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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康文连连点头,并且很快朝我们宫妃的方向走来,堆着笑在站在我们面前的烟黎跟前停下。
“烟黎姑娘,皇上说他的轿子宽敞,姑娘的身体,不能太过拥挤,还是和往年一样,与皇上同车而行吧。”
1
☆、嘁,还真以为她是皇后?。
“烟黎姑娘,皇上说他的轿子宽敞,姑娘的身体,不能太过拥挤,还是和往年一样,与皇上同车而行吧。”
“有劳公公。”
烟黎得体莞尔一笑,明康文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轿,烟黎也不觉有何不妥。
秋贵人冷哼一声。
“看她那个嚣张样,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后了。”
“姿妏,你又话多了。我们上轿吧。”
说话的人简简单单地梳了个发髻,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衣裙上绣着宫中少用的水仙花图形。
婉约清丽,举止大方,隐约也有股柔弱退让之色,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应该就是秋姿妏以前仰仗的瑜妃于修珍。
而她身边也站着两名宫妃,两人都刻意的穿着比较低调的暗色服装,依旧不难从中看出高贵奢华的韵味。
这种气势是一般刚刚受宠有些骄纵的宫妃学不来的。
其中,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挽了个如意发髻的女子应该就是德高望重的平妃,她只是静静的站立在那,就有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平心而论,若是能挑选母仪天下,这平妃倒是比烟黎更有一统后宫的风范。
站在她旁边的不用多想,自然就是曾经艳绝后宫的蔷妃。
虽然她也穿了一条深色长裙,但也许由于阅历的关系,她相对来说站在平妃的身边,她的气势还是略逊一筹。
耶律梓韩无立后,后宫之事,一直都是平妃代为管理,蔷妃协助。
这次也不例外由她来分配,平妃的眼神注意到我,温婉一笑。
“这位妹妹应该就是如今承蒙皇上圣宠的嘉嫔吧?前些日子本宫身子不适,一直未有机会见见你,如今一见,真是响当当的美人,也难怪皇上喜欢。”
“娘娘谬赞了,皇上错爱罢了。”
蔷妃打断我们之间客套的寒暄。
“平妃姐姐,皇上等着呢,还是先上马车吧,接下来若是要培养感情,有的是时间。”
蔷妃说得恭顺乖巧,话里的意思却有意无意的指向平妃顾着说话让耶律梓韩久等。
平妃听完之后也不动怒,还赞美了蔷妃一顿,夸她这协助的责任做得很好。
再拿出统领后宫的权利,将余下妃子共乘马车之人分配好。
我和况怀玉被分到了一块,今日的胡思佳卸下华贵的宫装,穿了一条鹅黄色轻纱如烟长裙,简简单单的将头发挽起。
甚至连珠钗都不别一只,清丽素雅,看着比平日里浓妆艳抹更顺眼。
“见过嘉嫔娘娘。”
“车内简陋,就不用这么多礼了。”
淡淡一笑,扶了她一把。
“许久不见,况美人越发标致了。”
况怀玉羞涩低下头。
“不及娘娘万分之一。”
车轮滚滚,朝着“姻缘寺”方向出发,我和况怀玉寒暄了几句就觉得晕车。
眯着眼睡了一下,况怀玉也不敢打扰。
皇家出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姻缘寺”也才晌午时分。
下了马车才发现今日的天气出奇的好,澄然幽蓝的天空,漫漫漠漠的不染一点凡尘的喧嚷和错乱。
2
☆、帮她,还是不帮?我都?。
下了马车才发现今日的天气出奇的好,澄然幽蓝的天空,漫漫漠漠的不染一点凡尘的喧嚷和错乱。
明净通透得溪湾里的泉水一样。
“姻缘寺”住持释空亲自出来迎接,没有阿谀奉承的嘴脸,倒像是多年的好有许久不见的热诚。
“皇上周车劳顿,厢房已经安排好了,先到里面歇着。祈福大会安排在三天之后,和往年一样正好是七夕佳节。皇上觉得可否?”
