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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大人,谢君大人。”李有德感激的对君莫离直作揖,而后在赫连觞杀人般的瞪视下以极快的速度循了。
“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的。”
在赫连觞一副看背叛者的神色中君莫离不留情的拆穿,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便往那里走去。
被拆穿,赫连觞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边跟着君莫离走边岔岔,“最后还不是有你这只黄雀帮人家化解了我的故意刁难么。”
走至亭子,赫连觞的岔岔更甚,这茶点都是早备好了的,可见某人早就在这里蹲点了,想想自己方才像那马戏团的猴儿似的被人看了戏,还全然不知的以为人不知道给人卖弄,心中的那火,就怎么都压不住。
看赫连觞气呼呼的坐在石凳上,君莫离眼皮一掀,神色依然是与往常无二的淡然祥和,淡定的拿起茶杯,给那人倒了杯此时温度刚好的茶,温声道。
“我亲自煮的雪山云雾,尝尝。”
茶香扑鼻,和君莫离特有的安抚人心的音调,一杯茶下去,这火气就下去了三成,看君莫离这招做得行云流水的样子,可见平日里没少这么干。
“你为何在此等我?”茶杯碰的和石桌一撞,发出清冽的声响,甚是好听,可也掩不住赫连觞那还带着一丝火气的声音。
“阿殇,皇上可有旨意找寻夕颜?”君莫离又为赫连觞甄了一杯茶,轻声问。
瞥了那安静祥和的外表下那一丝略带急切的眼,赫连觞头轻点,算是回答。
轻抿了一口茶,君莫离借着清茶的倒影看到赫连觞神色,眉不动声色的微皱,这消息,应该算得上好的,可他的神色……再联想到方才赫连觞对那太监的刁难,薄唇轻启问道,“为难李总管是为何故?”
赫连觞看着那张安然祥和的俊脸,叹了一口气,唉,有些事不管,并不是他糊涂,而是不屑于,这个看上去无欲无求的男子,在此事上,是开始在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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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还有一张,应该,应该……t—t
50。情理之中的小王爷
心中如此暗叹,赫连殇面上却是反问。
“方才你不是已答应皇上对夕颜一月不理不问的么?怎么,你要毁约?”
茶杯放下,淡然祥和的面抬起,君莫离打量着妖娆中略带些许阴柔的俊脸,那脸上似笑非笑很是轻佻,眸中,却不尽然如此。
“约既已定,便不会毁。”顿了顿,看着天上的日头,他又负答道。语气淡然柔和“一月之月,还有两个时辰才到”
好吧,算你狠。赫连殇撇撇嘴,这时间都精确到了时辰了都,人一副等着他回答问题的模样,他倒是没再摆大爷架子。
“皇兄是已下指寻她,不过,却是另有一副口俞。”赫连殇的轻佻此时已收尽,妖艳的脸上此时带着黯淡,他端起茶杯,狠狠的饮了一大口,好似把那茶当成了解愁。
风咻咻的刮着,吹败了春花,忽散了嫩柳,凌乱了八角亭里的两人的衣衫。
夏将至,春暖花开柔已尽,化为炎日骤雨时。
口喻是什么,两人不知,却心照不宣。
把被风吹到胸前的发拨到背后,君莫离起身,
“时候不早,我先行一步。”
坐在石凳上的那人桃花眸定定的望着远处,眼迷离,没有焦距,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
一声轻叹从口中溢出,静静的看了那陷入沉思的人两眼,沉静淡然的眸微沉,扶了扶微乱的长袍,君莫离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抬起不疾不徐的步子转身离去。
天色渐晚,回到君府,空中星辰现。
夜已至。
砌了一杯茶,递给公子,龟莫离面带疲惫的神色让老管家有些踟蹰。
公子昨儿去参加晚宴一宿没睡,今日又忙了一天,小白公子和阿蛮小姐的事,还要不要告诉他呢。
罢了。
公子的身体不好,还是缓缓吧。
打定主意,管家闪烁的眼沉淀下来,他轻声道,
“公子,晚膳已备好,您?”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慈爱和缓,让人舒缓。
面上疲惫稍缓,君莫离点点头,随口问,“最近小王…小白公子如何,在无尘阁可还适应?”
