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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
池安宁拧了一下眉,面露了不悦。
“不记得。”
东方笑晴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想一想,又说:
“我们掉到了水里,我咬了醉蝶姐姐,可是她没有生气,带我爬上了岸,然后我们就睡着了。”
“就这样?”
池安宁逼问。
“嗯。”
东方笑晴飞快抬头看他,然后缩到了慕容安定的身后。
慕容安定一手护住她,转头看向池安宁,低声说:
“大哥,改天再问吧,她刚醒,我们还是过去看看醉蝶的情况,想办法唤醒她才行。”
池安宁盯着笑晴看了一会,起身离开。
“不吃了?那再息一会儿,准备出发。”
慕容安定轻轻地拍拍笑晴的脸,柔声说。
“嗯。”
笑晴点头,小羊羔一般,温驯地趴在他的胸前,一双小手在他的胸前轻轻地揉着。
这样的温香软玉,娇俏迷人,慕容安定慢慢平静下来,这才是他喜欢的类型,乖巧听话,任他宠爱。
池安宁回到房间,权醉蝶还睡着,可是秀眉却紧拧了起来,头不停地摇摆着,似是在梦里看到了极可怕的东西,冷汗也开始狂涌。
池安宁犹豫了一会儿,解开她的盘扣,长指在她的穴道上轻轻地按捏,低声宽慰她。
“醉蝶,我在这里,不要怕。”
他一连说了好几遍,醉蝶的手突然抬了起来,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指,她牙关紧咬,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池安宁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抱进怀中,不停地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平静下来。
足足哄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她的身体才慢慢地软了,一身大汗将她的衣衫全部濡湿。
到底遇到了怎样可怕的事,让她在梦里都吓成这样?为何笑晴能醒,醉蝶却不能醒?
池安宁搂紧了她,双眼渐有了几分凉光。
醉蝶是他带出来的,若不能平安完好的带回去,他终生难安。笑晴如果不肯说出实情,他也不能容忍安定带那样一个女人回去。
突然,醉蝶翻了个身,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唇主动地往他的脸上印去,可是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池安宁的摁住她的手腕,她的脉像骤然间变得极古怪,像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在她体内奔游撕打,都想争夺对她身体的控制权。
她的脸越来越红,小手开始扯他的衣服,一张嘴,露出雪白的牙,狠狠咬在他的肩上……池安宁怔住,这是笑晴发病时的症状!难道因为笑晴咬过她,所以她也染了食血的病?
“醉蝶。”
他微拧着眉,想拉开她。
可醉蝶的身子紧紧地趴在他的身上,牙离开他的肩,又开始在他的胸前亲吻,她很热烈,热烈到像一团火,灼热地开始袭击池安宁。
“我想要……我好难受……”
她的唇游移上来,贴到池安宁的耳边,拉着他的大手就往她的胸前扣去。
可是她一直紧闭着眼睛,眼角还有泪珠在慢慢滑下,池安宁当下就伸出右臂,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另一手在她穴位上快速摁着,让她安静下来。
池安宁给她拢好衣衫,一脸冷竣地看着醉蝶。她体内的邪气占了主导,若不能尽快导出邪气,只怕药石难医。
正沉默时,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唤声。
“臭小子,在哪里?”
她连唤两声,声音很大,醉蝶当下就不适地挣扎起来。
池安宁微拧了眉,轻轻拍了两下醉蝶的肩,起身出去看。只见过道上,一个身着青色布裙,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正左顾右盼着。本应守在外面的年易和祀人却不见踪影。
“这位姑娘……”
池安宁一手掩门,想制止这女子的大呼小叫,可没说完,那女子突然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他。
尽管隔着面纱,他也能感觉到这女子的目光有多么直接和大胆。剑眉拧得愈紧,他正想退回房中时,这女子却像只青蝴蝶,猛地扑向了他。
“公子,你长得太帅了!”
池安宁的五官都跟着抽搐起来,为什么岸上的女子们都这样奇怪?这只怕是他遇到的最大胆最厚脸皮的女人了。
她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上,腿也缠了上来,甚至把脸往他的脸上蹭。
“这位小公子怎么会生得这样俊俏……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俊俏……太俊俏了……”
池安宁大慌,连忙拉扯着她的手,想把她丢出去。
此时,突然有两把男声同时响起,
“舒舒!”
