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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天下(重生) 作者:风过水无痕(晋江金推vip2013-01-31完结,宫廷侯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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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人的哼道:“你也忒大胆了些,如此轻易的便同哀家交了底,难道就不怕哀家站在宁王这条船上,打你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哀家这四个黄儿里,最疼爱的是宁王,最生疏的则是皇上。”
  魏黎春笑道:“臣媳也是作母亲的人,母不嫌儿丑,臣媳赌的就是母后与皇上的这份母子之情,倘若真的赌输了,那臣媳也毫无怨言。”
  真的赌输了又有什么打紧,至多效仿一回宋太宗,将宁王与太后一起做掉罢了,只是她到底是个闺阁妇人,过于在意声誉,但凡有其他的选择,便不肯做那心狠手辣之事,实在无法与前朝那位自立为帝的周太祖相比。
  “照这么说,哀家若是不站在你这条船上,便是罔顾母子人伦了?”程氏瞪了她一眼,疲惫的摆摆手,道:“哀家知道了,哀家要好生想想,你先退下罢。”
  “臣媳告退。”魏黎春站起来福身行了个礼,推门走了出去。
  *
  “娘娘,送娴妃的马车从西直门出了城。”在慈宁宫耗了小半天的工夫,奏折一张也没有批,回到长春宫,用过午膳后,魏黎春便开始端坐在御案前,朱瑾在小厨房熬了补气的羹汤,端来与她饮用时,也顺便带了消息过来。
  魏黎春点头,表示了然,想了下,又道:“太后既然替宁王抗下来,自会派人去保护,咱们无须插手。”
  “奴婢省得。”朱瑾将羹汤从瓦罐里倒了一碗出来,放到魏黎春手边,笑道:“国师派人送来的方子,说是专为娘娘调配的药膳,想来定是好的,娘娘进些吧。”
  魏黎春将汤碗端起来,拿汤匙盛了一勺,方要送到嘴里,便见紫菀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口里禀报道:“娘娘,长乐宫管事姑姑碧月求见。”
  “她来作甚?”朱瑾不解的皱眉,紫菀闻言笑道:“想必是来求娘娘搭救她家娴妃娘娘的。”
  “娴妃是为清平公主大婚上山祈福去了,何来搭救之说?”太后雷厉风行,口风又封的严实,便是长乐宫的管事姑姑,也没有知晓内幕的道理。魏黎春将汤匙送进嘴里,细品着苦涩而又略带香气的药粥,没有开口,只抬了抬手,紫菀会意的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将碧月引了进来。
  “奴婢长乐宫管事碧月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碧月二十出头,圆脸蛋,月牙眼,笑起来犹如一轮满月,倒与她的名字极为相符。
  魏黎春吩咐她起身,问道:“你找本宫何事?”
  碧月一双眼睛咕噜咕噜乱转,显是不想当着朱瑾与紫菀的面开口,魏黎春笑道:“没有旁人,有什么事儿只管说便是。”
  她一下又跪到了地上:“历朝历代,恩科不常开,但若是开了,往往会大赦天下,只要不是犯了杀头之罪的囚犯,都能得到释放,相应的宫里也会放一批宫人出去,奴婢想来问问娘娘,明年恩科开时,是否会大赦天下?”
  这才开了个头,魏黎春想看她到底意欲为何,便也没有计较这番话说的如何不合适,只道:“这事儿倒是没有想过,只是既是历朝历代的传统,本宫自然也不会例外。”
  “奴婢自幼便于姨家表兄定了亲,进宫当差了这么些年,表兄一直信守承诺痴心等候着,只是自今年开春,姨母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想看到表兄成家立业。”听了魏黎春的回答,碧月双眸晶晶闪亮,磕头道:“奴婢不想表兄左右为难,所以想向娘娘求个恩典,希望娘娘能将奴婢的名字写到大赦的名单里,就算,就算看在奴婢帮了娘娘一把的份上吧。”
  “哦?”魏黎春将汤碗放下,拿丝帕拭了下嘴角,提起砚台里的笔来,便在奏折上书写边哼道:“本宫竟不知何时受过你的恩惠?”
  碧月一咬牙,豁了出去:“是奴婢偷偷换掉了娴妃娘娘的避子汤,这才让她怀上了身孕……”
  紫毫笔停在半空,魏黎春倏地抬起头来,见碧月有些懦弱的缩了□子,随后又破釜沉舟般挺直了脊背,心下震惊之余又有些释然,怪道有些细节始终想不通,毕竟这事前世并未出现过,还只当因自己的行为而改变了诸人的命格,却原来有这么一个缘故。而这缘故的起因却是自己想笼络些年轻士子而开的恩科,说到底仍是自己的原因。
  魏黎春有些不解的问道:“既让你插手避子汤,足以说明娴妃对你十分器重,你若是想出宫,求得她的许可便是,何苦来此一遭?”
