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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轩云的威胁一贯的阴狠暴戾,不过这次却没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一阵夜风吹来,凉飕飕的,吹灭了皇后和青轩云身边的宫灯。
刹那间,富丽堂皇的宫殿,暗了几分,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森冷。
青轩云笑得再次惊叫,死死的抱着皇后娘娘的手臂,心跳如打鼓一般,二人心中的惶恐此时已经不是言语能说得清楚了,几乎算得上肝胆俱裂,牙齿不停的打颤,像是此刻正浸在千年寒冰中。
“到底是谁?这般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
“嘻嘻……”伴随着一声轻飘飘的笑声,一道身影从空中飞过,狠狠地砸在皇后和四公主的脚边,顿时那熟悉的血腥之气再次造访,惊得皇后和青轩云双双尖叫。
“好吵!”一道黑影从暗处一步一步在走了进来,淡色的衣衫,借着屋内的宫灯光芒,能看见她一身无人能及的风华,一双眼睛却散发着骇人的幽幽冷光,看着眼前那抖的如同落叶的母女,不屑的冷哼一声,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却还狐假虎威,实在让人无法看上眼。
“是你?”四公主伸出颤抖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不是被毒杀了嘛,就算侥幸逃脱,怎么敢如此光芒睁大的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人……还是鬼?”皇后亦是颤抖着身子,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
“用你管!”
任清凤的眸光看她,就如同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般。
这个认识让四公主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心下一颤,领教过一番手段后,心中冰凉一片,她索性双目一翻,整个人就昏死过去。
皇后从四公主昏倒中,获得了灵感,正打算有样学样,却听得任清凤淡淡的开口:“我不介意送你到哪个犄角疙瘩冰水身边,好好休养休养的?”
说着,就对着门外吩咐道:“墨色,打盆冰水来,好好给四公主清醒清醒吧!”
“是!”冷漠简单,永远墨色的风格。
这么一说,皇后哪里敢再晕,只是瞪着一双眸子:“你深夜闯宫……是大罪,皇上不会饶过你的。”
皇后的心中七上八下,不断的寻思着任清凤夜闯宫的用意。
还没等她想出来,就听得任清凤笑道:“皇上饶不饶我,还不知道,不过我就是知道,我不会饶过你!”
她启唇一笑,神色淡然,语气轻松:“皇后娘娘知不知道人棍怎么做,我记得是砍掉四肢,双目,双耳刺聋,然后再消掉鼻子,拔掉舌头,然后最好再将她的脸划花,泡在蜂蜜中,到最后再将放在蚁穴旁边。”
任清凤说到这里,又是轻笑一声,冷然道:“听说蚂蚁会一直咬到骨头,你一时半刻死不掉,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身体一点一点变成森森白骨,可是你一时半刻还不会死,直到蚂蚁钻进你的脑子,将你的脑髓吸干。”
任清凤说得风轻云淡,可是却听得皇后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一阵阵恶寒,就是连端着冰水而来的墨色都听得头皮发麻。
“不行,我不要做人棍,我不要……”皇后此刻终于明白自个儿的处境,也看出来任清凤不是说笑的,所以她吓得差点崩溃:她虽然不是什么美人,可是却不想变成一介白骨骷髅皇后!
☆、第110章 心如蛇蝎
“你不要?”任清凤笑意盈盈的摇头,仿佛此刻在菜市场与人闲聊一般,风情韵达的,状似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人棍的法子可是四公主想出来的,皇后爱女情深,这样的好事情,当然是留给四公主的。”
瘫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的青轩云听了这话,吓得面如纸色,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母后,母后救我……”只是往日里天神一般庇护她的皇后,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自身难保,整个人缩着,颤抖着,哪里还能救她。
任清凤轻轻一笑:“四公主,你不自个儿尝尝,怎么对得起自个儿的奇思妙想?”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枉死的生命?
青轩云听着任清凤的话,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劲的摇头:“不……不……”身子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柳叶,不知道给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啧啧,怎么怕了,你之前不是最喜欢折腾这些嘛,怎么轮到自个儿,就怕成这幅模样,实在让人好没有成就感,扫兴啊!”
