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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心:一朝为皇
作者:刘雪琴
天界至宝遗落凡间,成了人人争夺的王权象征。优箩公主为解开千年纠缠的情缘,更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不惜与天抗争,历险境越千山,宫中平叛乱,沙场斗智慧,最终。。。。。。
1。第一卷…楔子
“优昙花”传说中的仙界极品之花,因其花“青白无俗艳”被尊为佛家花,三千年一开,花形浑圆,犹如满月,花朵如钟,淡白色,清雅飘逸,芳香悠长,闻之欲醉。
优昙花种植不易,且花期极短,三千年一开,花开三个时辰凋谢,传说若能在花开一瞬时将其摘下服食,有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功效。
优昙耐寒惧热,奇特的秉性注定了她不能像百花那样长在天庭的御花园,而是被王母用仙术种植在了一处极寒之地,轻易不现于人前。只是,每逢花开,仙界的上空就会萦绕着一股醉人的香气,那香气久久不散,如兰似馨,令人身心舒畅。每到此时,众仙总是想尽办法,期望能入王母的禁地一睹此花的仙姿,只是,能如愿者却往往少之又少。一是此花花开即逝,二是王母设的结界无人能解,所以即便是知道此花种在何处,也很难得见真容。
有那么一两个有幸得见者,出来后再看娇媚的百花,只觉得庸俗不堪,难以入目。这样一来,更惹得那些没有见到的心痒难耐,恨不得化作空气钻进那结界中去长伴花眠。
三千年转眼即逝,优昙又一次花期就要到了,早在三个月以前,禁地的仙子就悄悄的传出话来,优昙已经结了花苞就要开花了。
于是,冷寂已久的南天门又一次热闹起来,众仙各显神通,看过的还希望再看,没看过的,希望自己能有好运得到王母的垂青,受邀前去观看优昙花开。
在仙界的极北之地,有一座不起眼的山,因地处偏远加上气候寒冷,终年渺无人迹。山上杂草丛生,树木萧索枯黄,与其他地方玉树琼枝,鲜花环绕相比,这里更显得荒蛮冷僻。
然而,这清冷、孤寒的山上,有一个掩映在树木下的小小湖泊,湖边的大石旁,却有一株优昙顽强的生长着,细小的花茎托着硕大的花苞,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湖面升起一阵薄雾,飘渺的雾气丝丝缕缕,缠绕在优昙的周围。突然,一声极细的嬉笑声传来,花苞破开了一条逢,露出里面白嫩的花瓣,花瓣慢慢绽开,冷冽的芳香也随之飘散开来。
在无人看见的湖畔,优昙舒展着洁白的花瓣,绽开的花瓣竟带着珠润的宝光,香气越来越浓,等到花瓣完全绽开,却有清雅的声音从花蕊中传出,“明镜平铺秋水净,寒锁瑶光玉颜空……”
随着说话声,优昙的花蕊中闪出一道白光,落在旁边的地上幻化成一个白衣女子,只见她云鬓如丝,肌肤白嫩,娇俏的红唇正抿着一抹纯真的笑意,清冷的水眸波光流转,洁净清澈胜过仙界的甘泉。
“斗转参横歌未彻,雾罩玉衡碧山浓……”清朗的声音在大石后响起,一个黑衣男子踱步走出,明亮有神的双目荡漾着温润的光泽,俊美的容颜彷佛经过刻意的雕琢,轻轻向上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妖魅的笑,与眼中的温泽形成强烈的反差。
走到白衣女子跟前,长楫一礼,“优昙仙子,曼罗这厢有礼了。”
“是你?”优昙一脸的冰冷,她不懂,照说妖界的花在仙界根本不可能生长,可偏偏这黑色曼陀罗却在这仙界的北极山中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闭关三千年,仙子的修为果然大有长进,真是可喜可贺。”曼罗似乎没有瞧见优昙冰冷的脸,依然谦和有礼,语气温和。
“你也不差,这三千年也没有闲着。”优昙仔细打量他内蕴的双目,平和而又温柔,若非唇角那一丝邪魅,他与这仙界的众神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呵呵,既然缘分注定了你我同根生长于此,曼罗总不能落后仙子太多嘛,再说曼罗还肩负着保护仙子的重任呢。”曼罗说得似真似假,望向优昙的眼神中有一抹认真。
优昙白玉般的脸又白了几分,不错,自从出生她就生长在这湖畔,而自她有意识开始,她的身边就伴着这株曼陀罗。这本不该出现在仙境的妖花,为何会随自己出现?这里面又有什么样的因果根源?这一切是福还是祸?优昙想不明白,可眼前这身着黑衣,气质温和的男子,确实是大石后的那株曼陀罗幻化而成。
曼罗望着沉思中的优昙,她更美了,比起三千年前的青涩,如今的她彷佛成熟的果实,透着诱人的香甜气息。虽然神情还是一样冰冷如霜,可眼中的寒意却比以往消散了许多,上一次见她时,她的肌肤还带着淡淡的青气,这一次已经开始有白光萦绕,显然她的修为已经大成,足以位列仙班了。
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清冽的香气,曼罗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看来咋们这个清净之地很快就不清净了。”
优昙看他一眼,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生长在同一个地方,可是,这几千年来,也确实多亏了有他相伴,“怎么说?”