  碧月摇头,一脸无奈的叹气道:“奴婢知道的事儿太多了,除非奴婢死了,否则娴妃娘娘是绝对不会放奴婢离宫的。”
  依照娴妃的性子,她这番担忧倒算不得多余,魏黎春挑眉道:“本宫与娴妃可是好姐妹,你这般对待本宫的好姐妹,就不担心本宫把你撕了?”
  “怕,怕的很,但更怕表兄另娶他人,所以暂且死马当作活马医,赌上一赌。”既是这般问,那必定不会将自己撕了,碧月心下稍定,说道:“奴婢想着若是娘娘真的与娴妃娘娘是生死之交的好姐妹,以娘娘现下的能力,要将她保下来,根本不在话下,倘若如此,那奴婢便是赌失败了;倘若娘娘与娴妃娘娘只是貌合神离的好姐妹,那娘娘定然置身事外,只旁观不插手。娴妃娘娘一早被太后传唤至慈宁宫,半晌不见回转,后传来消息说上山为公主祈福去了,必定是行迹败漏,而娘娘又不曾搭救,这才被圈禁了。”
  碧月弯了弯眼角,笑道:“到底,是赌对了。”
  “身边人若是聪明些,行事自然不必多费口舌,可若是太聪明了,也不好。”魏黎春往椅背上靠了靠,抬眼看着她,调笑道:“本宫若是娴妃,只怕也不敢将你放出宫去。”
  “可娘娘并非娴妃。”碧月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笑嘻嘻道:“所以,奴婢谢娘娘恩典。”
  举手之劳罢了,如此奸诈的人物,魏黎春也不怕她出宫后管不牢自己的嘴巴,便挥手打发她出去,埋头批阅了半晌奏折,又突然抬头对紫菀道:“你与结香若想出宫,只管与本宫说,本宫定然不会阻拦。”
  紫菀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眼泪哗啦的哭诉道:“奴婢对娘娘衷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奴婢愿意一辈子在娘娘身边伺候,绝不会生出二心。”
  “好了,起来罢,本宫不过是见碧月这般,有感而发罢了,倒把你惹哭了。”朱瑾黄婵自小与自己长大,情谊自是不必说,紫菀与结香却是入宫之后才来伺候的,重生之后没多久,魏黎春便问过她们的意愿,两人都表示家乡遭水灾亲人早已不在人世,便是出宫也无处可去,愿意终生待在后宫伺候她。
  紫菀抹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嘟嘴道:“娘娘以后可莫要再这样有感而发了,奴婢心肝不经吓。”
  魏黎春做小伏低的笑道:“紫菀姐姐教训的是,本宫再也不敢了。”

    第29章 临朝

  本是清心寡欲的方外之士,却满脑子的男昌女盗,魏黎春白日里服用了陌尘的药膳,晚间胸口便如同笼了一团火,烧的她口干舌燥,大半壶茶水下肚,也不见任何缓解,浑身汗湿的难受,只得又叫人准备热水,去浴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
  岳临柟过来时,紫菀正手执木梳,替魏黎春梳理方晾干的头发。漆黑如墨的发丝,柔顺的披散在白色的寝衣上,没有浓郁的头油气味,反而有种清淡的梅香在鼻翼萦绕,让人忍不住凑近,想要嗅的更真切些。
  他拿过紫菀手里的木梳,冲她一挥手,紫菀嘴角露出抹了然的微笑,福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爱妃果真天生丽质,连头发都生的比旁人浓密些。”岳临柟以手代梳,在滑腻的发丝间穿行,整个人压下来,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魏黎春肩头,闭眼深吸一口气,叹息道:“味道,也是这般的诱人。”
  “多少年未听过皇上这般缠棉非恻的情话了,臣妾鸡皮疙瘩立时起了一身,还真是有些难以适应。”魏黎春哼了一声,侧头与他视线平行,挑眉道:“皇上如此做小伏低,莫不是想替你那与宁王通/奸的娴妃说情?”顿了顿,又自顾道:“果真如此的话,您可是找错人了,此事乃太后亲自出面料理的,与臣妾并无任何干系。”
  岳临柟正在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住了,皱眉道:“娴妃与宁王通/奸?”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可置信,魏黎春嗤笑道:“何止通/奸,连孽种都搞出来了呢。”
  话到这里,他倒是忆起昨夜似有太医来与她汇报娴妃有孕的事儿来,原是想着能在后宫行走的男子除了自个,便只有御林军侍卫了,魏黎春执掌后宫多年,处理这种事自是得心应手,也便没有多作理会。不想却忽略了皇室子弟亦有自由出入宫闱的权限,且这人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叔嫂**这种事儿,委实过分了些。
