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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二嫂是唐家的嫡次女,生得温柔婉约,是母亲陈凌手帕交的女儿,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跟二哥也颇有来往。
总之就是一桩大人满意,小孩也满意的婚事。
张婉这次借着二哥大婚之机回家,主要是因为祖母大长公主想教她掌家理事,借由二哥大婚之机练练手。
世家大族的女儿自小在父母跟前耳熟目染,对处理各种事宜全都心有计较。等到定了亲之后,家里给培养几个能干的下人,再紧急培训两年,基本也就上手的。
张婉这么早,主要是大长公主喜欢未雨绸缪,对着这个心爱的小孙女,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都给她,将所有知道的人□□故都教给她。
如果未来她真要做太子妃,那么面对的事情就更多了。
张家是大族,结婚都有流程的,还有世仆帮忙,只要盯紧不出错就行了。
张婉的任务就是跟在陈凌身边,看母亲如何完美又不失优雅,还不会累着自己的主持这场婚礼。
偶尔陈凌也会分派给张婉一些棘手的小事,让她练手。
张婉白日在母亲跟前学习,夜晚就要去祖母大长公主那总结。既要分析出母亲做各种事情的用意,还有给她挑错,然后在祖母的引导下,思考怎么做会更好,既完美无缺的解决问题,又让自己清闲。
这些还都是次要的,更深一层次,大长公主要教张婉识人。
大长公主将小孙女抱在怀里,慈爱地指点,“月华说孙嬷嬷性贪,而且做事还不周全,那是不是应该革了她?”
张婉皱着小眉毛想了一会道:“不能,孙嬷嬷虽然有一些小毛病,但她是家中的老人,几个孩子也忠心,而且她外子跟在大父身旁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让这些世仆都寒了心。”
大长公主点了点小孙女的鼻子,夸赞道:“说得对,但是就任由她如此行事?”
“等婚事一过,就想个法子让她荣养。”
“我的小月华就是良善。”大长公主虽然是夸赞的语气,但是张婉却听出了一丝不赞同。
她疑惑地抬头看着祖母:“月华做的不对吗?”
“对,当然对。”大长公主笑了,“月华想得很周到,也肯为下人着想,不过……”关键点来了。
张婉打起精神,全神贯注。
“不过,月华你要记住,孙嬷嬷根本不值得你为她费心,不满意直接换了就是。咱们家世仆众多,各个关系都盘根错节,若是每一个都要仔细考虑,那月华就太累了,而且他们也不值得。”大长公主语重心长,“没有什么比自己舒心更重要的了,只要张家还在一天,他们就不敢如何。”
大长公主摸摸张婉的小揪揪,继续道:“月华若是不想自己动手,那就让身边人解决,养她们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主子分忧的。月华是宽厚良善的主子,但身边得有两把锋利的刀。不方便做的,就让她们做,总的推出个人让下人们又怕又恨。你只需要高高在上看着就是。”
见张婉似懂非懂,大长公主摩挲着她粉嫩的小脸,问道:“月华,知道何为治国之道?”
张婉知道祖母并不上要让自己回答,就眼也不眨地侧耳听着。
“治国之道,就是用贪官,反贪官。人心有*,才容易利用;有了弱点黑点才能彰显主子的英伟,更能杀贪以换民心!”