“额…。还好还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暂时还是先安扶住公子,公子已经够累了。
“公子,您先用膳吧。”
饭菜鱼贯而入片刻便已上好。
接过老管家手里的热毛巾,君莫离面上闪过疑惑。眸垂下,却是不动声色的用起膻来。
看着优雅用膳的君莫离,老管家心中一松。
还好公子没有刨根问底,若是再问下去,肯定得露馅。咽下两口饭菜,稍顿。让管家给自己舀了一碗粥,寻常的大米粥,晶莹剔透,让空气中都飘起了清香。
吹了两口微烫的粥,放到唇边,君莫离似是不经意的问旁边专注的盯着自己用膳的老管家。
阿蛮这两日可又闯祸?
“岂止闯祸,她都把小白公子……”不知道带到哪儿了。
专心的看着自家公子,老管家愣着神下意识的回答,回答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老小孩似的懊恼的一排额头,唉…还是说漏嘴了。
君莫离已把勺子放下,拭目以待的示意管家往下说。
无奈的瞪了一眼依然面不改色淡然祥和的君莫离,老管家“破罐子破摔”的全倒了出来。“昨夜大概子时,阿蛮小姐一脸激动的从外头回来,直奔无尘阁,大家伙一贯是晓得小姐自幼喜玩闹的。便没有注意,谁知她竟把小白公子给带了出来直奔君府大门外,这时候守夜的家兵才急了,慌忙的就要拦,谁知小姐却是早有准备,手中一挥,那一溜儿的守卫便全倒了……
那时候老头子我都已经歇下了,待我被人叫醒,天都亮了,哎…”
老管家说了这么大堆话,深吸了一大口气,随即深深的一叹,接着道
“老头子知道后表赶紧派人,可这两人早都不知去向,寻都不知道去哪寻。”老管家
一脸郁郁,话落,竟是不待君莫离说什么,便重重的做到身旁的椅子上,独自生闷气了。
摇摇头,这小孩般的动作惹得君莫离唇微弯。顺顺背对着自己的老管家微驼的脊背,君莫离和声道,“李伯,您也别生闷气,气大伤身。”
“你也别劝老头子我了,本还想着让你缓缓再告诉你,你这个。唉……”老管家背对着君莫离道,话说一半,便转过了身,“既然如今公子已知晓,那接下来,该如何?”
为其顺背的手一停,君莫离收回手,拿起奢子,往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加了两筷子青菜,才又对管家道,“你也不要着急,阿蛮暗处有武艺高强之人守着,应不会有什么大碍。”
眸微闪,又道,“明日,便是小王爷归京的日子吧?”
“厄?”老管家一愣,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了。拍拍老管家的胳膊,君莫离神色一派轻松,“放心,若不出我所料的话,阿蛮最迟明晚,便会回来。”
51。阿离哥绝对跑不掉
同样是夜,荒郊的夜色比之城中,却更显得安静和漆黑。
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有两道身影若隐若现,一前一后。一身火红,一身莹白,在黑夜中,仍散发着张扬。
没错,这是谢阿蛮和小白。
“喂,停下。”谢阿蛮极速前进脚步猛然停下,同时悄声对身后的小白道。而后猫一样的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后,眼睛直直的盯着远处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火光。
到了,谢阿蛮心中暗道,激动的神色在这漆黑的夜中掩去。
身后紧跟着谢阿蛮的小白乖乖的停下来,无辜的盯着猫在石头后向远处看的谢阿蛮。
再度想了一遍今晚的计划,确认没有遗漏后,谢阿蛮转头打算告诉小白,一扭头,却看到白袍子的下摆借着晚风悠悠的飘在自己的脸上。
抬头,小白正一脸无辜的低头盯着自己看。
“蹲下。”你这么无辜的看着我是想让我给你买糖吃么,现在是在做贼啊做贼!谢阿蛮心中岔岔,废话全然没有说出来。
小白的虽然人看上去不小,但脑子就是个孩子,这她是知道的,说,也是白说。
想到这儿,谢阿蛮脑子有些疼,带这么一个人,这计划,能顺利完成么。
唉,不管了,拼了!
