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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归山庄被埋了火药,马上就要爆炸了,我们快走。”
云慕匆匆解释,见慕容安定和池安宁还是不动,情急之下,弯腰就去抱珍儿。
“别发呆了,你们再呆下去,就等着一起变烤猪吧。”
池安宁这才接过珍儿,唤上年易等人,大步冲出胡归山庄。才出了胡归山庄,火药便爆炸了,一阵又一阵的,震得山都动了。
几人被漫天的灰尘迷住眼睛,在林中躲了好大一会,才走出来看胡归山庄,偌大的庄园现在火光冲天,里面的人全都没了。
东方闻那人恶毒,倒不必同情,可是那小姑娘呢?
池安宁拧紧了眉,扭头看向云慕。
“云姑娘白天去了何处?又怎会知道胡归山庄被埋了火药?”
“我想回五彩池,在路上睡着了,然后听到了昨晚伏击我们的黑衣人的对话……”
“这么巧?”
慕容安定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他都怀疑云慕是不是因昨晚的事迁怒众人,让五彩池的妖女们做了这件恶毒的事。否则这么大的山庄,怎么可能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被人埋下火药,而山庄的里人却毫不知情?
云慕不想理他,只转身看向珍儿。
珍儿脸色很青,看样子毒发严重,她沉吟一下,小声说道:
“看样子只能去我那里了,我那里还有些好药。”
本不想再和这些人有关系,可是又不得走到一起。云慕想,这是最后一次,真正的最后一次,就当是没帮他们找到醉蝶她们的补偿。
五彩池里的女孩子们也都醒着,胡归山庄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她们,她们担心是云慕出事,所以都在机关入口处等着。
见这一行人回来,众人兴奋地迎上前来,围着云慕问来问去。
“找到云影了吗?龙珠呢?”
云叶迎上来,拉着云慕的手,小声问道。
“云影被我杀了,但是龙珠不在她身上。”
云慕摇头,她能感觉到当时的小潭并没有龙珠的气息,只怕龙珠已经落进了黑衣人背后主子的手里。
或者是那个圣女,或者是那个公主。
“对了,云姐姐,你们出去的那天,我们在五彩池最下游救到了两个女孩子,就安顿在了后面,是不是这两位公子想找的人呀?长得可漂亮了呢。”
正往前走时,有个女孩子突然停下来,指着后面的竹楼,大声说道。
慕容安定和池安宁对望一眼,拔腿就跑。
竹楼里睡的正是东方笑晴和权醉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一人一张竹床睡着。
“一直在睡,怎么都叫不醒,云叶姐姐给她们瞧过了,也不像有病。”
正在照顾她们的女孩子小声解释,池安宁弯下腰,给两个女孩子诊了脉,眉心微拧。
“怎么了?”
慕容安定已将笑晴抱进了怀里,焦急地看着池安宁。
“脉像是稳的,没中毒,就是睡着了,过完今晚再看吧。”
池安宁摇头,东方笑晴出现之后,出现太多诡异的,无法解释的事,可慕容安定却沉迷其中,让他无可奈何。
“你们两个的老婆找到了,我也不欠你们什么了。”
云慕刻意不去看慕容安定和他怀里的女子,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已看清两个女子的模样,一个娇俏可爱,另一个美得令人窒息,想必就是自称东方笑晴的女子。
这血族公主本是她胡诌,可是众人都信了,她也懒得解释,管她是谁,总之过了明天早上,她便眼不见为净,重新过上安静日子。
“姐姐,去歇着吧,你都瘦了。”
几个红衣女婢过来,拥着云慕出去,走到窗外,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池安宁正弯腰轻抚权醉蝶的额,慕容安定正抱着东方笑晴,只是慕容安定突然就扭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目光。
云慕和他对望了一会,扭头走开。
所谓爱情,和她的世界无关,她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
洗洗干净,大吃一顿密云树叶,大喝一顿五彩池水,准备明早出发,去江湖飘摇一个月,然后寻个漂亮的地方,等死。
☆、【36】火|辣的小娘亲
【36】火辣的小娘亲
笃笃……
竹门轻叩几声,云慕转身看去,只见一道影子从门下斜斜进来。
“云姑娘。”
池安宁的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池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
云慕犹豫了一下,起身打开了门。
池安宁抱了抱拳,低声问道:
“醉蝶和笑晴都因云影的手段而沉睡不醒,敢问云姑娘,可知云影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她们一直这样睡着,何时能醒?”