“娘!”
慕容安定和慕容烈的身影在楼道口出现,池安宁的脑子在短暂的空白之后,突然感觉到两滴滚烫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脖子上。
“快下来。”
慕容烈沉着脸色,大步过去,把颜千夏从池安宁身上扯下来。
“我抱抱儿子。”
颜千夏还要往这边扑,可慕容烈已经把她紧紧地给箍住了。
“娘,你也太火辣了。”
慕容安定的嘴角抽了又抽,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必会如此火辣,这就是他伟大的母后。
“我不火辣,能生出你们来?”
颜千夏伸手拽掉面纱,池安宁的目光立即紧紧地盯上去,明眸皓齿,肤如白玉,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得会说话,像藏着两汪极清的水。
时隔二十三年,再次见到亲生母亲……当时还在襁褓中的他,一定是天天被母亲紧紧地抱在怀中……
可是,她也太年轻了吧?怎么都不像啊!分明还是豆蔻少女的模样,就是权醉蝶那般的年纪而已。
要叫这样的女子为娘亲——
池安宁内心翻江倒海,怎么都叫不出口。
“呜呜,烈,他恨我,他不肯叫我娘……安定,你快多叫几声,补偿我的受伤的心。”
颜千夏推开慕容烈,又扑向慕容安定,慕容安定连忙一闪身,手臂一划,把她推回了慕容烈的身边。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颜千夏的眼泪戛然而止,怒气冲冲地冲他嚷。
“娘,您老人家就不要再害我了,自我十二岁起,你一靠近我,爹就想办法整我,你能不能行行好?”
慕容安定退了几步,一脸防备地盯着她。
“真的吗?烈,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阻挡我们的母子之情?”
颜千夏转过头,质问慕容烈。
“罗嗦……安宁……醉蝶在哪里?”
慕容烈一掌过去,在她的小脸上揉了一下,抬眼看向池安宁。
男人的感情,不会像女人那样表达得直接。他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儿子,内心忍不住的激动,几步走到池安宁的面前,想问他这些年可好,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另外一句。
“她在里面,已睡了好几日,不肯苏醒,也找不到原因。”
安宁侧身,也颇不习惯这个父亲的出现,因此说话也非常客套疏离。
“我看看这笨丫头,几年不见,长本事了,把我儿子给勾住了。”
颜千夏走过来,一把拉住池安宁的手,拖着他往房间里走。
她的手很软,很暖,还微微有汗,池安宁感觉有些怪异,不免有些拘促起来,僵硬地跟着母亲往里面走。
“小丫头。”
颜千夏弯下腰,轻拍权醉蝶的脸。
看着她俏丽的身影,池安宁就忍不住想,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呢,怎么可能生出他和安定这样大的儿子来?
