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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奇门术数最基础的条件,是需要在八字中带八字中带文昌、学堂、词馆、太极贵人。具备这些条件中任何一个者,表明你聪明好学。若有太极贵人,表明你特别喜欢钻研命、相、医、卜等学问。
同时,其手掌中需有神秘的十字纹。此纹在掌心或感情线和智慧线之间,两只手皆可。具备此纹表明你有玄学学习的浓厚兴趣或缘分,表示你喜欢研究哲学、玄学、宗教等学问。
满足了这最基本的条件,还要看你的手中有无出名线、出名符且其质量较好。四柱中伤官食神或印星强旺、带子午卯酉中的两个地支,等等。
而要成为术士中的顶尖人物,光是有这些普通条件还不行。除了四柱中带子午卯酉中的两个地支,还要透出四正星中任何一支的本气。子午卯酉齐备,又透出天干。
所以奇门中的名师收弟子,第一就是要摸根骨,然后问八字,算命格。
如果不具备这些条件,你再想学,师父也是不收的。反过来说,如果遇上了资质特别好的孩子,就算他不想学,师父也会千方百计、用尽一切方法让你来拜师。
有时候,为了抢夺一个好苗子,还会引发几派之间的争斗。
其实叶慎言并不是完全没有天分,否则当初云若辰也不会带他入门,在他还不识字的时候就逼着他学术数基础。
但是,叶慎言的天生纯阳体质,无法修习她这一脉中最顶尖的绝学。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正式收叶慎言为弟子的打算,可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传承人,难啊!
没料到,居然让她在江上捡到一个!
好在叶慎言早不是那不懂事的小乞丐,嘟囔了两句也就脸色放晴了。哼,反正是个丫头,不是臭男人就好……他可受不了郡主身边再黏上来几个男人了!想到都不爽啊。
“你……你说什么弟子?”
纪嘉凝见云若辰比她小,实在想不通她要收自己做弟子干嘛。难道……
这小姑娘,也和站在那边的嗜血魔王一一她指的是顾澈一一似的,是个高手?
“你先休息,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云若辰神秘地一笑,带着人走了。
纪嘉凝虽然满腹疑团,可今晚的经历实在太可怕,她不敢追上去问个明白。她又累又困,趴在床上想了会儿,又为自己被撞烂的那艘小渔船流了几滴眼泪,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睡得着,这船上的艄公和水手们可睡不着。
还以为自己遇上河盗死定了,可自家船上的客人,比河盗还可怕!
三船河盗,全都被杀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那位一直笑眯眯的顾公子,浑身是血地抱着个小姑娘回来,简直像杀神一样,小水手看他一眼就尿了裤子。
但更可怕的是那个姓聂的管事,在杀完那么多人后,身上好像连血点子都没沾上一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聂深才不屑去解释,倒是顾澈把身上的血衣换了,又跳到河里去洗涮干净后,还特意去安抚了船家一番。
尽管性命无忧了,俩船家却更加害怕,和顾澈说话的时候都抖得厉害。
那三船尸体会在天明后被发现吧,这也不是云若辰等人会去在意的问题。如今这世道乱糟糟的,谁会在意一群河盗的性命呢。
让艄公和水手感到解脱的是,当他们趁着夜色赶路离开那条河道后,这群客人等到了接应他们的人!
听雨楼的人一赶到,就齐刷刷地给聂深跪下,磕头称罪。
他们没能及时接应楼主,使得楼主亲自出手去解决那些河盗,的确是重大的失误。
要是聂深有一点损伤,他们也不敢回听雨楼了,因为绝对会被叶枞活活一鞭子抽死的!
