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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 作者:荔箫(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01正文完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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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过头去,笑睇着小萄,将碗推给她:“换一碗来,我不要香菜。”
    一边说着,一边暗赞自己演刻薄反派演得还可以……
    小萄面容微僵,轻应一声“诺”,取了个空碗来,重新盛汤给她。汤匙在汤钵中避来避去,却无奈香菜太多,怎么也避不干净。
    有意地让自己的神色一份份地森寒下去,准备着拍案发火的时候,红衣听得悠悠然的一句:“府里传言说小萄通敌我还不信,居然是真的?”
    她看向说话之人,心中发紧地维持着笑意,静了一会儿,道:“并没有。”
    “红衣姐姐不是会平白待人刻薄的人。”对方撇一撇嘴,迎上她的目光,一声叹息,“我们原还羡慕你,原来你也不易,自己不痛快还要顾及公子的面子……罢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这气我们帮你出了好了!”
    末一句话大有打抱不平的口吻。红衣未及阻拦,她已看向小萄:“我来时有串手串断了线,散在院子里了,一共二十五颗珠子。你去帮我捡了吧,串就不必了,珠子找齐交给红衣,改日我自己来取。”
    明摆着的刁难让红衣心中骤沉,轻一咬牙,迅速思量着怎么不露马脚地把这话驳回去,小萄已稳稳一福,一语不发地往外退去。
    。
    几人吃完晚餐又闲聊了片刻,待得她们告辞离开时,小萄已在外待了小半个时辰。
    送她们出了院,红衣蕴着笑意等她们走远了,立即吩咐关上院门,回身便去寻小萄。
    “你傻啊!”红衣一把拉起她,拽着就往屋里走,一壁走着一壁愠道,“大冷的天,让你捡珠子你就捡?装装样子也就过去了,我寻同样地珠子补给她就是!”
    “只怕她是为了试探……娘子是真觉是奴婢做的,还是在做戏蒙她。”小萄声音发哑地伸出手来,手心里呈着已寻到的珠子,“娘子您看……”
    红衣垂眸一看,当即气得想要骂人。
    那串所谓的“恰好断了线散在院子里”的手串,每一颗珠子都是不同的材质。小萄手里这十二三颗些便是颗颗不同。
    这就难办了。她用了什么珠子,红衣不知道,但她自己必定记得。如若红衣随意寻了珠子来补上……哪怕只有一颗,她也必能看得出来,继而便会确定是红衣帮了小萄的忙,那缓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奴婢还是接着找去吧……”小萄说着,将已找到的珠子塞到红衣手里,二话不说就又要出去。
    红衣压着怒意手上狠掷,数颗珠子齐砸在地,向四面迸开,节奏分明。
    “娘子?!”小萄讶住,不知红衣什么意思,红衣牙关一咬,再度拉过她,强拽着往自己房里走:“你去歇着!我等将军回来跟他说清楚!今晚就收拾了她!”
    这种事,双方实力那么悬殊,知道了是谁,快刀斩乱麻就好!再一味地非要装下去、非要把戏做足那是有病!
    “可、可万一不是她呢?!”小萄向后挣着问,“万一她当真只是想替娘子出口气呢?”
    “别废话!”红衣回头怒瞪,“我告诉你,绝对是她!一句两句说不清,总之……我先前就是觉得越是心虚的人越是上赶着一探究竟,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出的!”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人在不确定局势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地去试探,这个度很难把握,一不小心就会显出虚伪、露出狐狸尾巴,恰让对方抓个正着。
    “可是……”小萄犹自犹豫着,被红衣握着的手挣了一挣,“奴婢还是觉得娘子先沉住气为好。”
    “为什么?!”红衣怒目而视,显然不想忍。。
    “因为……”小萄咬咬唇,有的怯色地望向她,“因为公子今日……是和陛下一起见废太子去了。此时只怕……不出变数为好。”

  ☆、第128章 太子

诏狱中总是显得阴森得很,席临川因为擅自驱逐聿郸的事,曾经也来“小住”过一阵子。还起争执受了伤,怨愤交集,很是跟禁军都尉府互看不顺眼了些时日。
    却没想到再来,便是来见太子了。
    原该是随着皇帝同来,但临时禀进永延殿的几桩事皆有些急,不得不先议个明白,便只好叫席临川前来带人,将太子带进宫去。
    诏狱的大门一道道打开,又一番左转右拐,绕过了间间牢房,到了一方僻静凄清的地方。
    侍卫打开院门,又换了钥匙,打开正屋的房门。席临川步入房中,目光环式后定在西侧,一揖:“殿下。”
    “骠骑将军。”霍予祺坐在案边未直接起身,只一欠身,笑意若常,“将军何事?”