“安宁啊……有些不对劲……”
颜千夏的眉慢慢拧了起来,柔软的手抚上醉蝶的额头,然后拉起她的手腕,听起了脉膊。
池安宁听池映梓说过,颜千夏的医术不亚于池映梓,而且是魔宫的守护人,八龙之战那晚,她毁龙珠,而救天下,也让她永世不得轮回,不死则已,若死,便是灰飞烟灭,永远消失。
“安宁你发什么呆?给她把衣服脱下来,你们父子两个看什么看?想占便宜呢?一对色|鬼,快滚出去。安定,去让小二烧将小炉提来,我要在房中烧开水。”
颜千夏扭头,见三个大男人像木头一样杵在床边,立刻火了,噼哩啪啦一顿骂,骂得那父子二人灰头土脸,又不能作声,灰溜溜滚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慕容安定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爹,你为何讨这样凶巴巴的妻子,害我跟着倒霉。”
“臭小子,我生你是你的这福气,你敢说倒霉,等我忙完这边再找你算帐,在外面给老娘好好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老娘。”
池安宁在一边听得一楞一楞的,阿芷姑姑别提多温柔体贴了,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有过,池映梓也生性喜静,应该是喜欢阿芷姑姑才对,怎么会是这样火辣火|爆的小娘亲……
“别傻站着,再晚一刻,醉蝶就没命了,看你拿什么还给人家父亲。快给她脱衣,你别装害羞,你做过什么事,老娘我全知道。”
颜千夏的注意力转回来,又骂池安宁。
池安宁不敢申辩,敛定心神,替权醉蝶褪尽衣衫。
“哎,小姑娘长成了小美人,身材果然是极好的,难怪我儿子忍不住要吃了。”
颜千夏边挽袖子,边肆无忌惮地看权醉蝶。
池安宁的脸都红了,忍不住小声说了句,
“母亲大人还是矜持些的好。”
“精个屁,她有的我也有,而且我要是矜持了,会有你?男欢女爱,正常不过,不过你要是始终乱弃,我就打断你的腿。”
颜千夏堵了她一句,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处理权醉蝶的事。
“她不是中毒,是七蝶蛊,这种蛊有许多年没见过了,极邪极阴,就连养蛊的人都觉得太过下作,用这个会有报应,生儿子没屁|眼,所以蛊师们都渐渐抛弃了七蝶蛊,想不到现在还有人拿这个出来害人。”
颜千夏让池安宁将开水浸过的帕子,直接覆上权醉蝶的小腹,只要帕子凉了,立刻换上另一块滚烫的帕子。
没一会儿,她白洁平坦的小腹上慢慢浮现了七只蝴蝶——
赤、绾、檀、黛、驼、靛、炎,七色,都只有指甲壳大小,连成北斗的形状,卧在她肚脐之下,每一只都似活的一样,翅膀上的绒毛斑点都清晰可见。
“这该如何应对?”
池安宁此时大恼,他为何没想到是蛊?
其实这七色蝶蛊他也在医书上看到过,当时只觉得恶毒淫秽,因此没多看,脑海中印象不深,更没和权醉蝶之事联系起来。
“你义父是最通晓蛊毒的,你怎么会没学到?若不是我今日赶到,醉蝶的小命就没了!快取金针来。”
颜千夏严肃地看他一眼,池安宁的表情就更尴尬了。
“不过这种恶毒的东西少看的好,免得脏了眼睛,脏了我们的心。”
见他转身去取金针,颜千夏立刻又补了一句。
她分明是怕池安宁心里难受,所以才借此话安慰他罢了。
池安宁沉默地取来了金针,站在一边,仔细看着颜千夏如何做。
她将七针钉于七蝶之上,深入两寸,醉蝶的小腹立刻鼓动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不停。
“安宁……”
她紧闭着眼睛,手指在床边乱抓,表情十分痛苦。
池安宁连忙握住她的手,小声说道:
“是母后在为你治病,我在这里陪你,你要忍着,安静一点才行。”
权醉蝶明显听到了他的话,手指紧紧地抠在榻沿上,木头都被她抠出了深深几道印子。
“要不舍得看,就别看。”
颜千夏轻声说了一句,池安宁当真转过了头,不再看醉蝶的样子。
“醉蝶,没事的,你婆婆我的本事太大了,任何妖魔鬼怪在本尊面前都得灰溜溜躲开,你大可放心,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你进门。”
池安宁垂下眼皮,分明感觉到权醉蝶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颤了颤。
“痛是暂时的,一会儿就好,你忍住。”
颜千夏又加了七根针,那蝶蛊在她的腹中挣得更厉害,她开始惨呼挣扎,池安宁只能死死摁住她的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和蝶蛊一起安静了。
颜千夏抹了把汗,小声说道:
“可怜的孩子,这可比生孩子痛多了。好了,安宁,你给她洗干净,暂时不要穿衣服,我给她喂药之后,她会出一个时辰的大汗,蝶蛊已经化成了水,跟着汗水一起排出来。”
“谢了,请问……”
池安宁这话一出,颜千夏就皱起了小脸,可怜巴巴地趴到他胸前,小声说道:
“你怎么和娘这样说话,你还是恨娘当初把你给了义父吗?小安宁,娘这二十三年来,天天都在思念你……”
池安宁的舌头又开始打结,这柔软的小身子,香喷喷的小女人,他的娘亲,简直让他没有招架之力。
“大哥,她说假话,她根本没有思念你……娘,你小心点,爹要进去了。”
慕容安定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颜千夏便飞快地站直身子,十分端庄地转过身,微扬下巴看着门口。
“如何了?”
