮凝湘便急忙道:“娘娘息怒,嫔妾不敢,此事还容嫔妾考虑考虑。”
“本宫静候佳音。”丽妃笑的眉眼张扬,坐上步辇扬长而去。
阮凝湘焦头烂额之际,六月里的时候,霍家终于按耐不住有了动作。
以丞相霍镇海为首的数十名官员,上书弹劾征远将军赵毅居功自傲,滥杀无辜,更甚者滥用职权贪赃受贿。
一时间,震惊朝野。
☆、君无戏言
说到赵毅其人,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却为人残暴严苛,视人命如草芥。仗着军功背景,在军中横行霸道,恃强凌弱,丽妃兄妹两嚣张跋扈的性子简直如出一辙。
居功自傲是小,贪赃受贿是大。皇帝当庭震怒,趁机收回兵权,将此案交由大理寺查办。
论理,霍镇海等人呈上的罪证,表面上看已是证据确凿。倘若皇帝想要打破朝局,完全可以顺势给赵毅定个贪污的罪名,他人受到牵连,那赵氏一族无疑是土崩瓦解了。
然而皇帝盛怒之下却甩手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这就很让人捉摸不透了。
皇帝说查,即便是证据确凿那也得再重新审理。大理寺不敢草草结案,毕竟皇帝的心思谁也说不清,也只能这么拖着耗着。
“主子,前面拐个弯就到养心殿了。”锦瑟出言提醒,主子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怎么往这来了?”阮凝湘回过神来,就打算掉头往回走。
锦瑟见阮凝湘想也不想就要往回走,顿时急了,“主子既然来了,就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也有半个月没来咱们吟霜阁了。”
阮凝湘顿住脚步,前朝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皇帝此时恐怕无心理会后妃,但是既然来了,去探探口风心里有个底也好。
顾长顺站在殿外远远地见阮婕妤往这边过来,愣了愣,这位主子倒是难得来养心殿的,忙上前迎接。
“阮婕妤万安。”顾长顺福了福身,笑着道:“主子是来找皇上,皇上此刻在东殿召见傅大人。”
阮凝湘就有些惋惜,难得来一趟,居然如此不巧,“有劳公公了,那我改日再来吧。”
顾长顺见她果真转身离去,忙唤住:“皇上让您在西殿稍等片刻。”
“皇上怎么知道我会来?”阮凝湘讶异地扬了扬眉,她也不过是一时走神才阴差阳错地来养心殿。
“皇上说如果是阮主子来就让您来西殿等他。”顾长顺笑眯眯地撒着谎话,阮婕妤难得来探望皇上,于公于私,都要卖个人情给她,况且皇上应该乐于见到这位的。
“劳烦公公带路了。”阮凝湘适时地表现出受宠若惊,嫔妃得见天颜不仅要看皇帝的心情,还要看这位顾公公的喜好,上回那个烟斗没白送,这位公公往后要更上心些。
东殿是皇帝处理政务召见臣子接见外邦使臣的地方,西殿则是皇帝平常休憩用膳的殿室,相对于东殿,西殿布置上没有那么郑重严肃,更偏皇帝的喜好。然而阮凝湘步入西殿,看见两侧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登时傻了眼,随意翻看了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皇帝亲笔批注,又翻了好几本,都是满页细致工整一丝不苟地批注,嘴角就是一抽,见顾长顺还在一旁候着,便随口一问:“皇上平日空闲下来都做些什么?”
顾长顺无奈地笑了笑,整个后宫恐怕也就只有这位主子从来不爱派人向他打听皇上的喜好作息,“皇上日理万机,偶尔闲暇之余喜欢看书练字,有时禹王爷来了也会一同去宫苑切磋骑射。”
阮凝湘若有所悟地点头,皇帝其实也是个死宅。
书案上规规整整放了些笔墨和一个手抄本,阮凝湘随手翻了翻,虽然不懂书法,也看得出写字之人挥斥方遒的抱负,这股霸气飞扬非皇帝莫属。
“爱妃,觉得如何?”耳边突兀地响起一声低笑。
阮凝湘回神,忙福身请安,抬头见皇帝眉眼带笑,哪有传说中为前朝之事盛怒烦恼的表情,看来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
楚焱伸手扶起她,他自诩在书法上很有造诣,幼时太傅也长对他的字赞不绝口,赞他铁划银钩,笔势挺劲,颇有前朝大家张云亭的遗风。方才见阮氏看得十分入神,心底便不自觉隐隐生出了兴奋骄傲,此刻望着她的眼睛也有了几许期冀的神色。
阮凝湘将他那热切的眼神看在眼里,就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一国之君一副小孩子要糖吃要夸奖的节奏是怎样?
“嫔妾虽是个门外汉,却也觉得皇上的字极妙。笔触圆润,呃……大气磅礴。”实在词穷,阮凝湘只好一脸真诚地点头以示肯定。
“爱妃喜欢,这个手抄本就送与爱妃吧。”楚焱微微有些失望,她的一番赞赏就是一通乱夸,与对牛弹琴颇有异曲同工的感觉。
说实话跟她在一起无趣的很,棋艺作画诗词歌赋无一精通,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共同爱好,可是有她在身边无端就会觉得身心舒畅,如果她的眼中能多点其他嫔妃看着他时的仰慕就更好了。这个女人看似无欲无求,乖巧顺从,但是想要得她一句发自内心的赞赏,简直难如登天。
阮凝湘一脸欢喜地接到手中,顾长顺上了吃食点心便带着锦瑟悄悄退下去了。
楚焱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宫廷糕点,将那本他花了半月时间抄誊的金刚经随手放在一旁,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颇有些自寻烦恼道:“爱妃除了吃喝就没些旁的喜好?”
