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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点了点头,其实他们的身份她都没记住,只记住了名字,刚刚说话的是沈子备,如果人家有了字,还是称呼人家的字比较礼貌。
“那就一起吧画师别客气,我可是久仰画师大名”袁采森是个直来直去的,长得也是浓眉大眼。
简兮也不再客气,大方地跟他们一起。有琴无涯时不时地跟简兮介绍京都,这让简兮对这个城市的认识更深了一层。袁采森一直问着简兮的经历,而沈子备则成熟稳重多了,多数时候都只是插上一句妙语。
另观南风祁,他走了一段路后,觉得是时候回去了,转身想叫简兮跟他回去,却发现找不到她了,那一刻,他的焦灼跟后悔烤着他的心,他慌乱地跑回去找,但是看到的是简兮笑着跟有琴无涯一起,几个人很和谐地逛着夜市。那一刻,所有的慌张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走上前,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三十九章 遇如妃
第三十九章 遇如妃
“昨晚你去哪儿了?”南风祁放下茶杯,茶杯跟桌子碰出一声响。
还不是你走那么快幸亏是遇到了有琴无涯,不然我就要露宿街头了简兮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昨夜跟你走失了,我遇到了有琴无涯,后来就住到他庄子上去了,他说他会派人来通报一声的。”
通报一声就好了?通报就有用了?难道你还想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南风祁此刻就如同一个家长,教训着夜不归宿的女儿,只可惜,简兮根本就不是他女儿,只是他的记名徒弟罢了。
简兮丝毫没有哪里做错了,就算她跟南风祁一起,然后走丢了,遇到了熟人,然后在外面住了又怎样?难道还要她在大半夜的满大街地找他?或者是半夜往荒郊野外跑?简兮受不了南风祁这样的态度,也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抿了抿嘴,不跟南风祁多说一句便转身。
“是要去哪里?”南风祁依旧用家长的口吻问。
“我进皇宫”去看看有琴单单也好,不过她也应该考虑搬出南风祁家了,这样下去,不就是每天每天都被限制吗?就算他们以前在旅途上是在一起的,但是那个时候南风祁没有管着她,他们都是各管各的。
南风祁看着简兮走远,也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就算他偶尔说出几句嘲讽的话,但简兮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各管各的生活,怎么到了京都就不一样了,他是太想保护她了,毕竟京都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
简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都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这次就什么也不说地走了,这样好像不好,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好。大概是跟南风祁在一起久了,简兮也开始觉得自己的脾气变得怪异了。
简兮坐着南风祁家的马车就进了皇宫,有琴单单还不知道简兮今天来看她。
简兮拿着令牌只身一人游走在皇宫,白色的宽大的袍子跟随着她的脚步而摇曳,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形影孤单。简兮按照记忆中的路,循着去有琴单单的寝宫,遇到的宫女跟太监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简兮,但简兮身上散发出不可接近的气息,让他们匆匆离开。
是不是要找人通报一声?简兮想着,好像一般都是要这么做的,可是到哪里找人通报?好像从刚才开始就没人靠近过自己,算了,到她寝宫外再通报吧
中的路都是相似的,尽管简兮记忆再好,也有些偏差,当简兮终于意识到要找人问路的时候,前边就走来一群人,其中一个身穿粉色华服,身后跟着两个宫女,美艳的妆容让她每一步都带着风情。
不好看来是什么 妃子之类,简兮正好跟她们撞了个照面,只有一条路而没有其他小路,简兮想避也无从可避了,简兮只能低着头,用头发遮掩着脸,企图降低存在感,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低头行礼。
原本如妃打扮好了开开心心地去跟太后请安,谁知道公主早就在那里哄着太后开心了,看着太后被那小丫头哄得那么开心,根本就无心理会她,她只能附和了几句之后就离开,那小丫头还真是受宠,一个小孩还要御用的画师?她都还没那个待遇
如妃原本的好心情在去了太后那里之后就消失殆尽进而变成了一股怨气,原本那些不懂规矩的奴才她都是不屑于自己亲自动手的,不过今天正好她心情不好,而且旁边还有个那么与众不同的眼生的人,她停下脚步,挑了挑一双杏眼。
“哪里来的丫头?”细细的声音中带着刻薄,旁边的两位宫女看了一看简兮,摇了摇头,都说没见过。
“你过来”如妃对站在原地不动的简兮说道。
简兮皱了皱眉,只能弯着腰上前,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只能无语低头。
“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
“在下简兮,是画师。”简兮也不知道她是属于什么部门。
“简兮?”如妃挑着眉毛咀嚼着这个最近热门的名字,倒是赶巧了,她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可不就是单单公主的御用画师嘛”
简兮听着她的口吻不善,不敢随意搭话。
“听说。。。”如妃绕着简兮走了一个圈子,“听说你是南风祁的徒弟?”
