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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沈常在离赵婕妤越来越近,从她的姿势来看,很明显是要将赵婕妤推入水中,阮凝湘的一颗心是越跳越快。又扭头看了眼傅良娣,见她正饶有兴致地回望着自己,清泠的眸中隐有笑意。
阮凝湘不禁捏紧了拳头,傅良娣摆明了是要看好戏。
这么小会功夫,沈常在已经挪到了赵婕妤的背后,她身子渐渐前倾,下一秒就要推上赵婕妤的后背。
阮凝湘见势,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心念电转间,已是紧走两步出声呼喊:“婕妤妹妹,仔细脚下。”
赵婕妤动作倒是很快,身子一闪,躲到旁边,险险避过了沈常在的偷袭。沈常在倾着身子来不及收势,猛地扑进了池子里。
浪子打了赵婕妤又是一脸的水,她却毫不在意,看着池中疯狂扑腾的沈常在,捧腹大笑起来。
阮凝湘同丫鬟赶到之时,沈常在已经翻来覆去连呛了好几口水了。她正着急如何施救,赵婕妤却纵身一跳,跃进御池里去救沈常在。
阮凝湘登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闹了半天,这位婕妤姑娘会泅水?
她不禁气得直翻白眼,暗暗责备起沈常在来。
好歹下手前也请花些功夫打听清楚啊,连人家会不会泅水都不知道,就急急忙忙想把人推到池中溺死,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真是害人害己,早知如此,她又何必急成这幅德行。
看着水中穿梭自如的赵婕妤,她就又觉得其实也不能全怪她们,谁会想到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会泅水?
郑美人闻声寻来,尚且不明真相的她,看见池中的赵婕妤,故作惊吓道:“好端端地,婕妤妹妹怎么会掉进水里?这可怎生是好?来人啊,救命啊……”
那声嘶力竭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几乎要震穿她的耳膜,阮凝湘怒从心生,忍不住失控斥道:“别喊了!”
郑美人被她吓了一跳,作伪的哭喊声也戛然而止。却见赵婕妤竟然安然无恙地上了岸,不仅如此手中还托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不是沈常在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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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美人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要将一对眼珠子给瞪出来。
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赵婕妤到底体力不支,待上了岸蹲在那喘着粗气。
阮凝湘赶紧上前将沈常在身体放平,双手按压她的胸口,又帮她做了几次人工呼吸。沈常在猛地吐出几口水,这才悠悠转醒。
沈常在一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一切,回想到方才的惊险就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郑美人咬牙切齿地问她:“常在妹妹,你怎么会掉进池子里去了?”
沈常在抽噎着抬头看了看赵婕妤,委屈道:“我方才看见婕妤妹妹在池边逗金鱼,就想吓唬吓唬她,不想竟失足掉进了水中。”
郑美人沉着脸色,狠狠剜了她一眼。又有些庆幸,幸而未曾得手,不然要真把赵婕妤推入池中,又淹不死她,那才是真的糟了。她急忙缓了脸色,关怀赵婕妤两句。
见樱桃正匆匆赶来,阮凝湘便寻了由头见礼告辞。不想傅良娣竟还在原处等她,至始至终她都冷眼旁观未曾现身,此时见了阮凝湘,便勾着唇角盯着她。
阮凝湘心中一阵气闷,冷着脸不予理睬,径自从她身边擦肩走过。
“阮姐姐,等等我。”
欢快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阮凝湘脚步一顿回过身去。见赵婕妤挥着手朝她这边跑来,身上的衣裳湿湿嗒嗒的,一路还滴着水。
樱桃苦着脸在她身后紧紧跟随,“主子,你慢着点,好歹先回屋换身衣裳啊,回头染了风寒皇后那边又要好一番训斥。”
“你烦不烦,成天就爱拿姐姐压我。”赵婕妤不耐烦地撇撇嘴,吩咐她:“你先去姐姐那带个话就说我直接回未央宫了,还有,落水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提。”
见樱桃支支吾吾地不肯走,跺跺脚催道:“快点去啊,我同阮姐姐说两句话就立马回去。”
樱桃无可奈何,只好原路返回。
赵婕妤见她远去,脸上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蹦蹦跳跳地跑到阮凝湘跟前,甜甜道:“阮姐姐。”看见旁边的傅良娣,又笑眯眯地道:“良娣姐姐也在这啊?”
