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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打我,”大玉儿被娜格推倒在地上,从地上起来,小脸苍白,眼中是挡不住的羞恼与气愤,爬起来,走到阿纳木的面前,挥手就要打阿纳木一个耳光。
阿纳木放弃了手中的鞭子,抬手拦住了大玉儿的手,大玉儿换一只手又要打,又被阿纳木拦住,两人僵持着,相互推挤厮打,谁也不让谁。
我和娜格赶忙上去拉架,可是这两人虽说年纪不大,可是力气却不小,加上正在气头上,打起架来根本拉不开,大玉儿平日里看着柔弱,发起狠来连阿纳木都招架不住,很快阿纳木就被压在了地上,被大玉儿掐住脖子,按在底下死活动弹不得。
阿纳木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眼见着就要喘不过气来了,我忙上前拉住大玉儿,道:“格格不要再打了,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可是大玉儿听不进去,仍旧是掐着阿纳木的脖子,“都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掐死这贱人,我就不叫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
“格格,快松手,不要掐了,”我和娜格一人拉着大玉儿的手臂,想让她松手。
“给我滚,”大玉儿气急,低吼一声,松开了阿纳木的脖子,抬手挥开了我和娜格抓在她手臂的手。
阿纳木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喘匀了气,就伸手推开了大玉儿,大玉儿被推开,退了好几步。
阿纳木从地上一跃而起,不等大玉儿反应,一脚踹中了大玉儿的胸口,力道用了十成十,大玉儿闷哼一声,直直的摔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只看见大玉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咚的闷响,紧接着不省人事了。
“格格!”我和娜格冲过去,抱起大玉儿,这才发现大玉儿的后脑勺磕到一块石头上,鲜血四溢,染红了整个草丛。
娜格抱着大玉儿,一边用手捂着她的伤口,一边颤抖着身子,手足无措的哭道:“格格,格格,你不要有事。”
站在不远处的阿纳木显然也有些意外,可是眼中竟然还有挡不住的得意。
我怒火中烧,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力道很大,打完以后,我的手指阵阵发麻,阿纳木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火红的巴掌印。
阿纳木捂着脸,震惊的看着我,指着我,正要说话,我反手又给她一个巴掌,阿纳木两边的脸颊上立时肿了起来。
她双手捂着脸颊,眼睛里除了惊讶,还有恐慌,颤着声音道:“你敢打我?”
我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用力,她就喘不过气来了,我盯着她,用我平生最阴冷的声音开口:“我不敢打你?笑话!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格格不会有事,否则我苏麻喇姑对天发誓,格格受的一分苦,我在你阿纳木身上报十分回来,你不信,那就走着瞧,我苏麻喇姑向你保证,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我狠狠的甩开了阿纳木,不理她的惊慌,跑回大玉儿的身边,一把将她抱起,一边跑一边对娜格吩咐:“快去通知福晋,让人过来处理,我带格格回去。”
娜格抹了把眼泪,道了一声好,就跑了,我抱着大玉儿向着帐篷飞奔。
赛琦雅立刻带人过来,大玉儿的伤口索性并无大碍,包扎起来就好,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大玉儿没事,否则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玉儿躺在床上,头上抱着厚厚的纱布,赛琦雅坐在旁边,带着心疼道:“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这些侍女是怎么照顾的?”