“方丈办事,朕向来放心。”
耶律梓韩毁了个佛礼,一脸诚心。
在释空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姻缘寺”。
“姻缘寺”巍峨耸立在山间,虽说只是一个等同月老祠的寺庙,由于多年来享用皇家香油,鼎盛之风一点也不逊色于专门为皇家祈福的“国安寺”。
耶律梓韩由住持亲自送到厢房,其他的宫妃也有特派的小沙弥引路,我的厢房被安排在了东边,烟黎只有一墙之隔。
晕轿的情况又一次出现,小沙弥领我入了厢房后甜雅便帮我铺好了被窝,洗了把脸便躺倒床/上沉沉睡去。
随意迷糊中,听到有人将房门敲得笃笃作响,熟睡中的我被吵醒,坐起身来时,斯依已经来到了我的床前,行了个简礼。
“嘉嫔娘娘,我家姑娘让我来告诉您,三天之后的祈福大会可全靠娘娘的妙计了。”
皱了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你去回复你家姑娘,请她放心。”
斯依满意的笑道。
“如此,奴婢就先替我家姑娘谢过娘娘了。”
斯依一走,甜雅嘟着嘴走进来。
“娘娘,奴婢拦不住她。”
“不怪你,就她的气势,就算本宫在外面也拦不住她。”
长叹口气,三天之后祈福大会迫在眉睫,我可以理解烟黎这么急切的心情。这个烫手山芋丢到我手中,倒是让我犯了难。
帮她,只会让我的复仇计划走得更加吃力。
不帮她,如今我的地位还不至于足以扳倒她,这个节骨眼上跟她崩了的话,吃亏的终究是我。
头疼得顿时睡意全无,批了件以上便到寺庙外走走,连甜雅都不让跟着。
“姻缘寺”因为耶律梓韩的到来这三天拒绝了所有的善男信女香客,偌大的寺院变得空旷无比。
寺内也不似平时烟雾缭绕,当空气中依稀弥漫着焚香的味道,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还真有一点点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滋味。
当然,这样的感觉只维持了一小会,当一个人内心被仇恨与情债捆绑住的时候,想要不想太多,脑子里也会不断的跳出一些画面,让你加倍痛苦的恨着。
“还不快点搬走,等下让皇上看到我们就完蛋了。”
两个小沙弥搬着一块断了的木桩子从我不远处匆匆走过,前头的那个不耐烦的回头催促后面满头大汗的另一名沙弥。
我疑惑的叫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做什么?”
走至两人的面前,伸手检查了两人抬着的木桩子,上好的金丝楠木上浮雕着朵朵百合花。
3
☆、怎么?你是对你自己没?。
走至两人的面前,伸手检查了两人抬着的木桩子,上好的金丝楠木上浮雕着朵朵百合花。
两名小沙弥看到是我,连忙将木桩子放在地上,朝我行了一个佛礼,其中一人就是今日领我到厢房的小沙弥,见到是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嘉嫔娘娘,这……这本来是搭建祭祀台子的柱子,往年的那一波工匠今年刚好去了江南,新来的工匠不懂事,搭台子居然用了专门做棺木的金丝楠木,幸好发现的早,这不,都拆了从搭了。”
“哦?那现在搭台子还来得及吗?”
“赶是赶了点,所以寺里的沙弥也去帮忙了。”
“那你们忙去吧,天气燥热,回头我让甜雅给你们煮点梅子汤消消暑。”
小沙弥满心欢喜道谢,抬着木桩子在我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我脑子里的一个想法却随着他们模糊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灵感——来源于生活,谁说不是呢。
让甜雅去煮了一大锅的梅子汤,送到台子前时,天色已近薄暮,工人们陆陆续续将工具收拾回工具箱。
一看我出现,慌忙丢下手头工作,跪在地上,行着不规范的礼。
上前虚扶了一把最前面的人。
“不必多礼了,你们都是为皇家卖力的人,皇上和本宫要感谢你们都来不及。
出行简陋,只能让婢子到除非给各位煮了些梅子汤解解热气。大家都到甜雅哪儿领去吧。”
工人和小沙弥欣喜的道谢,在甜雅面前排成井然有序的队伍,领着甜雅盛给他们的梅子汤,随便找个角落蹲着合起来,一脸的感激。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像他们这样的人,要求简单,付出劳力,求得温饱,比起后宫女人勾心斗角的日子,或许他们过得更自由享受。
在工人排队领酸梅汤之际,我将祈福舞台绕了一圈,今天他们基本上已经将楠木柱子都拆了下来,搬去焚烧。
可惜了这上好的楠木,在崎允国只能用来当棺材木真是暴遣天物,我却又不得不感谢一下这次暴遣天物给了我这么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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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去给那些工人送酸梅汁了?不要忘了,你只有三天时间,要当大善人,等你坐稳了再说!”
