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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宫斗日记+番外 作者:三月鸢飞(晋江2014.02.11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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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的看着表演的舞女退场,这歌舞着实寻常,根本谈不上什么惊艳,难怪努尔哈赤不满意。
  待歌舞退尽,额齐起身,拱手对着努尔哈赤道:“大汗恕罪,这歌舞本因是由小女阿纳木表演,只应阿纳木突然身子突然不爽,这才耽搁了,不得不换人,不想败了大汗的雅兴,又累了大妃,额齐有罪。”
  说着,额齐突然对着努尔哈赤屈膝跪下,恭敬的态度让人跳不出一点刺。
  努尔哈赤的心情一二再而三的被破坏,再好的忍耐也禁不住这般挑衅,只听得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既然额齐将军知罪,那我也不好不成全,自领三十军棍去吧。”
  “大汗!”阿巴亥惊叫一声,开口就欲为额齐求情,却被努尔哈赤一记瞪眼吓得将话噎回去。
  努尔哈赤说完,扔了手里的酒杯,愤怒的起身,甩袖去了。
  额齐也被人架着出了殿外领罚去了,留在殿里的人有些尴尬,阿巴亥还没走,也不知是走还是留?
  阿巴亥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位子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抬头,望了望皇太极,豪格,多尔衮,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眼神里有几分迷茫,似乎是有什么理不清。
  可是阿巴亥总归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她便冷静下来,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凌厉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我,拂袖起身,开口道:“今儿个就到这吧。”
  说完,她便仪表端庄的出了位子,向着殿外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她微微驻足,对我诡异一笑,我微楞,并没有闪躲,而是迎上,回了她一记挑衅的笑容。
  阿巴亥并未被我激怒,轻挑了唇,优雅的施施然离开了。
  出宫时我仍是与多尔衮一同,只是各自乘着不同的马车,这样也好,免了许多的尴尬,今天的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仍有些不敢确信,一切放佛是在做梦般,不过顷刻间,我从多尔衮的女人变成了皇太极的女人,这根本不在我的算计范围。
  我不由得皱了眉头,回想着今日的事情,只觉得很是蹊跷,皇太极如何得知我衣裳上的秘密,又为何要将我纳入他的府中,他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我想的脑仁都疼了,用手捶捶额头才舒服些。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下,我没坐稳,险些就撞到了车壁上,前头一阵喧哗,我奇怪的掀开了车帘,问昭月:“发生什么事了?”
  昭月摇摇头,也是一脸的疑惑。
  多尔衮的马车在前头,有人策马停在车子旁,跳下马,直接上了马车,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没多会,多尔衮就下了马车,让人牵了一匹马来,又往宫里头去了。
  斋约从前头过来,站在我的车前,笑着道:“姑娘受惊了,宫里头出了事,爷要赶回去处理,让姑娘先行回去。“
  我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斋约只是笑笑,狡猾的回道:“这我哪里晓得,估摸着爷今儿个是回不去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仍是笑笑道:“也好,继续走吧。”
  回去洗漱过后,一天下来,我身心俱疲,趴在床上,昏昏欲睡,昭月见此,也不打扰,熄了灯便退了出去。
  而我却没有马上睡着,似是在等着什么?
  等了许久,听见有一声细微的动作,我睁开眼睛,便瞧见床边站着一个人,借着外头的光亮,可以看见他正负着手看我。
  我撑着手从床上起来,懒懒的一句:“来了?”
  起身正欲坐到桌子边上,手腕却被一扯,豪格看着我,冷声道:“今天的事,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我先是一愣,然后冷笑道:“解释什么,解释你老子为什么会突然出来横插一脚,还将你我精心策划的计谋破坏的一干二净?”
  仔细想想,我不禁一阵的惋惜,明知今日进宫,凶多吉少,阿纳木他们必定会联合绿沫来对付我,我心知肚明,却故意将计就计,顺着他们的意思将身上的衣裳换了,可是换上的并不是阿翠给我的,而是豪格早就准备在里头的,彼时我故意支开阿翠,就是因为如此,阿翠之所以没有发现我衣裳上的端倪,不过是因为她想的理所当然,以及心虚。
  倘若今日真的被阿巴亥他们得逞,多尔衮保不住我,势必会与多铎他们反目成仇,到时豪格便可坐享渔翁之利。
  今日若是没有皇太极,豪格便可继续发挥,到时加上我这一记催化剂,被拉下水的何止是多铎?
