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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摆驾浣衣房。
晴朗的阳光像是一层金灿灿的薄纱铺了遍地,江沉烟脚步细碎,眉宇间带着些许急切,身后的仆从足足有十数人,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自从那夜刺杀之后,洛擎苍便给她加派了许多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她虽不在意,却也知晓,此刻这隆重的侍从派头,却是给她增添气势的最好筹码。
尚未跨入浣衣房,她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那熟悉的叫嚷声。
“好你个小妮子,竟然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那是阎姑姑正在教训宫婢。
江沉烟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不耐,正欲进去,便听得一个女声哭喊道:“那不是偷的,是我家娘娘赏的,你还给我。。。。”
“还敢狡辩,谁不知道你家娘娘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镯子给你。啧啧,上当的银烧蓝双凤镯,这可价值千金。”阎姑姑话语中带着鄙夷和贪婪。
江沉烟一听到那女声便不由得一愣,旋即一挥手,带着大部队迈着大步走进了浣衣房。
院子内的场景让人不由得眸光一凝。
单薄瘦弱的女子穿着粗布宫裙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拉着阎姑姑的裙摆,满面泪痕的哀求。而后者手中拿着一只银烧蓝镯子呵了口气,在腰间擦了擦,眼中带着贪婪,一脚便踹开了哭的极为悲惨的女子。
流萤!
江沉烟一眼便认出了那哭泣女子的身份,当即便阴沉了面色。
“放肆!”低喝一声,她凤眸含怒,几步走到流萤身边,看着一脸愕然的阎姑姑,斥声道:“阎姑姑好威风,竟敢对本宫的贴身侍婢如此放肆。”
阎姑姑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绝美的人儿十分眼熟。
看了好一会,她恍然记起那个曾经在浣衣房待过一段时日的百烟。她。。。。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还有点回不过神,讪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处跪得口。“你?”眉峰一挑,江沉烟嘴角浮了讥讽的弧度:“看来,阎姑姑真是作威作福惯了,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她话音刚刚落下,身后随行的一个宫婢便站了出来,看着阎姑姑道:“冲撞娘娘,当掌嘴二十。”
江沉烟没有去看面色发白的阎姑姑,俯身将看着自己愣神的流萤扶起来,伸手将她面上的泪痕拭去,口中柔柔道:“掌四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本宫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宫婢点点头,指使了两个身体强健的太监将阎姑姑押下,挽起袖子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阎姑姑的老脸上。
松弛的脸庞颤了几下,阎姑姑是当真察觉到了疼,再看向江沉烟的眼神已经大不同,她急急忙忙的求饶:“烟妃娘娘,烟妃娘娘。。。。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是奴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
江沉烟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只懒懒道:“掌。”
话音落下,便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只听的人眼前发晕。
平常作威作福的阎姑姑,何曾吃过这种苦头,看的不少围观的宫婢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看着流萤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江沉烟叹息道:“我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流萤眼中的泪汹涌而出,双手紧紧抓着江沉烟的胳膊,将她从头看到脚,泣不成声:“娘娘。。。您终于。。。终于成功了。。。。”
眼眶一热,江沉烟抬袖将她的泪拭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定定道:“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们,我不会再继续软弱,再也不会。。。。”
流萤重重的点头,含着泪露了笑脸,分外灿烂。
四十巴掌很快过去,阎姑姑双颊肿的老高,看着江沉烟几乎都成了重影。
“娘娘,掌嘴完毕,四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掌嘴的宫婢走到江沉烟身边,笑着道。
江沉烟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流萤的手,而后迈步走到了阎姑姑面前,俯视着她猪头一般的脸,嘴角浮了讥讽的笑:“你服不服?”
