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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跟我走12…15
滂沱大雨之后,雨势渐歇,细如绵软如丝,静谧而安详。
内室中,烛光暧暧,映着江沉烟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容颜,染上了一层暖色光辉。
服下药不久后,江沉烟单薄的面上多了几分血色。云初和流萤早已退下,内室中指剩下江沉烟与乾瑾瑜二人。
立在床畔,他只静静看着她,那笑容静好的恍如画中。江沉烟眉头浅蹙,总萦绕着愁绪,那瘦小孱弱的神态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呵护。
这样一个剔透的人儿,为何会被伤到这个地步。
心底暗自感叹,他的笑微减,思虑片刻后,语调晴朗柔和:“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若愿意,我带你走。”
眸光微敛,江沉烟看向乾瑾瑜俊朗如皎月的面容,唇瓣微启,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坐在床畔,他明眸流光带着异样的光彩,几乎晃了江沉烟的眼。
“我是认真的。”语气诚恳,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以“我”相称,从来不称本王。江沉烟虽不提,但是心中却是极为清楚。
只是她的心,早已装不下第二个人。
偏眸看向一边,她不敢和他继续对视,嗓音依旧喑哑:“对不起。。。。”
微微怔忪片刻,乾瑾瑜忽然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那股有些烫人的温暖让江沉烟眸光一凝,心头一慌。
“不用急着回答,好好考虑一下。”他明媚好看的笑容分明多了几分受伤,可是却掩饰的极好:“沉烟,你不适合留在宫内,更不适合与众多女子同事一夫,你。。。。”
突然抽出了手,江沉烟眼里明显多了慌乱,可是她的语气却冷了几分:“乾王,请自重。”
愣愣的看着空了的手,乾瑾瑜笑容一滞,明眸中划过淡淡哀伤。
“是我唐突了,你身子弱,这几日多用些补品,心态平和,勿要到处走动。若有什么需要,便差云初持我的腰牌来找我便是。”悠然起身,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下一块紫金色腰牌,珍重的递到江沉烟手中,而后转身离去。
江沉烟握着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腰牌,心像是被风吹过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他已走远,可是他的话似乎还盘桓在耳际。
这样一个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怎会对她这般好?她心中虽隐隐有了答案,可是却没有正面面对,是不愿,更是不敢。
他就像是天际的皎月,不沾一丝尘埃,她触摸不得,也高攀不上。
将那块腰牌放在枕下,也将他那份温暖的情义藏在了心中。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她的心思明显跟不上转动。先是神秘待得刺客,再是暴怒的洛擎苍,而后是温柔的乾瑾瑜,她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那双清澈明眸,那张冰冷容颜,还有那温暖入心的笑。
眉头忍不住又紧紧蹙着,她已然无法入睡。
不知何时天际多了一抹淡蓝,透过薄窗的光晕照亮一方,也照亮了江沉烟蒙了尘的眼
第五十五章 众女心思12…16
天未大亮,淡淡雾气弥漫,放眼望去,整个宫廷显的尤为如梦似幻。
倚在雕花窗棂上,茗妃面色微微苍白,左手臂上用白纱布缠了一圈,隐约可见血迹。虽是负伤,她却是含着笑,那张妖娆艳丽的容颜在晨雾中多了几许神秘感。
“娘娘,您该喝药了。”银檀推门而入,动作与语气都格外小心翼翼。
经过昨夜刺杀一事,整个飞霜殿是里三层外三层防的严严实实,皇上更是仔细吩咐了,一定要照顾好茗妃。一想到昨夜皇上那暴怒的样子,银檀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茗妃恍若未闻,只看着深宫远处久久不语。
“娘娘,药该凉了,您伤口未愈,御医嘱咐了一定要按时服药。”银檀上前几步,小声劝慰,显得很是谨慎。
偏头瞟了她一眼,茗妃伸手接过药碗,晃了几晃,黑色的汤汁在汤碗边缘画了几道苦涩的线,嘴角笑意微敛,她低声道:“听闻昨夜里刺客逃进了寰璧宫?”
