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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形都是纤瘦型,太监服穿在身上就显得宽松又肥大,滑稽的很,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回到正殿,赵婕妤收起笑脸,“委屈两位小公公了,樱桃好生招待他们二位。”吩咐完,又极有礼貌对顾长顺道:“有劳顾公公带路了。”
☆、暗涌
顾长顺将她们带到御林苑,这个宫苑是专供皇上闲时狩猎的场地。望着空旷无垠的围场,两人心神都为之振奋起来。
脚下踩着郁郁葱葱的草地,呼吸着分外清新的空气,阮凝湘觉得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沸腾。
此刻她好想化作一只飞鸟,在这片广袤的绿地上自由翱翔。
不远处有一队武士护卫,神色肃穆,整齐地站在围场上。赵婕妤早就撒开脚步,奔向为首那个骑在马上的明黄色身影。
阮凝湘急忙提起宽大的布袍跟上她的步伐。
景丰帝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体型饱满健硕,四肢修长精壮,一看就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旁边还有一位身穿月牙色华服,脚踏黑底镶边靴子的男子,玉面含春,风流倜傥,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想来应当是大宁鼎鼎有名的禹王爷。他是先皇的幼子,也许是同为先帝晚年所出,又年纪相仿的缘故,在众多王爷中景丰帝与他关系最为亲密。他十分知趣,远离朝政,一心做他的闲散王爷,风流韵事也传遍了京城。
“皇帝表哥。”赵婕妤笑嘻嘻地跑到皇上的面前,顿了顿,又转头扬起下巴看了眼马上的楚禹,柔柔地喊了声:“禹王爷。”
楚禹双手环胸,将眼前这位身穿太监服侍的女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是你啊,小鼻涕虫。真是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你个丫头片子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楚禹的母妃生下他就难产死了,他从小就养在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身边,因此和赵婕妤也算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那个时候他老是欺负得赵婕妤,哭着跑去跟她表哥哭诉。贵妃对皇上管教严厉,整日将其关在书房读书。不像他,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贵妃是任由他去的。所以小时候的赵婕妤即使老被他作弄欺负,还是喜欢拖着鼻涕跟在他身后。
一晃八年,他成了京城有名的风流王爷,她也不再是那个老是拖着鼻涕追在她身后,怎么也甩不掉的小丫头,成了如今后宫风头最盛的赵婕妤。
即便如此,他一向口无遮拦惯了,一时间不能接受身份的改变,对她也很难有对待嫔妃的样子。
“谁是鼻涕虫了?” 赵婕妤双颊立刻飞上两朵红晕,气得一会跺脚,一会恶狠狠地瞪着他,“表哥,他欺负我。”
想到幼时往事,楚焱眼底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却板着脸训道:“皇弟,不可胡闹,她如今好歹也是你的皇嫂。”说着又向赵婕妤伸手,“雯悦,上来吧。”
赵婕妤脸颊上的红晕未退,见楚焱向她招手。愣了一下,忙扭头看了眼楚禹,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时间她就有些沉默。犹豫半晌,最终紧走两步上前握住皇上的手。
“皇弟,听闻你的骑射功夫又增进了不少,怎么样来切磋比试下?”
“行啊,不过皇兄美人在怀,臣弟岂不是吃亏了?”说着,回身看了眼一路跟在赵婕妤后面,也是一身宽松太监服饰,头上弯着一顶太监官帽,双手撑着膝盖气喘未定的女人。此刻她低垂着头,脖子里露出一截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阮凝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慨:这副身体也太柔弱了,看来以后要加强运动,身体可是宫斗的本钱。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已经安稳地落在了马上,身后是男子戏谑的声音,“鼻涕虫,借你的丫鬟一用。”尚未等她反应过来,男子扬起马鞭,身下的骏马疾驰而去。
“皇兄,一个时辰为限。”
等等,阮凝湘震惊地转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皇上和赵婕妤,这个禹王爷也太大胆了点吧,居然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走皇上的嫔妃。
她刚要提醒他,耳边就传来皇上宏亮的回应,“一言为定。”
阮凝湘就沉默了下来,如果说不是这个皇帝足够宽宏大量,那就是他彻底对她无感,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禹王爷带着她驰骋在茂密的林子里,他的骑射功夫确实不错,几乎箭无虚发,很快马背上挂满了猎物。阮凝湘对此毫无兴趣,她现在更纠结的是,皇帝这边没有希望了,今后的日子只怕是翻身无望。
远处一颗樟树下突然窜着一只小白兔,竖着一对耳朵,一对眼睛好似一对红宝石一般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看着那机灵可爱的小模样,阮凝湘瞬间提起了兴趣。
赵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问:“你想要?”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提起他的弓箭,作势要射出那致命的一箭。阮凝湘见此赶紧按住他的弓,“能不能不要伤它?”