“呼。。。。呼。。。。奴婢。。。心呼口呼。。。。”阎姑姑眼冒金星,一边点头一点回答。
笑容更甚,江沉烟忽然伸手到了她面前,她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后退,却被身后两个太监丝丝按住了肩膀。嗤笑一声,江沉烟一伸手到了她的腰间,将那只银烧蓝的镯子取出,对着阳光看,上面弥漫着细细碎碎的银光,煞是好看。
“你很喜欢这只镯子?”江沉烟把玩着镯子,语调淡淡。
阎姑姑慌忙一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不。。。不敢。。。奴婢不敢。。。。”
目光倏地转冷,江沉烟低眸看着阎姑姑,一字一顿道:“说,是谁指使你背后折磨流萤。”
“没。。没有任何人指使奴婢。。。。是。。。是奴婢自己犯贱。。。。。”阎姑姑慌忙否认。
江沉烟不在乎的笑笑,脸颊上的酒窝像是盛满了浓郁的美酒,动人万分。可落在阎姑姑眼中,却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果然,她的话让她几乎惊的魂飞魄散:“四十下掌嘴,让阎姑姑连话都不会说了,不如再来四十下,看看能不能治好阎姑姑这嘴严的毛病。”
双目瞪的滚圆,阎姑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是茗妃。。。茗妃娘娘。。她吩咐奴婢好好看管流萤。。。”
茗妃?
江沉烟收敛了笑容,冷冷刮了一眼阎姑姑,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便转身走向了流萤。
“娘娘。。。。”流萤缓缓摇头,眼神中有忌惮。
江沉烟点点头,命人扶了流萤,便带着一众侍从扬长而去。一时间安静至极的浣衣房忽而热闹了起来,无数个关于阎姑姑挨耳光的版本齐出。
其中最引人侧耳的便是烟妃的强势。
和妃大势已去,茗妃圣宠渐弱,而烟妃,却是实打实的站了起来。惩治阎姑姑的手段被传出手段手段狠辣,听的不少人都闻之色变。
当洛擎苍听得这个传闻,只是笑笑不作理会,反而命人将阎姑姑撵出了宫,发配边关,永不得回。一时间众人对烟妃的圣宠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宁肯惹了谁,也绝不能惹了烟妃娘娘。
寰璧宫内,一如往常般安静祥和。
流萤往香炉里添了香料,是熟悉的宁合香。
“娘娘,您可听到了外间对您的传言,都说您是个手段狠辣的宠妃呢,此刻那些奴婢们都极怕您呢。”盖上香炉盖子,流萤看了一眼坐在窗前手捧书卷的女子笑了笑。
江沉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光未从书本上移开半分,只轻声道:“随她们传去,无妨。”
流萤笑意更浓,倒了一杯雪茉莉走到她身边:“其实,娘娘是最心善的人,外间那些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奴婢知道,娘娘还是当初那个娘娘。”
江沉烟笑着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而后叹气道:“我若还是当初那般,只怕。。。。在这宫中只能举步维艰。所以。。。我不能再似当初,而要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宠妃。”
流萤扑出一笑,而后认真的点点头,不再言语,只将薄窗推开半分,让弥漫着花香的空气飘进屋中,拂开了她被碎发遮掩了许多的面容,是惊了人眼眸的绝美。
同一时刻,兰馨阁内,明妃坐在床畔,面色苍白的看着手中深褐色的药,眼中带着犹豫。
她几乎可以闻到一股极端的苦涩,那是死亡的味道。
眼角忽而就多了泪,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苦涩的药汁洒了雪锻绣香梅软被,染上了一团深褐色的污渍。如意立在一旁,忐忑的看了一眼那汤药,忍不住道:“娘娘。。。您这是何苦。。。这宫中各个娘娘哪个不希望自己能怀了龙胎,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您为什么还要。。。。”
“住口。”打断了如意的话,明妃眼中深藏着浓浓的惊恐。
“你永远不知道,本宫究竟背负着什么样的压力和痛苦。”明妃几乎咬破红唇,她说完,正欲张口将那药汁喝下,便听得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薛太后一脸霜寒的立在门外。
“啪”汤碗摔碎在地,苦涩的腰肢飞溅了一地。
“太后。。。。”喃喃出声,明妃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慌,她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几乎都是在担忧太后是否已经发现了她腹中胎儿并非皇上的。
谁料,薛太后只是进入房内,瞪了她一眼,而后拉着她的手,劝慰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倔,现如今年已是妃嫔之位,怎的还不改改。”
“哀家知道你气恼皇帝宠爱那烟妃与茗妃,冷落了你,可是你也不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撒气。你可知道,咱们薛家还有哀家,都指望着这孩子呢。”
薛太后语气中有责备,更多的是担忧,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茗妃,而后定定道:“你放心,哀家一定替你讨一个公道,非得让皇帝好好待你不可。”
第一百四十六章 蕙质兰心 VIP01…14
阳光在那一大片金色琉璃瓦上流连,金灿灿的光芒几乎照的人睁不开眼。
那一百零八阶白玉阶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直延伸到庄严恢宏的朝堂。
洛擎苍身披龙袍,头戴九龙金冠,正襟危坐于高大的龙椅上。刚毅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不清思绪,却可轻易看出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不时的敲击几下,似在思考什么。
朝堂上跪着已年迈男子,他一身绛色朝服,花白的发髻下是一张威严与沧桑并存的面孔。他跪伏在地,似在等待着回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妃生父,如今的兵部尚书王颂。
眸光越加深邃,洛擎苍敲击扶手的动作倏地一停。
堂上越加安静。
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只立在两侧。
“皇上,和妃娘娘一向端庄贤淑,知进退,懂礼仪,怎会意图刺杀皇上。这当中定然有误会,还望皇上明鉴。还和妃娘娘一个公道。”等后许久,没有回应,王颂忍不住再次出声。
薄唇微张,他微昂的下颚带着凛冽的气势,声线悠然却冰冷:“你是说,是朕冤枉了和妃?”
