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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行。
不过,看着比自己更苦的皇上,孙元顿觉心安了,皇后娘娘这招高啊,直把皇上苦得说都说不出来啊,他孙元真是不能再服了啊。
皇上又如何,还不是被皇后娘娘整得连饭都没得吃!能娶媳妇儿又如何,还不是得万事听媳妇儿的吩咐!
想着想着,孙元顿觉自己做这个太监幸福多了。
独孤羿画着画着,墨完了,一抬头见孙元搁那儿不知傻乐个什么劲儿,想想自己今儿个受的苦,不由怒吼道:“傻笑什么,还不快来磨墨!”
孙元被这一吼,瞬间回神,忙认着罪赔着笑上前磨起墨来。心里则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刮子,竟敢想皇上的不好,简直是不要命了。
等到独孤羿终于将一百零八幅画都处理完整,已是深夜了,忙带着画来到未央宫,却发现除了门口两盏灯,未央宫一片漆黑。
独孤羿瞬间气得几要吐血,也不顾宫人阻拦,自己抱着那厚厚一堆画就冲了进去。
一进寝殿,见那女人穿着睡袍匆匆起床点灯笑脸相迎,独孤羿满腔怒气瞬间缩了回去,尴尬地将那堆画放在桌上,呐呐道:“朕画完了,没想到你已经睡了,扰了你……”
话没说完便被李墨盏打断道:“皇上说什么扰不扰的,今天让皇上辛苦了,是臣妾的不对,臣妾已经命小厨房准备了夜宵,只等皇上来了就送上来,皇上尝尝?”说着摆摆手让青茗下去传膳。
独孤羿早已不知饿过了几回,听李墨盏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饿得慌,忙点点头。又拉着李墨盏来到桌前坐下,一幅幅地翻画给她看。
李墨盏今天故意将独孤羿当活人相机来用,本是存着恶整独孤羿的心思,这会儿看了这些画,每一幅竟都画得细致完整,且都画得惟妙惟肖,这大大出乎李墨盏的意料。
忍住心头莫名的感动,李墨盏认真地翻看起这些画来,看着有些画中自己故作的鬼脸,李墨盏不由笑出声来。
全部翻看完,李墨盏突然发现一件事,惊道:“怎么瑞儿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傻笑表情?”虽然瑞儿平常都是傻笑,可也不可能每一幅都是傻笑吧。
独孤羿听此搓搓手不好意思答道:“朕光看你了,没顾上看他。”
李墨盏噗地一声笑道:“所以皇上就给瑞儿都画了同一副表情?”说完捧腹笑个不停,这些画若是流传下去,别人不知实情,定会觉得这些画甚是诡异。
独孤羿痴痴地看着面前女人的粲然笑颜,只觉得自己这一日的辛苦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换她这一笑,他愿意付出百倍的辛苦。
被独孤羿看得不太自在,正好夜宵传上来了,李墨盏忙拉着独孤羿上外间用这迟了大半夜的晚膳。
独孤羿一看满桌子的菜竟都有藕,就听李墨盏解释道:“臣妾特意让人备了这‘全藕宴’,包括蜜饯捶藕、桂花藕粉圆、糖水花香藕、炸藕夹、葱花藕饼、荷叶叫化鸡、合叶粉蒸肉、金莲瓣、琥珀莲羹、荷叶八宝粥、甲鱼莲子羹、藕丝糕、糯米烂藕、莲菜八宝饭、百年和合水晶糕、荷塘戏鸭以及荷花金针木耳汤等十七道菜。”
李墨盏指着各道菜念了菜名,便开始服侍独孤羿用膳。
独孤羿吃着李墨盏夹的菜,很是满足,再加上联想到这藕的含义,象征着他与皇后永远连着丝儿、断不了的情,独孤羿更是心满意足了。
李墨盏哪知道独孤羿竟会联想到这上边去,她只是想着恶整了独孤羿一天,特意让人备一些菜来熄一熄独孤羿的怒火,正好现在正是吃藕的季节,就让人备了这‘全藕宴’罢了。
第42章 主动出击
面对独孤羿越来越盛的温情,李墨盏总觉得不自在,却还不能太露痕迹。在独孤羿温情的围攻下,李墨盏每日过得甚是辛苦,更加不敢再恶整独孤羿了。上次恶整他一回,竟反倒觉得他更加开心更加温柔了。
相对地,独孤羿也很苦闷,他当然看得出李墨盏掩饰的不自在,只以为是自己给她的温情还不够,可没想到对她的温情越来越盛,她的不自在却不减反增。独孤羿只道她是还想恶整自己一回,于是故意示弱了好几回,奈何她就是不接招!