“不伤它如何逮住它?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考虑仔细了。”
那只兔子蹦蹦跳跳尚不知危险将近,阮凝湘犹豫再三,“算了,我不想要了。”
然而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阮凝湘大急,急忙喊道:“我都说了不要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用力蹬着马蹄,飞身离去,只留她一人在马上,任由身下的马肆意狂奔。
“喂,我不会骑马。”阮凝湘惊叫道。
“拉缰绳!”
“缰绳?在哪啊?”情急之下,阮凝湘想要抱住马脖子,谁知随着一个颠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仰去。她吓得尖叫起来,坠马不死也残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身子被人搂着重新带上马背,惊魂未定的阮凝湘对着他就是一通痛骂。
赵禹被她指责一顿,哭笑不得,“你这宫女胆子倒是不小,胆敢对本王大呼小叫。”随手将手中拎着的兔子扔到她怀里。
阮凝湘满腹怒火,在看见安然无恙的兔子时,勉强平息了几分,却也不再理会他,一味逗着怀里的小白兔。
“好可爱的兔子。”赵婕妤一看到阮凝湘手中的兔子,顿时一双眼睛就被吸了过去,声音透着兴奋:“你们是怎么捉到的?”
阮凝湘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将那段不愉快告诉赵婕妤,就含含糊糊夸赞了一番赵禹的精妙射术。
赵婕妤一脸崇拜,早就把方才赵禹的欺负抛却脑后,跑到他跟前嘻嘻哈哈地追问起来。
他们两人笑闹着走在前头,皇上跟在中间,阮凝湘有意与皇上分开一段距离,抱着兔子落在最后头。
赵婕妤突然停下脚步,哈哈大笑起来,“我宫里哪来这么漂亮的丫鬟,她是阮姐姐,表哥的阮贵人。”
赵禹状似惋惜地调侃道:“看来世间的窈窕女子都进了皇兄的后宫。方才本王唐突了,还请贵人不要在意。”说完拱手作揖,又深深打量了一眼阮凝湘,眉眼间却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两人继续笑闹着往前走,阮凝湘跟在后面,却总觉得皇上的视线定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回了皇宫,顾长顺又带着二人往未央宫走去。赵婕妤眨着眼睛看着阮凝湘手中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阮姐姐很喜欢这只小白兔?”
她话语中的紧张,阮凝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笑着说:“也没有特别喜欢,你要喜欢不如就养你宫里。”
赵婕妤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阮姐姐。”
看着手上被她掐出来的指甲印子,阮凝湘不禁摇头失笑,一只兔子而已,她要是想要别说一只就是一百只,皇上也会帮她运到未央宫的。
同时后宫的某处宫里,一名丫鬟匆匆入殿,恭敬道:“奴婢派人打听清楚了,冬青一事的确是常贵嫔动得手脚。”
坐在榻上的宫装丽人若有所思道:“果然是她,丽妃前阵子焦头烂额倒让她钻了空子。”
丫鬟有些疑惑,“可她为什么独独不肯放过阮贵人?她从前行事也没有这般狠辣,况且以阮贵人的身份和嚣张的性子……”
宫装丽人冷笑道:“你看她像是嚣张跋扈的人吗?禁足时不吵不闹,最后不忘摆脱了丽妃的掌控。丽妃身边的人能有几个是好下场的?更别说禁足期间,将贵嫔安在身边的人轻轻巧巧地揪出来。如今又抓住了赵婕妤这棵大树,我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个吃素的。”
顿了顿,搁下手中的茶盏,冷哼道:“贵嫔就更不简单了,你以为她只是单纯看不惯阮贵人?丽妃有了得力的臂膀,贵嫔被卸膀的下场还远吗?”