“我不知道云影用了什么方法,以前觉得她没这本事。”
云慕摇头,想关上门继续休息。
池安宁急了,一掌撑在门上,快速说道:
“云姑娘和她是同门师姐妹,既然能准确猜出她的藏身之地,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手段?”
云慕心里本来烦忧,见他不肯退步,不免有些生气,可一抬眼,对上他满眼的焦灼,便收了性子,侧身让他进来。
请他坐下之后,又倒了杯五彩水捏在自己手里,慢慢喝着,晾了他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道:
“云影和我,同为师傅选中的圣女,所授本事几乎一样,不过师傅偏爱我,又传授了我密云心法,云影很是不服,所以怀恨在心,去年大圣女之争,她输给了我,几个月前偷走定池之宝,打伤几个姐妹,逃之夭夭。我们五彩池的女子,只要进来了,就要立誓不得离开,所以我们也不能出去找她……这么多年来,除了师傅,只有我和云影出过五彩池,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池安宁听她语气渐渐低落,便安慰了一句,
“云姑娘心地善,现在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如今云影已死,等我几人离开之后,五彩池又会和以前一样平静。若云姑娘真的不知道醉蝶和笑晴之事,那我先告辞,不打扰姑娘休息。”
“喂,等等。”
云慕见他要走,便出声叫住他。
池安宁以为她还有话说,便坐了下来,等着她的下文,可云慕只是笑而不语,在他对面坐下,托着腮看他。
池安宁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小声问道:
“云姑娘为何这样看我?还有什么事?”
“池公子,你爱你的妻子吗?是不是一辈子都会爱着她?那珍儿姑娘怎么办?”
云慕终于开口了,看着他小声问道。
“嗯,醉蝶是个好姑娘,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珍儿只是我的侍女而已。”
池安宁沉吟一下,很认真地回答。
他避不提那个爱字,云慕想了会儿,又说:
“我们的先祖,为了爱一个男人,抛下家人,舍去一切,可是还是被那个男人欺骗了,有家不能回,只能隐居于此。她说,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我还听说,有种地方叫青楼……你们男人,为什么会轻易喜欢上,又轻易讨厌上,还轻易就能……有夫妻的事呢?”
池安宁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放下茶碗,极认真地回答:
“这样的男人确实有很多,可是还是有很多对妻子珍爱真心的男人,比如我义父,他这一生未娶,就是因为爱着我的母亲,我父亲贵为天子,却为我母亲散尽后宫,放弃皇位,一生相伴。我想,还是看个缘份吧。”
“缘份……是扁的是圆的……缘份长什么样子?”
云慕双手都趴到了桌子上,脸枕在右臂上,呆呆地看着池安宁。
脑中一阵空白之后,又出现了慕容安定吻她的那一幕……她呆呆地伸手,轻抚到自己的唇,眼前的池安宁,也成了慕容安定,浓眉下的双瞳闪耀如星,唇角有霸道的笑意。
池安宁是浩瀚大海,慕容安定是赤热火焰。
她在池安宁面前总能不由自主地安静,可在慕容安定面前,却又总抑制不住怒火。
她很少露出这种迷茫的神色,池安宁还以为她有什么事,犹豫了一下,手探过来,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
“云姑娘?”
