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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 作者:郁小瓷(言情小說吧2013.04.01完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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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去。”冷冷低喝一声,二女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可是她们不敢违背圣意,看了一眼江沉烟,退出了房门。

随着房门关上,屋内一下子显得很安静。

她的血还在滴答,落在白色的裙上,像极了绽放的红梅。她怔怔起身,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忙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洛擎苍目光一直落在她静谧唯美的面颊,双眸缓缓微眯,这个女人,不论何时,都美的让他不自主凝眸。

可是,她越是这般美,这般宁静,他就越是不喜。

几步上前,他伸手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拽到身前。

江沉烟惊呼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着他的手臂,指上的鲜血弄脏了他的龙袍,骇的她面色一白,慌忙要用丝帕擦了。

钳住她的手,洛擎苍俯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美颜,用一种冷漠至极的语调:“朕问你,你今日可曾见过和妃?”

江沉烟一愣,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白日里和妃娘娘曾来过寰璧宫,待了片刻便离去了。”

剑眉一挑,他手猛的用力,江沉烟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皇上?”

没有理会她的痛楚,他凝视着她的眸,一字一顿道:“你江家要的朕都给了,你最好安分一点,朕不希望今夜之事再次发生。”

江沉烟又是一怔,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可却将他的警告听的清清楚楚。

“臣妾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咬咬唇瓣,她语调不自觉的沉了几分。

又是江家,又是这样的态度,不管多少次,她都无法习惯。

微微颔首,洛擎苍靠近了她几分,那股女子清香窜入鼻间,似乎搅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更加懊恼:“明示?好,朕便明白告诉你,今晚和妃被人下毒,若不是中毒不深,她与她腹中的孩子只怕已然没命。你江家在前朝的争斗朕已经受够了,在这后宫,最好还是安安分分的,否则。。。。别怪朕无情。”

这一番话让江沉烟脸色变了又变。

他认为她是下毒的凶手?

“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和妃中毒,与臣妾无关。”几乎咬破唇瓣,她口中尝到了腥甜的味道,那话语也莫名冷了几分。

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他的笑,很冷。

江沉烟抬眸,定定的望着他:“臣妾是江家女子没错,可除了这个身份,臣妾可曾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厌恶,如此不信任?”

洛擎苍一怔,沉默许久。

“毒,不是臣妾下的。”话到最后,她已然含泪。

这张脸,曾经对她绽放过最温柔的笑,说过最甜蜜的话。

可如今,这张脸对她的,只有冷漠,只有厌恶,只有不信任。。。。

楚白。。。。。

若你记得清歌。。。。。该多好。。。。。

第二十六章 谁情薄如纸11…28

房间内燃着几盏烛台,桌间紫金铜炉里燃着宁合香。

袅袅白烟升起,宁静悠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洛擎苍眼神冰冷,看着江沉烟那雾气弥漫的双眸,心里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下意识的蹙了眉头,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松了些许。

她说的没错,除了她是江家女子这个身份之外,她的确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而且以她的美貌,他应当是喜爱的,或许不如清雅那般刻骨铭心,可也不至于会如此冷漠厌恶。可是,她是江家的人,他便无法释怀。

“怪只怪,你生在江家。”薄唇轻启,他语气带着淡淡凉薄,听的江沉烟心中一寒。

生在江家,便是她最大的错。

嘴角的笑意苦涩,她眼里的泪决堤而出,红唇颤抖了几次,才缓缓出声:“若臣妾,并非江家之人。皇上会动心吗?”

洛擎苍微怔,再次沉默。

江沉烟咬紧红唇,眼里的期盼带着泪光,照应着跳跃的烛影,此刻的她,美的若壁画上的天人。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眼神,他脑海中那隐藏至深的容颜悄然浮现,竟与眼前这人有着点点相似。

清雅。

他爱了一世,念了一世的女子。

深吸了一口宁合香淡淡的香味,他迫使自己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散去。只冷冷注视着江沉烟,用最淡漠的语气:”不会。“

呼吸一滞,江沉烟眼前一黑,几乎就要软倒在地。

可是她终究站住了,红唇咬破染了娇艳的色泽。她挣脱出手,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再次看向他时,眼中的期盼与深情已深深埋藏。

洛擎苍双眸微眯,带着冰冷的光泽。

对于之前的她,他似乎更厌恶这样故作冷静的她。

仔细将他的面容映在心底,一分一毫,她弯了弯嘴角,却始终只有苦涩的弧度:“臣妾。。。。恭送皇上。。。”