  魏黎春见他面色淡然,且沉默不语,不由得讥笑道:“臣妾倒是忘了,皇上连江山社稷都乐意拱手相送,又何况是区区一个妾室。”
  岳临柟轻斥道:“莫要胡说八道。”
  浅粉的唇瓣微微嘟起,一副招人采摘的模样,魏黎春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偷香了一口,狡黠的笑道:“如今臣妾掌权,皇上为了保全金承业,与臣妾夜夜虚与委蛇,金承业对臣妾尚有用处,所以臣妾不会动他,可若换作宁王掌权,为了保全金承业,皇上岂不是要与宁王断分桃?据臣妾所知,宁王并无此爱好,倒时只怕皇上这一腔痴情错负,金承业也落不得好下场。”
  “朕若是有意让宁王继位,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横竖再生个皇子下来,也是被圈禁的命。”脖颈上被重重的啃了一口,魏黎春惊呼出声,惩罚似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脊背上,咬牙切齿道:“原来皇上您不傻啊,也晓得宁王继位会让太子被圈禁。”
  温热而又麻痒的湿意传来,竟是耳垂被他含在了嘴里,溢出的话语模糊的似呢喃:“朕还知道,倘若宁王继位,会将你据为己有,且为雪当年之耻,必定想方设法的折磨你。”
  魏黎春有些意乱情迷的双眸立时清醒过来,前世那些屈辱不堪的回忆潮水般涌上来,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变的冰凉,同时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面目着实可憎,他什么都清楚,什么都能预料到,偏就什么都不肯做,任自己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他自修他的仙道。
  毫无疑问的再次被气笑了,她笑了好半晌才冷静下来,然后将自己送进他怀里,两团山丘在他胸前乱蹭了一番,凤眼微眯,露出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皇上舍得?”
  岳临柟抬手将一只罪魁祸首握住,良好的触感让他眸光闪了闪,低头将那唇吮住,一阵汹涌澎湃的缠棉,而后另一只手往下探去,寻到那掩映的小巷,熟稔的勾挑着,不多时二人俱已动情,他便捏着自个兵器刺到她身体里,立时舒服的闭眼轻喘了口气,由衷的感叹道:“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令人沉沦,着实有些不合常理。”
  胸口的火热找到了出口,登时倾泻而出,魏黎春侧躺在太师椅上,一条腿横在岳临柟腰间,一条腿搭在椅背上,用一种从未尝试过的姿势,承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意识渐渐的脱离身体,越升越高,恍惚间一抹骤亮的白光突破天际,之后渐渐黯淡下去。
  半梦半醒之间,似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
  魏黎春起身时,岳临柟还在睡着,她放轻了手脚,唤人进来伺候盥洗,熟料结香方领着一队宫女进到内室,他便掀开床幔走下来,只下身穿了条亵裤,光果着上半身,脊背上浅色的抓痕密密麻麻,惊的众人纷纷跪地磕头。
  “天还早着呢,横竖无事,再多睡会罢。”魏黎春取了李富贵事先备好的干净中衣来,替他披到身上,又仔细的系严实衣带。
  “爱妃这是要去上早朝?”不肖他人插手,岳临柟自取了外袍来穿上,一边往腰腹处扣玉带,一边说道:“朕也去。”
  洗牙的青盐棒从手中滑落,她一时没喘匀,呛了一下,齁的她剧烈咳嗽起来,岳临柟快步来到她面前,抬手帮她拍打着脊背,笑斥道:“洗个牙都能呛到,爱妃越来越调皮了。”
  接过结香递来的茶盅,她喝了一口,漱干净嘴巴,吐到小宫女捧着的痰盂里,转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结香,去瞧瞧,外边是下雨了,还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结香笑道:“雨没有,日头也没出来,正下着雪呢。说起来这可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回头得提醒黄婵姑姑,莫要忘了替娘娘收集雪水,来年好烹茶用。”