谢阿蛮一咬银牙,借着那根把小白手腕绑住的嫩绿纱布,往起一提,把傻傻蹲在地上看蚂蚁爬的小白拉起来,继续往前跑。
小白继续乖乖的跟着谢阿蛮的脚步。
夜色中,两人的步子同是像狸猫般的轻盈快速。
谢阿蛮这么快一般人是绝对跟不上的,可小白却十分轻松的甚至是悠闲的跟着。
可小白,并没有听说过他是练过功的。
这就怪了!
按平常,谢阿蛮肯定会注意到小白的不正常,那脚步,明显是练过功的人才能够如此的轻盈。
只不过,谢阿蛮现在只专注于跑路,根本没有功夫注意这些。
不到一刻,火光已近,距离两人已不足一千米。
视线更加清晰了起来。
两人照列躲在一个可隐匿身形的障碍物下,谢阿蛮静静的等待时机。
护送小王爷进京的将士们此时正在吃饭。
篝火堆里,烤鸡烤羊,飘香四溢,拿着酒坛对饮,可见,将士们吃的这一顿十分的豪爽。
也对,明日小王爷进京,任务交接完毕,今夜,便是最后的一日了,舟车整顿三个月之久,也是该好好吃喝一顿了。
谢阿蛮心中暗赞,第一步计划,成功。
还好她之前以君府的名义为这些侍卫们上了一批食物酒水以作犒劳,这食物酒水是极好的。
只不过……谢阿蛮狡黠一笑,她谢阿蛮的东西,是那么好下口的么。
不出意外,只需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会香喷喷的睡过去,直到明天一大早,就像之前君府那些拦着她的家兵们一样。
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的等待了。
谢阿蛮悠然的靠在旁边的大树上,望着天上闪烁明亮的星辰,露出笑意。
这件事情成功后,夕颜便会履行诺言,帮她出主意,夕颜那么聪明,阿离哥还能跑得了么?
谢阿蛮眼睛一弯。
怎么可能!
52。老二他不会回来了
美美地想了一会儿,谢阿蛮时常往远处看两眼,这歇下了,才觉得有些疲累。
揉了揉每次闭上就不想睁开的眼,效果甚微。
“哈~”
这么折腾了一天,到底是个姑娘家,谢阿蛮打了个哈欠,浮上一丝困倦。
看了一眼远处大吃大喝到酣处士兵们,嗯,时辰还早,先歇一会在开始计划,正好来得及。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怎么放心,可实是困得厉害,谢阿蛮揉着眼的手一顿后,放下,眼中闪过亮点。
有了!
“小白,你在这儿守着,我歇息一会,等这些侍卫们酒饱饭足后,你便叫我起来。”
没想到,这看起来是负担的小白也不是百无一用啊。
嘴上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谢阿蛮靠着身后的树转了个身,沉沉的睡去,徒留小白在夜风中发呆。
今晚的夜,注定不平静。
这厢,谢阿蛮小白在荒郊野外相处的甚是和谐,在距离几十里之外的京城,亦有好事上演。
暗夜中,灯火削弱了黑,京城的夜景,从高阁上看,也是极美。
千家万户一同燃上明亮灯火的盛京,一年中也是难得几次见的,除过除夕夜家家辞旧迎新外,今日实属罕见。
——可事实却是:
“卫统领,已按照您的吩咐,除过宫中的守卫军外,剩余的禁卫全部出动,分散到整个京城,同时搜查,以防漏网之鱼。”
身穿军装的侍卫躬身,恭敬地向上位者报备情况。
“嗯,抓紧时间搜查,不明身份者,一律当场制服,押往刑事大牢。”
那人身穿旗装,身形修长中带着微微的瘦削,在身后士兵举起的火把下,把那张刚毅的脸照得十分清晰。他淡淡的回道,语气不容拒绝。
惊,竟是要押往刑事大牢!