    席临川颔首,沉色禀说:“陛下传召。”
    霍予祺的面容微微一颤。
    轻喟一声后,他起了身,未有迟疑地向外走去。席临川举步跟上,走了许久,终于走出这阴森压抑的诏狱,上了马车。
    车外寒风簌簌刮个不停,车内安寂无声,将这凄意衬托得更加分明。二人皆坐得端正,互不说话。直至马车停下,席临川才朝阖目静歇的道了声:“殿下。”
    霍予祺睁开眼,缓一缓神,起身下了车。高大的宫门在眼前缓缓打开,他驻足凝视了一会儿在此处便能望见的含章殿,沉一口气,提步走去。
    此时,天已不早,白日里看着巍峨雄壮的宫殿在夜色下隐约有点诡秘的气息。
    太子再未停半步,路过含章殿、又走过永延殿,终于看见了皇帝所住的宣室殿。
    这感觉熟悉得很,和那么久之前一样,肃穆的殿中透出暖黄的光,在长阶最上的几级上覆着,如同一层越来越薄的轻纱。
    长阶两侧,每隔一阶便有一佩刀的侍卫,远远望去气势十足。
    席临川与霍予祺一并走过去,一路踏过长阶,席临川向殿门口的宦官道:“有劳通禀。”
    那宦官轻应声“诺”,当即进了殿去。片刻,殿中传出朗然一声:
    “传,骠骑将军觐见——”
    席临川闻声,还道先有别的事要议,正要举步进殿,却见方才进去通禀的那宦官已疾步折了回来,朝霍予祺稍作欠身:“您一同入内便是。”
    “呵……”霍予祺不觉间一声苦笑出喉,摇一摇头未作置评,与席临川一同入了殿。
    二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殿中听上去明显极了,走进内殿,席临川脚下停了一瞬,让霍予祺先行上了前,待得他施下大礼去,才一抱拳,禀道:“陛下,人带到了。”
    正批着奏章的皇帝搁下笔,一时也未抬头,手在案上翻了一翻,找了本奏章出来:“临川,这是何将军送来的奏章,你一会儿拿回府去看。”
    “诺。”席临川又一抱拳,上前接过奏章收起。
    皇帝这才看向太子,默了会儿,道了一句:“许久未见你了。”
    “是。”太子的声音显得无力,又一叩首,道,“父皇近来可安好?”
    “嫡长子谋逆,群臣议论不断,你说朕可安好?”
    太子一滞,伏在地上未敢起身,静声道:“儿臣不孝。”
    一本奏章掷到他面前的地上,皇帝的声音再度传来:“涉安侯请罪的奏章。”
    霍予祺将那奏章捡了起来,翻开的同时,听得皇帝道:“那个宫女告诉你的所谓‘旧事’,不过是赫契人刻意编造。你却就这样谋反,朕还险些将罪责全怪到皇后身上。”
    太子笑音清冷:“父皇,您当真认为母后无辜么?”
    席临川心中微震,未动声色地看向皇帝,皇帝却也未说话。
    太子又道:“哦……自然,父皇想是知道一切始末的。只是您可以只在意想在意的。”
    他说着直起身子,跪坐在地望向皇帝,笑音未变:“但儿臣还是想说一次——儿臣谋反是母后逼的。她以为儿臣在查她的罪证,便容不下儿臣了。可实际上,儿臣查那些也并无别的意思,甚至没想过要呈给父皇……”
    他苦笑低哑,短舒口气,神色坦然:“儿臣只是想把事情弄明白而已。关乎生母的事,儿臣想知道得清楚一些,不应该么?”
    竟是并未因此想与皇后翻脸?!
    席临川心生讶异,连皇帝也神色一震。久久无人应话,殿西侧一支碗口粗的红烛烧出一声裂响,如同刻意的嘲弄一般刺入三人耳中。
    皇帝睇了他一会儿,终道:“可你还是反了。”
    “母后让儿臣觉得这太子位保不住……不是等同于把刀架在了儿臣脖子上?”太子眼眸低垂,却掩不住眼中的自嘲,须臾,一喟,“罢了。总归是儿臣自己识事不清,才落得如此地步。”
    又是一阵安静。这一次静了许久,才又有了些响声——是宦官入殿时的脚步声。
    席临川循声看去,见那托盘里只有一只酒盅,惊得一吸冷气:“陛下?!”