一个是阮姐姐,一个是良娣姐姐,很显然赵婕妤对阮凝湘亲密了不少。
阮凝湘冷了声音,“虽说现下进了三月,水里到底还是凉冰冰的,婕妤妹妹赶紧回去换下湿衣,再整桶热水好好泡个澡去去寒气。”
“谢阮姐姐关心,姐姐要是无事不妨去我宫里坐坐吧。”赵婕妤热情地邀请她。
阮凝湘怔了怔,笑着道:“我宫里还有事,今天就不去打扰妹妹了,改日吧,改日一定去妹妹那坐坐。”
很明显这是委婉的拒绝,想必赵婕妤应该能听得出,随后一定会认为她不知好歹,不会再存着与她交好的想法。
谁知赵婕妤听了她拒绝的话,咬了咬唇,很快,清澈水灵的眼睛里氤氲了一层雾气。
阮凝湘顿时愣在当场,这赵婕妤怎么说哭就哭?
傅良娣难得的抿唇笑出声来,阮凝湘心里就很不平衡了。置身事外?笑看好戏?偏不让你如愿,誓要把她也拖下水。“良娣姐姐怎么说?”
傅良娣笑容僵了僵,眼神一闪,瞥了眼身边的丫鬟,刚要开口应承,身边的丫鬟面无表情地劝道:“主子,这个时辰该回宫喝药了,耽误不得。”
主子什么德行,丫鬟也是一个德行。阮凝湘心里很不是滋味,冰梅虽聪慧稳重,反应上就不如人家丫鬟敏捷。
傅良娣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就施礼款款离去。
赵婕妤仍旧水灵灵湿汪汪地看着她,好似阮凝湘再不答应,眼泪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任凭谁都看了这双眼睛,都硬不起心肠来。而且她冷眼看着,赵婕妤性子倔强,如若不答应她,势必会对你死缠到底。
“免不了要叨扰妹妹了。”阮凝湘到底是松了口。
赵婕妤已是破涕而笑,欢欢喜喜地挽着她回未央宫。
进了未央宫,阮凝湘才真正见识到了皇上对赵婕妤的宠爱。
诺大一个未央宫就只住了赵婕妤一个嫔妃,自宫门一路进来,两旁栽种着各种名贵花草,俨然及得上小半个御花园了。
未央宫的正殿百花殿,更是金碧辉煌,端庄大气。
赵婕妤在丫鬟的服侍下进内室换衣服,阮凝湘就端坐在正殿里观望。
东西各五间,轩敞明亮,两个隔间都用珠帘或纱曼隔开,房顶四盏缀着紫色流苏的八角琉璃宫灯。盏盏精致,照得整个殿宇流光溢彩。每一面宫灯的绢纱上皆绘以一种花纹,可见赵婕妤对花是情有独钟。
墙边的多宝阁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件,自鸣钟、琉璃沙漏、瓷胎洋彩黄地蕉叶美人花觚、镶钻小匕首,诸如此类,不少都是这个时代极其罕有的西洋玩意。
一圈看下来,她不禁叹道,吟霜阁真是比都不能比。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婕妤换了件霞光色落梅瓣长裙自内室出来。许是泡过热澡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很是粉嫩。走得近了,阮凝湘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香味并不浓郁,淡雅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让姐姐久等了。”
阮凝湘抿了口上好的雨前龙井,淡笑着回应她,“妹妹不必客气,本来就是姐姐叨扰妹妹了。”
两人说话间,就有太监上来通报,皇上来了。
楚焱一脚刚踏进正殿,赵婕妤就扑到他身上,甜甜地喊了声:“皇帝表哥。”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淡漠的容颜柔和了几分,两人的亲密显而易见。
“嫔妾见过皇上。”阮凝湘乖巧地上前见礼。
这是她与景丰帝的第二次见面,上次他一怒之下将她禁足,但是身为嫔妃的她不能埋怨,还要努力表现出一副悔过自新的姿态。景丰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因此私底下如若不是他特意来宫中看望的话,嫔妃其实很难有机会遇见他。加之上次的恶劣印象,她势必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挽回自己在景丰帝面前的形象。
楚焱看着面前垂首请安的女人,眼底慢慢浮现出一丝不悦,对赵婕妤道:“跟你说了,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朕表哥。”
外人?阮凝湘福着身子,差一点就要冷哼出声,如果可以她这个外人还真不想出现在他两面前。
赵婕妤不以为然,撅着嘴反驳道:“阮姐姐才不是外人。”
听了这话,楚焱凤眼一挑,深深地看了眼阮凝湘,漫不经心道:“你是哪个宫的?”