银檀一怔,想了片刻后不敢隐瞒:“回娘娘,侍卫们在烟贵人房中发现了血迹,可是却没搜查出刺客,兴许只是一场误会。”
眉头一挑,茗妃攥着汤碗的手一紧,声调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那刺客分明是想要了本宫的命,好在皇上暗中布了侍卫,否则。。。。”
话语一顿,她目光瞟向远处,尚不分明的轮廓是卷翘檐角,隐隐约约可听见风过铃声响,清脆细长。
“皇上亲自去了寰璧宫,却没能惩治那个贱婢。”薄唇微启,她的语气分明多了浓浓寒意。
银檀噤若寒蝉,茗妃的脾气她是知晓的,这会若是一句话说错惹恼了她,只怕她的小命便不保了。
“你说,皇上为什么不罚了她?”话锋一转,她看向银檀,眼神冰冷。
浑身一颤,银檀咬紧了唇瓣,仔细的想了好一会之后,小心跪下道:“兴许,兴许是皇上见烟贵人有了身孕,便没有重罚。。。。”
“乓”的一声,茗妃手里的药碗重重摔碎,滚烫的汤药溅了银檀满脸,她吃痛的低呼一声,却慌忙用手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茗妃无谓一笑,看了一眼银檀被烫的通红的脸,淡淡道:“身孕?有了身孕就这么了不起?先是和妃,再是一个小小的烟贵人,都以为有身孕便是护身符。”微顿一下,她嗓音更低却更尖锐:“那也得能生下来才行。”
同一时刻,揽月阁内。
夏日的御花园繁华灿烂,虽不似春日那般五彩斑斓,却添了几许油绿,红绿相得益彰,更是一番别样风景。
仰躺在贵妃椅上,丽妃穿着一身孔雀蓝织锦缎子裙,挽了优雅的堕马髻,只插了一根双层宝石鎏金蝶花珠翠钗,尾端缀着一颗红宝石,微微一动便在面颊映了一道红光。
虽没有隆重装饰,可她的相貌却也是极精致的。虽不能与茗妃与江沉烟相比,可是倒也有一身华丽大气的风骨,也难怪能担得“清丽无双”四个字。
此刻她目光落在窗外,静静听着凝碧的低诉。
“你可看清了,那刺客当真进了寰璧宫。”沉默片刻后,她抹了鲜红口脂的花瓣唇张开,吐露疑惑。
凝碧压低了声音,点头道:“奴婢绝不会看错,娘娘吩咐奴婢日夜监视寰璧宫的一举一动,奴婢不敢怠慢。后来皇上也去了寰璧宫,可是没一会便离开,奴婢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可是皇上脸色铁青却是看的真真的。”
勾唇一笑,丽妃紧蹙的眉头难得舒展了半分,而后笑容又收住,低沉道:“那贱人果真怀了龙种。”
凝碧思量片刻,再次点头:“御医已经诊治过了,二小姐的确有了身孕,已有月余。但是御医也说了,她身子弱,怕是保不住这个孩子。”
放在扶手上的手忽的一紧,丽妃咬牙切齿道:“她才进宫多久,便有了身孕。本宫已经进宫三年,整整三年,为何尚无音讯。”
语毕,她贝齿紧咬,脸色分明不好看,凝碧也跟着沉默,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沉默半晌后,丽妃忽而扬了眉,眼中透着冰冷深邃的光:“只之前说乾王在皇上之后紧接去了那贱人房中?”
“奴婢绝对没有看错。”凝碧笃定的回答。
忽而扬了灿烂的笑容,丽妃端起那碗冒着异香早已凉透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任凭那苦涩穿肠过肚也不皱一下眉头。
“乾王。。。。哈哈。。。这个贱婢总归是露出了马脚。。。”
凝碧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头当即明白了什么,神色微变。
第五十六章 和妃到来12…18
一连三日,整个宫廷安静的有些不寻常。
夏日的风总是带着闷闷的热,天色虽晴朗,可是那日头却晒的人发晕。
寰璧宫内一片宁和,江沉烟足不出户,只每日在房中静养。乾王每日派人送来药物,命流萤仔细熬了服下,虽然小腹内总是传来一阵阵坠疼,可是比之前几日的精神却是好了很多。
若是能一直这般静养,她的身子一定可以好转,孩子自然也能保住。
躺在榻上,她眉头难得舒展了几分,刚刚喝完药,嘴角还残留着些许药汁,云初细心的替她擦了,脸上不自觉便带了笑:“贵人,您这几日气色好多了呢,看来乾王送来的药果真有效呢。”
江沉烟嘴角微微上浮,笑意很浅,带了淡淡暖意。
只要孩子没事,她这一生便还算有希望,有意义。
“让你准备给孩子坐衣裳用的料子与针线可备好了?”眼中流露了暖意,她轻轻坐起身,云初连忙在她后背垫了软枕。
“贵人您一吩咐奴婢就去备好了,只是您身子好虚着,这些活让奴婢们代劳便是了。”云初皱着可爱的小鼻子,红扑扑的脸蛋充满了朝气,看着江沉烟的眼神也满是关怀。