微微一怔,王颂连忙道:“微臣不敢。只是这事必有隐情,兴许是有小人从中作怪。和妃娘娘入宫许久,她的性情皇上是最清楚的。”
冠莹伸直。嘴角悄然浮了淡淡弧度,洛擎苍玩味道:“你口中所言小人,是何人?”
犹豫了片刻,王颂抬起头和洛擎苍对视,空中定定道:“王家世代忠良,从先皇时起便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和妃娘娘对皇上更是一心一意,此心可表日月。还请皇上莫要相信奸佞之言,伤了忠臣的心。”
眸光倏地一寒,洛擎苍嘴角笑容更甚,却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你是用王家压朕?”
“微臣万万不敢,微臣对皇上的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欺君罔上之言行。”王颂口中说着不敢,眼神却没有半点退让。
缓缓吐出口气,洛擎苍笑着道:“王家忠心,朕自然铭记于心。和妃一事,是朕亲眼所见。朕念及旧情,未曾叛下死刑,已是开恩。此事,王爱卿,勿再提。”说到最后,他笑容已缓缓收敛,目光越加清冷。
王颂听的眉头一蹙,却不敢再多言,只深深看了一眼洛擎苍,而后叩头谢恩。
待得退朝,王颂平静的面容忽而多了戾气,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龙椅,冷哼了一声。一旁一直依附于他的几位权臣也不由得露出了唏嘘之色。
“皇上如今可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即位的嫩头青了。”一个权臣下意识的感慨。
另一人也附和的点头,看了王颂一眼,而后笑着道:“王尚书也不必太过着急,想来皇上只是一时闹情绪,他与和妃娘娘感情极好,兴许不出几日就会无罪释放了。”
“放屁!”怒喝一声,王颂一拂袖,冷冷道:“你们懂什么?皇上今日这番言辞,分明便是不将我王家放在眼里。他到底是翅膀硬了,处决了一个江家,便觉得连我王家也能连根拔起。”
另两人下意识的互看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尚书大人,可要沉得住气啊。”
“我女人如今被打入冷宫是死是活都不知晓,你让我如何沉着?”王颂眉宇间带着浓浓怒火,而后扫了一眼金銮殿,沉默片刻后道:“皇上若是想对王家下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语毕,他恼怒的拂袖而去。
养心殿内,洛擎苍品了一口赵德全递来的香茶,俊美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阴郁。
脑海中浮现出王颂傲然不尊的眼神,嘴角不由自主浮了冷笑。自恃王家势大,妄图以此打压皇帝?王家未免太天真。
强势如江家,不也照样连根拔起!
