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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赵德全,他随手取下腰间双龙衔珠绣祥云的金丝腰带一层一层缠了手,鲜血很快浸透那金色丝线,晕开了一团明艳的红。
“传李默。”沉声低喝,他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杀机。
赵德全慌忙走出殿外,传了旨意。
不消片刻,一身戎装腰间挂着佩剑的侍卫长李默便快步而来,一进殿中便半跪行礼:“属下见过皇上。”
略一抬手,他示意他起身,而后便命赵德全关了殿门,远远退开。
“皇上,您的手。”
“不妨事,朕让你查的结果如何?”他语调清冷,双眸俯视着李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李默眉头一皱,思忖道:“皇上,属下已经用尽所有方法查找乾王藏身之处,却无从所获。乾王势力广大,朝中仍有不少他未落马的帮手,说不定,他正是利用这些官员做了保护伞,查找他,如同大海捞针。”
听闻此话,洛擎苍面色明显寒了几分,他定声道:“朕从前只知他城府颇深,却不知深到如此程度,若非朕一早便防着江家等权臣,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
李默双手一抱拳,沉声道:“皇上不必担忧,属下一定极尽所能,找出乾王藏身之所,将他项上人头奉与皇上。”
深深看了他一眼,洛擎苍嘴角噙了淡淡弧度:“你如此忠心,很好。那朕,便等着你的好消息。”只放风白。
李默慌忙躬身,又是一番忠心冠冕的言辞。
也不知洛擎苍是否在听,只见他眸光缓缓落向窗外,眼中透着难以琢磨的光。
待得李默退下后,赵德全又匆匆进了殿:“皇上,飞霜殿的人前来传话,茗妃娘娘病倒了。”
眉头微微一蹙,洛擎苍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紧锁的偏殿,而后起身,摆驾飞霜殿。
阳光下,卷翘的檐角上雕着玲珑宝塔,一层一层叠着白雪,初阳暖暖,白雪泛着银光,偶尔融化几滴雪水顺着檐角滴落,像是晶莹的珍珠。
踏着白雪进了殿中,洛擎苍披了一身阳光,一瞬间便耀了茗妃的眼。
屋中燃着炭炉,她只穿着一身水红色缎裙,柔软的长发披在脑后,苍白的小脸上不复往日娇艳的浓妆,而是显着深深的憔悴。
一见着洛擎苍,她慌忙将手中正在整理的妆奁关上,上前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她衣衫单薄,清减了不少,那模样到真像是病了。
“你在整理什么?”目光落及那为完全阖上的妆奁,洛擎苍轻声问道。
茗妃脸上滑过柔柔的笑,她走到铜镜前,爱怜的抚摸着妆奁:“这是从前还与姐姐在母家时,姐姐赠给我的妆奁,这些年我一直将它好好珍藏,却不曾想,让它蒙了尘,眼见白雪消融,初春将至,姐姐的忌日快到了,我便想着将它整理整理,权当做思念姐姐的慰藉。”
茗妃的声音很轻,透着淡淡哀愁,却不曾想,这一个姐姐称呼,便一瞬间让洛擎苍的心不再平静。清雅,这些东西,是清雅的?
他几步上前,将那妆奁打开,里面只有几件做工精致却十分素净的钗环。
一条红玛瑙珠链,一根碧玉包金玉蝶金钗,一双玉玲珑耳坠,一对鎏金玉镯。每一件都不是什么奢华名贵之物,却都透着清淡的气息,和记忆中那个一身素裙,笑容清淡的女子一般无二。
眼中透出浓浓的思念与怜惜,茗妃知晓自己这一出戏是成功了,可是心里却越加不是滋味。她勉强维持了笑容,将头轻轻靠在洛擎苍肩头,用哀怨的语气道:“臣妾以为皇上已经将臣妾忘了,可臣妾知晓,姐姐会让皇上好好照顾臣妾的,对吗?”
洛擎苍指尖拂过那些钗环,又听得茗妃此言,沉默良久,就在她忐忑不安思量是否哪里出错的时候,他解下了肩上披风,温柔的绕了她单薄的身子一圈。
淡淡的暖意包容,茗妃忽就露了倾城的笑。
她不施粉黛粲然一笑的模样,当真像极了当年的她。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洛擎苍陷入了无尽的思绪。近乎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茗妃眼波深沉,嘴角笑意却更浓。
江沉烟,你回宫了又如何?