独孤羿郁闷之下,决定主动出击。
这日独孤羿召了一位回京述职的边将沈丰对弈吃酒,这沈丰也是往日追随他多年的,立下的战功也不少,偏偏却到现在还只是一名副将,这么多年了,愣是升不上去。
原因就在于这沈丰是个嘴碎的,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嘴碎的功夫却是一流,因此在军中也得了个‘八婆婶(沈)’的称号。
沈丰人到中年,却迟迟不得升官,这回回京述职,本也打算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可这走关系得要银子吧,这银子数目还不能少吧。
沈丰正苦闷着,却乍得皇上召见,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啊。虽说往日皇上尚未登基时也是和他们这些小兵们混在一起的,可现在人是皇上了啊。皇上是什么概念,这天下大大小小的官,不都随着皇上封吗?
沈丰当下打定主意跟皇上诉诉苦说两句好话,好让皇上给他升一级,哪怕半级也行啊。
沈丰连腹稿都打好了,只等见到皇上时长篇大论背出来。可没想到一见到皇上,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皇上就开始向他吐苦水。
沈丰本想插话求情,却一时忍不住好奇的心,想着等皇上诉苦诉完了,自己再求情倒也不晚,于是耐心地听了起来。
“朕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啊,每天除了前朝忙不完的国事,回到后宫还得应付一堆事儿,真是没个清净啊!”独孤羿喝着酒诉苦道,那神色仿佛真受了大苦似的。
沈丰疑惑了,这前朝忙还说得过去,后宫有啥可忙的,自从淑妃死了,贵妃去了行宫,这宫里就只剩皇后娘娘一人独大啊,更何况听闻皇上一直是独宠皇后娘娘啊。这一心痒,沈丰就问出了口:“皇上您不是独宠皇后娘娘吗?怎么会没个清净?”
“这你就不知道了,皇后虽是一个人,可却比那许多嫔妃加起来事儿还多啊!”独孤羿说完看见沈丰惊讶的表情,又接着道:“更何况,朕独宠皇后那也是有苦衷的啊!”
“皇上您坐拥天下,怎么会有苦衷呢?”沈丰表面上时打哈哈,实际上故意试探道。
独孤羿见沈丰不信,忙招了招手让沈丰凑过耳朵来,悄声道:“朕之所以独宠皇后,不为别的,就因为皇后她实在是离不开朕,一夜都不行。”
沈丰见皇上一副暗示的表情,当下恍然大悟,要说皇后什么模样他虽然没见过,却是听别的兄弟描述过是绝对的端庄啊,没想到竟也……
正暗自想着,突然来了太监说皇后娘娘等着皇上去用晚膳,沈丰就看见皇上冲他苦笑了道:“朕先去了,你记着朕今日与你说的话不得外传。”
沈丰忙点点头保证,皇上点了点头就急匆匆地走了。
沈丰见此心道看来是真的了,一时兴奋不已,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跟着引领太监出了宫,沈丰才突地想起正事儿没办,那些求情诉苦的长篇大论一个字儿没说。
沈丰不由苦了脸,只得重拾那使银子走关系的法子,可这银子……对了,今儿这消息可是价值千金啊,虽说皇上下命不让他往外传皇上说的话,可只要他把皇上说的话变个意思不就行了,最多卖消息时字眼里不提到皇上也就是了。
不过两日,一则惊人消息从暗渠道里传遍了京城,人们虽不敢光明正大地谈论这个消息,却也掩饰不了这则消息带来的震惊。
而未央宫里正喝着鲜美鲫鱼汤的李墨盏听到消息时,则是更加震惊了,以至于差点被鱼刺卡住,好不容易多吃了几口菜把鱼刺下去了,李墨盏忍着喉咙痛怒道:“给本宫查,看到底是谁这么放肆敢编排本宫的闲话。”
竟然敢说她饥渴,每日缠着皇上不肯放,分明是独孤羿每日缠着她好不好,简直是岂有此理!