阮凝湘身形一抖,恨不得当场吐血三声,这位皇上说话还真是贬人不见脏字,轻轻巧巧的两句话,就将她的骄傲自信打击得溃不成军。
亏她之前还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改变她之前的坏印象。不成想,这位爷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哪怕之前她恃宠而骄,因此还禁足一月,在这位爷的眼里她的存在感仍是零,这真是身为嫔妃最大的失败。
“嫔妾是永福宫的阮贵人。”天知道,她忍了多大的怒气,才能平心静气地说出这一句话。
楚焱沉吟片刻,脑中却全然没有这个女人的印象,挥挥手示意她起身。
“明日,朕同禹亲王要去宫苑的后山狩猎,你要同去吗?”
“当然要去。”赵婕妤一脸欣喜,又垂下睫毛,眼珠滴溜一转,嘻皮笑脸地央求:“皇上让阮姐姐也一同去吧。”
楚焱凤眼微眯,睨了一眼旁边的阮凝湘,淡淡的怒意萦绕在他周身。
阮凝湘很是看不懂赵婕妤的用意,她这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吗?可是凭什么,就凭她在御池边帮了她一下,即便如此,也犯不着这样尽心尽力的回馈她吧,她就不怕她趁机勾引皇上分了她的宠爱?
但是很明显她是在帮倒忙,皇上一脸蔑视与不屑,仿佛看穿了她在赵婕妤背后如何的奉承讨好。要不是赵婕妤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神,她或者还会以为这是赵婕妤故意使计要让皇上厌恶她。
“表哥……”见皇上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赵婕妤嘟起那张粉嫩的小嘴,眼中又隐隐约约闪烁着泪意。
阮凝湘又是一阵无语,感情,赵婕妤不只对她如此,对所有人都使这招。但是那双无辜委屈的大眼睛,却是屡试不爽。
皇上敲了敲她的额头,啼笑皆非道:“行了,答应你便是了。”
“表哥万岁!”赵婕妤顿时笑逐颜开地欢呼,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如何掩人耳目地出宫狩猎。
阮凝湘垂下眼眸,却始终感觉到景丰帝投向自己的幽深眼神。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想去,和他们两一起,她总有一种化身为电灯泡的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明天应该会有河蟹路过,河蟹期请河蟹~~~☆、狩猎
好不容易挨到用晚膳的时辰,阮凝湘赶紧寻了个由头知趣地告退。
出了未央宫,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他们主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后宫的女人不好对付,就连皇上也很难讨好,明天狩猎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阮凝湘心中有事,手也没停,一路上摧花折柳,折腾了不少名贵花种。
锦瑟见状,想开口询问,却想到阮凝湘之前叮嘱过她,说话之前要先想想,就按下满腹疑惑,默默闭上了嘴。
冰梅看在眼里,低声劝道:“主子又何需闷闷不乐的?”
阮凝湘笑看向她,“依你之见,皇上准我明日前去宫苑狩猎我该拍手称贺?”
“身为嫔妃,最要紧的还是想方设法争宠。”冰梅不高不低的声音,透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味道。
的确,不仅位分低,又不得皇上宠爱,像她这样的嫔妃在后宫简直毫无立足之地。如果不是常贵嫔,是丽妃想要置她死地,恐怕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可是皇上对我的印象到底是差了,无论我明日在他面前如何卖力讨好,只会令他更加厌恶罢了。”阮凝湘无奈地自嘲,想了想又笑着说:“当然啦,能让皇上记住我也是好的。”
冰梅跟着宽慰道:“来日方长,主子就该与赵婕妤多多亲近,这样才有机会重获皇上的欢心。”
阮凝湘笑意淡了三分,冰梅到底入宫时间不长,对宫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尚且看不透彻。她是一个出色的宅斗军师,在阮府伺候的也必是当家主母之类有头有脸的人物。从前的那些经验历练,用来设计谋害姨娘,笼络老爷的心,她应该得心应手,但却未必能够揣摩清楚后宫的纷乱。很多时候,她或许能为皇后考虑周全,却未必能设身处地顾虑到一个贵人的处境。
“你可曾想过,与赵婕妤交好不就等于变相地告诉大家,我投靠了皇后一派。丽妃怎么想,皇后又会怎么想?至于皇上会怎么想,你方才也都亲眼看见了。”阮凝湘凝视她那微微变色的脸,继续分析:“即使我要依附皇后,那也绝对不是现在。赵婕妤如今本就风头正盛,为后宫诸人所嫉恨。旁人忌惮皇后皇上,绝对不敢对她下手,那么对于与她交好的我,还会客气吗?”