“啊……嗯……你怎么还在我房里,快走。”
云慕的脸猛地红了,跳起来就赶人。
她性格古怪,池安宁也不会和她计较,抱拳说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他这一叨扰,云慕又睡不着了,满脑子的那个吻,让她烦不胜烦,索性拖起自己的长链,赤着脚就跑了出去,要去五彩池上练功发泄,等到明天早上赶这些人离开,她就解脱了。
连绵不绝的五彩池,一个接着一个,在眼前展延出瑰丽的色彩,月雾在池上轻笼着,像美人用纱半遮了脸,愈加迷人。
云慕长链一甩,先跳进了冰凉沁骨的五彩池中,让自己冷静一下,她像美人鱼,在水里游动翻滚,凉水让她舒服,也让她放松,越游越轻快,连池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哗啦啦……
她从水里跃出来,高耸的胸脯上,晶莹的水珠不停滚落。
长长的发遮住她半边丑颜,那俏美的半颜露在月色下,像夜色中偷跑出来的小妖。
“云慕。”
岸边的人突然出声,吓得云慕哧溜一声,又缩回了水里,惊恐地看着岸边的人。
是慕容安定!
他抱着双臂,靠在密云树上,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你这臭男人,怎么能偷看我沐浴?”
云慕的脸猛地红了,不悦地骂他。
“你帮我们救下了醉蝶和笑晴,你想要什么赏赐?”
慕容安定沉吟一下,站直身子,看着她问。
“你们早点滚,就是对我最好的赏赐。”
云慕冷冷说着,转身往五彩池的另一侧游去。
对她的不客气,慕容安定第一次没回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去。笑晴和醉蝶还不苏醒,他们已经准备连夜离开,回京去想办法。
既然云慕没什么要求,他想,今后也不必再记着这里。
一行人在云叶的带领下,出了机关,离开五彩池。
云慕第二早上才知道这消息,云叶说,池公子交待,不要惊动她,所以才没过来禀报。
云慕从云叶的眼中看懂了,云叶是怕她对池公子动凡心。
可是她怎么会对男人动凡心呢?她的命都快不能留在这凡间了。
她摒退了婢女们,安静地在竹床上躺下,闲杂人等终于全部消失了,她可以好好睡一觉,然后趁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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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官道上急驰,兄弟二人分车而行,池安宁带着醉蝶,慕容安定带着笑晴。年易他们带着珍儿在后面的车上。
珍儿的毒伤好了许多,此时还很虚弱,没力气来找醉蝶的麻烦。醉蝶还是在睡,肤色红润,长睫不时轻轻翕动,偶尔会泌出细密的汗。
两个女孩子这样沉睡,却找不到原因,池安宁有些自责,一路都闷闷不乐。
进了小镇,年易找了家客栈,让兄弟二人稍事休息,用点饭菜,再补充一些干粮,再继续赶往京城。
把两个女孩子安顿在房间里,兄弟二人满脸担忧地坐到了桌前。
“奇怪,莫不是喝醉了,才这样睡?”
慕容安定实在想不通,查不到任何病因,为何可以这样睡?
池安宁摇头,这次回岛,他会再用狠功,他的修为还太不够了,天下浩瀚,有太多他没见过,也没听过的奇事。
“罢了,我去休息。”
慕容安定摇头,胡乱吃了碗饭,回去看他的笑晴。
这些日子没见,笑晴瘦了一点,巴掌大的瓜子脸儿上,小巧的唇瓣轻抿着,若是以往,他肯定想亲吻一下,可是现在看着她,慕容安定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云慕。
像他这样的男人,见过的美人太多,也被东方笑晴这样的美人深深吸引,可怎么偏就记住了云慕那个凶巴巴的丑女呢?
不过,如果池安宁把她的脸治好,云慕一定也是挺美的。
他看着笑晴,却想着云慕,过了好一会子,他又自责起来,轻轻地拉住了笑晴的手,小声说道:
“别怕,我会治好你,我带你回宫。”
似是听到他的话,笑晴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眼角也轻轻地扯了扯。
“你能听到?”