将手中茶盏放下,他悠然起身:“摆驾寰璧宫。”
寰璧宫内,江沉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懒懒的迷蒙着眼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一时半会有些回不过神来。流萤端了铜盆进屋,见她醒来,忙伺候着洗漱。
坐在铜镜前,江沉烟看着略显苍白的肤色,不由得蹙了蹙眉。
“娘娘昨夜里没休息好吗?这气色可不太好。”流萤关切的询问。
唇瓣轻抿,江沉烟露了笑容,而后摇摇头,轻声道:“无妨,兴许只是没睡好。”
流萤一听,无意道:“娘娘这些日子都睡的不太好呢,要不要找御医给您开些安神药?”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青丝挽了优雅的发髻,挑了几根精致却不奢华的簪子插上。
微微摇头,江沉烟只淡淡道:“不用这么担心,休息几日便好。”说着,她拿了桌上的青雀头黛正欲描眉,却被流萤拦下。
“娘娘怎还用这青黛,皇上不是赐了螺子黛吗?”她一边说着一边递到了她手中,笑意柔柔。
看着手中那乌黑温润的螺子黛,江沉烟嘴角轻抿,对着对鸟镜细细描了几下,便只见眉若远山,眼若秋水,这简单的一点雕饰,却是难以言喻的极美。
“螺子黛就是不一样,竟一点看不住画眉的迹象,娘娘的气色也显得好看了几分呢。”流萤笑着夸赞,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
江沉烟笑而不语,素手抹了檀色口脂,霎时间整张脸便活润了些。
“皇上驾到。”刚刚放下口脂,便听得了宫人的通传。
悠然起身,她迎了上去,刚欲欠身行礼,便被一只大手扶起:“不必行礼了,朕有些乏了,便想来看看你。”
江沉烟看了一眼流萤,后者知趣的退了出去反手带了门。
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江沉烟柔柔浅笑:“皇上今日眉宇间带着郁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了一眼江沉烟,目光落在她檀色唇瓣上,他语调放柔了些:“今日的打扮甚好,朕很喜欢。”
抿唇浅笑,江沉烟目光落在他未动的香茶上,低声道:“这茶不好吗?”
低笑一声,洛擎苍浅抿了一口香茶,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萦绕在齿间,仿佛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让他的烦恼也跟着散了些。
“好茶,雪茉莉,用雪水冲泡的初夏茉莉,倒是和你真像。”他似在赞叹茶,更似在赞扬她。
江沉烟接过茶杯,动作极为优雅的又倒了一杯,檀色唇瓣一张一合,在他看来,竟像是美好的画卷,时光仿佛在此刻静止,让他的心也跟着沉湎。
有她在身边的感觉,似乎不一样。不知不觉,他眸中多了几许柔和。
“皇上有心事,可以说出来与臣妾听,臣妾虽愚笨,却是个极好的听众。”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目光的变化,嘴角的笑容也越加深了几分。
听完她的话,洛擎苍斜靠在椅背,懒懒道:“还不是王家,自恃功高,想逼朕饶恕和妃。”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观察江沉烟的表情,只见她面色不变,只是笑着回应:“那便饶恕了吧。”
眉峰一扬,他颇有些疑惑:“你。。。。不怪她?”
“怪!怎么会不怪。”江沉烟点点头,丝毫不掩饰的回应:“只是,臣妾也得站在皇上的角度去考虑。和妃虽作恶,但也并未亲手杀害安克木,真正杀害他的人,是臣妾。”
“皇上只处罚了和妃,而包庇了臣妾,那罪过的人,便只有臣妾一人了。再者说,王家势大,虽不如。。。。。江家。。。但是也是前朝元老,朝中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也要为朝堂安宁考虑才是。”
“朕。。。。从不惧王家。”洛擎苍见她那么平静的提起江家,还未和妃求亲,不免蹙了眉,一时有些看不透她。
江沉烟忽而笑笑:“若是用一个女子可以换的安宁,皇上说,是值还是不值?”
眸光深邃了几分,洛擎苍定定的看了她许久,而后露出了笑容:“朕,当真是小看了你的智慧。你说的对,用一个女子可以换的安宁,的确值。”
江沉烟浅笑嫣然,将手中茶杯递到他手中,轻柔道:“皇上睿智,这些问题怎么没有想到。只是皇上不愿见王家做大,自然。。。有心借此事打压一番。只是,欲速则不达。。。皇上无需着急。”
微微颔首,洛擎苍再次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只觉得心中郁结忽而打开,是说不出的舒畅:“听你一言,朕觉得舒畅了许多,这宫中佳丽不少,唯独你。。当得蕙质兰心一词。”
江沉烟只笑不语,送走了洛擎苍之后,她笑容缓缓收敛,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怔怔的出神。
流萤走进屋内,看着江沉烟入神的模样,笑着道:“娘娘,皇上很开心的离开寰璧宫,这好似还是头一遭呢。”
江沉烟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