哑然一愣,洛擎苍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他越走越远,将至门前时,江沉烟再次出声,语调柔的几乎听不真切:“皇上可曾见过臣妾。。。亦或是。。。。记得一个叫做季清歌的女子。。。。”

脚步一顿,洛擎苍没有回头,冰冷却笃定的回答:“不记得。”

心像是被刀子狠狠戳了一下,江沉烟痛的脸色发白。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整个人跌坐在地,隐忍的泪汹涌而出,沾湿了素白的衣裙。

寰璧宫外,赵德全正焦急守候着。见洛擎苍沉着脸走出来,连忙迎上去,还未开口,便看见了他手臂上的血渍,当即面色发白:“皇上,您受伤了?”

洛擎苍低头看了看明黄色衣袖上一团艳若红梅的血迹,眉头狠狠拧成一个结。他沉默不语,可江沉烟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他面色阴如水,看的赵德全浑身一寒,不敢再多言其他,只小心翼翼问道:“皇上,夜已深,您是去瑾和宫还是飞霜殿?”

冷冷看了赵德全一眼,他恼怒拂袖,寒声道:“回养心殿。”

第二十七章 流水浮灯11…28

夜已深,风刮的更猛烈了。

望着漫天飞舞的杨花,江沉烟沉静如水的眸子不带丁点思绪,只那么望着,便是许久。

云初找来了药箱,仔细的给江沉烟包扎食指上的伤口。因为流血太久,伤口处已经结了厚厚的血痂。那琴弦是弹的正激烈时断裂,力度很是惊人,伤口自然也是极深。

流萤将“断纹”上的血迹一一擦去,那断裂的琴弦张扬傲立,微微弹动,便发出铮铮声响。

“伤口这么深,贵人一定很疼吧。”云初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伤口,偶然间抬头,见江沉烟像丢了魂似的望着窗外,不由得鼻头微酸,轻声问道。

江沉烟不语,半晌才回过神来,恰巧听到了流萤擦拭“断纹”发出的声响,她没有回头,轻声道:“把断纹好好收起来吧。”

流萤看了一眼泛着淡淡光洁的琴身,有些不舍:“贵人,只是断了琴弦,修补一下还是可以弹的。”

江沉烟摇头,眼神深埋着悲凉。

断弦如何续?

又如何续她与他的结局?

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隐隐的还带着淡淡龙涎香。那是他的味道,她的心倏地一痛,下意识抬手按住了胸口,可是那股痛意却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忍住鼻酸,她偏头吩咐云初:“不必包扎了,这点小伤无碍的。去准备些彩纸柳条。”

云初一愣,看了她一眼,犹豫道:“贵人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做便是,您还伤着呢。”

“无妨,去吧。”垂眸摇首,江沉烟目光再次落在窗外,似要把这漆黑的夜空望穿。

流萤看出了江沉烟深藏的悲戚,柳眉微蹙,招呼了一声还欲劝说的云初,带着她一同下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江沉烟手中多了一个用柳条编成型的莲花,她十指纤细,指若穿花,不消片刻便将彩纸糊上柳条,做成了一个几可乱真的红莲。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红莲,江沉烟的思绪渐渐飘远。

那年七夕,她和楚白约好一起去放河灯。可是因为楚白加班到很晚,等他们赶到河边时河灯早就卖空了。她撅着嘴发脾气,委屈的落泪。

楚白为了哄好她,不知从哪弄了材料,自己动手做了一个花灯送给她。她永远都记得,她见到那花灯时笑的多开心,更永远记得那一刻楚白宠溺的笑。

当时的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他发脾气,因为她知道,他永远不会生气,永远都会包容她。

如今她才懵懂,原来根本就没有永远。

“贵人,还未到花灯节呢,您这个时候做花灯做什么?”云初望了一眼她手里的花灯,疑惑询问。

江沉烟不语,嘴角噙着淡淡弧度,虽是笑,却怎么都带着悲凉。

离开寰璧宫,她没有带上云初和流萤,白色的衣裙被夜风扬起,月光下,她孤单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抚了抚额前凌乱碎发,她望着不远处的九曲长廊,夜色下,长廊寂静无声,只有湖光映着银辉,波光粼粼。没有停顿,她径直朝着长廊转角深处走去。

