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亮,撒腿就向冰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去。“冰凝姐,冰凝姐,小姐还没起床对吧!”
“恩”还是简洁的回答。“那还有多久会醒啊?”某人显得有些急切。“不知道。”哎,意料之中。“叮叮,快一点,再不下注就没收你的银子了。”
“来了来了,恩,以我叮叮对小姐这五年来的了解,她大概还会睡一个时辰。对,就是一个时辰!”说着,将自己的银子放在一时辰的区域内。
这是一张圆形图纸,上面被分为一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天五个区域。楷体的标题赫然是“小姐醒来所需时间”。可怜的心缈还不知道自己此时已被这双胞胎当成赌注了。“那我赌半个时辰”咚咚也毅然下注。
除了双胞胎和冰凝外,席心缈的院落里竟然有了一位新成员,这时的他双手环绕于胸前,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怀中夹着一把剑,保守估计价格不菲,合上的双眸掩盖了他的神色,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是紧闭的薄唇,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额前乌亮的刘海随意的贴在脸侧,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壮的他正斜靠在柱子旁,无视旁边双胞胎制造的噪音。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过这双胞胎就爱找他的茬,这不,飘来了咚咚大姐的话,“我说影,你好端端的装什么石像啊,一天到晚都是不变的死人脸,换个表情好不好啊,你的人生就这么没有乐趣吗?”
终于影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估计是气的,睁开眼向咚咚的方向闪过一记寒光,“咻”的一声飞的无影无踪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叮叮被逗得哈哈大笑,调整好气息后嘲笑道;“瞧你那怂样,吃瘪了吧,连影都不愿意搭理你。你不知道影只听小姐一人的命令吗,还狐假虎威呢,哈哈哈!”“切,”咚咚不以为意甩甩手,“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呢,我当然知道只有小姐才叫得动他,我不是看不惯他那死人脸嘛!”
“好了,快去干活,不然担心小姐不带你们去庙会。”冰凝忍不住开口。“对哦,咚咚,快撤。”两个活宝风一阵似的消失了。冰凝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小姐身边五年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又望着影消失的方向,不禁回想起当年的一幕:
影是小姐两年前在路上救下的。当时的影受了很重的伤,好像是仇家所为,他全身满是伤痕,又失血过多,脸惨白的吓人,手中的剑早已被鲜血染红。刚开始小姐并不打算出手,而影也没有向小姐求救的意思,紧握着手中的剑,似乎随时准备与人拼命,最终小姐还是救了他,作为报答,影愿意一生追随小姐,任她差遣。记得小姐曾说过,她会救他只因为她在与他对视的几秒里,看出了一个人面临死亡时的淡然以及对陌生人强烈的防范之心,即使在意识模糊地情况下,影亦是全身戒备。这种警戒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她,就是欣赏这样的人。
两年来,影的确一直尽心保护小姐的安全,对于他的武功,她一点也不怀疑,绝对是个高手。他也渐渐融入我们的相处氛围,现在的影,的确好很多了呢!自己昨天请求他今天去叫小姐起床,看这样子,他是去小姐房间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话说消失的影已站定在不良女主的房门前,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后,终于伸出由于常年练武而长满老茧的骨节分明的手,轻扣房门,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谨慎轻柔,“小姐,时辰不早了,该起床了,小姐?”见没人回应,也没有感到意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推门而入。
房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若有似无的气息仿佛深山里静谧竹海般清新,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警惕,倍感轻松。用珠子串成的遮帘轻轻摇曳,将外室与里面正在熟睡的娇小的女子隔离,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玉躯。洁白的玉藕垂在床沿,墨般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容颜,只能看到高挺俏丽的鼻子在浅浅呼吸,而被子已被她压在身下,一只脚横趴在上,露出小巧纤细的玉足,头时不时的蹭着被子,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应该是在说梦话吧。完全不觉房中有人。
影放轻了脚步,深怕惊扰了传说中的睡美人,停在珠帘前,低头恭声道:“小姐,该起床了,小姐!”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床里飞出,影马上侧身一闪,一个漂亮的转身躲过了“暗器”,仍是低着头不死心的劝道:“请小姐起床,小姐,今天不是还有庙会吗?时辰到了,小姐!”