才刚回到厢房,就看到烟黎端坐在榻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充满怒气眼睛,让这张原本看着精致的脸微微扭曲,失去了美态。
“不知道烟黎姑娘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不要跟我打哈哈,我让斯依特意过来提醒你,你只是敷衍两句?告诉你,我要是当不上皇后,你嘉嫔的这个位置别指望坐到屁/股热。”
“烟黎姑娘这话时什么意思?姑娘当皇后不是已经成定局了吗?只要臣妾推波助澜一番就好,怎么就会做不成了呢?”
看着我故意装疯卖傻,烟黎气不打一处来。
4
☆、皇帝转性了?不应该独?。
看着我故意装疯卖傻,烟黎气不打一处来。
发觉自己理亏后连训斥我的话都没立场说,气得将榻上小方桌子上放着的茶具扫落在地。
陶瓷碎在地上乒呤乓啷的声音像是在宣泄着她此时此刻的盛怒。
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坐到了烟黎的身旁。
“姑娘,您身子骨一向弱,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恐怕是不可能。”
“你……”
烟黎气得涨红了脸。
看来她觊觎后位已经太久,久得失去耐心,一天两天都觉得漫长。
而人,恰恰就是因为有了欲望才有了弱点,如此心浮气躁的她,哪里还有当初陷害梁安乐时的心机。
这倒让我更加巩固我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将她供上后位这个决定。
“姑娘先听我把话说完。”
对她和善的笑笑,现如今她也靠着我出谋划策。
看着我已经有了打算,也只能压住心中熊熊烈火,细细聆听。
“臣妾今天去送酸梅汤的时候看到祈福台在重新搭建,你说,三天时间搭出来的台子够不够结实呢?
若是祈福中突然掉下一个什么东□□,那些迷信的僧人会不会说是天上牛郎织女送给崎允国的礼物?”
“一班怪力乱神的人能掀起……”
烟黎说一半,顿时恍然大悟的收起一张鄙夷的嘴脸,会心一笑。
“果然有你的,不旺我拉你一把,若是我当上了皇后,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姑娘说什么呢,臣妾怎么听不懂?”
烟黎看我还在卖傻,更加高兴,以为我是畏惧她,趾高气扬地拍了拍我肩膀,带着难掩的笑容迈着款款莲步离开。
高兴吧高兴吧,今天你有多高兴,将来你就会有多痛苦。
你自认为我所谓的不敢邀功,将来一定会是你后悔不已的回忆!
三天之后,七夕祈福大会如期举行,祈福台也在中午时分竣工。
祭坛四周摆满盆栽桃花,环绕供桌四周摆设九座灯台,所朝方向正对牛郎织女星。
耶律梓韩最先净手焚香朝香案三跪九叩,释空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了耶律梓韩一个红色锦囊。
“皇上年年如此称心,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耶律梓韩接过香囊,居然苦涩一笑。
“但愿如方丈所言。”
“一定会的。阿弥陀佛。”
方丈嘴中念念有词了一阵,应该是在为耶律梓韩诵经,旁人也不敢打扰,直至他念完后问:
“下一个还是由烟黎姑娘先来吗?”
烟黎正要上前净手,只听耶律梓韩风轻云淡的说:
“平儿,你先来吧。”
平妃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一样,杏眼不敢置信地瞪大。
“臣妾?”