面容平淡的少女,像模似样的摇头长叹,语气何等的惋惜,若不是此情此景,只怕会让人以为她只是一个平庸天真的少女。
脚步缓缓上前,任清凤背着手,面上带着令人发寒的款款笑意,一步一步拉近二人的距离,向四公主靠近。
青轩云不住的后退,瞳仁中的惊诧惶恐之色越来越显著,太多太多的恐惧袭击她的心灵,瞪着那双目冰冷含着讥讽笑意的少女,此刻终于后悔自个儿当初的手段,若是当初她能有一丝良知,今日也不会要品尝这样的苦果。
颤抖,恐惧,让冷汗一点一点将她包围,半响之后,她才颤抖着唇,从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唇中憋出一句足以让任清凤笑掉大牙的话:“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鲁国的公主,身份尊贵,你不能……”
吃过那么大亏了,这脑残的话都是一样,若是自己在意她公主的身份,又怎么会如此行事?当日又怎么会让她饱受凌辱。
只怕已经吓傻了!
弱死了,这样就吓傻了!还以为经过上次,她抗压功能会增强一些。
任清凤眼中闪过一道轻蔑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只是明明十足友好的笑意却只让人觉得冷,冷的入骨。
她头也不转,对着身后黑暗的门口挥了挥,轻描淡写的说道:“墨色,这可是咱们鲁国尊贵的公主,所以下手的时候,一定要痛快点,别让公主太受折磨……”
青轩云听了几欲吐血,在心中颤抖着咒骂,这还叫什么别让公主太受折磨?做成人棍就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好不好?
黑暗处脚步声响起,墨色一身黑衣走了进来,清秀俊朗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整个人就如同一座象牙的雕塑,这样单薄的少年,却如同最犀利的锐剑,看到皇后四公主二人,死亡般沉寂的眸中忽然一道亮光闪过,眼珠子冒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仿佛饥饿多日的兽瞧见可口的食物一般。
这样凶狠侵略的目光,青轩云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绝对的可以肯定这单薄少年对他绝对算不上善意。
墨色只要想到这两个贱人对任清凤的手段,想到她们三番四次对任清凤的谋害,就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两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以泄心头之恨!
“你……滚开……我是鲁国的四公主,你这个卑贱之人休想羞辱我……”青轩云怕的骨头都冻僵了,她知道任清凤恨她入骨,所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是真的打算将自个儿做成人棍,再被蚂蚁啃噬成森森白骨。
她虽然怕死,可是若是那样的生不如死,她宁愿选择死亡,至少还能少收些折磨。
比起做成人棍来,直接自杀已经是天大的福分,青轩云心头一横,就打算咬舌自尽。
还没容她行动,任清凤却似看透了她的打算,一脚临空,直接将她的下颌骨给卸掉了,就听得一声凄厉呜咽声,墨色身影一动,四肢就带着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弧度,溅落出朵朵艳红的血花,在这寂静无声的夜中,透着诡异的妖艳。
四公主像是一团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双手双腿都被卸掉,下颌骨被卸,她现在连惨叫都发不出来,肥胖的身躯因为疼痛,在地上扭曲着,此时的她连自杀都时间奢望的事情,眼中留下恐惧的血泪。
“我说了,会让你尝尝蚂蚁噬骨,钻心的滋味,所以别想这么轻易的死去。”
任清凤此时终于流露出前世那种恶魔的气质,一双泛着冷冷光芒的眼睛将青轩云一团血肉的身子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尊贵的四公主,你放心,你是不会 轻易的死去,我这里早就准备好千年的人参和最好的止血药丸,它们至少可以保证你还能活上一两个时辰的性命,等你涂满了蜂蜜,蚂蚁会咬定的生不如死,白骨森 森,可是我保证,即使你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变成一堆白骨,可是却会活的清醒,你会亲眼看着自个儿身体的变化——亦如,你之前对那些人做的一般。”
说到这里,任清凤的眉头挑了挑:“就是不知道,尊贵的四公主在亲身体会的时候,还有没有当时的好心情?”