本宫照样三言两语便能得了圣宠,你终究无法从本宫身上夺去一丝宠爱。
双手环紧了他的腰,将身子埋进他的怀中,用柔软的语调道:“皇上,陪臣妾好好待一整天,好吗?”
第八十四章 不一样的江沉烟(二) VIP12…23
阳光落入偏殿内,撒了一地迷蒙的金。
江沉烟倚在床头,脑海里回想着之前殿外赵德全的声音。
茗妃病了?
这病的倒也巧。
嘴角噙了一丝微笑,她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风景。冰雪初融,漫天阳光的皇宫是这般的美,让她好一阵目眩神迷。
御医们给她用的药都是极好的,今日醒来,她高烧已退,伤口处的剧痛也减轻了不少,相比昨日的咬牙死撑,今日倒是舒坦了许多,至少她可以下床走动,而不用咬碎银牙的忍痛了。
推开窗,她望着一望无际的宫殿檐角,有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心,一下子便空了出来,只盛满了满满凉风,满满冰雪和一缕初阳。
苍白的面色仍旧难看,她却丝毫不在乎,拢拢凌乱的发,唇瓣微启,语调柔柔:“名花倾城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自古以来,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
茗妃空有其表,又能得几时宠?
此刻洛擎苍去了飞霜殿,又如何?如今的她不再是任人鱼肉的烟贵人,她再次进宫,亦不是为了被关在这养心殿,虚耗度日,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只是从前为了情,心甘情愿变作傻子。
如今傻子已死,她江沉烟,便算是重活一回。
笑意缓缓收敛,她就那么立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景,一站便是一整天。
冬日的风是刺骨的,即便太阳晴朗,落在身上也不见得就是温暖。她身子未愈,就那么吹着风,只到临近正午,便昏昏沉沉的有些头疼。
门外响了锁声,她偏眸看了一眼,转身躺会榻上。
赵德全身后跟着一个拿着托盘的小太监,走进屋内便感觉到了异常的寒冷,他连忙道:“快去关了窗户,姑娘受不得风。”
那小太监放下托盘,连忙上前关了窗。
“姑娘,您身子可还好?”赵德全向江沉烟行了礼,态度还算恭谨。
江沉烟脑袋有些昏沉,瞟了一眼赵德全,淡淡应了一声。后者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分明是不见血色,不由得有些不安:“姑娘,该用膳了,奴才特地吩咐御膳房给您做了些既清淡又补身子的药膳,您尝尝可合口味。”
语毕,那小太监连忙舀了一碗鸭脯百合粥,毕恭毕敬的走到榻前,跪在地上,将碗举起和床平:“姑娘请用膳。”
那粥香气扑鼻,熬的稠稠的,确实适合她此刻的身子服用。
可是她却摆摆手,有气无力道:“不必了,我不饿。”
“姑娘身子弱,若不用膳,怎能养好身子?若皇上知晓,只怕会怪罪奴才们侍奉不周。”赵德全弓着身语气中带着请求。
江沉烟微微撑起身子,用银汤匙舀了一小口送到嘴里,一股浓郁的肉香和百合香窜入鼻间,她忽而放了汤匙,蹙眉道:“如此,便算用过了,退下吧。”
“这。。。”赵德全一怔之后,对着小太监摆摆手,后者便起身,将碗放回托盘。
“即使如此,娘娘暂且歇息片刻,一会奴才再给您送药来。”
“唔。”淡淡应了一声,江沉烟无力的垂了眼,那模样当真是虚弱到了极点。赵德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反身锁了宫门,便吩咐了熬药。
皇上离开时命他照顾好江沉烟,可此刻一见,她的伤势一点不见好,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可他转念又想到皇上此刻正在飞霜殿,他若是冒冒然去禀报,说不定也会惹恼茗妃,甚至也会让皇上恼了自己。如此一来,他是回禀不是,不回禀也不是了。
江沉烟一直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知晓赵德全并未去回禀皇上,她轻笑一声,疲惫的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天色渐暗,宫内已到掌灯时分。
她这一睡便已到了夜色迷蒙,悠悠睁开眼,她只觉得头沉沉的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却感受到了一片滚烫。
昨夜里好不容易退下的烧,又起来了!
