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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禁不住惊呼一声,银檀手中的牛皮纸掉在了地上。
片刻后,她匆匆到了内室,看着茗妃道:“娘娘。。。真儿。。。。死了。”
茗妃随意笑笑,满意的点点头:“做的好,本宫会好好赏你。那尸体,你该知道如何处置吧?本宫要的是干干净净。。。。”
银檀点点头,似还未从恐惧中醒过神来:“奴婢。。。。知道。”
深深看了她一眼,茗妃嘴角笑意缓缓加深,越加森冷。
寰璧宫内,江沉烟眉宇间带着焦急,派出去的人没有带回有效的信息。她几乎可以认定,这真儿,必定是在飞霜殿。
只是,她该如何将她找出来?
乘着她未死之前!
“娘娘,不如。。。咱们亲自去飞霜殿找茗妃要人。。”银檀也有些慌了。
江沉烟轻摇臻首,目光落在远处的幽深:“走,先去看看,静观其变。”
说吧,主仆二人便又穿戴了斗篷,朝着飞霜殿而去。
夜色笼罩下的飞霜殿显得极为静谧,只有那一盏盏通明的灯火驱散了四周些许黑暗,空出了一小片光明。
江沉烟立在飞霜殿外不远,看着紧闭的宫门,心中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心念百转间,她转头看着流萤,低声道:“去后门。”
流萤一怔,而后点点头,二人匆匆而去。
刚到后门不远处站定,便听到了开门声。江沉烟忙拉着流萤躲入了黑暗中。
蹲在漆黑的角落,她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后门处的一举一动。只见那木门悄然开了一半,两道纤柔的身影探头探脑一番,后从门后拖出了一粗麻口袋。
看她们拖的费力的模样,那口袋里的东西不轻。
江沉烟眸光一凝,给流萤比了个噤声的姿势,仔细的观望起来。
四周黑漆漆的,偶尔有虫鸣在身边响起,吸入鼻间的是沁凉的泥土吸气,江沉烟和流萤二人都不自觉的 感觉到了寒意。
只见那两道身影拖着粗麻口袋渐行渐远,很快便看不真切了。
“娘娘。。。。那是。。。”流萤话语里透着紧张,明显也发觉了什么。
江沉烟缓缓呼出口气,心中暗道,只怕她们来晚了。
可是,不亲眼看看,她如何能死心。当即她咬咬唇,领着流萤跟了上去。那两道身影走的很慢,时走时停,不时的东张西望,显得很是紧张。
终于,她们走到了御花园中的枯井旁停了下来。
“扔在这里?可以吗?”纤细的女声响起,带着些许颤抖。
另一道身影四下了张望了一番,而后点点头:“这里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扔在这里吧,咱们也好回去给娘娘交差。”这声音听起来比较熟悉,江沉烟凝眸望了望,几乎可以分辨出那女子就是飞霜殿的银檀。
听着她们的对话,江沉烟心头不由得微沉。
“娘娘,她们莫不是要抛尸?”流萤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小声道。
“只怕。。。咱们晚了一步。。。。”江沉烟点点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放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粗麻口袋。
黑夜的御花园花影重重,只有幽深的墨色,偶尔一阵风过,带了草木的凉爽,在这番夜里平添了几许阴暗。那两道身影皆是一颤,忍不住浑身发寒。
“快。。。快扔吧。。。我有点怕。”其中一个女声颤抖着道。
另一个女声连道:“别怕,她。。。死透了。。。。”
就在这时,她们提着粗麻口袋的手都分明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颤动。抬眸相望,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惊惧。
“诈。。。。诈尸了。。。。。”只听得哆哆嗦嗦的声音响起,其中一女子扔下口袋拔腿就跑,另一个犹豫了一下,似乎也害怕到了极点,扔下了口袋也匆忙跑走。
待得她们跑远一阵后,江沉烟这才从草丛中站起身来。
“娘娘好手段。”流萤忍不住赞叹出声。适才并非是那口袋中的尸体活了,而是江沉烟扔了一块碎石砸中了口袋。而那两个女子正处于高度紧张中,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将她们吓跑。
迈出走出了草丛,江沉烟脚步柔且快,很快便到了那粗麻口袋前。
流萤也跟了上来,看了一眼那口袋,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些:“娘娘。。。。若此人当真是真儿,那怎么办?”