    “朕只能这么做。”皇帝面色平淡,话语末音却还是没能克制住那份颤抖。阖上眼强沉口气,又缓一缓,他才再度睁开眼,“还有什么话?”
    “我……”霍予祺颔首思忖少顷,道,“儿臣想见见母后。”
    “不行。”皇帝的回绝干脆得近乎残忍。顿了一顿,却又问他,“为何?”
    “这十余年,到底多劳母后照顾。”霍予祺蕴起微笑,“其实儿臣早知道母后不喜欢儿臣,也知道自己资质平庸难堪大任……许多事,多亏有母后担待,儿臣想道声谢。”
    他的口吻平淡极了,寻不出任何面对鸩酒的恐惧。
    停顿片刻,又自己摇了头:“不去也罢。但……父皇,儿臣想知道,您是不是也一直不喜欢儿臣?因为儿臣的生母、或者因为儿臣自己不合父皇的心意?您是不是当真如外人所说,觉得这个儿子……实则还不如骠骑将军能堪大任?”
    “殿下!”席临川忍不住口气一沉,后面的话却因皇帝抬手示意噤声而生生噎住。皇帝只睇着儿子,未行作答,淡声道:“你若想去见皇后,就去。”
    “多谢父皇。”霍予祺神色黯淡地道了声谢,继而看向席临川,问他,“仍是骠骑将军‘押送’?”
    皇帝点了头,目光在席临川面上一划而过:“去吧。”
    “父皇……”霍予祺的目光倏尔落寞,凝视了父亲好一会儿,又笑意森冷地看向席临川,“可否有劳将军,先行去禀母后一声,我迟些去。”
    席临川点头,继而向皇帝一揖,告退离去。
    足下未停地一直行到殿门口,隔得远远的,背后传来的话语显得不真切,却犹能听得完整,森森凉凉的,激得他浑身一冷:
    “父皇,来日不论儿臣的哪位弟弟继位,还劳父皇告诉他一声,除掉席临川的那天,必要写封信烧给儿臣。”
    。
    席临川踏出宣室殿,朝着长秋宫而去,一路都觉寒风刻骨。
    那般可怕的冷意,好像夹杂着太子多年来积攒的嫉恨,汇成风在耳边呜咽着、又刮进骨缝里,冻得浑身留不住一点温度。
    他最后听到的那句话……
    只怕霍予祺是对的,位高权重的将领素来易遭新君忌惮。目下自己已然官位显赫,如若没有像上一世时那般早死、而是活了很多年,待得皇帝驾崩时必定势力会更大。
    故此……不止是积怨多年的霍予祺,换一位皇子登基大约也是一样的。彼时绝不是要他的命就可了事,而是要斩草除根。
    又一阵寒风刮过,席临川蓦醒了神,将思绪从这离得尚远的担忧中抽离出来。望一望已在眼前的长秋宫,举步上前,向门口的宦官道:“有劳中贵人禀一声,太……废太子想见皇后娘娘,陛下准了,晚些便来。”
    那宦官一惊,连忙进殿去回话了。席临川便也未多作停留,提步折返宣室殿。强摒着各样思绪不作多想,眉心却越皱越紧,如同中了什么魔咒一样,觉得心里一片空洞。
    宣室殿和片刻前一样,还是安安静静的。
    殿中的宫人早在他与霍予祺来前便尽数被遣了出来,见他折回来也未作阻拦,躬身一揖,请他入殿。
    席临川沉吟着踱步进去,走过前殿又踏入正殿,下意识地抬眼一扫,登时目光狠滞!