定是上午那场寒风落下的根。
她非但没有为此不安,反而露了一丝微笑,听着锁声响起,眸光潋滟,说不出的美。
“姑娘您醒了,适才奴才来时您还睡着,便退了晚膳。瞧着您不爱吃鸭脯的味道,这晚膳给您换了清淡的鲈鱼,您尝尝吧。”赵德全领了白日里的小太监走进来,那托盘里冒着热气,一股勾人食指的香气扑面而来。
江沉烟抬手摆摆,淡淡道:“撤了吧,我没胃口。”
“姑娘,您这一日都未进食,这。。。”赵德全还未说完,便打住了,只叹息一声,又道:“即使如此,姑娘先喝药吧。”
江沉烟没有回应,只撩开幔帐,懒懒起身,苍白的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这药刚端到面前,没喝两口,她便蹙紧了眉头,虚弱道:“这药。。。太苦。。。”
“姑娘,良药苦口利于病,即便再苦,您也要喝啊。”赵德全小声劝说,江沉烟却只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喝:“撤了吧,这药我喝不下。”
赵德全眉头紧蹙,又见江沉烟面色不太舒服,便问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沉烟倒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晕晕沉沉不明所以,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不断膨胀,几乎都要炸开了。
赵德全见状,一下子慌了,连忙吩咐道:“快,快去请御医。。。等等,命人去飞霜殿请皇上。”
昏迷之前,江沉烟终于听见了她想听的话,也就不再死撑,顺势倒了榻上,失去了意识。
飞霜殿内,茗妃正柔情款款的替洛擎苍布菜:“皇上,您爱吃的鱼肉豆腐,臣妾亲自下厨做的,您尝尝味道可还好?”雪撒落里。
入了夜,洛擎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随口尝尝,点点头:“不错。”
茗妃粲然一笑,又夹了一块豌豆黄:“皇上再尝尝这个,是新鲜豌豆做的,您今日面色不太好,要多吃一点,好好补补。”
洛擎苍夹了那豌豆黄,还未往嘴里送,便见养心殿守门的太监匆匆而来,看了茗妃一眼,又看向洛擎苍,欲言又止。
见他神色,洛擎苍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身,扯动了后背伤口,他面色越加白了几分。深深蹙了眉,他低沉道:“朕尚有折子为批阅,改日再来看你。”
语毕,他转身便走。
茗妃怔怔的站在原地,手中筷子还夹着菜,直到看不到洛擎苍的背影,她嘴角抽搐几下,一把掀翻了桌子,砸了遍地的碎盘子碎碗。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擎苍脚步微顿,眼中划过一丝不耐,而后加快了脚步,直奔养心殿。
养心殿偏殿内,御医已经在给江沉烟号脉。
“如何?”洛擎苍大步流星,进了殿中便沉声问道。
赵德全连忙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洛擎苍,他听完,眉头打结,看着床榻上再次陷入昏迷的江沉烟,多了一抹怜惜。
“回皇上,姑娘是旧伤未愈,又添了风寒,且一日未进食未喝药,体力不支,才会晕厥。”御医收了手,向洛擎苍回禀。
风寒?这养心殿时刻燃着炭炉,室内温暖如春,怎会受了风寒?
未进食?他分明记得吩咐了御膳房做了许多药膳。
未喝药?那这帮奴才们是怎么伺候的?难道不知道按时送药?