我和娜格站在门口,闻言,双双走到赛琦雅的面前跪下,娜格低着头不敢说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只好硬着头皮,迎着赛琦雅锋利的目光开口:“回福晋,今儿奴婢们陪着格格去福晋那边用膳,走到半道上时,被额齐将军家的小姐阿纳木拦住了去路,阿纳木小姐出言不逊,一再挑衅格格,格格脾气再好,也忍不过就与她理论了几句,阿纳木小姐就挥鞭要打格格,被奴婢们拦下,没想到阿纳木小姐竟扔了鞭子,跑到格格面前,一把推到了格格,格格摔倒的时候后脑摔到了大石头上。”
话到此,赛琦雅保养得当的脸顿时气的扭曲,修长的手指也一下子收紧,咯咯作响。
我叹了一口气,作出羞恼的神色,“不仅如此,阿纳木小姐怕人说自个欺负格格,竟然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掐自己的脖子,企图谎称是格格打她,她气不过才出手还击的。”
果不其然,赛琦雅攥着拳头,从床边站起来,怒火中烧的道:“太过分了!居然敢在我赛琦雅的头上撒野,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科尔沁人好欺负。”
语毕,赛琦雅挥袖,气冲冲的离开了帐篷,我和娜格双双伏地,“送福晋。”
娜格从地上抬起头来,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看着我,眼里尽是敬佩,“苏麻姐姐,你的胆子真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阿纳木小姐的头上,不怕她和大家说出事实吗?尤其是姐姐还扇了她两巴掌,我怕姐姐会有事。”
我神秘一笑,从地上起来,顺带扶起她,边扶边说:“傻丫头,怕什么,我这叫先发制人,福晋心里一旦认定是阿纳木无理取闹,不管阿纳木说什么,福晋都会认为她是为了开脱自己在撒谎,你就等着吧,这回有好戏看了。”
许是受了我的自信感染,娜格脸上的担心之色减了不少,“总之真的很厉害,不仅惩治了阿赡拘〗悖顾车牢约嚎蚜耍雀褚怯薪憬阋话氲拇厦骶秃昧恕!
我抿嘴一乐,敲了一下娜格的额头,“我这只是小聪明罢了,拿来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别学的好。”
娜格用手摸摸敲疼的地方,撅着嘴委屈的说:“那也比我好,嘴笨,若不是姐姐聪明,今日换成是娜格来说,依福晋的脾气,不被罚才怪。”
晚上娜格就带回好消息了,阿纳木果然被赛琦雅惩罚了,如我所料,阿纳木说出事实,可惜没人相信,而且据说皇太极他们都在场,没有一个人出言相助,阿纳木孤立无援,被罚挨了十鞭子,这还不止,赛琦雅吩咐人将阿纳木关进小黑屋,没有命令不得放出。
乍听之下,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揉着胸口,娜格也是出了一口气,啐了一句活该,和我笑成了一团。
笑完后,我正打算起身到床边看看大玉儿的情况,有人在帐篷外头叫道:“苏麻姐姐可在?”
我和娜格相视一眼,这么晚了,谁来找我?
“在,什么事?”
“苏麻姐姐,我是八贝勒手下的,八贝勒听说格格受伤,心里头挂念,又抽不开身过来探望,所以让我过来请苏麻姐姐过去,亲口问问格格的情况。”帐篷外的人依旧好脾气的回道。
皇太极找我,用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看来来意不善,于是下意识想推辞,可是帐篷外的人再次说道:“八贝勒还说,要是苏麻姐姐不过去,我也别回去了,所以苏麻姐姐,快和我去吧,别让贝勒爷等急了。”
我暗骂一句,皇太极真真是欺人,这哪里是请人过去,分明是命令,既然推脱不过,那只能去了,一想起皇太极那双能看破人心的眼睛,我心里就不由得打颤,骨子里就不想与他多接触。
将大玉儿交给娜格照料,我跟着来请的小侍从去了皇太极的帐篷,到的时候,帐篷里还点着灯火,门口守着两个人,小侍从掀开门帘,伸手示意,“苏麻姐姐请。”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帐篷,帐帘随即被放下。
皇太极单腿支起,半个身子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见我进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是道:“来了,过来吧。”
我小心翼翼的踱过去,在离软榻还有三步的地方站住,福身行礼:“苏麻见过贝勒爷。”
皇太极放下手,眼眸上挑望着我,唇角似笑非笑,道:“知道我让你过来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奴婢不知。”
“不知?”皇太极重复着,唇角的角度上扬了更厉害了,“早知道你这丫头嘴皮子厉害,没想到颠倒是非的能力也不差。”
皇太极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顿时凉了下去,但面上还是装傻的道:“贝勒爷怎的这么说奴婢?”