“是”
躬身朝下的面皮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一下,士兵小头头便恭声回答,转身,向搜查的士兵传达。
深夜搜查全京城已然是大事,但为了一个女子,虽然这女子的身份不一般,可这么做,说到底还是有些过了啊。
一时间,京中府邸多是彻夜未眠。
多半是想,这皇上,难不成是血气方刚时,看上那个叫夕颜的姑娘了。
啧啧,这动静,怎么看怎么像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也只是几个在朝堂上风生水起的老狐狸接到这消息时,目露沉思,随即隐下,眸中转为不动声色的淡淡了然。
若只是搜查也罢,可关进这刑事大牢,便惹人深究了……
灯火长明的夜中,有一道身影在屋顶上灵活极速的移动着,只仅仅几个跳跃,便已远去,那方向,竟然是皇宫。微光的折射,有一瞬间,不知道是否是人的错觉,那灵巧敏捷如豹王的人的耳边,划过一丝流光。
若是和方才在荒郊谢阿蛮两相比较,谢阿蛮,远不及耳。
这等轻功,也算得上是一流的了。
须臾,皇宫隐秘的一角,悄声落下一道人影,几个回转,便消失不见。
又是须臾,那身影出现在了距梦夕颜屋外的走廊里。
明亮的灯光,这次轻松的让人辨明了这人的身形相貌。
一张清秀的书生面,眉眼处带着不属于文弱书生的阳刚,单看这张脸,这人也算得上俊秀了。
可是,通亮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在她的耳边折射出耀眼的光亮,
生生把那丝阳刚之气弱化。
从“攻”到“受”,有时就是一个耳钉的距离。
看着离自己极近的房门,申啸绶暗暗磨牙,上次被这女人弄得面子里子全无显然让小受的阴影还没有散去。
所以,他准备,今天晚上,一洗雪耻。
守在门外打盹的的老大突然后颈一冷,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老大一个抽刀看向来人,“呔~是那个不要命的猴崽子——呃,主子…”
看清来人,老大刚才自己做的“不敬”的动作连忙收了起来,平凡无奇的脸上献上媚笑,“嘿,嘿嘿,老大,你咋来了。”
为毛方才在大哥身上感受到那么浓重的杀气呢,呃,杀气中还带着浓浓的怨念?虽然他在打盹,可是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
“开门。”没有理会老大的谄媚,申啸绶便无表情的淡淡道。
如果忽略到他细微的磨牙声的话。
“呃,哦。”老大乖乖的开门。
“大哥,老二呢?”老大有丝迟疑的问道。
按理说,大哥让老二处理事情,根据以往经验,一块去,应该是一块回来的啊,可是为何这次……
看看大哥的身后,确实没有老二的存在,老大呆呆的大脑袋上挂着个大问号,看向“蛋定”的主子。
就连开门这件重要的事儿都落在了一边。
申啸绶心中想着“整治”梦夕颜的办法,等了半天都不见老大开门,一抬眼,便看到老大那壮硕庞大的身躯占了门一半,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表情迷茫苦逼中带着……惋惜和沉痛。
那神情让申啸绶有种自己把老二强。奸了的感觉。
靠!
申啸绶瞬间炸毛。
老子虽然叫“小受”但老子绝逼是个攻!
呸呸呸,是老子虽然叫“小受”,但是老子可是个纯爷们,老子性取向正常!
想把心中的想法吼出来,可看到老大那张状似“我们才是真爱”的脸,申啸绶突然就无力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特么的他到底招了一帮什么二货手下啊,还能不能退货。
申啸绶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无力吐槽。
闭上眼,不看眼前那张满是横肉却装可怜小媳妇的脸,深呼吸,再深呼吸,重复动作二十遍以后,申啸绶才蛋定了自己的情绪,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皮,他淡定的道,
“老二回不来了。”
说完这句话,不看老大那愣下来脸,申啸绶伸出手指指门。
老大表情木然的拿钥匙,解锁在开门。
申啸绶无力的走进门内。
“啪”的一声,门重新闭上,隔绝了原本在屋外的两人。
如果你认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恭喜你,打错了。
申啸绶被这“声势浩大”的一声响激了回神,打量着屋里,嗯,这是夕颜姑娘的房间。
哎,对了,他是来干什么来着?
屋外,老大神情悲愤,一句话深深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徘徊不去“老二他不会回来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