心底一暖,江沉烟绽开了笑容,目光看了一眼窗外晴朗的天空:“今日天气晴好,我也在榻上躺的久了,趁着天色好,早些给孩子做上总是没差的。”
说完,她便要起身下床,云初知道劝不动,便连忙拿了衣裳给她披上,扶着她走到窗前,又利落的拿了针线与料子来。
穿针引线,十指若翻花。江沉烟虽身子乏力,可是手却仍旧灵巧,只消片刻便在那水蓝色锦缎上秀上了一段拔萃玉竹的雏形。
“玉竹?奴婢还以为贵人会绣些花草,看来贵人是想求子啊。”云初立在旁边伺候,看清她绣的何物,笑着打趣。
江沉烟抿唇一笑,指尖纤细,执着绣花针在缎子上细细描着,那样子很是认真:“是男是女不重要,我是希望他能像这修竹一般,如玉却坚韧,挺拔却不至木秀于林,不受摧,亦不受屈。”
听着她这一番话,云初若有所思的点头,心下也明白江沉烟的担忧。
虽说母凭子贵自古已有,可也有许多因为母亲不受宠而备受冷落的先例。
云初仔细想了一阵,正欲开口劝慰几句,便听得房门突然打开,流萤匆匆走进,脸色有些难看:“贵人,和妃娘娘到了。”
手上动作一顿,江沉烟刚一抬头,便见到了那穿着一身素缟脸色苍白的和妃。
“臣妾给和妃娘娘请安。”她先是一愣,而后放下针线欠身行礼。
喜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手臂走进房间,一步步靠近江沉烟。
“请安?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安好了?”和妃面无血色,才不过几日,身子便已消瘦了一大圈,一身素缟更是显得她身上空落落的。
江沉烟欠着身子不动,静静听着她的话,心知和妃心中有怨,今日来,怕不是善事。更何况她还是这身打扮,宫规有言,宫中无丧禁止穿素缟,若是传了出去,必定是一阵严惩。
可是这会,她却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寰璧宫,让江沉烟心头微微一沉。
“江沉烟。。。烟贵人。。。。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是你。。。是你害了本宫的孩子,又在本宫最落魄之时让皇上知晓你有了身孕,呵呵。。。真是一桩巧到极致的巧合。。。。你的居心。。。真当本宫不知晓吗?”和妃食指尖尖,指着江沉烟,语调低沉语气刻薄。
云初眉头皱的紧紧的,上前扶起江沉烟:“娘娘,我家贵人有了身孕,您先准许她起身说话吧。”
“闭嘴。”怒喝一声,和妃面容几乎扭曲,她冷冷看着江沉烟,嗤声道:“有了身孕,那又如何,本宫是妃,她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本宫要她跪着就跪着,要她趴着,就得像狗一样趴着。”
“你。。。。”云初面色大变,刚欲反驳,便被江沉烟拉了一把。
“臣妾心知和妃娘娘心中有怨,可娘娘亦是心知肚明,您滑胎,并非臣妾所谓,当夜推您入湖的人另有其人。”江沉烟仍旧欠着身子,语调平缓柔和。
眉峰一挑,和妃压根听不进去她的解释,目光只落在她刚刚做了一点的婴孩肚兜上,那水蓝色的明媚色泽在阳光下很是好看,绣了雏形的玉竹挺拔修长,用的是好看的翠绿色丝线。
她忽而几步上前,甩开了喜儿的手,一把抓起那肚兜,眼神骇人:“本宫也给孩儿做了肚兜,各种颜色,各种料子。。。。可是。。。。可是。。。。。。”说着,她眼眶发红,似有泪隐藏在那深刻的恨下。
江沉烟看着她紧紧攥着变了形的肚兜,眉头微微蹙着,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的撕拉一声,那水蓝色肚兜便被和妃尖细的指甲撕成了两半。
“不要。。。”焦急低呼,江沉烟面色微变。
将成了两半的缎子扔在地上,和妃一脚踏上,狠狠的踩了几下,而后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狠狠道:“你有孕又如何,这后宫多少人曾经怀孕,又有多少人能生下来?你别高兴的太早。”
语毕,她嘴角上翘,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而后转身离开,走至桌旁的时候,看了一眼刚沏好的雪茉莉,冷笑一声:“希望你明日还有这般好兴致品茶。”
江沉烟看着地上被践踏的肚兜,心里突然有些刺痛,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窜上心头,竟然一不小心便红了眼眶。和妃说了什么,她几乎没有听见。