还有玩乐,阮凝湘咬着杏仁酥很想脱口而出,刹那间脑子一转,眼珠子眨巴了两下,顿时计上心头,就恨不得为自己的狗记心捶胸顿足一番。
阮凝湘对皇帝的细节眼色一无所知,楚焱倒是对她的小动作有了一点心得。但凡她眸中闪着异常真诚正经的神色,往往说明她在信口胡诌。但凡她眼睛乱转,一脸无辜柔弱的表情,则表示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响。
阮凝湘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屁颠屁颠地跑到皇帝身旁,一脸狗腿地给他揉着肩膀。
第一次享受这种高级待遇的楚焱童鞋,觉得她的手法不及丽妃万一,但是想到给他揉肩的人是阮凝湘,唇角就绽开了一抹笑容,闭着眼睛静静等着她的开口。他善于猜度人心,却总是琢磨不透阮氏弯弯肠子里的小九九。
“皇上,”阮凝湘内心热血沸腾,斟酌着言辞,“您好像还欠嫔妾一个承诺呢。”
“朕怎么不记得何曾欠你什么承诺?”楚焱故作讶异道。
阮凝湘胸口一闷,顿时抽了手,忿忿不平道:“皇上耍赖,不带这么哄骗人的。”
楚焱沉默不予回应,闭眼抓着她的柔夷放回肩膀,示意她继续揉捏。
阮凝湘憋着满腹怨气,狠狠盯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剜出个窟窿来,软着嗓子道:“皇上贵人多忘事,上回您和嫔妾对弈,输给了嫔妾一个要求,君无戏言。”
“说来听听?”
阮凝湘气绝,想哭的心都有了,“皇上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无论嫔妾提什么要求您都要答应的。”
“你不说朕如何答应你?”
老奸巨猾,阮凝湘翻了个白眼,小声试探道:“嫔妾想出宫。”
楚焱猝然变色,睁开凤眼,一把将身后之人揽至怀中。
被她抱在怀中,面对他那双冷厉的凤眸,阮凝湘急忙解释道:“嫔妾听宫人说,过几日城南会有庙会,嫔妾的意思是想去宫外的永安街上逛逛。”她眸中立时蒙了一层雾气,声音有了哽咽,“入宫一年多,嫔妾整日呆在后宫之内,好怀念永安街的热闹。”
“换一个要求。”楚焱缓了脸色,语气不容转圜,“朕不能答应你,万一有何闪失……”
阮凝湘连忙献计,“皇上可以派人跟着嫔妾,暗中保护就行了。”
楚焱冷着脸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皇上,”阮凝湘在他怀中使劲揉蹭,撒娇道:“嫔妾好想去看看,顺便帮皇上体察体察民情。”唉,穿越成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总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呼吸外面空气的机会。
“不准就是不准。”
阮凝湘从他挣脱起身,完全没有兴趣再跟这个言而无信的皇帝多费唇舌,她发誓以后再不跟狗皇帝打赌了,血本无归啊!
“皇上,丽妃娘娘求见。”顾长顺一进殿内就发现气温陡降。
“传。”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待顾长顺出去,阮凝湘福身施礼,“嫔妾告退。”蹲着姿势僵了五秒,也没有听见皇帝的回应。丽妃这时候来养心殿,无非是为了她的兄长求情顺带探探皇帝的口风,她在这里碍着,丽妃会怎么看她。
眼看丽妃掀帘进来,皇帝起身相迎,拉着她坐在榻上,阮凝湘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丽妃扬眉诧异地看了看阮凝湘,不禁有些恼怒,几次拉拢,她都砌词推脱,如今娘家出事,她自顾不暇,只好将这事放了放。但是现在她摆明了要跟皇上说私话,她站在旁边算个什么事?
丽妃强按下怒火,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皇帝的身体近况,对兄长却只字未提。不是她不想提,奈何阮婕妤在这,她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阮凝湘也不知皇帝到底什么心思,偏偏拿自己来当挡箭牌,几次请辞回宫,皇帝都没搭理她,她又不能当着丽妃的面跟皇帝使性子。
“爱妃,给朕按按肩膀。”
她好想给他揉脸,不给牛吃草又想牛干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但他是皇帝,他有这样的权利,阮凝湘强笑着依言过去给他揉肩。
丽妃犀利的眼神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瞟过来,阮凝湘半开玩笑地抱怨道:“皇上就是厚此薄彼,给丽妃娘娘好吃好喝,让嫔妾像个丫鬟似地伺候着。”
听了她一番自嘲调侃,丽妃脸色稍霁,继续笑着同皇帝闲聊。
丽妃几次三番绕上话题,皇帝却淡笑着跟她打太极。
“皇上,哥哥纵然行事鲁莽、心直口快,却绝不是贪赃枉法之徒,还请皇上明察。”
“朕心中自有考量,爱妃不必忧心。”
☆、太后回宫
阮凝湘黯然回了吟霜阁,正巧碰见在吟霜阁等她许久的傅婕妤准备回去,便又拉着她回正殿去坐坐。
她随手将手中的手抄本往桌上一丢,招呼冰梅上水果点心,笑着问:“方才往养心殿去了趟,妹妹怎么想着来看姐姐?”
傅婕妤一门心思翻看着她随手丢弃的手抄本,神色欣喜道:“笔端苍劲有力,风格疏逸隽永,可谓极构,又不失宕逸浑脱,颇有前朝张云亭的影子,萧然物外,自得天机。这本手抄金刚经你是从何处得来?”
阮凝湘难得看见她这么激动兴奋的神色,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