慕容安定欣喜极了,俯下身,手指轻抚着她的眼睛,小声唤着她的名字。
“笑晴,你醒醒,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醒过来吧。”
笑晴的呼吸急了急,随即又恢复了轻轻弱弱的节奏,慕容安定把她的手放进被中,走到窗边,看向了东南方,五彩池的方向。
有一种叫思念的东西,一旦扎了根,怎么都砍不掉,他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到可笑,或者是被五彩池的水淹傻了吧?
身后,床上的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睛,侧脸看向他,琥珀一般的双瞳里,光芒莫名的复杂。
许久之后,她见他始终没有转身,便轻轻地发出了一声:
“嗯……”
“笑晴?”
慕容安定转身,见她正盯着自己看着,唇角顿时有了笑意,大步过过来,拉住她的小手,又轻抚她的额。
“笑晴。”
“安定哥哥。”
笑晴弱弱地笑了,把脸靠在他的手掌上,轻轻地蹭着。
“没事了。”
慕容安定坐下来,把她抱进了怀里,轻轻地揽着她。
“嗯,醉蝶姐姐呢?”
笑晴又问。
慕容安定怔了一下,扳起她的小脸问:
“你现在清醒了?”
“会头疼。”
笑晴摇头,慕容安定沉吟一会儿,低声问:
“是不是因为离开胡归山庄,你的头疼就会好一点?”
“不知道。”
笑晴还是摇头,痴痴地看着他。
“傻丫头。”
慕容安定勾了勾她的鼻子,把她放到枕上,然后站了起来。
“我去给你端饭菜来。”
“安定哥哥……”
笑晴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小声哀求他,
“不要走,我害怕。”
“我不走,就在门口叫年易他们,你乖乖的,好么?”
慕容安定又安抚了她几句,笑晴这才放开了他的手。看着他安排完,又回到床边。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去胡归山庄?”
慕容安定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沉声问她。
真正的东方笑晴早就死了,云影只是引诱他们兄弟前去的诱饵,或者本来不想引他们前去,所以才把玉蝶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符纸送到了京城,可池安宁突然出现,打乱他们的计划,他们兄弟又找到了胡归山庄,他们才不得不把云影推了出来,现在想想,云影可能是最轻的那颗棋子,只怕连这些人是谁她都不知道。
那笑晴会是棋子吗?
慕容安定盯着笑晴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可等了好一会儿,笑晴才摇摇头,小声说:
“我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那里,四娘让我坐在竹楼里面。”
慕容安定浓眉轻锁,那个毒妇也已死了,胡归山庄也夷为了平地,一切线索都已断开,这一切看上去毫无关联,可他潜意识里又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年易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皇上,饭菜来了。臣刚去大皇子殿下那里看过,权小姐还未醒。”
“知道了。”
慕容安定点头,扶着笑晴坐起来,把饭菜推到她的面前。笑晴看了看饭菜,又看了看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唇,然后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嗯,以后不能喝。”
慕容安定把筷子放到她的手中,催她吃饭。
笑晴安静地接过筷子,慢慢吞吞地吃着。慕容安定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那凶巴巴的女人了,若云慕温柔,会是什么样?
“安定哥哥。”
突然,笑晴举起了筷子,夹的是一块青菜,她眉眼弯弯的,温柔地看着他,
“你吃。”
慕容安定笑了笑,张嘴咬住菜,手在她的小脸上拍了拍。
“安定。”
池安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慕容安定转头,只见池安宁正推门进来。
“我来看看东方姑娘。”
池安宁锐利的目光落在东方笑晴身上,见她脸色红润,双眼明亮,长眉便轻拧起来。同样是沉睡,东方笑晴苏醒了,可醉蝶还睡着。
“东方姑娘,可否告诉我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会睡着不醒?”
池安宁坐下,直接了当地问她。
东方笑晴看了看慕容安定,放下了筷子,摇了摇头,薄唇轻抿着,垂下了眼皮。
“不记得?”
池安宁拧了一下眉,面露了不悦。
“不记得。”
东方笑晴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想一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