穿过大片开的正艳的杜鹃,她没有理会被露水沾湿的裙摆。拨开遮挡了视线的芦苇,湖水轻拍浪花响在耳旁,她踩上湿润的泥土,她走进了那片芦苇。

芦苇高且茂盛,隐隐有股甘甜的香气。江沉烟不自觉深吸了几口,握紧了手中莲灯,加快了脚步。当拨开最后一片芦苇,视线终于清明时,她忽然愣住了。

湖面上飘着数十朵白莲,淡淡光晕透过花瓣,倒影在湖面上,说不出的好看。

这里,竟然有人在放莲灯。

她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一个清朗如泉的声音响起:“烟贵人?”

猛然醒过神,她循声望去,那高大的芦苇随风摆荡,满池莲灯旁,一袭紫色被夜色染的深沉,那张被月光映照的格外清逸俊朗的面容含笑而立,风忽然拂过,几朵芦苇花划过羽睫,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定格。若有人望见,恐怕只认为见到了仙境。

满池白莲,两道身影,皆是美如谪仙。

“乾王?”下意识张口,江沉烟眼中带着浓浓惊诧。

他怎么会在宫里,这满池白莲灯,都是他放的?

似乎在回答她心中所想,乾瑾瑜手指温润如玉,将一朵白莲放在湖边,轻轻一推,那莲灯便顺水滑行,朝着湖中央缓缓飘去。

看了一眼江沉烟,乾瑾瑜笑容带着暖意,调侃道:“没想到又恰巧见到了烟贵人,而且,还恰巧都来放莲灯。”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莲,江沉烟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努力牵动了嘴角:“乾王怎会在这里?”

“如贵人所见。”懒懒耸肩,乾瑾瑜上前一步,腰间环佩叮当作响,脆脆声音随风飘动,更将这夜色显的静谧安详。

江沉烟本想离去,可是当望见乾瑾瑜的笑容,还有那满池飘荡的莲灯,便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这一刻的感觉,她竟然有些沉迷。

“这灯是贵人做的?”不知何时,他已走进些许,看着江沉烟手中红色莲灯,笑容清明。

江沉烟目光落入他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脸色微微发烫,她移开视线,望着湖面上的莲灯道:“这湖上的灯,都是王爷做的?”

乾瑾瑜点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落在那满池白灯上,眼神不自觉沉了几分:“恩,今日,是我与一人约好的日子。她失约了,没曾想却等来了烟贵人。”

话到最后,他望向江沉烟。湖光映着下,她真真美的不食人间烟火,那凝眸浅望的姿态,和记忆中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

江沉烟听着他的话,脸庞竟不自觉又烫了几分,她有些尴尬的移了脚步,踱向湖畔。白色莲灯飘荡在湖面上,像是落了一湖的星星。

这场景,真的美极了。

“王爷为何放白色莲灯?又为何选在这里?”轻轻蹲下,江沉烟伸手拨弄着冰凉的湖水,忽而问出声。

乾瑾瑜一直看着江沉烟的一举一动,听闻这话,笑容微敛,也走到湖畔,拿起一个还未点起的莲灯,一边动作优雅的点上,而后轻轻推送入湖,漾开了一道道涟漪:“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 灯烧月下月如银。我不过是以灯伴月,恰逢一时消遣罢了。”

虽说的淡淡,他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退,映了满湖冰凉。

“贵人呢?为何放灯?”

江沉烟一直定定的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面,许久才回过神来,抿抿唇瓣道:“王爷可曾听过莲灯安魂一说。有人曾说,若有离逝的亲人,便在河上放一盏莲灯,灯若不沉,便是他安好。灯若飘远,便是他已至彼岸。。我来放灯,只是为了送他。”

话到最后,江沉烟已然鼻酸。她唇瓣微阖,将还没有说完的一句话掩藏。灯若沉溺,便是他已彻底消逝,世间再寻不到此人。可若灯弥留不去,那心中所念之人,便一直在身边。

若皇上不是楚白,那他。。。究竟在何处?

乾瑾瑜看着江沉烟隐隐有雾气的双眸,心被莫名的触动了一下,他努力想移开视线,却始终只望着她的脸,将她的轮廓深深印在心底。

江沉烟。

好一个似水沉烟的女子。

他从没想过,江家竟然也能出这样一个如谪仙般的人物。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若她不是贵人该多好。似乎被心底的想法惊了一下,他一手握拳在嘴干咳了一声。

“贵人想送之人,是谁?”