“现在丽妃身边不还有郑美人吗?”
宫装丽人的话中就带了一丝轻蔑,“凭她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贵嫔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
丫鬟想了想,试探道:“那主子可要插手?”
“暂时还轮不到咱们出手,后宫的水越混对我们越有利。”
丫鬟垂下眼帘,只怕即便是阮贵人东山再起再获盛宠,主子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况且,照宫中如今的形势来看,阮贵人得宠,对主子来说反而还是好事。
沉思良久,宫装丽人又叹道:“贵嫔算是开诚布公地和阮贵人过招了,就看阮贵人能不能接得住贵嫔的招了。”希望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阮凝湘前脚回到吟霜阁,敬事房的太监后脚就来通传:“皇上今晚掌灯吟霜阁,贵人主子好好准备晚上的接驾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木有肉次,T T~~☆、侍寝
侍寝的消息传来,吟霜阁上下顿时炸开了锅,从粗使嬷嬷到上等丫鬟,人人脸上都推满了喜悦的笑容。要知道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踏足吟霜阁,自家主子眼看着是要再得圣宠,他们也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就是冰梅素来老成持重,眉眼间的喜悦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天色还没暗下来,一众下人就忙的不亦乐乎,烧水的烧水,抬桶的抬桶,熏香的熏香。
阮凝湘冷眼瞧着这个阵仗,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她是一只肥猪,这群人要把她洗得白白净净的,然后欢欢喜喜地送到某人的嘴里。
就在这时,锦瑟不和谐的抱怨声一路从院子里传到殿里,“这帮狗腿子,知道皇上要歇在咱们吟霜阁,今晚的膳食就比平常精致丰富了不少。”她嘴上刻薄地数落着御膳房那帮人,谁都听得出,话中的语气却是畅快又得意。
安贵他们手脚利索,把菜传上圆桌,冰梅在小厨房添了几个开胃小菜,因此摆了满满一桌子。盯着这些美味佳肴,阮凝湘却是怎么都提不起胃口来。
从前是盼望着这一天,这样她才能有机会讨好皇上,在后宫的日子才不会想如今这般举步维艰,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日,她才明白理论是一回事,实践是另一回事。
同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XXOO,她想想都觉得膈应,关键还是一个超级种马男。
冰梅看出她的紧张,替她盛了一碗鸡汤,“主子,没胃口就喝两口汤润润胃。”
眉头却是轻轻一皱,主子不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女子,要说羞涩还能理解,这紧张不安从何而来?要是待会还是这副紧张的情绪,只怕会惹皇上不快。毕竟皇上可能会喜欢矜持羞涩欲拒还迎这一套,却绝不会对惶恐不安的女人感兴趣。
阮凝湘接过鸡汤,用了几口,就命人撤了那桌菜,末了挥挥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安贵留下。”
冰梅便带着众人退出偏殿,临走前瞥了眼安贵,又顺手把门轻轻给带上。
阮凝湘,安贵前几次的表现令她很满意,无疑他是吟霜阁下人里面人脉最广,门路最熟悉之人。
“听说,敬事房的田公公是你老乡?”
“回主子,他确实是奴才的老乡。”安贵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奴才跟他算是有些交情的。”主子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他,一开口问的还是敬事房的田朝德,想来是要通过他托田朝德办些事。
阮凝湘很是满意,跟安贵说话就是轻松,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她发现安贵对她确实忠心有加。
话到嘴边就要出口,又被生生咽了下去,她一转话题,道:“梁友生走后,首领太监一职一直空缺,我瞧着你做事谨慎,头脑又机灵,就想提升你为吟霜阁的首领太监,你可愿意?”