摇摇头,江沉烟道:“先打开看看再说。”
说罢,她便取下头上发钗用力戳中了口袋边缘,“噗”的一声后,用力一撕便将那粗麻口袋撕了开。
目光看向口袋中,流萤当先忍不住捂嘴惊呼,面色也跟着发白。
口袋中当真是一个女子,她面如白纸,双目紧紧闭着,看那模样,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她。。。。她死了。。。。”流萤毕竟是女孩子,黑夜里对着一具尸体,怎么说也是极为害怕的。江沉烟心中虽也有些凉凉的,却大着胆子将手探到了那女子鼻息下。
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谁料当真让她摸到了一点热乎气。给孩她真。
“还没死。”低呼一声,她慌忙招呼了还在发愣的流萤将她扶起 ,回了寰璧宫。
夜已至后半夜,凉风扫过窗棂,有如那黑夜中有女子轻声呜咽一般渗人。
寰璧宫中,江沉烟看着那睡在踏上几乎没了人气的女子,眉头蹙的紧紧的。
“娘娘,她。。当真活着?”流萤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子怎么看,都像是死透了的样子。江沉烟点点头,对着流萤吩咐道:“去熬些姜汤来,越浓越好。”
说完,她走上前,捏住女子的下巴,她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口。
江沉烟深吸一口气,而后口对口的给她度气。这一幕,看的流萤目瞪口呆。
恍然响起她的吩咐,她快步跑出了房间,去了小厨房准备。
待得她回来时,只见那床榻上的女子面色微微红润了些,倒像是有了点人样。她心头一震,再次看向江沉烟,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娘娘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只口对口 吹几口气,那女子便活过来了吗?
江沉烟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轻声道:“别乱猜了,只是一种应急手段。她只是昏厥,并非气绝。”听闻此言,流萤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端了姜汤上前。
将那碗熬的浓浓的姜汤灌入了女子口中,不多时,便听的她剧烈的咳嗽,而后呕吐出了一大滩黑色的东西,懒懒的睁着眼看着江沉烟二人,似还没醒过神。
“醒了。。。。醒了。。。。”流萤显得极为激动,今晚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她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过的奇事。
江沉烟缓缓吐出口气,悬着的心到此时可算是放下了。她上前看着那显得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女子,柔声道:“还好吧?”
怔怔的看了江沉烟片刻,那女子忽然惊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一听此话,江沉烟和流萤二人忍不住一对视,心中都不由自主道,救对人了!
“别怕,这是烟妃娘娘,是娘娘救了你,你没事了。”流萤看着那女子柔声劝慰,后者将目光落在江沉烟身上,定定的看了许久后,几乎是翻滚下了床,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救命。。。。”
伸手将她扶起,江沉烟低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与本宫听听。”
那女子一愣,眼泪簌簌的落:“奴婢叫真儿。。。本是流风阁美妃娘娘的侍婢。。。。。那一日。。。。。”
与此同时,兰馨阁内,明妃靠在床头,苍白的面色带着浓浓的不安。
她伸手抚着小腹,轻轻咬了咬了唇,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的一幕幕。
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忍不住唤来了如意。
”娘娘,您怎么了?”如意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身子又不舒服,当即有些紧张起来。
摆摆手,明妃看着她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茗妃。。。。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如意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阵后,她忽然提高了音调道:“娘娘不说奴婢还真忘了。今日茗妃娘娘似乎对您表现的格外亲热,平日里她虽笑着,可是总有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感觉。唯独今日。。。。”
“还有呢?”明妃忍不住点头,心中也有些触动。今日茗妃先是来瞧她,再是亲昵的扶着她走,单着一点便可看出端倪。
高傲如茗妃,怎会轻易伸手扶一个妃位不及她容貌不及她荣宠不及她的女子?
要说她们之间有多深的姐妹情,明妃也不会蠢到去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加不安起来。
“还有。。。。奴婢听闻茗妃娘娘与美妃娘娘素来不和,今日却偏偏带了娘娘您去了流风阁,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更是匪夷所思。”如意分析的头头是道。
匪夷所思?
