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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烟一愣,继而道:“皇上,此事乃是臣妾一时顾虑不周,并非特意为之。若要论罪,便只论臣妾一人之罪,与他人无关。”
斜眉微挑,洛擎苍定定的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她眼中的柔弱与坚韧有那么一瞬让他的心跳空了一拍。可是,也仅有那么一瞬。
乾瑾瑜一直担忧的看着江沉烟,眼中不加遮掩的关切让洛擎苍莫名的升出一股不舒服,他眸光更寒,几步上前,指尖精准的擭住江沉烟尖尖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头和他对视。
“皇上。。。。”江沉烟一惊,四目相对间,她看见了那让她浑身战栗的霜寒。身子莫名一颤,她语调里带着些许惊慌。
又是这个眼神,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眼神,都会做出让她心痛至极的事。
“那么和妃落水一事,你如何解释?你可知她腹中有朕骨肉。。。。你竟她推落入水,是何居心?”语调凉薄,洛擎苍指尖紧紧扣着她的下巴,大力之下给她留下了几道深红的印记。
下巴的痛让江沉烟眉头紧紧纠结,她怔怔看着洛擎苍,泪水不由自主弥漫,他竟然问也不问便相信了和妃的言辞,相信是她推和妃入水。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狠心的伤她,在他眼里,她江沉烟当真就是这般恶毒之人。
“皇上,臣妾并未推和妃娘娘,臣妾是想救她。。。”深吸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平静一下,可是话语一出,仍旧带着一丝哭腔。
和妃一听,立马慌了神,眼中满是怨毒,她提高了语调几乎是发疯的嘶喊:“烟贵人,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本宫。若不是你推了本宫,本宫怎会下水。你还要再次狡辩混淆皇上试听,实在是可恶。”
江沉烟看了和妃一眼,眉头越发纠结,她有些慌乱的看着洛擎苍,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信任:“皇上,臣妾没有做过,你相信臣妾的,对不对?”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模样,洛擎苍眉头却蹙的更紧。
又是这样的表情,又是这种期盼的眼神。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到底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她心里分明装着另一个男人,又何必在他面前摆出这样一幅姿态。
厌恶,他对她只有浓浓的厌恶。
江沉烟的心渐渐沉下去,眼泪模糊视线,却模糊不了他的模样。楚白,你是楚白。。你会相信我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只有不信任和厌恶,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刀一刀剜着我的心?
她脑海里满是困惑和痛楚,目光无法从他眼中移开,却也同时无法从那铺天盖地的委屈与痛楚中超脱。
“你要朕信你?朕如何信你?”指尖更加用力。洛擎苍几乎是死死的紧扣她的下巴,很快她雪白的肌肤上便留下了深深淤青。
乾瑾瑜一直静静看着,她的痛苦一丝不差的落在他的眼中。
蓦地,他察觉到了心痛。
鼻尖呼吸着沁凉的空气,他正欲开口,便听得云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是瑜贵人失足摔倒将和妃娘娘撞进湖,我家贵人只是想要援救,却也不甚跌入,并非和妃娘娘所说那样。。皇上,您要相信贵人啊。。。。”
宜妃清淡的模样少见的露出了焦急,她也欠身盈盈道:“皇上,的确并非烟贵人多为,您。。。”
“够了!朕自有定夺。”低斥一声,洛擎苍脸色阴沉,双眸微眯,只看着江沉烟,漠然道:“别以为她们替你开脱,朕便会放过你。”
这一句话,几乎便判了江沉烟的死刑。她紧咬贝齿,双肩微微颤抖,声音几不可闻:“是了,不管是不是臣妾所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认定了是臣妾所为。”
瞳孔一缩,洛擎苍脸色分明一变。
“皇上,请听微臣一言。”乾瑾瑜眼里心痛一闪而逝,他站上前,躬身行礼,而后朗声道:“此事并非烟贵人所为,若真是如此,她何必自己落水,若不是微臣碰巧遇见,此刻烟鬼人怕是早已。。。。”
“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皇上。。。”他还未说完,便听得和妃惊慌失措的惨叫。
喜儿紧紧搂着和妃,可是她却站不稳似的往下滑,扶着小腹的手不住的颤抖。
洛擎苍脸色又是一变,重重甩开了江沉烟的下巴,脚步迅疾的冲向和妃。失去他的钳制,江沉烟酸软的腿一滑,整个人就惯性的往下倒。
她苍白的没了血色,只看着洛擎苍心疼的抱起和妃飞奔而去的背影。眼泪无声滑落,最终,她沉沉合上眼,最后见到的是乾瑾瑜惊慌的脸。
第四十四章 保不住12…10
湖畔恢复了静谧,那燃烧殆尽的纸灰随风卷走,月光落在湖面,深邃的波光粼粼。
寰璧宫内,灯火通明,流萤一见到匆匆赶回的云初以及抱着江沉烟的乾王,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久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会会被乾王抱回来?