“他是我老师。”
“那倒是奇怪了,我记得南画师进宫时,他的头发都是好好的,怎么到了徒弟这里,就披头散发不成规矩?见到本宫也不行大礼难道你是觉得有皇上跟公主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不是。”简兮不卑不亢地吐出两个字。
可是简兮风轻云淡的态度更让如妃恼火,刚刚太后就是风轻云淡,现在这个小小的画师也敢用这样的态度?她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是被训得服服帖帖的?南风祁可以目中无人,怎么现在新进宫的画师也要这样?
“看来宫中是没人当家,本宫也不能不管,要好好立立规矩了”
中无皇后,一切事物都是太后掌管,昔妃帮忙,如妃其实就是顶个名号,她这句话若是让别人听去了,自然是认为太后跟昔妃管理 无方了。
难道一个画师也是归 管的?简兮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还是很疑惑,为什么一个 嫔妃可以管到她一个画师。简兮岿然不动,丝毫没有要求饶。
“来人给我掌嘴”因为场地所限,所以不能罚别的,如妃只能让手下两个宫女长简兮的嘴,其实简兮也没说什么。
两个宫女不敢忤逆,一个就要伸手来捉住简兮,一个则撩起袖管,那架势简直就是市集上的泼妇。简兮冷不丁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扫了她们一眼,她们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那眼神不是厌恶,但是凛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等等,请问我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简兮的口气中带着坚定,并且带着不可抗力,让人无法忽视她的问题。
做了什么?如妃挑了挑她的细眉,她这种尊卑不分的态度就是让她看不惯听上次皇上在她宫里所说,这个画师根本就没把皇帝放在眼中,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进了宫,但是她有自信,在这个小画师跟她之间,皇帝绝对是选择她的。
“就凭你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本宫”
简兮也没办法转头就走,这里毕竟不是文明社会,可是她不能忍受这样的待遇,人人平等的观念已经植入她的心,不能轻易改变,况且她也不是鱼肉,任人刀俎。
如妃似乎给两个宫女注灌了勇气,一个已经擒住了简兮的一条手臂,那力量不是简兮一个拿笔杆子的人可以轻易挣脱的,手指几乎要陷入简兮的肉中。简兮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无奈她用两只手,简兮无从施力。
正当一个巴掌要落到简兮撇在一侧的细嫩的脸上时,一个声音恰到时机地出现并且阻止了,“慢着”
如妃还想看看是谁坏了自己的好事,看着大步走来的唐顺,她轻蔑地一笑,“是小顺子呀你不再皇上旁边事后着,怎么来这里了?”