明妃似乎抓住了什么,连忙道:“你且详细说来听听。”
如意点点头,略微有些犹豫,而后看着明妃灼灼的目光,连忙道:“美妃娘娘与您素来无瓜葛,甚至连交谈也甚少。她为何要毒害您腹中胎儿?若说当真是为了争宠,那她又是如何得知您回去流风阁,然后备下了麝香呢?想来。。。总觉得有些牵强。。。。”
脑中疑惑轰的一声豁然开朗,明妃总算是想明白了她不安的来源。
今日的一切并非是巧合,恐怕,是茗妃一手安排的。
她是要借她,拉美妃下马!
可是,她使的手段却是卑劣的麝香。要知道,她今日若是再多喝一口那马奶茶,这孩子兴许便保不住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心中涌起一阵阵后怕。
如意见她这般,连忙关切道:“娘娘,您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传御医?”
轻轻摇头,明妃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此刻的她就如同风浪中的小船,随波逐流随时都有翻船葬身鱼腹的可能。
她到底该怎么办?
转眼,时间已至天明时分。
寰璧宫内,真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江沉烟,话到最后,她抽泣道:“娘娘。。奴婢是一时财迷心窍。并非存心要害美妃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啊。。。。。”
江沉烟蹙眉不语,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她换上了一身淡绿色春衫,干净利落的发髻间只插了一根碧玉簪子,算着时辰皇上已经下了早朝,便前往了养心殿。
远远的,她便望见了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微微敛眸,她踏进了殿内。
今日的洛擎苍似格外疲累,往日健康莹润的肤色也渐渐发白,眉宇始终深锁着,似带着无尽忧虑。江沉烟放缓了脚步,欠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抬起头,洛擎苍瞧了她一眼,眉宇稍稍放松了些许,眼波柔和:“你来了。”
嘴角噙了微笑,江沉烟上前到他身边,双手自然成拳轻轻敲击在他的肩膀,柔声道:“皇上今日气色不太好,可是近日太疲累了?”
“边关之事一变再变,朝中官员各成党羽,朕。。。实是乏了。”他看着她说道,虽笑着,可是却也无法掩饰眼中深深的惫色。
江沉烟心中泛起一抹心疼,却又很快被她压下,她伸手将他额前略微凌乱的的发丝别去,动作格外轻柔:“皇上。。。。。多注意龙体才是。。。。。。”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洛擎苍眼波从她面上移开,落在地面,添了淡淡落寞,嘴角却依旧噙着笑:“无妨,朕没事。”
看着相握的手,江沉烟心中那股难言的感觉再次涌起,她突然鼻酸,连忙别开了脸,强迫自己笑道:“皇上。。臣妾今日来。。。。。”
“为了美妃?”不着痕迹的接下了她的话,洛擎苍声音显得很平静。
微微一怔,江沉烟眼中带着疑惑:“皇上如何。。。。。”
“夜闯天牢,你当真不怕朕治你的罪?”他语调仍然平和,目光缓缓落在她的面上,眼中轻轻滑过一抹宠溺。
鼻头越加发酸,江沉烟却笑的更加灿烂:“皇上既然知晓,那便知道臣妾为何会来。”
“很简单,你要朕放了美妃,便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洛擎苍俊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笑意,话语中的冷冽不知何时已然减少。
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她不经意失神。
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温柔。
没有多想,江沉烟只轻轻点头:“臣妾,已经有了证据。”
“那朕,便等着看。”洛擎苍笑了笑,而后道:“你许久没有给朕沏茶了,朕有些想念了。”
被他握着的指尖不经意一颤,江沉烟笑着道:“臣妾遵命。”
挣脱他的手,她转过身到一旁沏茶,背对着他的眸底却在深深的震颤。
他开始出现中毒迹象了吗?
怎么会这么快?