她慌忙迎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乾王脸色微沉,抱着江沉烟径直走进了内室。
床榻上,江沉烟面色苍白,双眸紧闭,时而急促的呼吸让人心疼。
乾瑾瑜立在床畔,紧蹙的眉头只看着她的脸,不曾移开半分。他的眸光很清澈,一眼便能从中望见自己的倒影,可偏偏如此,却让人越加不敢直视。
云初脸蛋上泪痕未干,焦急的攥着手看着江沉烟,嘴里叨咕着:“太医怎么还不来?”
流萤也有些慌神,忙拉着云初的衣袖低声问:“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贵人这是怎么了?乾王怎么也在一起?”
她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云初脑子乱糟糟的哪里回答得上来,只能摇头,小声告知一会再谈。
可是等候了许久,太医仍旧未到。那被遣去寻太医的小太监匆匆回来,急声道:“乾王,所有御医都被皇上叫去了瑾和宫,奴才无用。。。。请不来。。。。”
眉头紧蹙,乾瑾瑜如皎月一般的容颜蒙上了淡淡寒霜。他眸光定定看着昏迷的江沉烟,沉声道:“盖丝帕,本王亲自号脉。”
云初一愣,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一张绣着清荷的丝帕搭在江沉烟的手腕上,而后看着乾瑾瑜,他俊朗清逸的容貌在烛光下添了几分暖色,虽蹙眉,可是轮廓却更加鲜明。
不知不觉,她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小脸悄然一烫,慌忙移开了视线。
乾瑾瑜哪里注意得到云初,他薄唇紧抿,食指中指相并放在江沉烟腕上,不多时,他面色微变,眼里划过一丝复杂。
“乾王,贵人如何了?”流萤虽不至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见到云初和乾瑾瑜的样子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心急如焚,连忙问道。
乾瑾瑜眉头紧紧打成了一个结,他看着江沉烟苍白无血色的脸,心里的心疼疯狂蔓延,好一阵后才沉声开口:“贵人是否天葵未至,食欲不佳,嗜睡体乏?”
云初慌忙点头,看着乾瑾瑜的眼神里带着浓浓震惊:“乾王如何知道?贵人最近一直身子不适,不过却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病?今夜贵人又落了水,怕是遭了风寒吧。”
流萤听见乾瑾瑜的话后,心里一惊,突然出声道:“莫非。。。。贵人有孕了?”
沉默点头,乾瑾瑜将手从她腕上移开,可指尖上残留的她的淡淡温度却像一颗石子惊了心。
云初和流萤都是一愣,而后眼里都露出了喜色。贵人怀孕了,这可是寰璧宫天大的喜事啊,在这深宫,若不得圣宠而望出头之日,唯有一途,母凭子贵。
若江沉烟当真怀了孕,那么她的地位与身份定然会大大提升,往后日子也应该好过许多。
可是乾瑾瑜后来的话却让她们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可是贵人身体孱弱,再加上长久以来风寒入体,这孩子。。怕是保不住。”
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二女脸色一白。
“乾王,求您想想办法救救贵人。。。。”
“求求您了,乾王。。。。贵人她一直受苦,如今这孩子是她唯一的出路啊。。。。”
二女同时跪在地上,深切恳求。她们一个跟随江沉烟多年不分彼此,一个跟随时间虽短却主仆情深,她们如何能眼看江沉烟继续受苦。
乾瑾瑜悠然起身,将眼里的怜惜收藏,他只摇头,低声道:“本王不过会些浅薄医术,哪里会治病。。。。”说到一半,他目光看向了窗外,不远处的瑾和宫内隐隐传来告罪之声。
莫非是和妃的胎出了问题?