唐顺规矩地行了一个礼,笑着应答,“刚刚听手下的小太监说简画师来了,都没有一个人带路,后来公主听说画师来了,非要让画师立刻去见她。我就责罚了小太监一顿,就亲自来训画师,想不到就遇见了如妃娘娘你”
见到了唐顺,简兮的就放心了,挣扎了一下,那宫女的手也松了,简兮揉着手臂,那酸痛还在持续。
“也不知道简画师是怎么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她就算了简画师的画技可以一流,下次娘娘可以让画师帮娘娘画下娘娘的风华”
“哼”如妃还没教训到简兮,心中的气还没消,可是唐顺这样偏帮简兮,她也要给唐顺一点面子,“虽然是画师,但也不能这么没规矩。”
“自然她刚来,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以后奴才会让她多多注意的,奴才一定管理好,不让娘娘费心这个。。。。公主催得有些急,如果画师过去后,身上有什么不合体的,那么就不好了。”
拿公主来压她?如妃翻了个白眼,这次就放过她,不过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注意”说完拿眼神剐了简兮两眼,带着两个宫女悻悻离开。
“你怎么那么冒失”唐顺扫了简兮几眼,看到没有什么大碍,便拉着简兮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谢谢你,唐顺其实公主没有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对吧”
唐顺有些不好意思地闪烁其词,“反正我是告诉公主你来了,公主这个时候应该请安回来了,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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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公子喻
好在宫女拽住的是简兮的左手,右手没有被伤到,简兮暗自庆幸。不过这件事情也让简兮有了警示,哪怕单单如何维护她,还是会让人心生怨恨,而且她知道她自己的性格,她这样的人,是不会虚以逶迤,背上奴性的,她就是不适合皇宫,不适合这样的地方。
“画师!到了!”唐顺把简兮送到公主寝宫外,就不再多走了。
有琴单单是才听到唐顺派来的小太监禀报说简兮来了,她就连忙跟太后告了安,然后急匆匆地赶回来,她还不知道简兮被如妃为难的事情。她已经坐在外面的院里,时不时地张望着着门口。
“公主,人到了!”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宫女带领着简兮走进了有琴单单的视线。
有琴单单从石椅上跳下,吓得身边的宫女统统伸手去扶,大声叫着公主小心。有琴单单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后,她就站在原地,带着笑脸迎接简兮。
简兮放下在揉着左臂的右手,远远地对有琴单单笑了笑,她不想让有琴单单知道这件事,至少不是从她口中听说的,既然唐顺还没说,那么简兮也没有必要给四岁的有琴单单添麻烦,这潭水太深,她不想再惹事端。
简兮跟有琴单单坐下说了几句体己的话,简兮跟有琴单单说要买宅院,有琴单单就立刻说她在宫外的西郊有所别院,她也去不了几次,如果简兮能过去,那么也算是给她看院了,而且她什么时候想去都行。
这也是个好去处,如果哪天没了这个宫廷画师的职位,还是能洒脱地就走,这样也很好。可是。。。简兮想到南风祁的别院是在东郊,而现在她是要去西郊。。。她只是告诉有琴单单要考虑考虑,有琴单单欢喜承应,说她什么时候去都行。
有琴单单的贴身宫女都为简兮送上了最好的茶点,现在瞎也看得出来,简兮才是有琴单单面前的红人,正如同唐顺是有琴无惑面前的红人一般。( ·~ )
原本有琴单单还是想要留简兮一会的,可是简兮坚持要在天黑之前离开,有琴单单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简兮的手。
简兮出宫时,尽量保持低调,免得又招人厌了。出了宫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信步闲逛,看着人来人往,又被人流冲到不知名的小巷,然后又从这条街逛到那条街。
“来,让让!让让!”听到身后有急促的叫喊,简兮下意识地想要闪避,可是那四个轿夫步伐飞快,简兮还没动,就被其中一个轿夫撞着了。
原本简兮的左臂就有些抬不起来,被这样一撞,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从手臂传来,简兮皱着眉头看着那顶靛蓝色的轿进了旁边建筑的门。