哪怕现在看人脸色,也好过抱婕妤大腿被人拿来当挡箭牌的强。
冰梅阴沉着脸,再没开口说话。
听了她的话,锦瑟却颇为气愤,“没想到赵婕妤看上去可爱善良的样子,竟也是个城府很深之人。”
也怪不得主子不肯出手救她,这么不是恩将仇报吗?
阮凝湘就顺势说了句,“我时常让你三思后行就是这个道理。有些事乍看上去也许对自己有利,稍作深想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就会明白很多事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至于赵婕妤是否是利用自己,想起桃花林中的那个笑声,她就鬼使神差地宁愿选择相信赵婕妤并非在利用她。
三个人就这样沉静在各自的思绪中,一步步沉默着往吟霜阁走去。
第二天的请安,自然少不了一些眼热的嫔妃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郑美人心里最不平衡,她一方面嫉妒赵婕妤的盛宠,一方面又想要与她交好,但是赵婕妤看着是可爱热情好相与的,却从未邀请过皇后以外的嫔妃去她宫里。原本还想着阮凝湘那样的性子定会与赵婕妤发生冲突,可她解足后非但低调安分,这才两日就受邀踏足了赵婕妤的未央宫。
出了景和宫,赵婕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拐了阮凝湘去她的未央宫。众人又是好一阵羡慕嫉妒恨,毕竟皇上除了养心殿,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未央宫。也不知阮凝湘使了什么法子,让赵婕妤这般死心塌地的帮她。
未央宫里阮凝湘喘息未定,宫人来报,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顾长顺来了。
“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皇上听说婕妤主子喜欢桃花,就命奴才将这两盆名贵的菊花桃送来未央宫给主子赏玩。”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人手里搬着一盆菊花桃。
桃花见得多了,这菊花桃阮凝湘还是第一次见到,细细长长的花瓣,确实酷似菊花。昨天皇上看见殿中的几枝桃花,今儿就不动声色地送来这两盆菊花桃。她对赵婕妤的宠爱确实令人眼红。
赵婕妤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好奇地看了好一会,才命人将这两盆菊花桃摆在殿中阳光充足的位置。然后又对顾长顺眨了眨眼睛,顾长顺会意带着两个小太监进了偏殿。
她又笑嘻嘻地拉着阮凝湘进了内室暖阁,就对冰梅锦瑟吩咐道:“快帮你家主子把外衣脱了。”
阮凝湘震惊地看着樱桃神色如常地帮赵婕妤除去外衣,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要去宫苑狩猎吗,怎么脱起衣裳来了?”
赵婕妤咧着嘴打趣道:“我的傻姐姐,不脱衣裳咱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宫苑狩猎呀?还是你想明天被那群长舌妇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待两个丫鬟拖着太监服饰进暖阁后,阮凝湘就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来送菊花桃不过做给外面那些人看的,目的是要掩人耳目。她原先还担心这样明目张胆地跟着皇上去狩猎,明日绝对会被众人的眼神给凌迟处死。真不知赵婕妤用这招偷偷蒙混了多少次?
樱桃一眼看穿了阮凝湘的心思,忙道:“贵人主子可别误会,我家主子昨晚间跟皇上磨了半个时辰,皇上才松口答应此事的。”
赵婕妤这么小心翼翼竟然全是为了她着想,她就奇怪赵婕妤为人眼红嫉妒的事还少吗,完全不用在乎多这一次的。相反自己今天刚成了后宫焦点,要是今日狩猎一事再被后宫诸人知晓,她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阮凝湘心中突然暖暖的,那种暖意缓缓地在身体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开。
两人身形都是纤瘦型,太监服穿在身上就显得宽松又肥大,滑稽的很,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回到正殿,赵婕妤收起笑脸,“委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