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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烟怔忪,竟然一时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真正需要怜悯的人,是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你真的认为你抓住皇上的心吗?可笑。。。可笑之极。。。。”
“他心中只有一个叫姬清雅的女人,没有你。。。。。从来都没有。”
“即便他如今如何宠爱于你。。。若一旦牵扯到姬清雅,你将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么浑浑噩噩曲意逢迎获得短暂的宠爱,要么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忠告。”话到最后,和妃突然起身,走到江沉烟面前,用一种让她几乎心跳停止的语气:“你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了的人。”
说完,她径直迈步朝着瑾和宫外行去。
喜儿挎了包袱和一种宫婢啜泣着跟了上去。
蓦地回头,江沉烟看着和妃被侍卫带着离去的背影,愣愣的半晌回不过神来。
和妃说的对,她有什么资格怜悯她?真正可怜的人,是留在宫里的人,是自以为得了宠爱的她!
“娘娘,和妃的话,您不必放在心里。”流萤看着江沉烟出神的模样,忍不住劝说。
“自古以来,宫里的女人便是争斗不停,赢了的人得富贵得宠爱,输了的人,最好的下场便是一死了之。像和妃这般,被送出宫为尼,一辈子陪伴青灯古佛,落得的不是远离尘世的安心,而是一辈子孤苦无依的下场。”
听着流萤的话,江沉烟默然不语,微敛的眸光中带着一抹说不清的意味。
离开瑾和宫,江沉烟几乎想也没想的迈步朝着养心殿走去。可是远远的,她便看到了一抹艳丽的红色。她巧笑倩兮,风姿绰约,围绕着龙椅上的男子笑语欢颜,而龙椅上的他,眼角似也有笑意。
美妃,天贞娜!
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她怔怔的看的入神。
原来不是只有她才能让他开怀,原来。。。。。他的身边到底不是只有一个她。
第一百五十三章 在他心里 VIP01…16
一日而过,天色渐渐暗沉。
从回到寰璧宫开始,江沉烟便一言不发,静静坐在窗前,看着阳光从头顶缓缓沉入天际,平静无波澜的双眸有些空洞。
流萤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先是云儿,再是和妃临行前的一番话,真教人心里不安。
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晚膳,流萤终究是不忍心:“娘娘,您从昨夜到现在已是粒米未尽,身子哪里受得住?您就吃一点吧。”
江沉烟怔怔的看着窗外,好半晌才幽幽开口:“撤了吧,我实在没胃口。”
“可是。。。。”流萤还欲劝说。
“将绿绮取来,我很久没有抚琴了。”江沉烟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微微转眸,只有蔓延了眼底的阴霾。
流萤无奈,只得撤了晚膳,又取来了绿绮。
素手燃了香,江沉烟指尖拂过琴弦,是一串清亮缠绵的叮铃声。
轻轻撩拨琴弦,她几乎是将所有的思绪都沉湎在了乐曲中。
悲凉沧桑的弦律听的流萤忍不住凝眸,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愁绪。
她启唇轻唱,是她听不懂的歌词,只那一句“扬眉入宠,顾盼倾国亦倾城;临风待月,几番温存含笑问;陌上花开,谁念缓归念春深,宛转蛾眉能及时?零落成尘,却见燕雀犹自悲黄昏”听的格外真切。
宛转蛾眉能几时?
零落成尘,却见燕雀犹自悲黄昏!
这番悲凉,到底需要如何的心境才能唱出。
鼻头不由得一酸,流萤悄悄抹了把眼角,心中不由得感慨,娘娘从最初入宫到现在,的确是吃了太多苦头,受了太多折磨。
指尖倏地一停,那悲凉的余音缭绕,是未尽的半阕歌。
轻轻叹息,江沉烟双眸看向窗外。心中不免暗暗自嘲,分明下定了决心与他一同赴死,为何却在殷殷期盼他的宠爱,为何又会因为别的女子而暗妒心生。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就如和妃所言。
收回发红的指尖,她悠然起身,疲惫至极的摆摆手:“收了吧,我乏了,不必伺候着,你去歇着吧。”
流萤本还欲说什么,却见她倦怠的模样,只能无声叹息,抱着绿绮退出了房门。
屋内烛光微微跳动,将她的身影映的忽明忽暗。
看着窗外幽深夜色间灯火通明的深宫,一双平静如湖的眸子悄然泛起了层层波澜。
同一时刻,飞霜殿内,茗妃坐在铜镜前,看着面遮白纱的自己,唇瓣轻轻启开:“和妃出宫了?”