这里。。。有些眼熟,简兮看着四周的环境,再抬眼看了看那楼上的匾额,原来到了这里啊!简兮笑了笑,手也没有那么痛了,提步走了进去。
前两次来会贤雅叙都是有琴无涯照顾着的,起码会有一间雅间,可是今日只有简兮一人,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会贤雅叙的楼下坐满了人,简兮等了一会才有了座位,而且是跟别人拼桌。
跟简兮拼桌的是两个儒生,讨论着学术的问题,是不是地念出几句诗句,也没用过多注意简兮。
在楼上招呼人的徐娘从老远就看到了简兮,那么一个冷冷清清的人,坐在那么热闹的人群中,那么格格不入,所以她一眼就瞧见了,她不急不缓从楼下走来,跟别的人招呼了几句,才走到简兮右侧。
“这不是简画师嘛!怎么今日难得大驾光临啊!”徐娘扫了一眼简兮面前的菜,她根本就没有点菜,只是要了一壶茶,乍一看有些寒酸,不过她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
简兮抬眼看了一眼徐娘,她认得徐娘,但是两人没有正式的交集,怎么徐娘就认得她了呢!大约是徐娘记得有琴无涯带自己来过,不过简兮有些不习惯徐娘这样的捻熟,只是淡淡一笑。
原本还在交谈的两个儒生已经停止讨论,而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简兮,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小女孩然就是那个在几天前名震京都的简兮!她然真的那么年轻!而且果真如传闻中的一眼,气质不凡。连徐娘都要主动招呼的人,都是不一般的。
“画师不觉得这边有些吵吗?要不我叫人去收拾一间雅间给画师?”
徐娘自有她的盘算,先不论简兮现在是在圣驾面前如何,她现在是有琴单单的御用画师,按照公主的受宠程度,简兮的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况且,如果能跟简兮打好关系,得到简兮的画作,那么来会贤雅叙的便会更多,那陈氏斋就是一例,也不知道这个简兮为什么要给陈氏斋那么多画,那陈氏斋现在可是文人墨必去的地方!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无功不受禄,简兮自认为也没什么好换的,楼下也挺好。
“那么就不打扰了!”徐娘又瞧见简兮空空的桌面,跟手下的人吩咐了几句,给简兮送了几个菜。
简兮惊讶于徐娘的热情,不过也是盛情难却,便安心地吃着小菜,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期间那两个儒生跟简兮搭了几句话,简兮觉得他们两个挺无趣的,浑身带着文人的那种酸味,根本没有像南风祁那样的洒脱。南风祁?我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正当简兮还在敷衍地回答儒生的问题,就有一个小厮跑来,跟简兮说:“画师,铃兰姑娘有请。”
终于解脱了!简兮笑着点头,跟儒生道了声别,就跟小厮走了。她倒是忘了,她在会贤雅叙还有这么一个身材火辣的好友知己——铃兰!
铃兰的小院不远,陈设简单并且都是一览无余,就如同铃兰这个人一般。
铃兰的房门是开着的,里面传来细语声,看来还有有在。简兮慢慢地往里走,见到铃兰正跟一个青年男说着什么,铃兰正好面对着简兮,一眼就看到她来了。那青年背对着简兮,见到铃兰起身往门外看,他也下意识地转头。
好一个俊秀的少年,他看着简兮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怪不得铃兰话语中一直带着些不耐烦,原来是在等人,看来这次是他打扰了人家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你有人在啊!”简兮看了一眼那青年,大约二十岁左右,下巴处有些胡青,似乎是有意为之,让他俊朗的脸庞多了几分粗狂跟桀骜的气质,他刚刚嘴角动了一下,那轻蔑的笑容是自嘲,那神情让他的五官都生动了起来,有一股无穷的魅力。
“哪里哪里!他呀,是来得不凑巧,我本来就在等你呢!”;铃兰扶着简兮的手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茶。
“我介绍一下,这个是简兮,”铃兰先给那男介绍,“简兮啊,这个是公喻,他可是我们会贤雅叙的真正头牌呢!”铃兰捂着嘴偷笑。
听着铃兰揶揄的口吻,公喻的眉毛抽搐了一下,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而且那口气,简直就是把他当做是青楼的头牌了!他可是正经人家的,只是有几天会暂住在会贤雅叙罢了。
“你可别小瞧我们这位公喻哦!他可是我们这边所有人的医师,我们所有人可都要仰仗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