听雨楼中两名楼主,聂深虽然更冷淡,但一般不会轻易惩罚手下。叶枞却是个暴躁的,属下稍有差池,一顿鞭子是肯定免不了了。
听雨楼派出的是一艘八成新的中性客船,可以容纳数十名客人。等云若辰上船后,才无意中发现,这船是被改造过的。
船头上包了厚铁皮,要撞翻一艘大船真是小意思。船舷上密密麻麻的隐形箭洞,每个箭洞前还装了弩箭。还有许多她没仔细看的小机关,估计舱底还装着火油呢。
这哪里是客船,战船的装备也不过如此吧。
“听雨楼的势力,不小了吧。”
云若辰站在船首,迎着徐徐的化雪春风,侧过头看站在她身侧的聂深。
她很少问聂深听雨楼的问题,但只要她问到,聂深也不会拒绝回答。
“应该吧。”
聂深想了想,说: “叶枞做得很好。”
虽然他的修为一直胜于叶枞,但叶枞显然比他更适合统领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只不过,叶枞却固执地要让他坐上楼里的头把交椅。
楼里的具体事务,叶枞都管得很好,根本不需要聂深劳心。聂深知道,这些年里,听雨楼不声不响地积累起了巨大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也不夸张一一要知道,现在的国库空虚成什么样子。
云若辰想了一会听雨楼的事,表情淡淡的。乱世对江湖人来说,反而大有好处。除了听雨楼,还有许多江湖帮派趁机崛起吧?占山为王的事,估计也少不了。
等到天下平定,要剪除这些地方势力,也得费好大功夫呢……
聂深不知道云若辰的思路已经转到治理天下的方向去了,不过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太惊讶。
可站在他们身后的纪嘉凝,表现就没那么淡定了。
她现在还是不清楚什么是“奇门”,也没弄懂“术数”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点她能肯定的,就是……她从此就得跟着这位“云姑娘”过了。
而这比自己还小的“云姑娘”,执意要让她叫自己“师父”。
纪嘉凝怕事啊,有次想趁着半夜人都睡了,偷偷跳进江里逃走。谁知刚摸出了房门,就被聂深直接拎着衣领子丢回了舱房里。才不和她说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第二天,云若辰笑着对她说:“嘉凝,你不必费劲了。”
她指了指纪嘉凝的右手腕,纪嘉凝才察觉到那里有一处奇怪的血疤,也不知什么时候划伤的。
“我已经将我的生气种了进去。”云若辰依然在笑: “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纪嘉凝只得死了跑路的心,同时也吓得不轻。
难道这“师父”是要自己学传说中的南蛮巫蛊之术吗?
聂深对云若辰这种追踪的法子很感兴趣,认为是听雨楼的探子们非常需要掌握的本事。
但云若辰告诉他,这种术法轻易不能使用,而且要不是她要收纪嘉凝入门下,才不会给她种入生气。
本来跃跃欲试想学的顾澈和叶慎言,只好也死心了。
坐在听雨楼的船上,行进速度就快了许多。他们基本不在城镇停留,每次都是快速补给物资后就赶路。
因为战场上传来的消息,是越来越坏了。
朝廷军队与各路援军都节节败退,尤其是当头的东南援军,每次一和敌人接触就撤退。据说东南援军的主帅岑智勋还是重伤昏迷,副帅指挥不当,可朝廷一时半会又派不出新的主帅来接管。
“玄哥哥,你在军营里还好吧……”
云若辰担忧地望着北方。
纵使她修为恢复了一大半,却偏偏还是无法推算出赵玄一星半点的信息这太奇怪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比起纠结这个问题,还是赶路更重要啊。
她一定要尽快赶到父王身边!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决战近了
“嘶……”
赵玄紧咬下唇,忍住剧痛让医官将自己手臂处,已被血痂糊住的衣裳碎片一点点解下来。
这伤口被箭矢所伤,当时他只忙着指挥自己的部队撤退,没有顾得上及时处理。
晚上宿营,又去营地巡视一圈,和其他将领商议了一会儿,才叫医官来治伤。
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出来打仗,谁身上不挂彩呢?