查的结果很快报回来了,李墨盏一听是个叫沈丰的副将,再一联想那日独孤羿让自己备好晚膳等他来用,自己晚膳都备好了,却传来消息独孤羿召了人吃酒,而那吃酒的人就叫沈丰。
李墨盏瞬间明白是独孤羿捣的鬼,顿时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好吧,其实是喉咙还在隐隐作痛吃不下饭,否则李墨盏从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眼看着快到晚膳时分了,估摸着独孤羿就要来了,李墨盏直接下令让人栓宫门,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拦着不许进来。
独孤羿本兴致冲冲地来未央宫,想看看那女人气得跳脚的模样,却没想到直接就被拦在宫外了。
“狗奴才,敢拦着朕,不想活命了!”独孤羿一脚踢开拦阻的守门太监。
“皇上饶命,不是奴才拦着皇上,是娘娘吩咐说近日未央宫不吉,皇上若是进未央宫会有大凶之兆啊。”守门太监哆哆嗦嗦道。
“什么大凶不吉的?朕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比朕还凶?”独孤羿一副阎罗王的样子就要强闯进去。
却一下子被抱住了腿,回头一看,竟是孙元这小兔崽子,当下怒气直升想要一脚将孙元甩开。
却听孙元哀嚎道:“皇上不可啊,这消息是真的啊,皇后娘娘今儿中午吃鱼就被卡住了,问了钦天监,钦天监一算才知道未央宫最近不吉啊,若皇上进去了不但您会有大凶之兆啊,皇后娘娘也会有凶险啊!”
孙元之前就得了这消息,却是不敢跟皇上说,看那守门太监的遭遇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多么明智。可皇上现下坚持要进去,他孙元也只能舍身救天子了。
独孤羿本听见那女人吃鱼被卡主更加激动想要进去看看,听到最后一句时才平静下来,钦天监不会乱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这未央宫暂时是不宜住人了。
当下也不急着进去了,只让孙元带着人进去将皇后接出来到太极殿去住。
孙元却是没能成功将皇后给接出来,说是皇后娘娘害怕未央宫之所以不吉是因为自己,因此这段时间不敢见皇上了,以免真的给皇上带来凶险。
要说刚才独孤羿还真的担心起这未央宫不吉来,这会儿一听孙元这回话就知道什么钦天监的消息都是假的,那女人分明是报复朕故意传出的那消息。
独孤羿也不急,转身就平静的回了太极殿,只下令让内府太监们搬了各种建筑材料连夜上未央宫施工,名为‘改风水’。又下令将那造谣的沈丰抓起来重打一百大板,贬官后发回边疆去。
可怜沈丰来京一趟,升官变成贬官,还附赠了一百大板,连卖消息得来的银子也都充了公,真的是哭都没处哭去。
沈丰的悲惨遭遇一时让流言静止了,皇上盛怒之下,谁敢顶风作案?
另一厢,李墨盏被那一队施工太监吵得无法入眠,心知独孤羿是不会罢休了,当下起床披上大氅奔往了太极殿,先让奶娘抱着小独孤瑞去偏殿安置,自己则气冲冲地进了寝殿,见到独孤羿后还没开口指责,就听独孤羿主动认错道:“是朕的错,朕只是见你不开心想逗你开心罢了。”
李墨盏气极,有这么逗人开心的吗?
“好了,别生气了,大不了朕让你打一巴掌?”独孤羿抓住李墨盏细嫩的右手往自己脸上放。
‘啪’地一声响,独孤羿愣住了,这女人竟然真的打?
李墨盏打了这一巴掌,怒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当下噗地一笑,这才是真的开心。
独孤羿见这女人笑得开心,再加上又是自己让她打的,当下也不好发火。
可没想到接下来,这女人明目张胆地将龙床上的被褥扔到地上,让宫女将从未央宫带来的被褥铺上安然睡了下去。
独孤羿傻眼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要往床上钻,却被这女人明厉的眼神给逼退了,只好可怜巴巴地将地上的被褥往龙床移了移,这才认命地睡起了地铺。
表面上是认命了,独孤羿故意闭上眼装睡,打着半夜溜到床上去的打算。还没熬到半夜,就听见床上传来轻轻的叫声,叫声很迷蒙,听不太清楚,却听得出那叫声中的恐慌,独孤羿连忙起身,才发现是这女人在说梦话。
独孤羿赶紧到床上紧紧抱着她,许是背后有了依靠,李墨盏渐渐停了叫声,安睡了过去。
独孤羿见这女人终于睡安稳了,这才开始反思起来,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是朕给她的安全感不够,所以她才会晚上做起噩梦来。
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女人再没有恐惧,怎么样才能让她觉得这宫里是安全的家,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朕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第43章 册立太子
册立太子的圣旨传来时,李墨盏还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自己昨晚故意说梦话想看看独孤羿会有何反应,却没想到独孤羿反应如此迅速,今天一上朝就宣布册立太子之事,现任丞相所为首的中立一派和曲亮为首的新秀一派自然是附和此事,只有原柳丞相的一些门生提出反对。
反对理由则是有三,其一皇长子尚且年幼不满周岁,且早产所生,容易夭折;其二皇长子血统可能不净,曾有皇后未婚先孕的传闻;其三皇后曾被传妖后之名,恐皇后以稚子为挟干政。
对于这三条理由,独孤羿的回应是:“太子不是朕的儿子难道是你的儿子!朕以天子之威佑护太子,太子又怎会夭折?至于说皇后干政,朕还没死呢,你是在诅咒朕早死吗?”