“看来你是打算否认了,”皇太极冷冷一笑,将书扔到了一边,以手作枕,倚着软榻,狭长的眸眼流动着波光在我身上徘徊,“阿纳木向来对十五弟倾心,因而对她那张脸更是看的笔名还重,你觉得她会为了自保,拿自个的脸蛋开玩笑?”
我低下了头,沉吟一会,看来他都知道了,狡辩也没用,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重新抬起头,突然对着皇太极跪下,硬气道:“贝勒爷明鉴,是奴婢打了阿纳木小姐,不关格格的事,格格当时被阿纳木小姐害的昏迷不醒,奴婢气急之下才会动手打人,否则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是不敢的,贝勒爷惩罚奴婢,奴婢绝无怨言,但请贝勒爷不要牵连到格格的身上。”
“我知道,”皇太极敛了笑,“玉儿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下那样的狠手,除了你,我看没有人会有这个胆子动阿纳木。”
我哭丧着脸,望着皇太极,心里头惴惴,“不知贝勒爷打算如何处置奴婢?”
“现在晓得怕了?”皇太极促狭道。
我老实的点头,“怕,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贝勒爷饶命。”
“错哪了?”皇太极问道,眼睛里尽是戏谑,就像是在戏弄一只困在牢笼里的小兽般。
我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仍是苦着脸说:“不该忘了尊卑,出手打了阿纳木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与多铎的比试
“原来你也知道怕,怎么打人的时候不怕呢?”皇太极轻哼一声,语气轻蔑,眼里的寒光就像把刀子似的,几乎将我刮成碎片了,“只是今日看你是忠心护主得份上,姑且放过你。”
我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放过,正要道谢时,皇太极的话又将我的欣喜浇灭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啊了一声,被皇太极瞪了一眼,赶紧收敛回去,低着头,嗫嚅着说:“那贝勒爷打算怎么罚奴才?”
“怎么罚你?让我想想,”皇太极用手摸摸下巴,笑意不减捉弄。
皇太极越是拖着不说,我的心就越是不安却不敢开口问,只能是看着皇太极,等他说话。
“上次见你能用树叶吹曲,想必也会唱曲了,这样吧,你唱只小曲给我听,哄我开心了,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皇太极笑的像极了一只狐狸,细长的眉眼不经意的挑动着,流露出浅浅的算计。
我愣了一下,就唱只小曲这么简单?不对,依皇太极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我,可是我一时又想不通他的用意到底为何?思忖一番,我耸着肩膀道:“贝勒爷见谅,奴婢真的不会唱曲。”
说完,皇太极的眸光一寒,一如那一晚,我心头一惊,恍然明白自己中了他的圈套,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皇太极从榻上起来,坐在床上,伸手如上次那样攥住我的下巴,阴冷着声音道:“不会唱曲?若是我没记错,玉儿曾经来信告诉我,说她的侍女苏麻颇爱唱歌,歌声甚是动听,堪比草原上的夜莺,可你却告诉我你不会唱曲,苏麻,我是不是该怀疑你到底是谁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心里暗咒几声,又中了他的圈套了,真真是该死,我的手瞬间收紧,可脸上还装作平静,绽出笑着对皇太极说:“贝勒爷真是会开玩笑,格格与贝勒爷交情甚好,什么事都会与贝勒爷说,那奴婢因为坠马而失去记忆的事贝勒爷不可能不知道,因此苏麻忘了自个会唱歌的事实属正常,贝勒爷多心了。”
下颌的力道松了些,皇太极仍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捏着我下巴的手转为摩挲,这么突然的转变,让我胳膊上顿时起了阵阵疙瘩,破天荒的惊慌起来,“贝、贝勒爷?”