在主帅出事前,赵玄并不需要上前线,所以当时许多人都觉得他就是个来混日子的贵公子。
直到这段时间,他们才发现,赵玄看起来赢弱,却并不怯弱。
军中的其他将领,这时才在心里上逐渐接受了他是东南援军的一员。
“好了,世子您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行军呢。”
老医官麻利地替他包扎好,交代赵玄的近身侍卫们给他煎药,免得伤口发脓会引起高烧。
赵玄从卫兵手里接过干粮,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咽下那些粗糙的饼子和肉千。
他体力不足,如果不好好进食,会跟不上部队行军,拖累大家的。
那躺在宋国公府温软的床褥上小憩、吃着西域快马送来的冰镇胡瓜的富贵日子,似乎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赵玄并不认为如今的生活有什么“苦”,或者“累”。经过了生死逃亡与海岛生活的洗礼,他觉得没什么是熬不下去的。
在海岛上,顾澈与叶慎言修炼的强度或许看起来比他大得多,他所经受的考验却不比他们少。聂深,是最严厉的师父,一旦选中了你,就不会让你好过。
东南援军正按照他所计划的那样,一与对方接触就佯退,并不恋战,显得很是狼狈。
打仗士气很重要。主帅半死不活,大军一直撤退,士兵们都很萎靡。
也有些热血的年轻军官自动要求出战,可上头的命令很清楚,不许擅自出动,违者军法处置!
“忍。”
面对同伴与部署的质疑,赵玄只有一个字。
他在等一个时机。
等待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叛军沿着他设计的线路前进,而其他的援军则变换路线,几方援军逐渐形成包围圈,就可以将敌人全部拿下了。
而且,敌人也正如他当初预想的一样。随着他们不断深入中原,逼近京城,他们的补给线变得很长,也很吃力。
这期间,叛军有很多依附而来的土匪响马,因为得不到补给,又脱队自在去了。
加上朝廷各方援军不停的小骚扰,常常偷袭叛军的运粮队等等,也让他们不胜其扰。
表面上看,诚王叛军似乎在不断挺近,可是实际上他们的力量却是在被逐渐削弱。
好像他们也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两天,前进的速度在变慢。
赵玄翻了个身,意识开始模糊,马上就要睡着了。日夜行军那么累,根本没机会失眠啊。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视线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若辰……
是你吗……
我很想你。
云若辰默默祈福完毕,回头看到叶慎言端着一碗红枣粥过来,笑道: “我只是染了些伤寒,不妨事的,你别老是给我进补啦。”
叶慎言很不满: “姑娘,你别这么轻描淡写的,都咳嗽两天了。光是喝药也不行啊,红枣补气,你多吃点。”
“这马上就要睡觉啦,你是想把我喂成猪吗。”
抱怨归抱怨,云若辰还是乖乖接过红枣粥吃了起来。
叶慎言这家伙,简直是个管家婆。
不过聂深和顾澈对于叶慎言的管家婆属性非常赞同,在他们看来,云若辰就是个欠人唠叨的、爱逞强的姑娘。
云若辰开始怀念以前那个在她面前畏首畏尾的小慎言。
唉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从管人的变成被管的了?
而且管着自己的人,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啊!
好在,自己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管的了。
那就是她的“弟子”纪嘉凝。
严格说来,纪嘉凝还算不上她的弟子。奇门收徒要经过极繁琐的仪式,并且这些仪式都是不能精简的,必须严格执行。
要完成这一整套仪式,需要很多精力不说,时间也长,往往要历时数月才能完成。
所以奇门收徒是一件很严肃也很麻烦的事。
不过一旦成为师徒,基本上这辈子就捆绑在一起了,徒弟要是做出背叛师门的事,被师父清理门户是谁都不会同情的。反过来,师父也要用心教导呵护徒弟,若是徒弟被外人欺辱,师父必须要护短,替他出头。
其实一般的江湖门派在这方面也差不多,只是奇门的执行力度更强。
同行一段时间后,纪嘉凝总算不那么迷迷糊糊,好歹知道自己要学什么了。
云若辰对于自己未来的衣钵传人耐心还是很好的一一这一点让叶慎言很不爽,当初郡主教自己入门的时候可是填鸭式的教学啊,而且基本上就是让他自学的。那时候他还不怎么识字!
