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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茗这才慌了:“你想做什么?我姨娘已经死了。”
“死了又如何?挖坟鞭尸不都是对付死人的法子?”李墨盏笑眯眯道。
“你……你想要报仇就来对付我,别碰我姨娘!”青茗气愤道。
“既然对付你不能让你痛苦,本宫自然要寻些别的法子了。”李墨盏依旧笑着道。
“好,皇后,你若存心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青茗激动地叫道。
李墨盏不以为意道:“你如今不过是阶下之囚,又能对本宫怎么样?”
“哈哈哈……”青茗狂笑一阵,说道:“皇后啊皇后,既然你执意要知道,那我便告诉你。那日脂雁虽然没能勾引到皇上,可我却成功爬上了龙床。”
“不,不可能!”李墨盏瞬间变色,不敢相信道。
“脂雁太天真了,她以为她下个巴豆引走两个守门小太监就能进到皇上寝殿吗?哈哈哈……若没有我那日使计分散了太极殿宫人的注意,她哪儿能顺利进去?即便是进去了,她竟也没能勾引到皇上,反倒狼狈离开。可我有迷情香,趁着皇上睡着迷糊着,自是轻易爬了龙床。我本想今日侍寝时告诉皇上当日之事,却没想到什么封妃都只是一场空。既然一切都没了,我本准备带着这个秘密去地下,偏偏皇后娘娘你定要逼我将它说出来。”
青茗声音阴冷地道完,见皇后脸色极为难看,顿时心下一阵爽快,又道:“还记得娘娘您当日知道脂雁怀孕后的激动反应,可见娘娘是万万容不得皇上临幸别的女人的,现在,娘娘知道了皇上曾经临幸过我,心里又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感到很惊喜,啊?哈哈哈……”
李墨盏攥了攥手心,告诫自己青茗不过是为了激怒她报复她,她说得都是谎话,可李墨盏忘不掉那日中午她心头的不安,若是青茗所说是真的,那么自己那日莫名的不安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不,不能这么想,李墨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李墨盏冷眼看着青茗,冷声道:“你不过是为了激怒本宫,不过是为了报复本宫说要动你姨娘,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不管我是为什么这么说,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事情的真相如何皇后娘娘心里自有论断,娘娘愿意相信就是真的,不愿意相信就是假的,不是吗?”青茗挑衅道。
李墨盏看着青茗挑衅的嘴脸,心下一阵怒火,转头看向屏风开口道:“脂雁,出来吧,看看你的好姐姐。”
屏风后脂雁应了一声,缓缓走了出来,颇有兴味地欣赏着地上青茗吃惊的模样。
青茗没想到屏风后还有一人,而且还是脂雁,注意到脂雁平坦的腹部,惊讶道:“你的孩子?”
“拜你所赐,没了。”脂雁走近前来,冷眼看着青茗不以为意道。
李墨盏看了看她姐妹二人,沉声道:“脂雁,你不是对青茗恨之入骨吗?现在本宫就将她交给你,让你随意处置她。本宫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脂雁听了很是欢喜地应了,李墨盏则不愿多待转身出去了。
见皇后出去,脂雁笑眯眯地看着青茗,问道:“听萧畅说,那日他巡宫迷了路,遂向一名宫女问了路,这才误打误撞到了漱玉斋,然后就遇到了当时急于怀龙种的我。那个宫女,是你吧,我的好姐姐?”
青茗冷笑一声答道:“是又如何,即便没有我,你也会找个别的男人借种。”
“不错,果然是我的好姐姐,对我如此了解。那么,萧畅掳走皇后之前数日,在南湘馆突然对我变本加厉地辱骂暴打,也是你吩咐的?”脂雁继续笑着问道。
“当然,不过不用我吩咐,萧畅也对你恨之入骨,只不过一直没那个胆子下狠手,我只是向他担保只要你没死没落胎,随便他怎么下手罢了。”青茗坦承道。
“很好,你自幼假装对我姐妹情深,却故意让我养成如今的天真又嚣张的性子,又故意引我入宫,一步步让我沦落到在宫里犯下私通欺君的大罪,连我沦落到南湘馆你也要多踩两脚,就连我第一次看上的男人也是你有意引到我身边的败类。”脂雁平静地陈述了这些事实,叹了口气道:“姐姐啊,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你天真又嚣张的性子可是承继于你娘的,虽然我也助了一臂之力。皇后娘娘说得没错,谁让你是嫡次女,而我是庶长女,从前在府里我还要仰仗着你娘过日子,到了宫里,有了大好机会毁掉你,我当然要好好利用了。”青茗很是得意道。
脂雁面上仍笑着,眼中却闪过一抹寒光:“既然你是我的好姐姐,我自然也要做一个好妹妹了。皇后娘娘吩咐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便让你自己选择,你是喜欢割舌呢,还是毒哑呢?”
