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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我仍然无法原谅你。”
百杀嘴角浮了一抹自嘲的笑,是苦涩的弧度:“楚白。。。对你而言,是和如烟于我一般的存在吗?”
江沉烟心头一颤,咬唇不语。
“他,是洛擎苍吗?”
“若是他,为何他要那般折磨你,若当真是他,他如何配拥有你?”百杀情绪有些激动,那毫不掩饰的不甘流露在眼底。
“吱嘎”一声,门开了,江沉烟冷漠面容映在了百杀的眸中。
他先是一喜,可待得看清她的面色,心却不由自主的下沉,浑身凉凉的。
“你没资格评论他。”江沉烟的语调转冷,那处处维护洛擎苍的模样,深深刺痛了百杀的心。
怔怔的看着江沉烟许久,百杀微微垂眸,掩饰着眼底的落寞,他的声音沉沉:“就那么在乎么?甚至只是只言片语,也让你无法接受吗?他,当真就那么重要吗?”
“对,很重要。”
江沉烟激动的开口,眼中蓄积的泪不住的跌落:“他甚至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他是楚白,是楚白。。。可是我却怀疑了他,因为你怀疑了他。。。。”
“。。。。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你知道楚白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是依靠什么活到现在的吗?你不懂。。。。根本不懂。。。。”失声痛哭,江沉烟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的痛,可是她却无法改变着一切,甚至洛擎苍如今生死危在旦夕,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心痛,愤懑,更痛恨自己!
恨自己,不能在他身边。
“我懂。”百杀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握着江沉烟的双肩,不顾她的挣扎,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而后嘶声道:“正因为我懂,所以我嫉妒,我甚至恨他!凭什么,他在将你伤的体无完肤之后,还能得到你的心。而我,时刻守在你身边,为了你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你却看不到我的心?为什么?”
“放开我。”江沉烟痛声哭喊。
“江沉烟!”百杀板正了她的肩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道:“他不要你,我要你,难道我就不行吗?我就不行吗?”
江沉烟愣愣的看着百杀,第一次,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自己面前痛哭出声。
第一次,他褪去了冷漠的外表,将内心的柔软全数展现在她面前。
第一次。。。她仿佛真正读懂了他!
冰冷的泪流过唇瓣,是极端的苦涩,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只看着他的泪,怔忪不语。
最终,百杀放开了她的肩膀,苦笑着低语:“你不用给我答案,不要回答我。”
“有些事,不知道答案,也许会更快乐。”
他似在自言自语,可是那湿润了的眼角却染着让人心疼的悲切。
江沉烟深吸一口气,偏开眸,不再去看他。百杀啊百杀,我的心里,早已装不下第二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忽然,一只带着淡淡暖意的衣袖拂在了她的面上,轻轻替她擦去眼泪,她回眸,对上了百杀带着怜惜的眼。
“如果,他死了,你。。。。。”低声询问,他语气中带着一抹不确定。
“绝不独活。”江沉烟毫不犹豫的回答,百杀微微一愣,而后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轻柔替她将面上的眼泪全部擦干之后,他就像是已经收拾好情感,再次化作了那个平静淡漠的百杀。
“你知道为什么乾瑾瑜会放了洛擎苍吗?”
江沉烟眼神中多了一抹迫切,摇摇头不语。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比杀死他,更让他痛苦万分的办法。”百杀柔声低语,看着江沉烟的眼里写满了心疼:“你。。。。便是这个办法必要的存在因素。”
“什么意思?”江沉烟蹙眉看着她,心中悄然涌起了不安。
还紧情泪。百杀低眸看着她隆起的腹部,缓缓道:“七个月的孩子,应该已经张全了吧?若是这时候产下。。。。”
江沉烟面色一白,她下意识的后退,慌神的呼喊:“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产下这个孩子,他还未足月。。。”
百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而后只摇摇头低语:“也许。。。你已经没的选择了。。。”
江沉烟踉跄的跌坐在门框,双手紧紧抱着肚子,喃喃道:“难道。。。难道。。。。他的目标,是我的孩子。。。他要怎么做?他究竟要怎么做?”