还有这茶。。。。为什么她会觉得心惊肉跳,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心痛。。。。为什么会觉得今天的他。。。格外不同。。。。。
第一百五十八章 雅妃? VIP01…19
阳光落日入养心殿,映照在洛擎苍俊美的面容上,更显棱角分明。
沏好的普洱放在案上,冒着一股微苦的茶香。江沉烟立在一旁,眼中带着莫名思绪,嘴角上的笑意显得有些牵强。她垂在身前的手,轻轻抚着左手上的翡翠戒指。
端起那盏茶,洛擎苍几乎没有犹豫的便品了一口。
见他喝下,江沉烟呼吸莫名的快了一分。
品着口中残留的苦涩味道,他转眸看着江沉烟,似乎察觉了她莫名的紧张,扬眉道:“怎么?哪里不舒服?”江沉烟一怔,而后摇摇头,笑着道:“没事。”
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淡淡光芒,洛擎苍没有再询问。
又是沉默,江沉烟努力维持的笑容显得有些虚假,她慌忙收了茶盏:“皇上,美妃之事,还是不宜拖延为好。”
轻轻点头,洛擎苍唤来了赵德全:“将美妃带到养心殿。”
赵德全点头应声而去。
江沉烟也寻了流萤,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认真的点头,也匆匆离开了。
窗外日头更显晴朗,偶尔有风吹过,像是轻纱拂过面庞,凉凉的却很柔软,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畅。茗妃坐在碧波亭中,观赏着湖光美景,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
银檀立在她的身后,眼中的惊恐还未散去。
不管怎么说,昨夜里,她的的确确是杀了人了。
一想到这里,她面色就越加苍白,忍不住道:“娘娘。。。。奴婢。。。”
“怎么?”茗妃没有回头,只淡淡道:“还是害怕?”
银檀白着小脸,点了点头:“奴婢。。。担心事情会败露。。。。到时候。。。。”
冷笑一声,茗妃瞟了她一眼,随意道:“你放心,真若出了什么事,本宫一定护着你。你好歹也伺候了本宫这么些年,本宫说什么也不会亏待与你。”
听闻此言,银檀这才放心了些许,勉强带了笑,替茗妃斟了一杯香茶。
闻着茶香,赏着美景,此刻的茗妃显得尤为怡然自得。
可是没过多久,便见侍卫长李默匆匆而来,行礼之后,对茗妃道:“娘娘吩咐微臣密切关注天牢以及养心殿的动静,微臣特来禀报。”
一见是李默,茗妃也带了笑。她之所如如此淡定,不止是因为计划天衣无缝,更是因为侍卫长李默,是她这边的人。就算是皇上那边有了什么的动静,她也能第一个知道,方有应对之法。
“起来说话,可是有了什么发现?”茗妃手中团扇轻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李默点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之后,这才低声道:“今日刚下早朝烟妃便去了养心殿,没多久,皇上便吩咐赵德全将美妃从天牢接出。”
摇扇的动作戛然而止,茗妃足足楞了三秒。
而后她面色一沉,心宗掀起了滔天巨浪。江沉烟,又是江沉烟,你胆敢来坏本宫的好事。本宫定然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
狠狠咬牙,她看着李默道:“可还有什么消息?”
李默双手抱拳,低头道:“并无其他,只是属下猜测,只怕不多时,便会有人来请娘娘去养心殿。还请娘娘早作打算。”
深吸一口气,茗妃忽而露了极为灿烂的微笑:“你做的好,本宫自然重重有赏。”
“谢娘娘。”李默眼中露出喜意,一双眼偷瞄着茗妃的绝色姿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
遣退了李默,茗妃悠然起身,轻声道:“要斗便斗,本宫可从未怕过任何人。”
说罢,她便带着银檀回了飞霜殿。
果不其然,不过半个时辰,赵德全便亲自来了。
“娘娘,皇上请您至养心殿问话。”
“问话?”茗妃坐在屏风后,并不露面。
“赵公公这言辞可得注意,怎么说,本宫也是这后宫唯一的正妃。”她语气中带不了不悦。
赵德全却并不退缩,他好歹也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
“娘娘,皇上已经等候多时,还请娘娘尽快前往。”
茗妃微微挑眉,而后淡淡道:“既然如此,本宫便与公公去一趟。”话音落下好一会之后,那扇屏风才被撤开。
当赵德全见到茗妃之事,整个人都忍不住一颤,下意识的眨动了几次眼,生怕自己是看错了。
此时的茗妃褪了红妆,穿着一套月白色华裙,那袖口及裙摆处用银线绣了折折叠叠的白梅,做工细致。那纤细的腰身上系了一跳白色绦带,软软的垂下,随着她的动作,翩然飞舞。
而她素来奢华繁复的发髻今日却极为简单,只插了一根碧色簪子,那簪子形若玉兰,映照着阳光在她面颊微微投下淡淡绿光,是说不出的清雅脱俗。
“怎么?公公是第一次见着本宫吗?”茗妃清淡的笑着,举手投足之间柔柔慢慢,却自然流畅,看的人忍不住惊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