脂雁说完,见青茗面上闪过一丝惧色,接着分析道:“割舌,虽然痛点,以后吃饭也有影响,可外表看起来却是没变,姐姐你可以保住你的美貌;至于毒哑,虽然舌头还在,可难保毒性会让姐姐你毁容,你这张美艳得让我从小就嫉妒的脸蛋,毁了多可惜啊!”
脂雁说着,拿出一把匕首,挑起了青茗瞬间苍白的脸,匕首上反射出的寒光映衬着青茗脸色的苍白,更透出几分阴冷悚然之意……
第64章 御驾亲征
独孤羿被赶出来;很是委屈,不明白皇后跟那贱奴还有什么要说的,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陪他说会儿话。
虽然委屈,独孤羿还是很高兴,因为皇后终于安全回到了他身边。
苑里孙元见皇上面上终于由阴霾化为晴天;这几天提心吊胆的一颗心也放下了。见皇上似是被皇后娘娘赶出来了;忙上前献殷勤道:“皇上难得闲一回;可要寻些什么乐子?”
独孤羿睨了孙元一眼;觉得他今天还算会说话,点了点头,吩咐道:“今儿这天不错,朕想玩玩儿蹴鞠;你去准备准备吧。”
孙元惊讶皇上怎么突地想起来玩儿这个;忙问道:“皇上,上哪儿玩儿啊?”
独孤羿回头看了看御书房,想着皇后不知何时就出来了,便道:“就在这苑里,哪儿那么多废话。”
孙元本还想表达一些这种满珍奇花草的苑里不适合当蹴鞠场,听皇上不耐烦了,忙应声退下了。
不一会儿,孙元便从库里寻了一只上好皮球出来,奉给了皇上,见皇上拿起球就要开始踢,孙元忙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再给您准备一个门啊?”
独孤羿看着孙元笑得很灿烂道:“你是不是还想给朕准备两只蹴鞠队啊?”
孙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见皇上再没搭理他,一个人耍起球技来,忽颠忽顶的,孙元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见皇上一个人耍得越来越开心,孙元不由在心下感叹皇后娘娘回来的好啊。
李墨盏心情沉重地从御书房出来,一眼就看见独孤羿在苑里一个人玩儿花式足球,看着独孤羿面上如少年般阳光灿烂的笑容,心下不由被这笑容感染了些许,心头的沉重也散了不少。
独孤羿见李墨盏出来,忙停了下来,急步走到李墨盏跟前,见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忙拉着她问道:“怎么了?那贱奴又说了什么惹到你了?”
李墨盏认真地看了独孤羿一眼,犹豫该不该将青茗说的那番话说出来,之前因为脂雁的事两个人就闹成那样,现在说了这件事,两个人估计又要疏离了。而独孤羿过不了几天就要御驾亲征了,临走之前再疏离,怕是不太好。更何况,青茗那番话本就是故意想离间她与独孤羿的关系的,她不能上当。
李墨盏心下定了主意,便展露笑颜,柔声答道:“她没说什么,臣妾只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早知道臣妾就不让她留在身边了,早早打发她出宫就是了。”
独孤羿听了冷哼一声道:“这种贱奴,去哪儿都是祸害,便该早早处置了。你这次打算如何处置她?”
“臣妾已经将她交给脂雁处置了,脂雁对她恨之入骨,想必不会轻饶了她。”李墨盏答道。
独孤羿点点头,拉着李墨盏的手便往外走,边走边道:“朕已让人把未央宫好好收拾了,瑞儿朕也已经派人去接了,朕这就陪你回未央宫好好歇息。”
回到未央宫,李墨盏看着宫里熟悉的景象,心下不由有些感触。
未央宫里,香草等人见皇后娘娘突然回来,俱是高兴不已。香草是为数不多的人中知道娘娘失踪一事的,想要上前来问,碍于皇上在场,不敢放肆,忙下去准备茶点热水,皇后娘娘刚回来定是又渴又饿又累的,当然要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解解乏的。
李墨盏坐下与独孤羿说话,听独孤羿问道:“朕查到那萧畅死了有些日子了,那你这段时间是去了哪儿?为何朕让人搜查许久都搜不到一点线索?”