“还不快点,若是过了时辰,可就不灵了。”
耶律梓韩肯定了她的疑惑。
平妃欣喜若狂地上前净手,像是天大的恩赐,原本站在第一排的烟黎得体大方的给她让道。
其余的宫妃开始窃窃私语,往年一副皇后姿态焚香的人今儿个换了平妃,那皇上是不是有意要立平妃为后,那这烟黎又将是一个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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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就这样死了…或许?。
其余的宫妃开始窃窃私语,往年一副皇后姿态焚香的人今儿个换了平妃,那皇上是不是有意要立平妃为后,那这烟黎又将是一个什么身份?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狂乱刮起,祈福台上的红线到处乱飘,原本缠绕在柱子上的那些还大面积被垂落在地,形态诡异。
拿好三支香在手上的平妃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方丈释空。
这怪风来得太突然,连释空都愣了愣,唤来了小沙弥,将散落下来的红线缕好,继续完成祭祀。
小沙弥搬来板凳,正要把那些掉下来的红线再绕回台柱子上,岂料手才刚刚碰到柱子,柱子便向长了眼睛似的砸了下来。
小沙弥也惊觉不对,第一反应便是逃离,一切却为时已晚。
若不是方丈施展轻功接住了,一脚踹开那砸过来的柱子,恐怕此时此刻两个小沙弥已经被砸成肉酱。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众人除了尖叫都不会别的。
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突然的情形还是让我吓了一跳,双脚像被灌了铅,拔都拔不动,更别提跑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松了一口气时,被释空踢掉的柱子砸向台上另外一根柱子。
整个祈福台忽然晃动得厉害,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宫妃个个吓得尖叫,那还顾得什么优雅仪态,争先恐后的要离开祈福台。
这个时候烟黎也一点都不玩装软弱的扑倒在耶律梓韩怀中。
“皇上,我怕。”
“不怕,朕在。”
耶律梓韩只是说了间断的四个字,顿时觉得万箭穿心。
手指紧握成拳,理智告诉我现在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祈福台,要不然一个不小心被砸死多不划算。
双脚像被灌了铅,拔都拔不动,更别提跑了,眼睁睁的看着另一根柱子朝我劈头砸来。
心想,死掉也好,死了就不用被那些仇恨和不该回忆的甜蜜纠缠得半死不活。
已经安全了的宫妃们看到这情况吓得又一次想起震耳欲聋的惊叫声。
就在柱子已经张大血盆大口要亲吻我那千钧一发之刻,我的身子突然一个腾空,被人打横抱在半空中徐徐旋转。
回过神才确定自己是在耶律梓韩的怀中,接收他盛怒的眼神,慢慢地,安全着陆。
“该死的,你找死吗?”
确定我安然无恙后,耶律梓韩所有的不悦都透过这句话,发飙出来。
对上他就差爆青筋的脸我居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看着他从我面前甩袖冷哼走到摔倒在地的烟黎面前,柔情万千地扶她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朕……”
“皇上,救人要紧。”
烟黎善解人意说道,还没人来得及赞赏她几句,她就又一次软弱的“晕”倒在耶律梓韩怀中。
耶律梓韩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抱着她回厢房,怒喝明康文快去请大夫。
向来冷漠沉静的他也只有烟黎才能让他这么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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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说,朕是无福之?。
向来冷漠沉静的他也只有烟黎才能让他这么方寸大乱。
释空方丈长叹的念了声阿弥陀佛领着小沙弥也跟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宫妃忙着拍胸脯议论方才的九死一生,而平妃更是默默的站在原地惊恐地落泪。
递给了她一条丝巾,友善的对她微笑。
“平妃娘娘,天灾人祸都是不可预料的。”
“若是烟黎姑娘有什么事……”
“刚刚的情况,若是要有事,娘娘离那柱子最近,第一个出事的可是您。”
平妃失落地看着地面。
“或许,本宫真的没那个福气吧,往年烟黎姑娘第二柱香,从来就不会有这种情况。”
自责之余的她终于意识到她还有暂理六宫,理了理情绪强挤出笑脸。
“各位姐妹受惊了,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是,平妃娘娘。”
宫妃们瞧着那倒塌下来乱糟糟的祈福台,心有余悸,一听平妃都这么说了,应了声答了谢,一个个走得跟飞似的。
翌日
释空命人收拾祈福台,在祈福台中发现了一个断了的柱子直直立在台中央。
走进一看,还发现了上面刻了两句极小的话,此时此刻,那根柱子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