念及此处,他的心倏地一疼。若是和妃滑胎,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江沉烟。而若她此刻有孕,说不定可化解一劫。洛擎苍虽冷漠,却无法不顾及皇嗣。
咬紧牙关,他悄然攥紧了拳,声音沉着重带着些许喑哑:“两日之内,本王会带来药。这两日,你们务必照顾好贵人。”
语毕,他余光扫过江沉烟,而后转身而去
第四十五章 来的不是时候12…11
瑾和宫一片混乱。
内室中,太医跪成一片,脸上都带着惶恐,口口声声直告罪。
和妃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细长的指甲几乎撕破了那上等苏绣,她银牙紧咬,盈满泪光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怨毒。
“你说什么?本宫的孩子怎么了?你给本宫说清楚。”她声音很低,却异常尖细,显然已到了隐忍的极限。
当首一位太医跪伏在地,低着头应声:“娘娘前些日子因中毒而有损胎气,虽日日调理,却尚未痊愈。再加上今夜落水时间过长,龙胎只怕。。。。”
不待她说完,和妃双眸中杀意一闪而逝,她怒斥一声:“住口,不许你信口雌黄。本宫怀的是龙胎,自有天佑,怎么会出事。”
一众太监噤若寒蝉,都不敢再多言。
洛擎苍一直立在窗前,背对着身后一切,只看着茫茫夜色。听得太医与和妃的对话,他的眉头轻轻皱着,弧度很浅,却很俊美。
月光落在他的面庞,泛着莹润光泽。
“皇上。。。。您。。。您要给臣妾做主。。。”和妃苦恼了许久见洛擎苍没有反应,提高了哭声,凄厉嘶喊。
眉头弧度加深几分,洛擎苍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又看着和妃苍白的面色,她此刻的面容全然不复平日的温婉,这般刻薄,这般暴怒,出现在这张柔情似水的脸上,竟是那般突兀难堪。
“皇上,一定是烟贵人想害了臣妾的孩子。日前她在臣妾膳食中下药,今日又推臣妾入水,她。。。实在是太狠毒。。。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给咱们的皇儿做主啊。。。。”
和妃眼泪沾湿面庞,簌簌的落,那楚楚可怜百般委屈的样子看的人心疼,可是洛擎苍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听的她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江沉烟那张苍白却绝美的样子,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说不出滋味。
微恼的抬眸,他缓步走至床前,沉声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定保住和妃的胎儿。。。”尚不等他说完,只听的和妃突然惊叫一声,从被中伸出手来,那被鲜血染红的手指不停颤抖。
出血了。
她脸色瞬间如黄土,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眼泪忘了落,只满眼惊恐和难以置信。
洛擎苍面色一变,眼中怒火烧过,怒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朕保住这个胎儿。”
“皇上恕罪,微臣无能。”
太医们几乎整个身子头贴在地面,瑟瑟发抖。
眉头紧紧打了个结,洛擎苍恼怒的目光扫过跪着的太医,紧要牙关,额角青筋毕露,已是怒极。可是太医们只得声声告罪,却已是黔驴技穷。
和妃沾满鲜血的手一把抓住洛擎苍的胳膊,声音已然变了调:“皇上。。。。孩子。。。咱们的孩子。。。。”此刻的和妃就像是丢了魂,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在她眼中洛擎苍便是唯一的依靠,那凄楚迷茫的眼神竟让洛擎苍坚冰一般的心微微融化。
眉头扔蹙着,他却轻轻将和妃揽入怀,眼神落在窗外迷蒙的夜色中,不知在想什么。
而和妃靠在他的怀中,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转为恶毒,她几乎咬碎银牙,心底暗暗发誓,定要让江沉烟付出代价。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未明,只一缕淡淡的蓝透过了窗格,落了床前一小片清明。
江沉烟缓缓睁开眼时便看到了海棠色的幔帐,鼻间呼吸的是她最喜爱的宁合香。这里,是寰璧宫,她的寝宫。
微微动了动,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腹中传来一股沉沉的坠疼。流萤刚巧端了燕窝粥走进屋子,一见江沉烟醒了,慌忙惊喜的迎上去:“贵人,您醒了?太好了,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沉烟微微动了动嘴,却只觉得异常干渴,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流萤恍然大悟,连忙倒了一杯还温着的清茶:“是奴婢愚笨,忘了贵人昏迷一夜定是渴了。这是奴婢早前刚泡了雪茉莉,贵人怕苦,这茉莉倒是清甜。”
一口喝干了杯中茶,那带着浓浓茉莉花香的清甜滋味残留唇齿,将她的干渴缓解了不少。
“什么时辰了?我怎么会在寝宫?”深吸了一口残留花香,她稍觉舒服了些,刚开口询问,那声音已然喑哑。
流萤将茶杯放下,又将燕窝粥端来,一边用汤匙搅拌着,一边轻轻吹着气:“贵人昨夜里在碧波湖畔昏过去了呢,是乾王将您抱回来的,贵人如今身子娇贵,可得好好补补,再不能像往常那般只吃粗茶淡饭了。”
她昏过去了?