“吵吵吵,叫魂啊,大清早的起什么床啊?”跟周公聊得火热的席心缈很不爽的坐起来,不知道打扰自己睡觉的后果很严重吗?仍是眯着眼,随时有继续倒下去的准备。影看看外头快到中午的太阳,想着小姐口中大清早三个字的含义,看来得重新定义“大清早”了。
就当她想要继续跟周公聊天时,某噪音又响起,“小姐,庙会已经开始了,你不是答应老爷要去公输家给老太君祝寿的吗?”
哎,命苦啊,睡个觉都这么困难,“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起来!”很不情愿的应付道。影看着珠帘内走出的我,脸刷的红起来。只见我一身纯白丝质睡衣,将婀娜的身段隐盖在下,胸口的领结由于某人不良的睡姿已有些松动,露出精细迷人的锁骨,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终于展现出来,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炫目、像让人陷入漩涡的璀璨黑眸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略显湿意朦胧,带着一丝的迷惘。俏挺的鼻下是不点而朱的菱唇,而此时朱唇大张,不雅的打着哈欠,纤细修长的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高举,露出嫩白的玉藕。好一副美人苏醒图!
“影,把冰凝叫过来。”“是。”双手抱拳,点头颔首,又是“咻”一声飞无影了。而她则坐在梳妆镜前无聊的等着。不一会儿,冰凝就端着梳洗用具进来了。
“今天梳男髻。”“是,小姐。”永远不会反驳的顺从。席心缈坐在镜前任由冰凝处理着青丝。
“礼物都准备好了吧。”虽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这个老爹,送礼居然也要自己出马,说什么自己公务繁忙,又说什么自己以前欠公输家一个人情,只有她去送礼,才能显示重视。罢了罢了,刚好今天是庙会,自己要出去溜达,就顺便替你送了。
冰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里也没停着,“是的,小姐,只等您出发了。”
一番折腾后,玉树临风的席心缈少爷隆重登场!她一身青衫,手执竹扇,上面画着山水墨画,笑意盈盈,整一个儒雅的文弱书生!“刷”的收拢扇子,用扇柄抬起了冰凝的下巴,深情的盯着她的眼,“小妞,给爷笑个。”“小姐!”冰凝一改平时的淡然,竟羞红了脸,逃也似得跑开了,“哈哈哈。”席心缈笑的岔气,心中狠狠的得意了一把,调戏成功!啪的又展开扇子,扇着踱步走出。
第八章 相遇(二)
“哇,小少爷,好热闹啊,不行,我要买好多好多东西。”叮叮流连在一个首饰摊上,像要把每个饰品都瞧遍了,最好是全买下来,但是资金有限。眼睛巴巴的看着,样子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别忘了,少爷还有正事要办呢,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咚咚白了一眼,像个大人似得训斥起来,她大概忘了,自己与叮叮是双胞胎,也是一个小丫头呢!