银檀点点头,低声道:“皇上赦免了和妃之罪,将她送往城外净心庵为尼。今日。。。烟妃曾去相送。”听闻此言,茗妃不由得挑挑眉:“烟妃?”
而后她抿唇浅笑:“她倒是大度,还肯去送和妃。”
旋即,她眼中划过一抹淡淡凉意,转眸看着银檀道:“让你准备的杏仁酥可备好了?”
银檀慌忙点头,眼中带着惧色。茗妃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笑着道:“你曾经。。。。和和妃走的挺近。。。”一听这话,银檀几乎是立刻跪在地上,口口声声道:“娘娘,银檀只忠于娘娘一人。”
眼中冷意深藏,她不着痕迹的挑挑眉,而后道:“也罢,将杏仁酥拿来,本宫要去养心殿探望皇上。”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房间,银檀眼底满是惊慌。
茗妃适才是在暗示她曾经和和妃有私,莫不是怀疑那一日她落水是她所为?想到此处,银檀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如今和妃势倒,她日日伴在茗妃身侧如履薄冰,万一那一日东窗事发,她不是小命难保?
不行,她一定要寻一条生路!
打定主意,她加快脚步去了小厨房。
养心殿外,茗妃脚步细碎,还未走近,便见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从养心殿跨出,目光一看到茗妃,便化作了嘲讽般的笑。
“哟,这不是茗妃姐姐吗?许久不见,怎的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莫非。。。。那张羲和第一美人的脸。。。出了什么问题?”美妃笑着打趣,目光在和妃脸上扫来扫去,似在寻找什么。
茗妃面色一沉,眼中带着深深不耐:“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言,美妃笑的十分开怀,靠近几步小声道:“自然是皇上召妹妹我来的,否则,这养心殿我哪敢随意踏足?”
“皇上?”眉峰一挑,茗妃明显不信,淡淡道:“哼,莫要拿皇上当幌子,你的心思,本宫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就是想乘机引诱皇上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轻笑一声,美妃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皇上的心思谁猜得透呢?”
说完,她迈步而去,那神态颇显得意。
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茗妃眼中漫过杀意。
这美妃,也留不得!
养心殿内,洛擎苍疲累的揉揉眉心,看着手中边关守将递来的折子,眉头微微蹙着,锁着深深的不耐。这折子昨日便已送来,上面清清楚楚的详细说了最近突厥的异动。
囤积粮草,磨砺兵马,全然一副备战的姿态。
可是突厥前不久才送来美人以示两国和平共处,才不过短短时日怎会突然有此异动。
这其中,必有蹊跷。
若说这宫中谁最熟悉突厥,那便只有一人,天贞娜!
于是,他特意召见了她,明里暗里询问了许久,终于从她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突厥大王年迈即将退位,下一任突厥王乃是他的长子,为人贪婪好杀,尤其贪恋美色。
虽然并未得知突厥是否即将进攻羲和的消息。但是他还是从中品出别的味道。
突厥王位即将易主,而那夺 权之人是一个贪婪小人,只怕日后两国之间,难以维持这番风平浪静。
正思索间,赵德全便领了茗妃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茗妃眼角带着笑,柔情满满的望着洛擎苍。
看了她一眼,洛擎苍合上了手中奏折:“花粉症还未好全?”