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她隐约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刚刚舒缓了些的情绪立刻又紧绷起来。她记得,她又惹恼了他。轻轻舒出口气,她眉头自然而然又蹙在了一起。
燕窝粥喂到了嘴边,流萤细心的吹温了,不烫不凉刚刚适口。
微微摇头,她全然没有胃口:“我不饿。”
流萤轻叹一声,她低声道:“贵人今非昔比,从前可以没胃口,可是从今以后可不行,您是有身孕的人,您不吃,您腹中胎儿还要吃呢。”
神色一凝,江沉烟几乎当即傻在当场。
有孕在身?
“你说什么?”慌忙抓住流萤的手,江沉烟的神情很是急切。
“贵人您已有孕一月有余,若不是昨夜里乾王替您号脉,奴婢们还不知晓呢。总之,贵人您现在的身子很弱,乾王说了,让您务必好好歇息,两日后再入宫看您。倒是必定替您好好保胎。“
流萤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江沉烟只静静听着。乾王,是他给自己号的脉。不曾想,那般如风如月的男子竟也会医术。
他要帮她保胎?
莫非这胎儿出了什么问题?
她稍一细想,便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她昨夜里的鲁莽行为不仅让和妃将罪责都怪到了她的头上。而且还差点害了她自己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来的太突然了些。
“奴婢想着,过会便去去皇上,贵人有孕可是大喜事,皇上知晓了一定会对贵人更加疼爱的。”流萤没有察觉江沉烟的神色,仍在继续说着。
“不。”笃定而坚韧的拒绝,江沉烟眸光微沉,咬唇思量片刻后道:“暂时不要告诉皇上,暂时。。。。”
第四十六章 冷漠责罚12…11
这一日,阳光晴好,已是初夏,窗外的光景已成油绿。
风稍微带了些许暖意,再不似昨日湖畔那般沁凉。江沉烟倚在床头,一双手轻轻贴着小腹,仿佛能从中感受到一个全新而稚嫩的生命。
她有孕了,进宫不过两月余,承欢不过两次。
第一次,流萤给她端了一碗汤药,她知道他不愿让她怀孕。第二次,是那日湖畔落水被乾王所救之后,他暴怒之下几乎将她撕碎。
没曾想,这一次发泄般的惩罚,竟然成就了她腹中一颗新生的种子。
天意弄人,对她江沉烟更是百般戏弄。
嘴角的弧度带着自嘲,她微臣的眼眸应满了窗外一片绿意,带着悠悠风华。无论何时,她都美如画中,上天虽给了她坎坷命运,却也给了她倾世容貌。
指尖轻轻在小腹转动,她看着窗外,脑海里浮现的永远都是那张眷恋多年熟悉至极的容颜。若是他知晓她怀孕了,会如何?
高兴?失望?错愕?震惊?亦或是。。。震怒。
他应该是不愿让她有孕的。
想到此处他,她的心不自觉下沉,越发如此,她便越不愿让他知晓,心底的不安蠢蠢欲动。她无法从这漩涡般的痛楚中自拔。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素色宫裙的云初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刚一进门便急声喊道:“贵人,不好了,和妃。。。滑胎了。。。”
像是一颗巨石瞬间压在心头,江沉烟坐直身子,看着云初问道:“当真?”
云初得到消息便一路小跑而回,这会她正气喘吁吁拍着胸口:“当真!奴婢刚刚从瑾和宫的小宫女处得知这消息。昨夜里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在瑾和宫为和妃诊治,可是最终还是无法保住龙胎,和妃几乎崩溃,而皇上。。。更是震怒。。。怎么办,会不会牵连到贵人您?”
江沉烟听着她的话,一颗心渐渐下沉。
和妃滑胎,她即便再笨,也能想到自己绝对不会好过。只怕,大祸就要临头。
还来不及细想,便听得宫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后便是流萤失措大喊:“你们做什么?贵人正在歇息,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擅闯寰璧宫。”
“奉皇上之命,带罪妇至瑾和宫问话,闲杂人等不等阻拦,否则,后果自负。”侍卫冰冷的声音传来,江沉烟面色一变,下意识抚着小腹,莫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