  不想今日事出有变,只挫了阿巴亥他们的锐气,却未伤及他们的根本,想来真是一阵的懊恼。
  “难道你不是??????”
  豪格的话没说完,就被我冷笑着打断了,我挥开了他的手,继续向着桌子边上走去,边走边说:“我若是与他联手,就是要出卖你,真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吗?”
  豪格被我一通话噎的说不上来,许久之后才嗫嚅着道:“那他又是如何得知那些端倪的?”
  “你问我,我问谁?”我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似是不经心的道:“我还想问你,没曾想你到先来兴师问罪了,大阿哥,你要知道,我做事最不喜人怀疑,若有下一次,你我之间的合作可以结束了。”
  闻言,豪格周身的寒气骤起,盯着我,阴寒的道:“你威胁我?”
  我轻轻的放下水杯,看着他,淡笑着道:“是有如何?阿哥,你要杀了我吗?”
  “你!”豪格气的咬牙,被我傲慢的态度气的有些口不择言,我不禁摇头叹息,到底是和多铎一样,年轻气盛,禁不起一点的刺激。
  听我叹息,豪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等了一会子,隐忍着怒气的道:“现在怎么办?如今你被赐婚,不日便要到阿玛的府上,你下面的计划又该如何?”
  我沉默了一会后,却答非所问:“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豪格没想到我的话题跳的这么快,愣了一下后,回道:“阿纳木被当众抓到在御花园与男子行苟且之事,大汗也在场,很是生气,将额齐与阿纳木暂时拘了起来。”
  闻言,我满意的展颜一笑,颌首道:“总算有一件事是按着计划走了,我记得你说过,前些日子,阿巴亥便和大汗提过多铎与阿纳木之间的婚事,如此一来,莫说是为多铎与阿纳木赐婚了,只怕多铎在努尔哈赤面前也损了几分颜面,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豪格的设计很是精妙,趁着阿纳木离殿去准备歌舞时,让人掳了她,待到努尔哈赤经过御花园时,再给她下迷药,迷迷糊糊中与人行苟且之事,本来男欢女爱实属正常,只是今日努尔哈赤的兴致一再的被破坏,本就是怒火中烧,偏偏阿纳木竟敢在宫外私自秽乱,而额齐竟敢谎称她身子不爽,这般一来,更是火上浇油,努尔哈赤自然是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们。
  豪格也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我岂能让他如此顺心的就娶了阿纳木?”
  我摇了摇头,叹息着道:“也不尽然,不过是匹胭脂马,送他又如何,让他娶了阿纳木才是最大的不幸。”
  沉默了一会后,我又说道:“如今我已被赐婚,入贝勒府是不得已的事情,只是目的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去哪里都是一样。”
  “也是,十五叔的意图,十四叔怎会不知,今日一事后,只怕两人日后也是做不到什么兄友弟恭了,”豪格讽刺的说道。
  我并未接话,只是沉默了好久才道:“如今我最想不通的是你阿玛为何要参与其中?”
  豪格的身子一僵,似乎在想什么,最后摇着头,略有些苦恼的道:“我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那些消息的,难道我身边有他的眼线?”
  我闭着眼想了想,似是有些怅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愣愣的盯着豪格,豪格被我一瞧,有些惊到,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们都猜错了一个人,”我淡淡的开口,语气有些嘲讽。
  豪格更是奇怪了,好奇的问道:“谁?”
  “多尔衮。”
  翌日,我正在屋里收拾着东西,皇太极明日会派来轿子,我需得收拾妥当了才能走,突然听见动静,回头看,发现是昭月,她站在门口,踯躅了好一会,却不肯进来。
  我看着她,奇怪的问道:“有事吗?”
  “我??????”昭月犹豫了好一会,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许久后她才下定了决心,跨入门槛,站在我的面前问道:“姐姐明日就要走吗?”