百杀想开口,可是却觉得无比艰难,最后,他只轻轻将她鬓角的乱发拂到耳后,温柔低语:“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孩子活下来。。。一定。”
第二百四十六章 苏醒的记忆 VIP03…28
漆黑的夜,淅淅沥沥的雨丝缠绵不绝,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江沉烟坐在软椅上,双眸像是失去了神采一般定定的看着地面,耳旁,乾瑾瑜的话语还在继续,她却已经有些听不清。
“这是唯一的办法,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乾瑾瑜在笑,那带笑的声音却是极度的讽刺!
仁慈?
如果这样也算仁慈?
窗外的风越来越猛,枝桠被刮的不断颤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有细雨调皮的扑打窗棱,似要窥探屋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风声雨声落在她耳中,像是被扩大了无数倍,震颤着心神。她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素色的裙衫,几乎用尽了全力,小手隐隐没了血色。
乾瑾瑜玩味的看着她的神态,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你若想救他,最好按我说的做,而且,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我会安排你在这里诞下你足月的孩子,只不过,这孩子却注定没父亲。”
坐在桌旁,他手中握着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有淡淡的辛辣在喉间缭绕,是说不出的舒爽。他眼角余光一直落在江沉烟的面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神态变化,到最后,他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神情。
倔强而坚决!
江沉烟骤然起身,双手紧紧抱着隆起的肚子,定定的看着乾瑾瑜,坚定道:“这个办法,当真可以救他?”
“三年,只需要三年,便可将他深入骨髓的毒素去掉。到时候,必定还你一个完完全全的洛擎苍!”轻轻放下酒杯,乾瑾瑜缓缓开口,语气中有一抹誘惑。
三年!
江沉烟禁不住低眸看着自己的肚子,眼眶微湿,许久后,她才抬起头,目光已经不再闪烁,轻启薄唇,是软而悲伤的语调:“好。”
简单的一个字,她答应了他的要求!
为了楚白,为了擎苍。。。为了这两世纠缠不清的爱,她只能。。。。只能妥协。
窗外,百杀静静靠着湿润的墙壁,那冰冷的雨丝顺着他的肌肤缓缓流淌,他却不觉得冷,只听得她那一声“好”之后,心缓缓下沉,而后嘴角便弥漫了深深的苦涩。
你终究。。。还是答应了!
夜逐渐深沉,燕莎城城主府内,洛擎苍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身旁军医,侍卫还有孙岩围了一圈。
“皇上醒了,皇上。。。。”孙岩一直看着洛擎苍,见他睁开眼,当即欣喜的高呼出声。
侍卫们也是一脸动容,他们都盼着这一刻。
军医慌忙比了个噤声的姿势,而后跪在床畔,伸手搭在洛擎苍的手腕上,低声道:“皇上,您能听见微臣说话吗?”
洛擎苍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视线也是一片模糊,他无力蹙眉,好一会才点点头。
军医这才呼出一口气,仔细的探了他的脉象之后,缓缓道:“微臣已经安排了汤药,皇上服下之后,好好歇息几日便好。”
洛擎苍听不太真切他说什么,他现在只想做一件,是就是回到安成郡,见她!
他好想见她!
他张了张嘴,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多时额头便浸出了一层细汗。
“皇上,您还是多歇息吧,有什么事,等您休息好了之后再说吧。”军医扯开了手,小心翼翼的将洛擎苍的手放进被子,这才起身退到另一旁。
“皇上需要休息,大家都别打扰了吧。”他低声说着,最后看了一眼孙岩。
孙岩点点头,让侍卫们都离去,二人相视一眼,走到了门外,轻轻带上了房门。
“皇上究竟怎么样了?”刚关好门,孙岩便迫不及待的询问。
军医叹息一声,整个人仿佛更加苍老了,他沉重的摇头,压低了嗓音道:“三天,最多三天。”
孙岩面色骤变,猛的回头看来一眼房门,眼中神色闪烁不定:“没办法了吗?”