云初怒视着和妃大摇大摆远去的样子,小声唾骂几声,转身捡起那撕烂的肚兜:“撕坏了,真可惜,和妃的心真毒。”说完看着江沉烟神色有异,又忙道:“贵人不必和她一般见识,她滑胎后贵人有孕,她定是嫉妒的很,这才会来捣乱。好在奴婢准备的料子多,苏绣,蜀绣,还有贡缎,贵人您再挑一块做一件更漂亮的。”
江沉烟抿唇不语,忽而就没了兴致。
窗外,如火的骄阳不知何时匿在云后,风一过,带着阵阵潮气。
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这天色,怕是一场大雨躲不过了。
第五十七章 风云诡变12…18
天色渐渐暗沉,一场暴雨忽然而至,噼里啪啦落了满地,轰隆隆的雷声震天响。
养心殿内,洛擎苍穿龙袍戴九龙金冠,一手握着奏折,他的面色竟渐渐比天色还要阴沉,看的一旁伺候的赵德全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皇上,您的茶凉了,奴才给您换一杯吧。”小心翼翼的上千,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洛擎苍。
自从两日前边关传来急报,突厥大肆进攻羲和开始,洛擎苍便不眠不休日也批阅奏折,他不过是个太监无权过问朝政,不过看洛擎苍的脸色还有不时前来请奏的大臣,他也知道这次的事非同小可。
冷哼一声,洛擎苍将手中奏折重重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不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已是很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赵德全弓着背立在一旁,谨慎道:“皇上龙体为重,您已经两日未曾歇息,不如。。。”
“朕说了,不必。”低斥一声,洛擎苍忽然站起身,走至窗前,看着远处划过的闪电,任由它照亮了他眼底的怒意和不安。
就在此时,守门太监匆匆而入,行礼后道:“皇上,宰相江维安称病回绝了您的召见。”
脸色蓦地一沉,洛擎苍咬了牙,青筋毕露:“镇国大将军江冉何在?”
太监脸色有些难看,却不敢不答:“大将军亦染风寒,称无法面圣,唯恐病体冲撞了皇上。”语毕,他明显听到了洛擎苍紧攥的手发出了咯嘣声,浑身不由的一颤。
赵德全面色亦难看,他走上前,挥挥手,那太监如临大赦退了出去,刚出门便大口喘息几次,眼里仍然惊魂未定。
“好一个江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洛擎苍已然隐忍到了极限。
两日间,他已传召江家父子三次。可是他们找尽了各种理由来搪塞,最后只送来一本奏折,不言战事,只言江家旁系数子骁勇善战,满腹经纶,一张口便要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吏部尚书。
江家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跟他玩心眼。
莫非真以为没了江家,他洛擎苍便是没牙的老虎?若他们当真如此想,那么便是大错特错。
“皇上,要不要传乾王入宫?”仔细观察着洛擎苍的神色,赵德全小声提醒。
眉头倏地紧皱,洛擎苍双眸微眯,半晌后,沉声道:“传。”
赵德全得令,连忙称是,脚步匆匆出了养心殿。
只半个时辰,乾瑾瑜便乘了轿辇冒雨而来。几道闪电划过,将他俊朗世无双的容貌映照的有些清冷,渐渐靠近养心殿,他不着痕迹的偏了眸朝着寰璧宫的方向看去。
三日不见,她可安好?
“皇上,乾王到了。”赵德全领着乾瑾瑜进了养心殿。
半跪行礼,乾瑾瑜嘴角含着温润的笑,声音更是清朗好听:“皇上深夜传召微臣,可是有要事?”
似乎极不喜欢他的笑,洛擎苍眉头更皱紧了几分,扫了一眼赵德全,冷声吩咐:“退下,没有传召,不许任何人靠近养心殿半步。”
赵德全一怔,连忙弓着背后退着出了养心殿,连带着将所有伺候的宫婢太监都遣走。
九龙烛台上蜡烛燃着,火苗偶尔跳动几下,光影重重下,洛擎苍端坐龙椅,乾瑾瑜立在案前,二人都是那般风华绝代,一个冷如坚冰没有一丝杂质,一个暖如朝阳,处处透着异样光彩。
“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乾瑾瑜最先开口,他笑意不减,声音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注视他片刻,洛擎苍面色阴沉如水,屋外暴雨越来越大,噼啪声吵的他有些烦躁:“两日前突厥大肆进攻羲和,我军守将接二连三折损,如今朝中可有何人适合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