张婉心中的震惊已经难以形容了,仿佛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在向她缓缓打开。
她听到祖母慈祥而睿智的话语,“月华为孙嬷嬷如此着想,就是在施恩,可是孙嬷嬷并不知道你对她有恩,已经宽容了她。所以,施恩也要讲究方法,要看的见,要讲究分寸,既让人感激涕零,又不会得寸进尺。”
大长公主不急不缓,借用身旁的小事一点一点教导张婉。
过了几天,孙嬷嬷之事就被人揭露了,墙倒众人推。何况,孙嬷嬷也并不是慈善人,早就惹得众人心存不满。
陈凌女君身边大嬷嬷主张,打孙嬷嬷几板子,撵了出去。女君念在孙嬷嬷为张家尽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免了她的板子,也不撵出去了,只发到庄子里头养老。然后让她那仗势欺人不懂做事的大儿媳妇,同去服侍她。
大儿媳妇丢了体面的活计,转而去庄子里伺候这老婆子,气得脸都绿了,对孙嬷嬷就没个好脸。
到庄子里头,这婆媳两个还有的闹呢。
经此一事,大家既看到了主子的明察秋毫,做事更加努力,不敢任意妄为,同时也感念女君心善,对于有这样一个主家而自豪。
而陈凌身边的大嬷嬷呢,虽树立了威严,同时也惹了众仆,行事须得更加小心,并且只能依赖陈凌。
这一个月的时间,张婉在大长公主身边学习识人、用人、施恩还有赏罚等等理论,然后在陈凌身边实践。出错了也不要紧,有长辈给兜着的,她最重要的是练手。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婉有了惊人的成长,不再是光有气势,没有实干的光杆司令了。人只有经过历练才能真正地成长。
下人们对着张婉也不再是以往的宠爱尊敬,而是发自内心的敬重惧怕。
一个月匆匆而过,张婉又要去书院读书了。
而李臻情窦初开,刚刚动了心思,小女朋友就消失了一个月,那可真是相思成疾啊!所以见到张婉之后,就显得异常地亲昵,眸光温柔,嘴角轻弯,说话轻声细语都快成情圣了,看得张婉惊异非常。
“怎么没见孙顺和严松?”张婉奇怪。这哼哈二将不是一直跟在李子徐身后的吗,这次怎么没见。
哼,一见面就问别的男人,心里还有没有孤!
李臻唰地拉下脸,转身就想走。迈出两步,又突然记起张婉说过的,对小娘子要温柔,冷着脸不说话,别人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他停下脚步,在张婉惊怔的目光中回头,漆黑如墨的大眼睛瞪着圆圆的,却带在一丝丝委屈,“你怎么不关心我?”
张婉噗哧一笑,觉得青春期的小孩真有意思,占有欲这么强。
“问他们不就是关心你?”张婉笑,“担心你们闹矛盾了,想问,总得起个头吧!”
这下子李臻满意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咧,但还是装模作样,蹙着眉:“怎么这么多弯弯绕,以后有事情就直接问我。”
“好。”张婉从善如流,然后眼神探究地看他,“子徐,我发现你怎么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她笑得奸诈,“是不是情窦初开了!”
被说中心事的李臻唰的一下红了脸,强自狡辩,“瞎说!”
“不对,肯定是!”张婉盯着他爆红脸蛋,语气肯定。
李臻转着身子躲避她的视线,只觉得置身烈焰之中,烤的他汗水淋漓。他真是恨死了自己的胆怯,明明她就是他的太子妃,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喜欢自己媳妇很丢人吗!
做好心理建设,李臻刚抬起脑袋,就见张婉目光早就不在他身上了,而是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怒火,他强自压抑心间的愤怒与失落,冷着脸转身。
又是这个女人!
李臻恨得牙痒痒,这一个月来,吴蓉铁了心的跟在他身后,走到哪跟到哪。也不说话,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保持一定距离,不打扰,不放弃。弄得李臻烦不胜烦。
现在书院已经对两人之事议论纷纷了。
吴蓉看着眼前相配的璧人,心里酸甜苦辣都有,滋味难言。自打被洛山点破她的心思,她就发现,原来书院众人早就把她当作笑话看。而且经过痛哭一事,那些原本对她有好感的寒门学子现在也对她敬而远之。
吴蓉是个心狠果断的,既然名声已经坏了,那就索性抓住一个。待离开书院,凭借她的家世,就不信李子徐敢不从。
蓬莱书院,通常情况下,男子是五年,而女子待三年就会离开。洛山公主已经是第四年了,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随同洛山一块离开。
所以,她必须在走之前定下李子徐。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臻臻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好,非常好哒
第31章 男女差异
男人嘛;还不都是爱慕虚荣口是心非的。吴蓉就不信,她一个有美貌;家世又高过李子徐的小娘子;天天可怜兮兮一副十分爱慕他的模样跟在他身后;他就不会动心!
即便真得心硬如石,她也不惧,一天两天不动心,那一个月两个月呢,没有男人能抵挡的住柔情似水!