慕容烈的声音传进来。
“没事了,我太厉害了,谁能和我斗!”
颜千夏一本正经地点头,就像慕容烈看得到一样。
门这才推开,慕容烈和慕容安定大步走进来,池安宁已经放下了帐子,拦到了父子二人的眼前。
“什么七蝶蛊?”
慕容安定焦急地问,
“娘你去看看笑晴,她是不是也有七蝶蛊?”
“七蝶蛊就是把烈女变成辣女,辣女又吸尽男人的精气,把男人变成僵尸,最终辣女成为主人的药,让主人千年不死。”
颜千夏一面说,一面往外走,
“我这当婆婆的真可怜,儿子一点都不关心我,我都要累死了,他都不问我辛不辛苦,只知道心疼老婆。我累了,我要去睡觉,不过如果我儿子肯给我锤锤背,捏捏脚,我休息一下下,说不定又有力气了。”
“喂喂……娘……”
慕容安定连忙窜过来,屁颠颠跟着她往外跑,
“娘,好娘亲,漂亮的娘亲,美丽的娘亲,伟大的娘亲……”
颜千夏猛地收住了脚,慕容安定也连忙收住脚,可颜千夏看也不朝他看,只对池安宁说道:“我忘了说了,你等会儿陪她运动运动……你懂的吧?帮她把蛊血排出来,加油儿子,力气用大点,千万不要觉得她是娇花而怜惜啊!”
咚……
池安宁刚端在手里的茶碗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想立刻带着权醉蝶回岛上去,他非常同情慕容烈和慕容安定,是怎么在这小娘亲的摧残上,健康地活了这么多年呢?
义父,你的眼光一定、一定有问题!
☆、【37】是娇花啊
【37】是娇花啊
“这是我几号媳妇啊?”
颜千夏踏进了慕容安定的房间,上下打量着东方笑晴。
这女子是她生平见过的最美的人了,几乎超过当年的千夏公主。
尤其,是东方笑晴这双太过特殊的琥珀色的双瞳,流光溢彩,光华万千,眼波流转时,又水雾氤氲,是个男人,也会被这张小脸给迷上了,何况是一向大男人,又最爱大美人的慕容安定呢?
简直和他爹是一路货色!
她横眼扫来,果然,当爹慕容烈也正盯着人家女孩子瞧着。颜千夏顿时醋劲一起,小手一伸,拉住了慕容烈的手臂,藏在袖中的手,不露痕迹地在他胳膊上狠拧着。
下手那样狠,不过一张俏丽的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歪着脑袋,看着笑晴,温柔地说:
“烈,你看,我们这个媳妇多美啊。”
笑晴突然见陌生人,有些惊慌失措,几步就跑到了慕容安定的身后,额抵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慕容安定的袖子。
慕容烈的眉紧拧了一下,转身往外走,
“你给她看病吧,我出去等。”
“生气了。”
颜千夏耸耸肩,转过头来,朝笑晴招手,
“来,小姑娘,我给你瞧瞧。”
笑晴犹豫着,看慕容安定。
“这是我娘亲,她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你。”
慕容安定微笑着鼓励她,拉着她坐下,温柔地把她藏在袖里的小手拉出来,摆在桌上,让颜千夏诊脉。
颜千夏的手指扣上去,不到一秒,立刻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紧盯着东方笑晴的双眼,小声问道:
“好深的内力,姑娘,你今年多大年纪,师从何人?”
“娘,她才十六而已,因为生病,脑子有些糊涂,不过,娘您能诊出她这糊涂的病这是先天的,还是人为的?”
慕容安定见笑晴吓得直往他怀里缩,连忙伸出手臂轻揽着笑晴的腰,替她回答。
颜千夏扫他一眼,沉吟一会儿,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