李墨盏犹豫了下,答道:“当日臣妾刚摆脱萧畅,便遇上了羌国太子拓跋扈,臣妾与脂雁两人无力反抗,只得跟着他往羌国方向去了。”
“拓跋扈?”独孤羿很震惊:“他怎么来了?他抓了你做什么?你怎么逃出来的?”
李墨盏下意识隐瞒了些东西道:“他是听说夏国大阅前来刺探消息的,他抓了臣妾想是为了对夏国不利吧。臣妾是趁他不注意跳河逃出来的。”
那日,李墨盏正纠结着要不要独自逃走,突然见脂雁冲她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自己竟也被脂雁骗了。原来脂雁当时跟在她身后,见她望着大河沉思,便猜到了她想跳河逃走。这才故意装腹痛来拖延时间,只不过这次脂雁本就爬山爬得很累,装起来也像了许多。脂雁本以为皇后会与她商量怎么逃走,却迟迟没等到,这才猜到皇后是想独自逃走。脂雁心急之下痛叫两声,吸引皇后的注意。
李墨盏看见脂雁眨眼,内疚之下便悄悄与她说了。脂雁听了立马表示要一起跳河逃走,李墨盏初时不同意,因为脂雁还怀着身孕,这么跳下去极有可能会一尸两命。脂雁却仍旧坚持,李墨盏只好妥协。
之后两人以太累了走不动为要求,让拓跋扈手下的人砍了木头做了两副简易担架来。随后趁着拓跋扈去山间猎食物,两人推了担架一起跳了河。河流果然湍急,两人瞬间便被冲走了。
李墨盏当时虽然被急流冲得不知所向几乎昏迷,但求生本能让她紧紧抓住木架不松手。最后,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巧的是,李墨盏竟与脂雁被同一艘船救了起来,而脂雁虽保住了性命,腹中孩子却没能保住。
脂雁醒来,得知落了胎后,神情很是复杂,似是有些伤心遗憾,更多的却是解脱。
再之后,李墨盏带着脂雁下了船回京,路上遇上独孤羿派出的人,便一起回了皇宫。
“跳河?”独孤羿再次震惊了,拉着李墨盏再次上上下下的查看,尽管初见到她时已经查看过一次,独孤羿还是不放心。
李墨盏笑着制止独孤羿道:“臣妾已经无事了,皇上不必担心。”
独孤羿自责道:“都是朕无用,竟让你在朕的国土上被敌国带走,还查不到一丝消息。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朕……”
李墨盏见此忙打断道:“这事不怪皇上,皇上也没料到拓跋扈会在这种时候来夏国掳走臣妾,且拓跋扈极为狡猾,掳走臣妾的同时,一路上故布疑阵躲避搜查。而且,臣妾怀疑拓跋扈在夏国布下了许多探子奸细,因而对皇上的搜查部署很是清楚,这才能一路顺利躲过去。”
独孤羿听此面色沉凝起来,道:“不错,朕会想法子查清楚,看看究竟他拓跋扈安排了多少探子潜伏在朕朝内。”
“皇上很快就要出征,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要提防在与云陲国对战之时,羌国极有可能会与云陲国联手。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眼下又添了羌国这一变故,皇上要更加小心才是。”李墨盏担心道。
独孤羿听此笑着安慰道:“此事你放心,朕从前战神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区区两个僻壤之国,即便是联手也不是朕的对手。”
李墨盏见独孤羿如此自信,想着自己对行兵打仗丝毫不通,便不再多说,只道:“皇上自负兵力强盛,可也要防着敌国使诡计才是。”
独孤羿点点头应了,这时香草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脂雁前来求见,说是她已经处置好青茗了,想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哦?她是怎么处置的?”李墨盏问道。
香草方才已经从脂雁口中得知青茗是掳走娘娘的幕后之人,心惊之下,还是觉得脂雁对青茗的处置有些残忍,小声答道:“回娘娘,脂雁割,割了青茗的舌头,还毁了青茗的容,将青茗送到了辛者库做,做最下等的贱奴。”
李墨盏听此并不惊讶,独孤羿却是皱了皱眉头道:“割舌毁容?怎么还留了她一条性命?”