摇头不语,江沉烟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还未点燃,食指的血便滴落在莲灯上,染了一层暗红。

将莲灯推送入湖,她悄然攥紧指尖,看着那渐渐飘远的红光,她的心倏地提起。

灯,飘走了。是不是在告诉她,洛擎苍,的确不是楚白。

她呼吸渐渐急切,眼神里带着浓浓悲戚。看着那红色影子,她只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般。眼眶滚烫,眼泪转瞬模糊了视线。

“贵人,你怎么了?”乾瑾瑜心里一慌,看了一眼飘远的红莲灯,隐隐察觉了什么。

江沉烟不语,眼神空洞的望着那越来越远的莲灯,心里转过了千百个思绪。

灯不沉,他安好。灯飘走,他已至彼岸。

彼岸,他果真不在这个世界吗?那么洛擎苍呢?他真的不是楚白?

撕心裂肺的痛让江沉烟呼吸困难。她无法言明心里的感觉,洛擎苍是楚白,她心痛他的冷漠,他的厌恶。洛擎苍不是楚白,她心痛永远失去他,在这陌生的世界,她孤身一人。

矛盾紧紧纠结在一起,化作了无声的泪,沾湿了面庞。

看着她无助的落泪,乾瑾瑜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一刻的江沉烟,竟让他隐隐心疼。

“你。。。。没事吧?”面对她这般模样,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向云淡风轻的性子也显得焦急起来。

江沉烟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神中渐渐升起绝望。

可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那盏随波远去的莲灯竟缓缓飘回,顺着去时的轨迹,一点不差。

讶然睁大双眸,江沉烟心口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心跳骤然加速。灯,回来了。

他在她身边,一直都在她身边。

眼泪越加汹涌,她却忽然笑了,轻轻的笑,柔柔的笑,就像是漫天杨花弥漫了视线,落满了心田。

乾瑾瑜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刻的画面已然隽永在心底。

她的泪,她的笑,就像是刻在记忆中一样,再也抹不去。

第二十八章 落花随流水11…29

月似团,银辉撒了满湖。

江沉烟蹲在湖边喜极而泣,那双烟波弥漫的眸子里映着满池光影,烟火明灭。

乾瑾瑜一直静静立在一旁,那堪比皎月般俊朗的容颜带着一丝出神。江沉烟,这三个字犹如最美的焰火,绽放在心底深处。

素手捧起那朵被烛火照亮的红莲灯,江沉烟嘴角弯了好看的弧度。

灯回来了,证明他一直在她身边。

在她身边?

脑海里浮现的是洛擎苍那张俊美至极的容颜。他眼里的淡漠,嘴角的弧度,都是她心底深刻的印记。记忆中那张容颜与他渐渐重合,更加坚定了她的心。

洛擎苍就是她心心念念了一世的男人,楚白。

咬咬唇瓣,她眼角弥漫着喜意。捧着莲灯,她顾不得沾湿弄脏的鞋袜,转身就往芦苇外小跑而去。乾瑾瑜本想唤住她,可到最后只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

她似乎已得心中所想。

嘴角弯了些许弧度,他转眸望着满池飘往湖心的白莲灯,那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着他俊朗无匹的面庞,照亮了他略显暗淡的眸光。

莲灯飘往了对岸,她,应是到了彼岸了。

江沉烟一路小跑,径直朝向养心殿的方向。这个时辰,他应当是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低眸看了一眼手中莲灯,她神色期盼。

他不记得她没关系;

他是楚白便好。

养心殿外,江沉烟气喘吁吁,望了一眼殿门后点着的金龙琉璃盏,心跳加速跳动。

“你是哪个宫里的?怎敢到这养心殿来?”殿门外守门的公公瞧了江沉烟一眼,见她穿戴朴素,鞋袜还沾着泥浆,不由得皱眉低斥。

江沉烟也不恼怒,软糯好听的语调中带着些许迫切:“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寰璧宫烟贵人求见皇上。”

“烟贵人?”那守门公公一愣,再仔细打量了江沉烟一眼,尤其在她绝美的面庞上多看了几眼。

一般宫婢,哪有这绝世姿容,又哪有这骨子里透出的清雅气质。

莫非真是烟贵人?

他心头一阵打鼓,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烟贵人到了,奴才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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