茗妃微微一怔饿,然后点头道:“太医说,已有好转,皇上不必担心。”说着,她从银檀手中拿过食盒,打开了来,赵德全上前接过手,拿到洛擎苍桌案前。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杏仁酥,皇上尝尝味道可好?”茗妃笑意柔和,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期盼。
洛擎苍夹了一块杏仁酥,只浅尝了一口,旋即点头道:“不错。你身子未好,便不要如此操劳。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便好。”
茗妃轻轻一笑,旋即道:“皇上许久不来飞霜殿,臣妾猜想,皇上是否还生臣妾的气,这杏仁酥便是臣妾的赔礼,皇上如今吃下了,便算是原谅臣妾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洛擎苍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眼中的笑意和狡黠,不知怎么的,突然没了胃口。
放下了筷子,他沉声道:“事已至此,朕已经不怪你,你不必费此心思。”
茗妃微微一愣,而后勉强笑道:“皇上这样说,便还是怪罪臣妾。这些日子臣妾日日三省吾身,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过错。”
说完,她眼角微湿,柔声道:“只求皇上,不要再冷落臣妾,从前臣妾给您做的吃食,您都是十分喜爱的,如今。。。却是不爱吃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洛擎苍站起身,走向她:“朕这些日子政务繁忙,也没什么胃口,你不用放在心上。”
抬眸看着洛擎苍,茗妃终是露了笑:“皇上如此说,臣妾便开心了。”
她带笑的眼角缓缓上翘,是绝美的弧度。很容易便让他想起了从前的她,那时候,她总是这般笑着,眼角完成了月牙,说不出的清纯可爱。
目光略微柔和了些,他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冷然:“时间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几澜太阳。
茗妃再次欠身,笑着道:“那臣妾便告退了,皇上虽忙,可也要注意身子才是。”
微微颔首,洛擎苍目送着她离开。
无声叹息,整个养心殿突然安静了。赵德全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茗妃。。。。终究是变了。”好半晌,他轻轻启唇,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
赵德全垂眸看着地面,低声道:“可她到底像极了雅妃娘娘。”
眉头缓缓蹙起,洛擎苍转眸看着窗外,茗妃红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像是一抹娇艳的火,轻易便可灼伤人眼球。她再次开口,话语却似叹息:“清雅,是不喜爱如此灼人的红。”
她就像是一朵雨后清莲,清新脱俗,不染半点尘埃。
赵德全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洛擎苍略显落寞的侧面:“若单论容貌,茗妃娘娘像极了雅妃娘娘,可若论气质。。。烟妃娘娘却也神似。”
烟妃!
洛擎苍脑海中浮现出江沉烟巧笑倩兮的模样,那比清雅更加绝美的容颜像是三月枝头的梨花,带着露水娇嫩的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
眼中忽而多了不一样的光芒,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蓦地醒悟过来,他恍然发觉,她的一颦一笑竟然都如此深刻的印在脑海!她的每一个笑容都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印在心田,让人挥之不去。
她到底,还是成功的走入了他的心。
只是他从不知道,她竟然那么放肆的踏进了心底最深处,踩着他最不为人知的柔软,轻易的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争锋相对 VIP01…16
暗夜,风乍起,卷落了大片花雨。
飞霜殿,雕梁画栋像是一幅精妙的宫婢画,用了浓重的色彩,刚柔并济的线条,造就了一幢奢华富丽的宫殿。
茗妃从养心殿回来后,便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看的银檀胆战心惊。
美妃!
她轻轻咬唇,脑海中浮现出天贞娜那一张艳丽不输于她的容貌,还有她那高傲不可一世得意洋洋的姿态,她便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
忽而握拳重重的敲在梳妆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咚响。
“银檀。”忽而出声低唤,她的声音轻柔却极寒。
银檀下意识的吞咽了唾沫,走到茗妃身旁,垂着头等候吩咐。
看着银檀那低眉顺目的模样,茗妃忍不住挑了眉,淡淡道:“本宫待你如何?”
“娘娘待奴婢自然是极好的。”银檀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回答。谁料,听得她的回答,茗妃却是冷笑出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斜睨了她一眼,茗妃无谓道:“本宫对你刻薄甚至恶毒,所以你才会投奔了和妃,背叛本宫。这些日子,本宫未曾与你挑明,便是给了你机会,你如今还不从实招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银檀双眼瞪大的大大的,战战兢兢道:“娘娘,奴婢。。。奴婢没有。。。。”
“还敢说没有?”怒喝一声,茗妃眼波怨毒,一字一顿道:“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到底有没有。”
银檀到吸一口气,抬眸看着江沉烟,眼底全是惊恐,她攥紧了手,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是和妃逼的。。”
听闻此言,茗妃忽而露了笑,鼻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银檀跪伏在地,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不断的求饶。
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声,茗妃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卸去了白纱,她面容再不复当年美貌:“想活还是死?”