“你很害怕?”皇太极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加重了调戏的力道,身子前倾,靠近我的脸。
我下意识想后退,可惜下颌重新被他抓住,根本动弹不得,皇太极近在眼前的眉眼,让我紧张的呼吸都快断了,他的眉眼很是漂亮精致,不像是男子应有的,倒像是个女子,而恰恰是这种雌雄莫辩的容颜衬得他气质脱俗,有些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苏麻,有没有人和你说,你紧张的样子很滑稽?”皇太极盯着我的眼睛,抿着唇角道。
“贝、贝勒爷,时候不早了,奴婢还是先回去,不、不打扰贝勒爷休息,”我微微一怔,脸颊泛热,手脚慌乱的一把推开皇太极,他被我推回榻上,我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从地上跳起来,顾不得行礼就冲出帐篷。
刚出帐篷没多久,身后就传来皇太极爽朗的哈哈大笑声,我心中懊恼,却不敢做停留,抓着辫子,像只小兔子一样拼命的跑了。
大玉儿第二天就醒了,本来一直嚷着头疼,一听娜格说阿纳木被赛琦雅惩罚了,立即绝口不提,而且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开,吃嘛嘛香。
多铎来的时候,我与大玉儿正在说笑,听人在外头汇报,我和娜格立即闭嘴,大玉儿脸上欣喜,仿若小女儿家的娇羞,又瞥见我和娜格在旁边,蓦地收回,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请多铎进来。
多铎进来的时候,我和娜格正好出去,看见他,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忧虑,我心里头的担心又多加了几分,可是我只是一个奴才,我能说什么?总不能拦着大玉儿不许和多铎见面,那除非我活腻了。
“苏麻姐姐,你似乎有些不开心?”娜格侧着头问了一句。
我苦笑着摇头,“没事。”
“姐姐不肯说,娜格也不会勉强姐姐的,”娜格叹了一口气,就要走。
我拉住了她,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说:“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娜格的脸色这才好看些,回头看我,笑着说:“那姐姐快说。”
“娜格,我问你,若是你明知不可以爱上一个人,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他,你会怎么办?”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帐篷说道。
娜格的眸眼微暗,但还是强笑道:“原来姐姐心里头有人了,不会是十五阿哥吧?”
我差点笑出了声,伸手敲了娜格的额头一记,“胡说什么?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没曾想娜格并没有笑,眸色也越发的黯淡,深吸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姐姐。”
娜格停顿一下,看着我道:“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即便知道与他是不可能,可是人就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的顾虑?”
我顿时语塞,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戳到了娜格的痛楚,心里涌起微微的歉疚,看着她,有些心疼的道:“娜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事的。”
娜格含泪摇头,挤出笑容说:“这和姐姐又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娜格自个的事,与姐姐无关。”
“傻瓜,”我揽手圈住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肩上,故作轻松的说:“你可是我妹妹,你的事自然关我的事,往后要是有人胆敢欺负我家妹妹,我苏麻喇姑第一个就不饶她。”
娜格被我逗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那娜格就恭敬不如从命,日后有姐姐罩着我,娜格一定不会有人欺负的。”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和她相识一眼,彼此大笑了起来。
多铎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我和娜格起身准备进去,经过他身边时,我出声叫住了他,“十五阿哥,奴婢有些话想说,不知十五阿哥能否行个方便?”
多铎显然一愣,看看我,又看看娜格,但还是点头了。
我示意娜格先进去,自己带着多铎走开。
走了许久,眼见着就看不见大玉儿的帐篷了,我才开口:“十五阿哥,奴婢冒昧问一句,十五阿哥可否喜欢我家格格?”
多铎愣了一下,手脚立即有些无措起来,面颊浮上了几丝刻意的绯红,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十五阿哥,”我加重了语气,盯着他,心里头的担忧果然还是成为了现实,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十五阿哥,奴婢知晓你对格格的心意,但是奴婢只想告诉你,早点放弃格格,你和格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多铎再次怔愣,但很快脸上的羞恼就变成了愤怒,“你说什么?”
“十五阿哥先别生气,奴婢并非口出狂言,来故意激怒阿哥,”我丝毫不畏惧的迎上多铎几乎快喷火的目光,不卑不吭的道。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我和大玉儿没有结果?”多铎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脸色气的铁青,就连拳头也攥得死死的。
“若论身份,阿哥自然与格格相配,只是阿哥可曾想过阿纳木小姐?”
“这和阿纳木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多铎几近暴怒的对我吼道。
我仍是一丝惧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