  “今年的初雪,来的倒是有些早。”魏黎春怔了怔,起身来到窗前,拔了封窗的销子,使劲往外一堆,将其打了开来。鹅毛般的雪花,扑簌扑簌的往下落着,屋瓦被镶裹了一层银白,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落在树梢,似也在为这突降的瑞雪而兴奋。
  “清晨寒气重,仔细着凉。”岳临柟将披风搭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身子,帮着系紧领扣,又将兜帽罩到她头上,拉着她的手,说道:“走罢,再磨蹭便要误了上朝的时辰了。”
  被拉着出了寝殿,坐上辇架,晃晃悠悠的行了老长一会工夫,魏黎春的脑子才转过弯来,鄙夷的说道:“皇上对贞婉皇后果真情深意重,听闻宁王有谋逆之心,金承业的身家性命无法保障,立时便放弃修仙,重回朝堂。早知如此,臣妾当初就应该拿刀架在金承业的脖子上,江山社稷还是金承业的脑袋,二者选其一,看皇上就不就范,也省下臣妾这一场折腾。”
  “停!”魏黎春火气上来,命人将辇架停下来,没好气道:“皇上重掌朝政,臣妾可以安心回到后宫做臣妾的皇贵妃了,这早朝也就无须再去。”
  “臣妾告退。”说着微微一福身,便要下辇架,岳临柟一把将她揪回来,按到自己怀里,在她脑门上屈指弹了一下,轻笑道:“朕去上朝,不过是想能多些工夫陪在爱妃身边,爱妃若是不去,那朕也不必去了。”
  他的话若是能信,母猪也能上树了,到底是皇室的人,演起戏来没有一个逊色的,只是看戏她喜欢的紧,演戏却无甚兴趣,闻言只望天不语。他掀帘吩咐了一句,辇架复又重新上路。
  *
  只是魏黎春能视若无睹,朝中大臣却淡定不起来,岳临柟甫一出现,众人便惊掉了一地的下巴,半晌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跪地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魏黎春在珠帘后坐定,结果结香递来的蜂蜜水醒神,岳临柟无视正殿的龙椅,叫人搬了张春凳来,坐到了她身边,从子里掏出本泛黄的古书来,淡淡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不必理会朕。”
  说是这般说,可谁也没胆子无视皇上,便是往常嘴巴最流利抠钱不眨眼的户部尚书钱来乐,禀起事来都变的磕磕绊绊,魏黎春打趣道:“不过是让你们户部多出了些银两,我大齐国库充盈的很,至于肉疼成这般模样?”
  钱来乐打哈哈道:“要肉疼也是娘娘与皇上肉疼,哪里轮的到微臣肉疼。”
  有个抠门的户部尚书,于国于民来说都不是坏事,魏黎春斜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没再理会,转头去议旁的事儿。
  兴许岳临柟这尊大佛蹲在这里,众人一时间摸不清章程,原本要禀的事儿,也暂时押后了,今个的早朝前所未有的短暂,让魏黎春倍感舒爽。
  只是回了长春宫,一同用完早膳后,他却不但赖着不走,还让李富贵去将他的衣裳书籍挪了过来,甚至于起了要将魏黎春弃置的小佛堂改为丹房的念头,一下午都趴在案桌前,认真的画着改建图。
  魏黎春被他这般匪夷所思的行为搞的差点崩溃,将奏折狠狠的往地上一摔,跑到他面前,下起逐客令来:“戏已经演完,皇上还是回您的望月小筑罢,臣妾这里地方小,经不起如此折腾。”
  岳临柟头也不抬的说道:“合着皇贵妃娘娘嫌弃朕了?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中意有所指,她登时羞了脸,这般无赖而又无耻的模样,若不是依旧护着金承业,她都要怀疑他是否如同自己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内里却是换了个芯子。

    第30章 解惑

  陌尘的药方的确改善了魏黎春的体制,可岳临柟那样心机深沉的人,又惦念着死去的小金后,怎会因为身子被拴住了就患上失心疯,整日与她形影不离,甚至于连小日子来了也毫不避讳的同塌而眠?
  她实在困惑的紧,趁着他在小佛堂炼丹的工夫,去了摘星楼。
  被逐月用轮椅推出来,陌尘掩唇打了好几个呵欠,冲魏黎春呲牙道:“娘娘,打扰别人午睡是极其不道德的。”
  魏黎春搭着紫菀的手在主位上坐下,嗤笑道:“冬日本就天短,你现下睡了,晚间如何还睡得着?”
  “多谢娘娘关心。”陌尘朝她拱了拱手,笑道:“只是即便午睡再多时辰,夜幕一至,臣也能酣然入梦。”
  真是一头猪!魏黎春白了他一眼,陌尘丝毫不以为意,吩咐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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