银檀怔怔的回答:“奴婢要活,要活。”
“既然如此,本宫便给你一个机会。”说完,她嘴角缓缓上翘,露出了阴测测的神情。
银檀心头一突,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只见茗妃拿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石头,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
“娘娘。。。。这是。。。。”银檀闻着那股香味,不觉有些心惊。
“头麝香,只这么一小块,便是价值连城。”她眼中闪烁着莫名光泽,而后将那头麝香放在了银檀手中,小声道:“想办法将这东西让美妃贴身戴着,本宫自会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将她拉下马。”
银檀惊颤颤的看着手中的头麝香,只觉得浑身发麻。
夜渐渐深沉,江沉烟看着桌上烛光渐渐微弱的灯盏,用剪刀剪了些灯芯,火苗又旺了些,将她的面容照的越加清晰。
刚刚放下剪刀,她余光便瞟见了一抹紫色。
他来了!
“你近日入宫,倒是频繁。”江沉烟不用去猜也知晓此人是谁。
会在深夜无声无息出现的,除了乾瑾瑜,没有他人。
嘴角划过一抹淡笑,乾瑾瑜看着她被烛光照亮的双眸,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纸包,随手向她扔去。
接住了纸包,江沉烟目光平静无波,将纸包收入袖袋,偏眸看着乾瑾瑜:“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忘了问你,你可否如实回答?”
“问吧。”乾瑾瑜站在烛光无法照耀的阴暗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波动。
“茗妃,是你的另一颗棋子。”
“对。”
“是你让她,杀了我?”话语转冷,江沉烟看着乾瑾瑜,定定的问。
沉默片刻,乾瑾瑜忽而笑了,那略显阴暗的笑容让江沉烟极为不舒服:“我知道,她杀不了你。”
“那你为什么?”江沉烟眉头一蹙,还欲说话,便听的乾瑾瑜冷冷道:“你太弱,还需要磨砺。她便是我给你准备的最好磨砺工具。与其说是让她杀了你,你不妨反过来想,是我要你,杀了她。”
他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一股深沉的杀机。
江沉烟眼中有些不解,继而道:“你费尽心机,将她打造成姬清雅的模样,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杀了她?”
微微一愣,乾瑾瑜眉头缓缓蹙起,眼神越加冰冷起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用瞒我,我都知道。”江沉烟收回视线,看着跳跃的烛火,沉声道:“那一夜,我差一点命丧她手,可是也划破了她的脸,我可以肯定,她那张绝美的脸蛋下,还有另一张容颜。”
说着,江沉烟不由得有些激动起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耍的什么把戏。”
乾瑾瑜眉头狠狠拧了一个结,低声呵斥:“这与你无关,你只需做好你我之间的交易即可。”
着起阴的。江沉烟咬唇,眼中带着一丝挣扎。
是,与她无关!可是。。。若是洛擎苍知晓那张脸是假的,一直一来他都被蒙在鼓里,他该有多受伤。想到这里,江沉烟不自觉呼吸有些困难。
几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乾瑾瑜忍不住冷笑,而后一步步走出了阴暗区域,暴露在了烛光下。
“原来,你是担心他。”嘲讽般的话语听的江沉烟眉头蹙的更紧。
“担心他知道后会倍受打击对不对?”
“你竟然还这么心软。”话到最后,乾瑾瑜眼中划过一抹痛意,定定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江沉烟忽而转眸,直直的看着乾瑾瑜:“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沉默的看着她,许久后,乾瑾瑜紧蹙的眉头忽而舒展开,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调道:“你未出现之时,茗妃便是我最好的棋子,我给了她和姬清雅一模一样的模样,将她送入宫,让她万千荣耀集为一身。可是,她终究成不了气候。”
“而你不同。。。。你心中的执念,恨意足以支撑你在宫内一步步成长。也只有你,才能走到最后,帮助我达成目的。”乾瑾瑜的话冰冷彻骨,陌生至极。
江沉烟定定的看着他:“你的目的,只是要他死,这何其简单。你为何要费这么多周章。”
转眸深深的看着江沉烟,乾瑾瑜的眼中深藏了她读不懂的情绪,而后他一字一顿道:“我要的不止是让他死,更是让他生不如死。”
心中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