出乎意料的,安贵脸上非但没有表现喜色,反而拧着眉头,心里做着一番计较。先是隐晦地提起要他办些事,紧接着没有直接说办什么事,却要升他的职。他脑子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肯定不是小事,兴许还是祸及性命的大事。
阮凝湘见了,心里就更满意了。如若他爽快答应,要么是他城府不够深,要么就是他不重承诺,敷衍应付。而无论是哪一样,都会教她打住下面的话。
安贵抬起头与阮凝湘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已心照不宣。半晌,他毫不犹豫地跪下叩首,“谢主子厚爱,奴才誓死效忠主子。”
阮凝湘长长地舒了口气,唇角扬起了一抹迷人的笑,有了这句承诺,安贵彻底算是她的人了。
她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正色道:“你能否给我弄一副避子汤来。”
尽管安贵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这话还是让他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他千想万想,都没料到竟是一碗避子汤。而且偏偏今晚皇上即将临幸吟霜阁,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心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他再次抬头试探地望着阮凝湘,可是很显然阮凝湘并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思及再三,他终是应了下来,“奴才一定为主子办到。”
阮凝湘没有再嘱咐其他,她相信以安贵的手段,定能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不露痕迹。心中又很宽慰,幸好身边还有冰梅安贵这样的人,让她在后宫的路走得稍微顺当些。
安贵退出殿外,冰梅锦瑟就进来服侍着她宽衣沐浴,没有问她跟安贵说了什么私话,她也懒得现在就提,毕竟她们早晚会知道。
水温正好,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舒服地洗完了热澡。冰梅帮她束了条粉色牡丹团纹抹胸裙,胸口的春光若隐若现,外面又罩了件碧霞罗烟纱薄衫,勾勒出一把杨柳细腰,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风情万种。
这风尘味也太浓了点吧!
锦瑟冰梅两人见此都低垂着头,脸红得透透的。侍寝之事对她们来说并不陌生,但到底是尚未嫁人的姑娘家,会羞红脸也是正常。
阮凝湘走到梳妆台前,让冰梅给化了个不浓不淡的妆容。既不妖艳,又不会太过寡淡。加上这副天生魅惑众生的脸,想来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倾倒。即使是看惯粉黛娇颜的皇上,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定能一举俘获他的眼睛。心就未必了,皇上要是那么容易因为美色动心,就不会把她闲置这么久。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通报。
阮凝湘赶紧对着镜子做了个最满意最得体的笑容,便匆忙去殿门口迎接圣驾。
见皇上踏进吟霜阁往寝殿走来,阮凝湘保持笑容,微微福身,柔声道:“嫔妾恭迎皇上。”
那声音温柔悦耳,楚焱便弯腰扶起面前的女子,“爱妃,何须多礼。”
搂着她的腰身步入暖阁,放眼环视一圈,房间虽不十分宽敞,布置得倒还算有条有理。
视线这才转向身旁的女子,面带羞涩,那双媚眼更添了几丝妩媚,不得不说这张脸是极具魅力,任谁第一眼看了都会觉得惊艳。他想起他起初也曾宠爱过她一段时日,后来就生了腻烦,美则美矣,毫无内涵实质。
后宫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美人,久了,他觉得那么多脸也没区别了,更喜欢性格上能取悦他的女人,或者说是懂得分寸的女人。今天狩猎的时候,她就很知分寸,没有谄媚讨好,故而穿着太监服饰娇娇柔柔的样子就很惹人怜爱。想到她抱着那只兔子时的表情,他的脸色有些冷了。
阮凝湘摸不清他的心思,见他凝视着自己的脸,脸上阴晴不定,又柔柔地喊了声,“皇上。”便低垂着头作出娇羞的样子。
望着那截白玉肌肤,话锋一转:“爱妃,怎么不见白日里那只兔子?”
阮凝湘心中渐渐紧张,脸上故作从容,毫不在意道:“嫔妾见婕妤妹妹喜欢,就让与她了。”
楚焱脸上缓了缓,道:“时辰不早了,不如早些就寝吧。”
这么快就直奔主题。阮凝湘脸上得体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心中狂跳不止,只能低着头任由皇帝往床榻上带。
牵扯间,怀中女子已褪去了薄衫,白嫩的酥胸半露半掩,楚焱只觉得食欲大振,把女子抱上床榻,一把将粉色抹胸裙扯到她的腰间,胸前的圆润饱满一览无遗。
红鸾暖帐内,一室绮丽香艳。
大掌抚上那片丰盈,感觉到柔软饱满的触感,楚焱控制不住大力揉搓起来。身下的女子双眸紧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