边说边起身下到殿上,一脚将那带头反对之人踢飞,方才解气地让人将几名反对的臣子押下去定罪,罪名有三,其一造谣生事,其二大不敬,其三诅咒天子等同谋逆。
就这么,册立太子之事在独孤羿这一脚之下定了乾坤,至于那些个宗庙老臣见此情景根本不敢吭声,所谓祭祀宗庙听祖宗规矩,可如今的皇上是篡位登基的,他就是祖宗,他就是规矩,谁敢多说一句。
孙元来传圣旨时,当事人小独孤瑞还在地上乱爬,当下只好念了旨意将圣旨交给了皇后娘娘,正转身欲离开却被抓住了袍裾。
本以为是哪个小兔崽子放肆,转身欲骂却不见人影,低下头才看到竟是太子,孙元忙堆起一脸笑哄道:“太子爷,您找奴才有什么吩咐?”
小独孤瑞只是傻笑着啊啊了两声。
孙元哪里听得懂这个,忙道:“太子爷,您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先放了奴才走吧,奴才还得去伺候皇上呢!”说完想要挪脚后退,没想到太子还是不松手,甚至有些急了。
孙元没法子了,只好看向皇后娘娘求助。
李墨盏见此也是有些疑惑这小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想了想将手中的圣旨交给孙元让他再念一遍然后将圣旨交给小家伙看看。
孙元照做之后,太子爷这才松手,伸出俩小手接过圣旨傻笑起来。孙元心道:这太子爷莫非是责怪他没将这册立太子的圣旨交到太子手上,这才?想到这,孙元只觉一阵寒意扑来,忙告退匆匆离开了。
李墨盏有些吃味了,这小家伙,现在就知道把册立太子的圣旨视为己有了,连她拿着都不行,当下瞪着小家伙看他想怎么做。
小独孤瑞似乎感受到娘娘的恶意,拖着圣旨就爬到了角落里远离娘娘,然后将圣旨铺开,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手心里露出一根细绳开始自个儿玩了起来。
李墨盏走近一看,这细绳怎么这么眼熟啊?就听身边香草惊道:“哎呀,这不是孙总管拂尘上的穗子吗?”
李墨盏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压根就不是想要圣旨,而是趁孙元弯腰递圣旨给他时偷偷从那拂尘上扯了一根穗子藏起来玩。
看这小子一屁股坐上圣旨的样子,这小子只怕压根不知道圣旨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喜欢玩穗子呢?自己辛辛苦苦盯着宫人缝出来的布娃娃也没见这小子有多喜欢。李墨盏扶了扶额,心里已经有预感等这小子周岁抓阄时定也会抓根穗子之类的东西。
独孤羿一下朝就回了太极殿,昨夜朕苦思冥想也只有这个太子之位才能给那女人一丝安全感,即便朕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女人也能安坐太后之位,而无后顾之忧。
一进殿内,就看见那女人瞪着地上坐着的小独孤瑞,而小家伙屁股下坐着的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略一想,独孤羿便猜到这就是册立太子的圣旨。
独孤羿瞬间脸黑了黑,心道:看来要靠你这小子给你母后安全感是靠不住了,还得靠朕。想到这里,独孤羿脸色也好看了些,朕的女人自是靠着朕,至于你这小子就一边儿玩去吧!
独孤羿想到做到,直接揽着李墨盏去了偏殿用早膳,把小独孤瑞一个人丢在了身后。
李墨盏倒也淡定地陪着独孤羿用完早膳,这才开口道:“臣妾还没感谢皇上立瑞儿为太子呢!”
此话一出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