何况,吴蓉心底一笑;他不是已经默许自己跟在他身后了吗。
张婉还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她先是发现李子徐的异常,又见吴蓉楚楚可怜,心里面一下子就想歪了。
眼尾一挑,倾斜着小身子,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猥琐劲。李臻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眼神防备:“你干什么?”
真是的,跟她还这么见外,她真是白教这熊孩子了!张婉心里不开心,伸出肉肉的胖手指,偷偷指了指吴蓉:“你们怎么回事?吵架了。”
李臻脸更黑了,张婉这话听着是疑问,但他怎么感觉不对味。李臻这人虽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但耐不住有些人就是天赋卓绝,举一反三,思维顺畅。
这种上天赐予的天赋,别人是想学都学不来的,嫉妒也没有用。
李臻虽然不太懂张婉的问话,但心里却明白,她肯定是误解了什么。更重要的是,通过张婉灌输给他的观念,他举一反三地觉察出张婉的想法。
她定然是不喜欢未来夫婿与其他女子拉拉扯扯!
想到此,李臻冷静地走到吴蓉面前。
吴蓉按捺不住心情的激动,他终于被自己触动了吗,自己的努力终于要有回报了吗。她微微低了低头,有晶莹的水光一闪而过,然后仰起头,精致的眉眼满是欢欣雀跃。
连不远处的张婉见此,都微有触动。不管吴蓉在这份追求里耍了多少手段,用了多少心机,但不可否认,她对李子徐这份心着实令人感动。
可惜,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李臻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脸上表情无波,但全身却透着股戾气,还未近前,吴蓉脸色就变了,骇得身体发抖。
“子徐,你……”话未说完,下巴就被李臻一只大手死死擒住。
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仿佛无底洞,看着令人恐惧而无力!
李臻眼神平静,但是最深处却蕴含着巨大的厌恶与血腥,如果不是张婉还在旁边,怕吓到她,被激怒的李臻真有可能捏碎吴蓉这张脸。
“我警告你!”李臻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飘来,散发着无处可逃的恐惧与阴森,“离我远一点,否则……”他手上用了力气。
只听咯吱一声,吴蓉被卸了下巴。
李臻厌恶地收回手,看着吴蓉控制不住地流口水,心里的暴躁怎么也压抑不住,刚要抬脚踹过去,身后就传来张婉疑惑的声音,“李子徐?”
仿佛一缕清风钻进心田,捋平了心上的烦躁。
李子徐这一抬腿,吴蓉都吓得瘫了,只觉身下一湿,竟然失禁了!
李臻厌恶地后退几步,张婉看情况不对,走近前,见吴蓉脱臼的下巴,眼神微微诧异。她皱眉,转头瞪了李臻一眼,然后抬手将吴蓉下巴接回去。低头又见她身下濡湿的一片,问道,“还能走吗?”
吴蓉再是心思重,也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哪里见过这般杀气腾腾。刚刚,李子徐那架势,真是恨不得要剁了她!
张婉垂眸想了半晌,微俯□,柔声道,“你先在这稍等片刻,我去给你取更换的衣裙可好?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张家嫡女的话还是挺有威信的,不过此时,吴蓉脑子已经木了,想不了太多。她被李子徐吓坏了,见到张婉就如救命稻草般,以她为主。
张婉又瞪了李子徐一眼,用眼神示意,“给我过来!”
李子徐对吴蓉真是充满了厌恶,脑袋微微低垂,就看到了张婉的右手,讷讷来了句:“手帕。”
“嗯?”张婉一愣,接着拿出手帕递给李子徐。只见李子徐拿着手帕细细的用一面将自己的手擦干净,然后轻轻拿起张婉的右手用干净的一面擦起来,一根根,擦得仔细。
张婉因为好奇他的动作,一时忘了躲避,就愣愣地看着他拿手帕擦着自己的小肉手。
擦过之后,李子徐不想将手帕还给张婉,别扭道:“脏,我拿回去洗洗。”
“不用你,我自己洗!”张婉弯身猛地伸手去扯……没扯动,被反作用力一拉,居然扑到李子徐怀中。*的,痛死了!张婉小臂撑起,刚要起身,也不知李子徐哪根筋不对,双臂在她背后一揽,又将人按回去了。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张婉这次真是怒了,靠,她的鼻子要被撞扁了。一个月没见,李子徐这小身板是嗖嗖的长,胸前也*的,可怜她的小鼻子呦。
李子徐心跳地飞快,凭着一股意气,搂着她不撒手,口中喃喃,“阿婉,阿婉。”
靠!真是蹬鼻子上脸。张婉右脚一抬,猛地踩下去,趁李子徐脚痛得失神的机会,抓起他胳膊转身来了个过肩摔。
青石板的地面啊!已经呆傻的李子徐重重被摔在地,只听噗通一声,连地面都震颤了。
这下子,连张婉也呆了,这小子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躲,怎么不轻盈落地?