  我点点头,看着她,询问道:“怎么了?”
  昭月看着我,突然两眼一红,噗通一声对我跪下,抓着我的袖子道:“姐姐,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我并没有过大的惊讶,也没有急着将她拉起来,只是平静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昭月抽噎了一声,声泪俱下的道:“姐姐走了,就没有人护着我了,姐姐,我不喜欢这里,姐姐你带我一起离开吧,我愿意终身服侍你。”
  我低头看着昭月,她哭的很是伤心,放佛我不答应,她便要去寻死一般,坚决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我叹了一身,仍是凝着眉眼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昭月停了哭声,低着头愣了一会,抬起头很是诚恳的道:“自然是真的,姐姐不信我吗?”
  我抿抿唇角,却没有扶起她,只是说:“好,只要爷答应,我就带你走。”
  多尔衮是在第三日的早上才出现的,彼时我坐在屋子里,等着皇太极的轿子前来,一夜未见,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穿的还是前日的衣服,双眼通红,好像是一夜未睡般。
  我立即起身对他行礼,“十四爷吉祥。”
  “敏若,”多尔衮站在那里,嗓音有些嘶哑的叫道。
  “奴婢在,不知十四爷有何吩咐?”我仍旧是低着头,恭敬的道。
  多尔衮似乎有些受伤,静默了一会子后才道:“你何时变得这般生疏?”
  “奴婢不敢,”我回道。
  “够了!”多尔衮低喝一声,迈步向我走来。
  我抬眼,冷淡的看他,平静的道:“十四爷最好不要过来,奴婢如今是贝勒爷的人,不宜过多亲近。”
  一句话便让多尔衮停了脚步,站在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眸子里皆是数不尽的伤痛,很是低落的道:“敏若,你可是怨我?”
  我仍是淡淡的道:“奴婢不敢。”
  “看来你真是怨上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多尔衮点点头,抬头看着我,很是难过的道。
  我仍旧是不为所动,看着他,说:“奴婢就要走了,临走前,想向十四爷讨个一个人,不知十四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带昭月一同离开?”
  多尔衮先是一愣,然后点头:“随你。”
  “谢十四爷,”我又是行了一礼,看着外头的天色差不多了,起身拿着包袱,向着门外走去。
  经过多尔衮身边时,他突然伸手将我拉住,用力的圈在怀里,贴着我的耳际,似是忏悔的道:“苏麻,对不起。”
  我的身子一僵,愣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冷笑几声,用力一把推开了多尔衮,看着他,笑意不改,讽刺的道:“现在终于肯承认了,可惜太晚了,我已经是皇太极的人了,你还是决定将我送出去,即便知道我就是苏麻喇姑,或是说你还在心存侥幸,认为我不是苏麻喇姑而是假冒的,多尔衮你可曾记得,当初在贝勒府中我与你决裂时,我曾说过什么?”
  多尔衮的脸色一白,讷讷的问道:“什么?”
  我嗤笑道:“我记得,我说的是,‘十四阿哥,从今以后,我苏麻喇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如若来日真的交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十四爷,你可还记得?”
  多尔衮的身子踉跄了几下,指着我,瞪着眼有些惊讶的道:“你??????”
  “你还不信吗?用不用我再说一些事情,来证明我就是苏麻喇姑?”我看着他,仍旧是讽刺的道。
  “不用了,”多尔衮摆手,有气无力的道:“我信你。”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眸子里都是自嘲,懊悔,伸手便要来拉我,我侧身躲过,他的手落空,看着我,很是悲戚的道:“对不起,我并非是故意的,苏麻,你不要怪我,昨儿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够了,”我低喝一声,打断了多尔衮的忏悔,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薄,很是瞧不起的道:“不要再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恶心我,你若是痴心我,就不会一次一次的算计我,而是想尽一切的将我留在身边,多尔衮,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惜你都没有珍惜,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豪格身边就有你的眼线,而昨天皇太极之所以会横插一脚,皆是因为你透露的消息,得亏你有如此好的演技,连我也险些被你骗了。”
  “不是的,你误会我了,”多尔衮急于解释,伸手又要来拉我。
  可我却不想再和他多言了,侧身躲过后,背对着他,冷声道:“多尔衮,做了就要付出代价的,今日我以苏麻喇姑的名义告诉你,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他日交手,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
  说着,我没有回头看多尔衮的反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出了府,径自进了皇太极派来的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又埋了伏笔哦,坐等开扒




☆、上门挑刺

  往贝勒府上去时,一路走,倒也安静,我闭着眸子正养神,只觉得一阵颤栗,轿子晃动了几下,险些让我颠出轿子。
  待我坐稳,听见外头是一阵喧哗声,却未掀帘,只是对着外头问道:“怎么回事?”