“你什么意思?”某叮暴走。“字面上的意思。”谋咚不怕死的应道。“你!”“好了,都闭嘴啦,想更引人注目吗?”看着眼前快要打起来的双胞胎,某人及时的出言制止。“哼!”叮、咚终于停止语言攻击,乖乖的跟在席心缈身后,只是改用眼神互杀对方。席心缈无奈的摇摇头,真拿她们没有办法。而冰凝与影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怡然地跟在身旁。
不过,她错误估计了一件事,就是他们一行人从现身一刻起就接受着街上无数双目光的探测。拜托,连丫鬟都出落的如此赏心悦目,身边的保镖手握利剑,眼神冻的可以杀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色劲装,全身散发的冷气让人自动退到安全范围以外。特别是前头的少年,也就是他们的主子,风度翩翩,容颜倾城,一脸笑意,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彩,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她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已完全落入一人眼中,而这个人将与她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无止尽纠缠,她的人生将因为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命运的齿轮就在此刻开始悄然转动。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他们来到了公输宅前,门庭若市,好不热闹,这公输家族果然是京城里的大家。据说在朝廷和江湖上都有一定的势力,掌握着齐国大部分的经济命脉,涉及到丝绸、茶叶、陶瓷、玉器等多个领域。
不等席心缈多想,门前的小厮已恭敬地向她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公子是?”身旁的冰凝已上前一步,将象征将军府身份的玉佩递给他。那小厮认清后,马上恭声道:“小姐里边请。”“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这下轮到她纳闷了,她可是对自己的造型满意了很久的!“就是就是!”两个丫头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好奇的盯着他。
他倒是耐心解释着;“小姐有所不知,日前管家已有交代,说将军府来的必是二小姐。特命小人要小心招待。”“哦,原来如此。”
略一颔首,不再浪费时间,抬腿进入。
这场寿宴开的可真巨大的,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的,叮咚早已长大嘴巴东张西望了,就差没留口水了。果然是有钱人呐!她感慨道。
只见老太君一脸和气地坐于大堂之上,身着深红锦袍,手握权杖,银白的鬓发整齐的用凤头钗挽住,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接受着客人的献礼,毫不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随着一声“将军府贵客到!”我又成功的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死老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她像火星人一样被一群杂七杂八的人注视。回来有你好看的。心里把将军老爹骂了个遍。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演戏嘛,谁不会!
无视那群人,傲然走向老太君面前,向她略一作揖,够给你面子了吧。“心缈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是家父命心缈准备的一点薄礼,小小心意,还望笑纳。”说着一个响指,冰凝将礼物递于管家面前,老太君连忙起身扶起我,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双手接过,退至一旁。
“好好好,将军有心了,心儿如今都这般大了,将军如今可好?”“承蒙老太君惦记,家父一切安好,只是军中军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才特命心缈前来道贺。”席心缈礼貌不失疏远的答道。
“听闻大将军功盖朝廷,怎么现在就送区区薄礼,这位公子不觉有失体面吗?”一个不怕死声音挑衅道。场下哗然,纷纷朝声源望去,她略一眯眼,打量着已走到近前的人,身着蓝色长袍,乌黑的长发盘束着,额前的些许刘海不羁的遮于眼前,俊挺鼻梁,微薄红唇。一个与影全然不同性格的但却是同为美男的人。如果不是刚才挑衅的话语,她或许会有几分好感,可惜…,不好意思,你已经成功的惹怒她了。
“羽儿,不得无礼,给我退下!”老太君轻声喝道,又转头向席心缈抱歉的赔礼道:“心缈不必介怀,羽儿是一时脾气,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奶奶!听闻席家儿女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席小姐可否赐教,为我奶奶祝寿呢?”公输羽步步紧逼。好像她若不答应就死耗到底的样子。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闭嘴。”席心缈淡淡的开口,一个转身阻止了影的出手。感觉的出来,影生气了。不过看到她的阻拦,立即恭身在侧,稍稍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叮咚早已怒目等着公输羽,像要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冰凝不露喜怒,不过袖中的拳头已攥的发白。
又是一阵吸气声,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姐还真是有个性啊,谁不知这公输少爷是老太君的手心里的宝,现在居然公然干上了,果然将军府也是有实力的。
哼,不屑的冷哧,“笔墨伺候”,就让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瞧瞧什么叫21世纪的文学。