“微臣医术有限,这毒,是没法解了。而且皇上的脉象虚弱无力,随时都可能停止。那毒早已经深入骨髓,若非此时毒性发作,只怕。。。微臣还无法看出皇上是中毒。”
“这毒,只怕不是一两年种下的,那乾王。。。算计皇上可是好多年了。”
军医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听的孙岩心更是狠狠一沉。
“不行,皇上不能出事,羲和的大局还指望皇上呢。”孙岩咬紧牙关,语气低沉。
“晚了。。太晚了,现在即便是得到解药,也于事无补了。”军医看了一眼孙岩,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最后叹息着离开。
孙岩攥紧拳,因为军医的一番话,他几乎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当即坐在了房门外的台阶上,静静的守着洛擎苍。
此时此刻,洛擎苍像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一般,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就像是飞了起来,前方忽然有一道刺目的光束,他下意识的闭眼,自此睁开,四周已经是另外一番光景。
“楚白,我饿了。”明亮温暖的屋子里,娇小的女子趴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对着一旁正对着一旁手中捧着书的男子娇滴滴的喊着。
些这失看。洛擎苍像是个第三者,就那么静静站着,看着四周的一切,陌生而熟悉。
那道声音也很是熟悉,他凝眸望去,只看清女子的侧脸,可是只一眼,他便禁不住怔神,口中喃喃道:“沉烟。。。。”
虽然不是同一张脸,可是那双明媚而温柔的双眼,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认错的。
下意识的,他慌忙抬头朝那个男子望去,而此时,他也正好合上了手中的书,抬起了头。
再次怔忪,洛擎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男人。。。竟然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除了头发和穿着,几乎没有丝毫差别。
“馋猫。”楚白宠溺笑笑,而后起身走到冰箱,一边往里边看,一边问道:“想吃什么?”
女子双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楚白,笑嘻嘻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楚白轻轻一笑,从冰箱里拿了些食物,然后朝着厨房走去。
洛擎苍傻愣愣的站着,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江沉烟含泪低语的模样:“楚白。。。”
楚白?
楚白!
那个男人,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就是楚白。。。。
心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他整个人像是醍醐灌顶一样清醒了过来,屋中的一切都好像更清晰,也更熟悉了。
这里。。。。他来过这来。。。。
这时候,厨房里飘出了香味,沙发上的女子欢快的蹦了起来,跑到厨房里,从背后将男子抱着,口中撒娇似的笑道:“楚白,听说附近公园里在办花展,昨天丽丽和她男朋友去了,回来好一阵炫耀呢,不管,我也要去。”
楚白没有回头,手中还在忙碌,只用宠溺的口吻道:“好,吃过饭,我们就去。”
“楚白最好了。”女子娇笑一声,踮起脚尖,在楚白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哼着歌跑开了。
看着这一幕,洛擎苍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疼,心里也涌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好心痛,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熟悉。。。。
难道。。。。难道。。。
可是还未等他想清,画面又是一转,房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花海。那五颜六色的花朵随风摇摆,穿着碎花裙的女子一头长发,立在花海中,像极了一副画。
“楚白。。。。快过来。。。快过来。。。这里好美。。。。”这时候,女子抬起了手,冲着他的方向呼喊,那微笑的弧度,明媚的双眼,还有那色彩斑斓的背景。。。
洛擎苍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又有什么东西迅速的组合在一起,一切都变的清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张口喊出了她的名字:“清歌。。。。。季清歌。。。。”
蓦地,江沉烟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满目含泪,眼底带着深深的希冀,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否。。。。是否。。记得。。。一个叫季清歌的女子。。。。”
季清歌!
楚白!
他怔怔的看着欢笑着奔跑着的女子,那明媚的色彩就像是烙印在了心底,再也挥之不去。不,应该说,从来都在他的心底,从来。。。。
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下意识的退步,眼泪轰然滑落,冲破了他最后的防线。
那一年,山花烂漫,穿着一袭绿色春衫的清雅就那么突兀的闯入了他的视线,她在笑,在奔跑,口中一直喊着:“擎苍。。。擎苍。。。你快来。。。这里好美。。。我真想一辈子和你待在这里。”
画面一转,是季清歌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楚白,这里好美啊,我真想一辈子和你待在这里。”
清雅!