“你看。”曼罗抬手指向湖的上空,那里原本稀薄的雾气已经消散,空气中隐约现出莹白的光芒,那是优昙花发出的宝光,那样灿烂夺目的光芒很难不让人发觉。
优昙素手一挥,光芒随即消失,“这不就行了!”
“不,你闻闻看。”曼罗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冷香,“这香味已经越来越浓郁悠长,而且,你这次出关比上次提前了一个月,天庭的优昙花还没有盛开,你的香气看来是无法隐藏了。”
优昙闻言一楞,“不会吧?”环视周围,“这里这么偏僻应该不会有人发觉才对,过去几千年不都是这样过了么。”
曼罗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单纯的傻丫头,她好像并不了解自己的香气是这仙界独一,根本无法隐藏。
“算了,没事,你好不容易出关一次,四处看看吧。”曼罗温和的笑笑,“这里有我看着。”
优昙点点头,没有答话,如水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光芒一闪已经不再原地。
曼罗慢慢的转身往回走,经过盛开的优昙花时,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心撕裂般的痛,脸上血色尽失。双手连连掐算,越算脸色越白,连身体也微微颤抖。
良久,他长吁口气,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入了优昙的花蕊中。
远在仙界游荡的优昙仙子,忽然觉得心头涌起一股热潮,原本清冷的心奇迹般的热了起来,异样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2。第一卷…第一章
元丰二十八年,天启皇朝第十七公主降生,据说她降生的当日,整个皇宫异香满室,久久不散,御花园里原本开得正艳的牡丹花,一夕之间全部凋零,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桠。
据说,她降生时当日,天边的夕阳将整个皇城都染成了艳红,百鸟聚集皇宫上空,婉转清啼,彷佛在庆贺她降临人世。
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原皇朝,有先知预言:天降妖魅于世,必将颠覆皇朝,天下将血流成河。而民间却另有一个传言:明君降世,将统领天下万民。
流言如同长风,刮遍了神州大地,与此同时,中原皇朝第十三位皇帝——卓景天,正与大臣在御书房密议。
“哇!”万籁俱静的夜被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打破。
“哭,哭,就知道哭,若不是你这个妖孽,皇上怎么会一连三个月都不踏进绮云殿一步?”伴随着尖锐的女声‘啪’一声响,上好的薄胎瓷瓶被狠狠摔在地上。
盛怒之下的女人容颜总是被打了折扣,若再加上凌乱的发髻,惨淡的残妆,和一地的碎瓷片,就算是九天的仙女,也不免添了几分狰狞。
“请贵人娘娘息怒!”大殿上跪满了侍从,可是谁也不敢上前去规劝怒火中烧的主子。
“息怒?你叫我怎么息怒?同样生的是女儿,她华青梅就可以一跃成为一宫之主,晋封梅妃。我呢?就该窝在这该死的绮云殿,当一辈子贵人?”女子越说越愤怒,冲进佛堂抱起供桌上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送子,送子,枉我日日拜你,天天跪你,不但连个儿子的影儿都没让我瞧见,还让我生了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妖孽,我……我还拜你作甚?”