  轿子外的人静默了一会后,只听得昭月回报:“回姐姐,有人拦轿。”
  我眉头微皱,伸手将帘子掀开了一角,只看见轿子不远处侧倒着一个人,看着模样,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她衣着褴褛,面上也是一片狼藉,似是乞儿,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护于胸前,似在保护着什么,一群人围着她殴打,也不见她有丝毫的松动。
  我见那些人凶神恶煞,嘴里骂骂咧咧的,看上去像是一群打手,青天白日的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手,想来背后定有人支持。
  我瞧了一会,放下帘子,吩咐昭月道:“绕路,继续走。”
  “姐姐?”昭月似有些不忍心,迟疑的道:“我们不救她吗?”
  “那是别人的事情,与我何干,继续走,”我加重了语气,很是不悦的开口。
  昭月不敢再多言,立即吩咐轿夫继续走。
  行了一会子后,我突然下令:“停下!”
  轿子停下了,昭月出声问道:“姐姐,有什么事吗?”
  我垂了垂眸子,沉声问道:“他们可还在殴打那名女孩?”
  昭月沉默了一会后,回道:“打着呢。”
  我恩了一声,仍旧是隔着帘子吩咐:“叫随性的人救了,然后带到我面前。”
  昭月对我突然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阿了一声,不敢相信的又问道:“什么?”
  “让人去救了那女孩,带到我面前,”我用手支着额,懒散的又重复了一遍。
  昭月这才相信了,立即开心的唉了一声,跑去吩咐人救人。
  没多时,昭月就来回报:“姐姐,人带来了。”
  我没有立即出声,而是闭着眸子静默了好一会后,才敲敲轿子,示意昭月掀起帘子。
  待帘子掀开,我睁眼,便看见方才那个女子,她跪在我面前,手里仍是抱着自个的胸前,似是很重视藏在那里的东西,面容虽脏,眸子却还亮,黑黢黢的,如同宝石般,盯着我看时,没有畏惧,没有屈服,只是大胆的对上我的眼睛,硬着口气道:“我没有求你救我,别指望我会报答你。”
  我有些微楞,然后莞尔一笑,没曾想竟救下人,竟是这般的回报,不过看着她的模样,却是有趣,是个可造之才。
  昭月年轻,沉不住气,气的攥着帘子的手都发抖了,指着那女孩骂道:“你怎的这般没良心,姐姐就救下你,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真真是狼心狗肺。”
  “我又没求她救我,有什么可邀功的?”面对昭月的质问,女孩仍是不屑的回道,撅着嘴,骨子里透出一股的傲气,很是桀骜。
  见此,我冷冷一笑,看着那女孩嗤笑道:“你说的是,你并没有求我救你,不过我既然可以救下你,也可以杀了你,我想你这般有骨气,应该是个不怕死的人,来呀,将她杖毙,拖去喂狗。”
  说着,我示意昭月放下帘子,对着轿夫道:“继续走。”
  轿子重新被抬起,正欲走时,只听见那女子高声尖叫,大声的道:“你们人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姐姐,不若算了?也是条人命呢,”昭月跟在轿子旁,有些不忍的开口问道。
  我冷哼一声,对她道:“将她带过来。”
  昭月先是一愣,然后是如释重负的唉了一声,吩咐将人带过来。
  那女孩又被带到我面前,被人押着跪在轿子前头,胸前没了遮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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