眉梢眼角分明染了霜寒,赵德全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连忙将之前的情况解释了一番,洛擎苍听完,眉头更是紧紧皱着,忽然响起了从前流萤说过的一句话:“贵人是极怕苦的。”
“皇上,微臣再开几帖药,只要姑娘能按时服下,饮食再稍注意些,并无大碍的。”御医说完便开了方子,交给了熬药的太监。
微微颔首,洛擎苍目光一直落在江沉烟面上,一刻不离。
赵德全聪敏的遣退了众人,自己也退出了殿内,远远走开。
缓步上前,洛擎苍坐在床畔,看着江沉烟微红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一片滚烫。那微弱的呼吸轻且缓慢,听的他心头微紧。
忽然想起她清晨时分那淡然的样子,他忽然沉了眸,暗暗道,他倒宁愿她昏迷着,也不愿她醒转与他淡漠相对。可转念又想到她笑靥如花,精神奕奕的样子,心中又是不忍。
矛盾的念头让他颇为烦躁,可是他虽带着不耐,手却伸向了她的面颊,拂去她耳际的乱发。
没过多久,赵德全便亲自端新熬好的药走了进来:“皇上,药好了。”
“恩,端过来。”洛擎苍轻声吩咐,似乎怕是惊醒了床榻上的人。
赵德全依命上前,将碗递到了洛擎苍自然而然伸出的手上。他知晓皇上又要像昨夜那样喂她喝药。面上有些泛红,他悄然退出了偏殿。
吹了吹汤药,洛擎苍喝了一口,俯身就要往江沉烟嘴里送。
可偏偏就在此时,她悠悠醒转,一睁眼,便见到那张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倍的脸。
四目相对,双唇间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
“你。。。干什么。。。”江沉烟尚未回过神,语调带着迷茫,洛擎苍面上有了尴尬之色,脸颊上悄然有了一抹淡淡的红,只是还未被江沉烟发现,他便不管不顾,低头吻下。
第八十五章 欲擒故纵 VIP12…24
床榻上,江沉烟双目圆瞪,迷茫的望着那双清冷的眼睛。
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像是一根细线不停的撩拨她的心弦。直到那苦涩的药汁被他度到了自己嘴里,她才被那苦味惊醒,浑身禁不住一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他。
可是她的手刚刚抬起,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
洛擎苍啃噬着她的唇,动作轻柔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有那么一瞬间,江沉烟几乎就要迷失。
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确实唯一一次温柔的让她几乎忘乎所以。可是她的眸触及到他眼底那永年不化的寒冰时,那股柔软缠绵的思绪瞬间被清空,她银牙一咬,便是用了大力。
舌尖上的剧痛让他眉头紧蹙,忽然放开了她的唇,他唇上已经有了血痕。
“你敢咬朕,不识抬举。”低沉怒吼,他已经被激怒。
他放着美人不陪,匆匆赶回她身边,又亲自以唇喂药,她竟然不识抬举的咬了他。要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享受这种待遇。
江沉烟嘴里还弥漫着淡淡腥气,她觉得头胀痛的都快炸开了一样,一双明眸带着冷意瞪着洛擎苍,喑哑的话语裹着淡淡厌恶回敬了他:“乘人之危,下流可耻。”
眉头一挑,他抹去了唇上红色,眼中划过冷光,俯视着她苍白带着红晕的脸,他不耐道:“朕喂你喝药,是天大的荣幸,你不知感恩,竟敢用这样的态度跟朕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
江沉烟眉头一蹙,看着那一旁静静放着的药碗,苦涩的味道飘散而出,嘴里还残留着相似的味道,又听到他的话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眸光看向他,带着恹恹的美:“我喝不喝药,何时劳烦皇上费心?以唇喂药这样的荣誉,我可没资格。”
她说话似乎很耗费力气,越到后边,呼吸越是急促,面上潮红越盛。
“你别太过分。”双眸微眯,洛擎苍这会是真的怒了,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他也从未对哪个女人这般忍让。
暗自咬牙,他看着江沉烟的目光微寒。
轻笑一声,她看上去满不在乎,凝望片刻后,她淡淡道:“皇上莫不是想让我与别的女人一样,对你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他沉默,只看着她,那眸中冷光越来越重。
“我不过是个罪臣之女,皇上不高兴杀了便是,或者,不管我是否用膳吃药,任由我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话到最后,她已然笑靥如花,只是那笑,落在洛擎苍眼中是何等的讽刺。
他虽不曾言说,可这两日的行径已经表明,他对她并非没有关心与在乎。只是对她而言,这关心,似乎变的极为廉价。
这简单的一句话,直接并且毫无遮掩的伤了他君王高高在上的自尊。
她说的没错,她不过一个罪臣之女,一个私自离宫的妃嫔,他为何还要这般上心?牙关紧咬,他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骤然转身,他不再多看她一眼,只冷冷道:“既然你这么想,朕便成全你。”
江沉烟一怔,眉头微蹙了半分。
旋即,她又似想通了什么,化作了无声的笑靥:“多谢皇上圣恩。”
背对着她的脸上浮了冰冷的神情,洛擎苍袖中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他几乎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鼻间重重哼了一声,他大步流星,直出了偏殿门。醒目上直。
江沉烟静静的望着,嘴角笑容在听那到锁门的声音后,忽而加深。
屋内烛光暧暧,暖炉的银炭烧的正好,仰躺在榻上,她可以听见屋外风雪呼啸,却感觉不到一点寒意。这里,当真是个奢华唯美的“牢笼”。
脑海里回想着洛擎苍适才的反应和神情,她忽然觉得有些胸闷,忍不住小口呼气。想要把那抑郁的感情全部释放出去。
她,曾经是多么渴望他一点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