怎么到了这个纪丫头身上,待遇就完全不同了嘛。
幸好纪嘉凝是个姑娘家,叶慎言顶多在开始的时候闹闹别扭,后来也习惯了。她要是个男的……叶慎言会很严肃地考虑和她单挑干一架的。
虽然和云若辰一行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聪明的纪嘉凝还是能判断出来,他们不是坏人,对自己也没有恶意。
呃……尽管当初那位聂管事,还有顾公子,打打杀杀的时候很吓人,平时却完全看不出来。
尤其是顾公子,大概是觉得那天把她吓坏了有点内疚?
现在对她非常好,每次上岸补给的时候就问她需要买什么,想吃啥好吃的。她起初不敢和他说话,他也不生气,就买了很多的糖果和零嘴送她,说:“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些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呵呵笑着,摸着自己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看起来……憨憨的。
纪嘉凝低头收下了他的礼物,慢慢的也就不太怕他了。
有时在甲板上两人碰面,他都会笑着和她打招呼。纪嘉凝除了点头,也不敢有别的表示,只是……
她觉得,顾公子,其实笑起来很英俊啊。
至于那个叫叶慎言的少年,开始的时候对她反倒不是很友好,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过了几天后,他的态度才有所好转,但比起顾澈来还是差得远了。
纪嘉凝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这船上她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不缺这一件。
她暗自猜想,这些人,都是江湖人吧?
他们在赶路,日夜赶路,是要去哪里呢?
云若辰没有告诉她,只是安抚她说:“别怕,跟着我们走不会有事的。”
纪嘉凝只有相信她了一一实际上,有更好的选择吗?
可是她毕竟是个极聪慧的小姑娘。在最初的恐惧褪去,也不再打算逃走后,她也会在心里默默分析着自己的处境和前途。
前途眼下是看不到,但处境……无论怎么说,也不能称之为“坏”。
吃得好,穿得好,又不用她干活,每天的任务就是看书。
从最基础的术数入门学起,她觉得那些东西很容易,一般云若辰安排她一天看完的内容,她两个时辰就能看完了。
云若辰对她的学习进度表示很满意。当然,与之相对的,叶慎言对自己被比下去只能活活生闷气一一就那点东西,他学了好久呢!
“我那时候小!不识字!她都这么大了!”
叶慎言背地里对云若辰吐槽,云若辰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摸摸头: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你什么。你的天赋不在这方面嘛。”
“那在哪儿?”叶慎言的声音还是很闷。
“做菜呀!”
云若辰理所当然地回答。
听到郡主的这个答案,叶慎言更郁闷了……他一辈子就是厨子命了吗!
唉唉,厨子命就厨子命吧。反正郡主最喜欢吃,所以,他在郡主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是吧?
当纪嘉凝开始逐渐适应新生活,叶慎言也自我开导成功后,前方战场传来了更坏的消息。
诚王军队已经快要逼近京城了!
“那些援军都在搞什么啊!现在朝廷的军队全是废物吗?”
顾澈看着军报很气愤。
作为将门之后,他看到这些“不争气”的军队就来气。要是都像他爹爹那么悍勇无畏就好了,一盘散沙!
云若辰却没有生气,更没有发急的意思。顾澈回过神觉得很奇怪一一前些日子云若辰还急得不行,现在反而沉得住气了?
“阿澈,你啊,还是要多增长见识,看看兵书、史书。”
顾澈直翻白眼。又来了,云若辰的唠叨大法,有事没事就要逼他读书。
这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嘛。
“诚王军队蹦跶不了几天了。”云若辰把军报又递还给聂深,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聂管事,你看呢?”
“对。”聂深点头: “他们的补给很紧张。咱们前些天遇到的河盗,也是诚王那边的逃兵。”
“为什么?他们不是一路胜利吗?”顾澈摸不着头脑。
“你呀……”
云若辰摇摇头。
朝廷的应对,居然这么灵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来……决战的日子不远了。
也许,她还能赶上决战呢!
第一百六十章 包围
虽然一直往北走,然而毕竟是春天了,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
云若辰早换上了轻便的春装,虽然叶慎言还在不住唠叨着“姑娘你的病还没好呢”,她也把这话当耳边风没听见。
她给纪嘉凝也添了新的换季衣裳,纪嘉凝显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