“你、你没事吧?”张婉真是心虚死了。
李子徐翻身做起,阴阴地瞄了她一眼,心里都要懊悔死了。
有没有搞错!他这是娶媳妇吗?是娶个冤家吧,脑子身手无不碾压他。日后成亲,还有他说话的余地吗!
从懵懂少年心思出来的李子徐开始想得深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被妻子给辖制住吧!
哼!他要重振夫纲!
“扶我起来!”李子徐一脸威严的伸出手臂,昂着脑袋只给张婉一个斜睨的眼神。
原本张婉还挺心虚的,结果见他没事,又装腔,气就不打一处来,靠,她还没找他算鼻子的账呢。
一脚上去将人踹倒,然后弯腰点着他的鼻子,“在这看着吴蓉,不要让外人看见她,我去取替换的衣服。”
“管她作甚!”李子徐冷着一张脸。
“还不都是因为你!”张婉看见他这一脸理所当然就生气,惹祸总让人擦屁股,吴蓉那是洛山公主的人,她倒是不在乎,但李子徐一个寒门子弟,前程还要不要了。
吴蓉吓成这般,还卸了人下巴,要不是失禁太难看,吴蓉会瞒下此事?李子徐这个臭小子就别想在书院混了。
李子徐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张婉的用意,他心里甜丝丝的。虽然他根本不惧什么洛山公主,不过就是庶公主罢了,但是阿婉肯为他如此着想,真是……嘿嘿……不过……ψ(╰_╯)ψ他又竖起了眼睛,在心里给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没出息没出息,他居然还沾沾自喜未来媳妇给他出头,真是丢人!
再这样下去,他还怎样重振夫纲啊!
张婉已经搞不清青春期少男的心思了,这表情变换的,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拍拍他的脸颊,嘱咐,“听话,在这里等我。”说完张婉就起身走了,剩下李子徐一个人在那傻笑。
嘿嘿,嘿嘿,她摸他了!
什么夫纲啊,重振啊,早被李子徐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婉去吴蓉的房间,以她摔倒弄脏了衣裙为由,给她拿回了更换的衣裙。然后将李子徐赶得远远的,找一个隐蔽处,遮挡着,让吴蓉更换了衣裙。
此时的吴蓉已经恢复了过来,换了衣裙,向张婉道谢,然后抱着脏衣服回西苑去了。
待吴蓉走出很远,李子徐过来,上下打量了张婉几眼,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不过,语气仍旧臭臭的,“你就是乱好心,吴蓉可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她远点。”
张婉瞟了李子徐一眼,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吴蓉的事她也耳闻一二,只是没亲眼所见,所以并没有太注重
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都是很注重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形象的,闻言李子徐急了,“我怎么不是好人了?”
“你欺负吴蓉!”
“谁让她总跟着我,这都是轻的。”李子徐眼中划过一抹阴鸷,见张婉表情不渝,心上又涌起一股委屈,“不是你说,好男人要对除心上人之外的一切女子狠,非常狠!”
“那之前一个月算怎么回事,你默许她跟着,坏她名声,然后掉过头又欺负她,这样最阴险了!”大概女子和男子的想法有差异,张婉和吴蓉的想法差不多,既然李子徐默认吴蓉跟着,就是对她有意,既然无意,为何不早些说清楚。
可是男人的想法却不是这样,他觉得吴蓉烦,但是还没打扰到他,所以无所谓,反正他又不会少一块肉,有损名誉的也是吴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