“臣妾毕竟没受到什么伤害,也不好就要了她的命。脂雁想是为她流掉的孩子而不忿,这才这么做出口气罢了。”李墨盏解释完,吩咐香草道:“你去告诉脂雁,本宫就不见她了,让她直接出宫回家吧,日后若有事可以进宫求见本宫。”
香草应声去了,李墨盏也有些累,便进去沐浴了一番,出来后,见独孤羿正抱着小独孤瑞玩耍。
独孤羿似是在逗小家伙,可小家伙却不搭理,似是在生气。想想也是,独孤羿将他扔在曲府这么长时间,小家伙许久不见他,估计都有些认生了。
李墨盏有些惴惴地走到小家伙跟前,想要抱过他,却见他扭过头不理会她。李墨盏心下难受,口中却调笑道:“不要娘抱抱,娘走了啊。”说罢作势要走。
没想到小独孤瑞见此突地哇哇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委屈。
独孤羿见此不由责怪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一见他就把他弄哭!”说完抱着小家伙摇了摇,让他别再哭了。
李墨盏没想到一些日子不见,独孤羿竟从严父变慈父了,反倒衬得她更像继母了。
见独孤羿哄了半晌小家伙还在哭,李墨盏无奈之下强行抱过小家伙,拿了帕子擦了擦他小脸上的眼泪,又亲了几口,柔声安慰两句,小家伙这才不哭了,只紧紧抓住她就不肯松手了。
李墨盏只好抱着小家伙一起到床上睡了,独孤羿这次竟也没反对,将这母子俩一同抱住。一家三口同睡在一张床上,亲密相拥,气氛还是头一次的融洽。
接下来几日,尽管战前十分忙碌,独孤羿每日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着李墨盏母子俩。并将朝中利害都告于李墨盏,手下暗卫也坚持交了一大半到李墨盏手上,他要确保他离京后,李墨盏母子俩能够安全。
几日的时间飞逝而过,这日独孤羿带着李墨盏上了朝,当众交待他出征的日子里,朝中由皇后垂帘听政,一切事务都交由皇后定夺。
众大臣早就知道皇上独宠皇后,却没想到皇上竟信任皇后至此,连垂帘听政都弄出来了。不过皇后育有太子,皇上离京,本该由太子摄政、眼下太子年幼,皇后听政倒也理所当然。众大臣齐齐应了,随后,众大臣一同恭送皇上出征,恭祝皇上早日凯旋而归。
离别之时,李墨盏莫名地有些不舍,却不敢流露出来,竭力保持淡定地看着独孤羿披上铠甲、跨上千里宝马,率着一众骑兵稳步起行。
独孤羿离京后,李墨盏虽说是每日要垂帘听政,可实际上许多事情都还是交由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处置,只有有争议的才会上报给她来定夺。因而李墨盏并不比往日要忙多少。
每日除了上朝,李墨盏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陪伴小家伙上。许是有了娘亲的日日陪伴呵护,小家伙一日终于摆脱了‘啊啊啊’学会说话了,喊的第一个词便‘娘娘’。
李墨盏虽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激动开心,更加用心教他说话了,争取在独孤羿回来之前,能让小家伙清晰地说出‘爹爹’‘父皇’等词来。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羿虽在出征路上,却每日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就是怕李墨盏太过担忧。
李墨盏每日都能收到独孤羿的报平安的信,心里很是感动,闲来便将独孤羿的信拿出来翻看,其实每封信上并未写几个字,却都会附上一副简单的画,画的都是独孤羿在路上看到的风景。李墨盏看这些信,就当是看夏国地域志图本了。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京里也对这次大战并无什么反应,想是对独孤羿战神的称号极为信任。即便是有些风波,也是今日这袁氏又受哪家公子邀请去游湖了,明日吴家二小姐公然与世家公子调笑了之类的。李墨盏闲时也会听香草说些京里的趣事,每每听完便觉得脂雁如今过得很是潇洒,每日都出门放肆地游玩,吴家也无人管得住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慢慢地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日下午,李墨盏却是有些心神不宁,因为独孤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