清歌!
原来。。。原来如此!
原来,原来。。。。真正错寻一世的人,不是沉烟,是他。。。。是他洛擎苍。。。。
第二百四十七章 解药 VIP03…28
狂风猛烈刮过,有树枝重重的抽击过窗户。
洛擎苍蓦地睁开眼,视线逐渐变的清明,而后又逐渐模糊,那是眼泪迷蒙了视线。
滚烫的热泪划过眼角,浸透了鬓角,这一刻,他就像是受尽了千刀万剐的酷刑,全身上下都在疼,更疼的是他的心。
脑海中,姬清雅和季清歌的面容不断变换,不断交替,不断侵蚀着他的心。
最后,他脑海中只留下了一张绝美的笑脸,江沉烟!
原来,错的人是他,一直都是他!
他忘了,忘了季清歌。忘了从前的种种。在姬清雅出现的一瞬间,他几乎瞬间就出现了熟悉的感觉,那股淡淡的暖意,将他温暖至今。
可是,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是他错了!
姬清雅并不是他记忆中模糊的那个她,而是另一个女人。而从前他狠狠伤害过的江沉烟,才是他深深眷恋了两世的女子!
她在寻他!她却不知,他虽然忘却,却也在下意识的寻她!
一场错恋,竟然将两人陷入了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清歌。。。。
他失声呢喃,却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一想到此刻江沉烟还在乾瑾瑜的手中,他便觉得呼吸都困难,浑身就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的疼。
他一个濒死之人,还能做什么?走到今日,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可是,他还是想见她,想亲口对她说一声:“我。。。好想你。。。。”
一夜,很快过去。
江沉烟几乎一夜未眠,听着风雨孤零零坐到天亮。
待得房门被推开之时,她才幽幽清醒,淡淡道:“要开始了吗?”
小莲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点了点头:“主子吩咐了,带您去暗室。”
江沉烟起身,转身,走出房门,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小莲微怔,慌忙走到她身前给她带路,只是她眼中仍有犹疑,忍不住道:“姑娘,这一去,九死一生,您。。。又何必。。。。”
江沉烟没有说话,只抬眸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有风拂过,还有雨后清新的泥土味。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小莲说的很对,她的确是九死一生,可是,她不后悔,更不会退却,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终于,小莲的脚步挺在了庭院深处的一间木门外,转头看着江沉烟道:“姑娘,到了。”
江沉烟点点头,推门而入,看着她那般果决,小莲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漆黑的房间内,只点了几盏油灯,昏暗的光芒映照着坐在屋内的男子面色阴晴不定。
“准备好了?”乾瑾瑜语调缓慢,难得的有了几分温柔。
江沉烟点点头,环视了一圈屋内,淡淡道:“不会是亲手来吧?”
乾瑾瑜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一抹留恋,而后被他全部清除干净,他缓缓起身道:“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自己手染鲜血。”
江沉烟嗤笑一声,低声道:“那便开始吧。”
旋即,他让江沉烟躺上了一张木板床,而后拿出一颗药丸让她服下。
那药丸晶莹剔透,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吃下它,一个时辰内,你便会开始分娩。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这药一旦吃下,你便必须剩下这个孩子。而他如今只有七个月,我不敢保证他能存活。”
乾瑾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江沉烟的眼,希望从中看到退缩,那么他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毕竟,他是舍不得她的!
强行分娩孩子,她和孩子都可能会因此丧命,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江沉烟在他的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
江沉烟深吸一口气,而后接过了那粒药丸,塞进嘴里,并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她心中早已经泣不成声,孩子,如果。。。如果你因此而丧命,娘一定不苟活,一定陪你!她暗暗咬牙,而后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
在看她服下那颗药之后,乾瑾瑜几乎立时蹙紧了眉头,而后攥紧了拳,不再言语。
没多久,房门推开了,是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