青轩云每次瞧着那些人的惨状都是笑得开心,作为一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原本应该爱慕者无数,可是因为四公主特别的体型,所以这些年来连半个烂桃花都不曾 有过,作为青春的少女,这滋味自然不好过,所以每次瞧见身段窈窕的少女,心里嫉妒的跟虫啃的一样,尤其是她看重的男子对这样窈窕的少女献殷勤的时候,她那 种阴暗的心理就跟浓了,所以她特别的喜欢用些极端残忍的法子去处理那些美貌窈窕的少女——做成人棍,轮【河蟹】奸至死,不过只是她千万兴趣爱好中一项。
不管是被蚂蚁噬骨,还是蚂蚁钻心,这听起来就足以让人浑身发冷,毛骨耸然,只可惜青轩云此时已经无法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哼出些凌乱的音符,她的眼神落在 那个神情恐慌,抱着身子发抖,身上传来异味的皇后,充满的求救之意,哪怕不能救她,给她一刀痛快也是好的啊,她不想经历那样的生不如死之痛了。
皇后娘娘怕了,怕的要死,她失禁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最疼爱的女儿,在她的面前被砍去了四肢,但却没有丝毫的法子。
她爱青轩云,这些年她一直是个好母亲,满足青轩云提出来的任何要求,合理的,不合理的,她都满足,这才养成了青轩云这等嚣张跋扈的性格。
可是这一刻,对死亡的恐惧超出了她的母爱之情,在恐惧到极顶之时,她对青轩云生出了怨怼之情,这时候向她求救,岂不是要把祸端惹到她的身上,难得的,她承认了她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儿就是个蠢物,到死都不曾聪明一份。
“任清凤,你这样对待母女,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处置你吗?你就不担心因此牵累任府吗?别忘了,这里是皇宫,你以为你做出这等恶事之后,还能逃出去吗?” 皇后极力忽视自个儿现在的丑态,还有身上的异味,压下心头的恐惧,试图用鲁皇对任清凤施加压力,用任府牵制任清凤,神色之间还有着几分侥幸,她不去看血团 的青轩云,反而假惺惺的对着任清凤谈条件:“任清凤,淌若今日你肯放过我,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追究你在责任,不但不追究你的责任,我还会收你为义女,你 最好想清楚了,别以为皇上用你与秦太子联姻,就不敢动你,弑杀皇后公主可是灭门的大罪,你不怕,也要替任府想想,替你的弟弟想想,我听说你们姐弟的感情很 好,你真的要为了自个儿的一时冲动,而牵累他吗?”
在死亡面前,尊贵的皇后居然忘了用尊称,而是如同每一个惧怕生死的妇人一般,喋喋不休,威逼利诱。
“弑杀皇后公主怎么是任清凤?皇后娘娘怕是看错了吧,明明是禹王殿下弑杀了皇后公主,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
说着,任清凤眨了眨卷而翘的睫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概还不知道,因为太子殿下双目复明,身上的毒性解了,禹王殿下 眼看着登基无望,嫉妒欲狂,心头大乱,不知道为了何事与皇后娘娘争执起来,一时间气血上涌,心智大乱,失手毒杀了皇后娘娘,那毒药正是皇后娘娘千辛万苦才 得到的西域奇毒,可怜四公主眼睁睁的看着禹王将自个儿的母后毒杀,不能忍受,反抗之余,被砍去四肢,最后尸体不知怎么被蜂蜜浇灌,以至于被蚂蚁啃噬,只落 得个白骨森森,死无全尸的地步。”
什么?西域奇毒?哪里来的西域奇毒?禹王?青轩宇什么时候出现的,跟本就是活脱脱的栽赃!
不对,难道说她准备用在任清凤身上的西域奇毒此时已经落在了任清凤的手上?
她这是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皇后娘娘只吓得整个人如同烂泥,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似乎从身体中脱落。
那个西域奇毒有多厉害,多么的让人生不如死,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再清楚不过。
“你……”简直是蛇蝎恶女,难怪十恶之名扬遍天下。
显然,皇后娘娘忘了,她自个儿之前正是用这西域奇毒对付任清凤的。
“怎么?难道皇后娘娘觉得这西域奇毒太毒了?”任清凤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神色之中多了一股子嘲讽之意,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毒药可是皇后娘娘的。”
她摇头劝慰道:“皇后娘娘,你也莫要担心你的名声,没有人知道,这毒药是皇后娘娘的,这恶名会由禹王殿下为你背上,亦如他背上弑杀皇后公主的罪名。”
皇后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少女,任清凤又是嘲讽一笑:“皇后娘娘这般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天下人会认为是我对皇后娘娘用毒?怎么可能,我不过是养在闺 阁的女子,即使有些功夫,可是这里是皇宫深院,我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弑杀了皇后公主,这不是说笑话吗?别说我十恶不赦,就是百恶不赦,相信也没人相信 吧!”