冰凝研好墨,柔声道;“小姐,好了。”“恩。”席心缈挥手示意她退下。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一只狼毫笔,不经丝毫考虑就在上好的宣纸上下笔。“这个婆娘不是人,子孙个个都是贼。”
“你这不是骂人嘛!”看见她的题字后人群里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老太君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发作,而公输羽气的脸色发青,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了的样子。生气的怒吼:“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当事人的某人依旧云淡风轻的,不急不忙,“急什么,我有说写完了吗?”又继续挥笔写下,原来是还没有写完啊,众人嘘一口气。待完毕后,他们又围拢来念道:“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子孙个个都是贼,偷得蟠桃献至亲。”
“好,好诗。”雷一般的掌声响起,就连一直跟席心缈唱反调的公输羽也难得的投来吃惊、钦佩的目光,不过主角还是面无表情。
“老太君,心缈就先行告辞了。”不等她挽留,席心缈已转身退出,完全无视一旁的公输羽,走到门口,又传来没有丝毫波澜话:“在没有实力前永远不要小瞧对手,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公输羽一愣,待追到门口时,早已不见伊人踪影,他久久伫立,不肯离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斜晖洒在宽广的大道上,空余幽静。
第九章 相遇(三)
在一间酒楼的二楼“少爷,你好厉害啊,那样的诗你都想的出来,你看见公输那气绿的脸了吗?有趣极了,看他还瞧不起我们!”某叮手舞足蹈的表达的自己的兴奋,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预兆。某咚也是难掩自己的亢奋,“就是,少爷,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不爽,有钱就了不起啊,拽什么拽。”手里也不停着,抓起一块鸡腿就是狠狠地一咬,好像把那鸡腿当成跟了公输羽。
席心缈站在窗前面朝江水,眼睛迷蒙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冰凝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小姐从公输府出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但仍是恭顺地站在身侧,静侍左右。
“我不明白公输羽为何要在众人面前刁难于我,好像没与他有过交集啊。”他们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声源,“不过,我倒是愿意陪他玩玩,最近的生活实在是好无聊啊。”席心缈话锋一转,煞有其事的感慨着。若你在现场,就会发现她身边的丫头、保镖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满脸黑线。
陪在小姐身边多年了,也总算了解了她的一些脾性,小姐虽常在外人面前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但在面对她们的时候,经常露出小孩心性,有时竟也会耍无赖,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一不爽就满口粗话脏话。那场景,可是雷了她们好久。不过,若你认为她的残酷只是装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天真的天使能瞬间变成地狱的修罗,她的手段不是你能想的更不是你能想的到的。冰凝舒了一口气,幸亏自己不是站在与小姐对立的立场上,那后果。。。。。。
“这位公子果然是好才华,在下佩服佩服,不知能否有幸与公子共酌一杯?”席心缈只听得身后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脑里一阵激灵,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仿佛清泉扣玉石,仿佛晶莹水珠欲滴,仿佛竹海轻摩挲,令人心神俱荡,这是来自人世的声音吗?澄澈、清淡渺远的绝尘空灵之美。
转过身来,他的容貌又是让她一惊,本以为影和公输是少有的美男了,可比起眼前这位,不是打击他们,是真的没有可比性。那倾国倾城的丽颜,似一副水墨泼出的画中仙,高贵,魅惑,虚幻缥缈,全身铺散开来的,是优雅脱俗的气质,绝艳迷离,尤其是那眉宇间荡漾着水一般的笑意,那一刻,她分明听到心跳加速的声音。
墨黑的发,用白带束起,些许散落着,有一缕随风而起,滑过那绯艳的唇,俊逸的脸,那一刻媚色如斯,就连同样拥有绝色之姿的自己也忍不住嫉妒了一把。
特别是那一双如纯净湖水般的蓝眸,光芒流转;仿佛吸取天地灵气,如琉璃出尘脱俗,空灵绝雅,顾盼之间,总令人有无所遁形的错觉,逼得人不敢直视。
但她也清楚的捕捉到他在看清自己的一刹那,湖蓝的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对于自己的容貌,席心缈自然心知肚明。而他似乎也是习惯了众人热烈的眼光,丝毫不受影响。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书童,年纪不大,唇红齿白,可爱的娃娃脸,此时摆着一副极不协调的生人勿近脸,冷冰冰的眼里射出隐隐的透出一股江湖的煞气。不过倒是打趣的紧。她直觉的感到这主仆二人绝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
而影却在这时倏地发起寒气,死死地盯着他们,全身警戒着,凭练武人的感觉,绝不寻常,空气顿时沉闷下去,以她们为中心形成了低压气场。
席心缈不动声色的收回心神,“哦?”略一挑眉,若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的人群中,自己确实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就连影也是一怔,向她以极小的幅度摇着头,心下顿生警觉,此人来头不小,竟能做到连影也觉察不到的地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