    “陛下……”他愕然看着皇帝,皇帝仍半蹲在地未动,身上的轻颤根本克制不住。
    “陛下!”席临川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皇帝抬手制止。皇帝有些无措地挥手扫开掉在身边的酒盅,空洞的视线四下看了许久,终于迫着自己看向躺在地上已无气息的儿子。
    霍予祺双目未闭,尚未褪尽光泽的双眼仍死死地望着皇帝方才所坐的方向。席临川看到皇帝牙关紧咬着,嘴唇颤得厉害,眉头紧锁,虽则无声无泪,却掩不住那份痛苦。
    “祺儿……”终于听到这样两个字,低哑的声音中压制着万千情绪。皇帝无力地握住长子的手,手上一紧再紧,却仍阻不住那份温度逐渐失去。
    席临川一个字也劝不出,喉中微哽地安静候着。不知过了多久,再听得皇帝说话时,那声音已然平静下来:“临川。”
    “臣在。”他忙是一揖,便见皇帝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然则未及他上前搀扶,就已径自站稳,“代朕写道旨意来。”
    皇帝话音落下时一声叹息重得仿佛有重石压下,席临川拱手应了声“诺”,遂去侧旁笔墨齐备的案前落了座。
    他展开一卷明黄丝帛,执笔蘸墨,静等皇帝旨意。
    “传旨……”皇帝再度深深一喟之后,口吻生硬,“皇长子霍予祺谋逆,已于宣室殿赐死。此等……乱臣贼子,家国不容,着以庶人草葬。太子府近侍、近军枭首示众,太子妃史氏赐死,子女皆贬为庶人,无旨不得再入长阳。”
    那原带颤抖的话语,越说到后面便越淡漠,淡漠得仿佛只在发落一个毫无关系、无关紧要的乱臣。
    语罢,皇帝转过身去,不再多看长子一眼,扬音道:“来人,收尸。”

  ☆、第129章 相问

席临川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心中仍止不住地发空,驻足思量了一会儿,向红衣所住的维祯苑去。
    因二人尚未圆房,他从不曾这么晚来找过她,下人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是以整个维祯苑都黑漆漆的,站在院门口,只能看见正屋中有一缕微微的光。
    他走进去,见侧屋也有微光,她的卧房却全然黑着,只道她今日睡在了侧屋。便提步走了进去,离得近些了,借着那烛光一看,才发现并不是红衣。
    席临川便要转身离开,榻上睡着的人却很惊醒,蓦地睁开眼,迷糊中借着光线一看,登时坐了起来:“公子……”
    席临川停下脚,回头看着她思量片刻,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睡这儿了?”
    “奴婢……”小萄一时不知从何处解释为宜,踌躇间,他已点了头:“知道了,睡吧。”
    说罢便朝着红衣的卧房去了,在门口停了脚,望一望伸手不见五指的卧房……
    觉得她这睡法真是“与世隔绝”。
    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他走得很有些蹑手蹑脚。不想扰了她休息,又实在对她房中布局不够熟悉。是以虽然走得“提心吊胆”,还是不小心碰了旁边的一只矮柜。
    柜上放着的几只瓷盏一晃,席临川连忙伸手想扶稳,慌乱间却又格外添了乱,但听“啪”地一声,他闭眼吸气,暗自恼火不已。
    “谁?!”红衣即刻醒来,惊得弹坐起身,黑暗中费力地辩一辩那身影,一讶,“将军?”
    “……嗯。”席临川尴尬地应了一声,又短促一咳,黑暗中的声音带着歉意,“抱歉扰你……”
    “出什么事了?”红衣摸索着要下榻去点灯来,自己也看不清楚,好在小萄先一步掌了灯进来,又添了两盏灯,房中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借着黄光望向他,那疲惫的神色下似藏着许多情绪。于是她还是下了榻,走到他面前,怔怔地问他:“怎么了?”
    席临川没有说话。目光在她面上定了许久,蓦地伸手将她拽进怀中。红衣大惊,下意识地挣扎,他却搂得愈紧。
    “将军你……”她便不敢再挣了,战战兢兢地在他怀里待着,再度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红衣。”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些许轻颤。她静等着他的话,等了许久,却听得他说,“今晚……我能在这儿待着么?”
    她一怔。
    “我不动你。”他立即补充道。
    红衣点点头:“好……”
    她说罢轻轻一挣,从他怀中脱出来的同时执起他的手往榻边去。而后自己先翻身上了榻,钻进被子里,拍一拍旁边留出来的地方:“躺下说?”
    因困乏而十分软糯的声音听得席临川一笑,并未直接躺下,而是先问了一句:“这么信得过我?”
    “君子一诺千金。”红衣侧躺着,明眸凝望着他,“我信你不是会爽约的人……也知你今日必是遇上什么大事了,说出来便是,我听着。”
    这口气大有些“讲义气”的味道,席临川便又一笑,吩咐小萄回去睡,自己未褪衣衫便躺了下去。有意与她保留了一尺距离,他望着她静了一会儿,道:“太子死了。”
    “……啊?”红衣微一惊,想一想,问道,“赐死?”
    “嗯。”席临川点头,睇着她的目光未变,又沉默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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