皇后娘娘此时已经不是怕了,而是怒,她被任清凤的话气昏了,什么没人相信?
她真的想抓住任清凤,好好的问上一问,你不能轻而易举的弑杀公主皇后,那么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
但是随即,恐惧再度袭击她,让她冷颤不停,瞳孔紧缩,这才回味过来任清凤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今日她根本没有半点活路。
不但如此,任清凤还一石二鸟,除去了她们母女不说,还将借鲁皇的手除去青轩宇。
她不杀青轩宇,不是她对青轩宇有情,而是让他亲身品味一下绝望的滋味,青轩宇心心念念想着王位,千方百计讨好鲁皇,可是她却借着鲁皇的手,将他打入绝望的境地。
这样的狠绝,这样的睚眦必报,就是心眼如针尖大小的皇后娘娘,也不由得心惊。
皇后惊恐了,真的万分惊恐了,她对眼前的少女生出了敬畏之心,后悔不该招惹这样的煞星,眼前的少女,三言两语之间,其实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儿个 事情,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她进出她的宫殿,如此只要她自个儿不说,她们母女死去,这事情就再也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上,就如同她自个儿 所说的那样,没有人会将这样的事情,联想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身上,毕竟这是皇宫内院。
一个养在闺阁的少女,行事如此周密,手段如此毒 辣,这份狠绝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这瞬间的功夫,皇后娘娘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透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这种气势如同高山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自惭 形愧,自觉蝼蚁一般卑微,仿佛她在任清凤的面前,毫无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要她动一个手指,他就只能落得乖乖惨死的下场。
任清凤瞧着墨色 已经将蜂蜜倒在青轩云的身上,又拿出一个竹筒,将黑压压的蚂蚁倒在青轩云的身上,那千万只蚂蚁嘶嘶的啃咬,青轩云疼的痉挛,呜呜的惨叫,很快,蜂蜜就被舔 舐干净,开始撕咬血肉,那黑压压的团,瞧着让人欲呕,再然后露出森森白骨,在夜晚透着妖魅之气,一切诡异而残酷。
任清凤扯了扯嘴角,美丽的唇边掠过一个冰冷的笑意,淡淡的吩咐道:“墨色,咱们还要赶路,将她处理了。”
这个她,自然是皇后娘娘。
“是!”墨色淡淡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再度响起。
“不……不……”皇后娘娘极力挣扎,凄惨大哭,狼狈不堪,青轩云的惨状,已经将她的胆子吓破,早已忘记了曾经的华贵。
墨色冷酷的将瓷瓶掏出,捏着皇后的两颊,将皇后娘娘千辛万苦收罗而来的西域奇毒倒在她的嘴中。
很快皇后娘娘的嘴中就不断的吐出血沫,身子不断的痉挛,痛的在地上打滚,然后奇异的现象发生了,她的皮肤开始紧缩,一点一点的缩紧,可是骨头却不断的增长,穿透皮肤,白森森的骨头,在灯光下,带着血色。
还没容任清凤看清楚,就听得皇后娘娘一声惨叫,接下来就是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就见皇后娘娘自个儿蜷缩的如同虾米一般,居然生生的折断骨节,一段一段,直到全身的骨骼碎裂,痛苦的无以复加,因此皇后娘娘从一开始的嚎叫,到渐渐声息。
“你不得好死!”满面扭曲怨毒,皇后娘娘眼珠子瞪的快要落下,只恨不得将任清凤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痛苦还在加剧着,皇后整个人不断的扭曲着,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血,嘶哑着喉咙,却连一句疼痛都说不出来,面容狰狞,怎么看怎么的可怕。
饶是见惯生死的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