“贵人!不可!”侍从中有女子惊呼出声,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笑眯眯的白玉观音应声而碎,化作一地细腻的碎片。如同那日随风飞舞的桃花,纷纷缭缭,娇嫩欲滴,连同俏立花下的云烟也是人比花娇艳,花衬人艳。
“哇,哇……”停止的婴儿啼哭再次响起,竟比之前更为急切。
“公主乖,不哭,不哭。”白露轻拍怀中被女子怒吼声吓坏的婴儿,抬眼偷觑上方喋喋不休发泄怨气的云烟。
当日同在德妃宫中为奴,自持有几分姿色的云烟不甘心一辈子做伺候人的奴才,费尽心机引得炎帝注目,终于如愿以偿怀上了龙裔。原以为一举得男可以母凭子贵,却没想到十月怀胎不但未能如愿,反而因一个无稽的梦,将刚出生的小公主定为妖孽。
云烟贵妃梦碎,三个月来不但未获半点封赏,连皇帝也不再踏足绮云殿。她日盼夜盼,终于失去了耐性,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刚出生的公主身上,一口一个妖孽,哪里还有半分母女情分,竟比外人还要冷漠三分。
看着地上的残片,云烟呆怔片刻,铁青的脸渐渐转为苍白,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严重的错误。这尊白玉送子观音乃是德妃在她受封贵人之时所赐,一直供奉在佛堂里,现在被她摔碎,倘若以后德妃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
“哇……”婴儿的哭声偏偏又起,这一次不管白露如何哄,襁褓中的孩子彷佛跟谁较上了劲,愣是不肯有片刻安静。
“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孽,要不是你,皇上怎么可能不来看我?你……你还敢哭!”云烟的脸难看之极,看向婴儿的眼中充满了怨毒,扯过奶娘怀中的襁褓高高举起。
“主子!”白露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惊恐万分地盯着云烟高举的双手,“公主才三个月,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吵到了主子,请主子息怒。”
“请贵人息怒!”众人砰砰砰磕头求饶,“求主子息怒。”皇家血脉,即便是最不受宠的公主,体内依旧流着帝王的血,岂能就这样摔死?
“滚,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她,你们给我滚出绮云殿,有多远滚多远,滚!”高举的双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将襁褓塞进奶娘怀中,双眼恶狠狠的瞪着襁褓中挥舞着小拳头的孩子。
“是!”白露泪流满面,紧搂着怀中的孩子,一步三回头走出了绮云殿……
3。第一卷…第二章
“公主,十七公主,公主,你在哪儿?”清脆的呼喊声由远而近,一个二十四五的少妇从回廊的那头远远走来,边走边四处张望,“公主,优箩公主……”
“哎,珠儿,看见公主了吗?”看见正在庭院晾晒衣服的宫女,少妇问道。
珠儿回过头,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假山一眼,那里有一截胖乎乎的小腿儿,笑着道:“白露姐,公主又躲起来不肯午睡了吗?”
“可不是,刚用完午膳,转个身她就不见了。”白露状似苦恼的埋怨,可含笑的嘴角泄露了她的甘之如饴。也是,公主虽然淘气却异常聪明,别看她才四岁,说出话来连白露也无法反驳。
什么佛不能改变因果啦,什么神仙也不开心啦,等等。总让奶娘目瞪口呆,最离谱的是,当奶娘给她讲了女娲娘娘捏土造就了人时,她竟然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那只是因为她寂寞。”
才四岁的孩子,却说出这样的话,是天赋异禀,还是真的是妖孽转世?究竟是福还是祸?
等到声音渐渐远去,庭院中的假山后面,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假山后探出来,“嘻嘻,奶娘真笨,我明明就在这里嘛。”假山下面的小洞里爬出来一个约莫四岁左右的小女娃。圆乎乎的眼睛,黑如星子,白嫩红润的脸颊,小嘴正噙着贼兮兮的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向着奶娘远去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撒开两腿咚咚跑向相反的方向。
春日的花园,百花争相吐艳,红的牡丹,白的茉莉,紫的杜鹃,黄的迎春,五颜六色,开得热闹缤纷。小人儿跑进花园立刻被花丛中翻飞的蝴蝶吸引了视线,高高兴兴地冲进花丛捉蝴蝶,全然忘了自己的目的。玩儿得高兴,嘴里还发出清脆的笑声。
白露和珠儿并肩站在回廊拐角处,望着花丛中玩儿得兴高采烈,笑脸比鲜花还灿烂的公主,“白露姐,你看公主多开心,她怎么会是妖孽呢?”珠儿想起这么个小人儿却已经几经生死,至今犹自觉得心悸。
“唉!咱们都知道公主不是妖孽,可是,皇上不知道,贵人主子不知道,有什么用呢?算了,只要公主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再奢求了。”白露一声叹息,目光追逐着花园中娇小的身影,时间过得真快公主都四岁了,犹记得当日绮云殿中风云变色的一幕。
当日怀胎十月的云烟突然发作眼看就要生了,可是偏偏产婆不知去向,她匆匆忙忙跑去找产婆,回来时却见皇上身边的徐公公从寝殿里出来,而公主已经平安降生。刚生下来时小公主不哭不闹,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睁开,全身通红,唯心口有一胎记,殷红若血,呈泪珠状。长到三岁,那胎记竟然不翼而飞,消失了,为此,白露还担心了许久,后来见公主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唉,这么可爱的孩子,皇上和娘娘为什么就看不见呢,四年了,竟然不闻不问。”
“哼,我说啊,都怪那该死的黄元正,若不是他颠倒黑白,故意陷害公主,皇上怎么可能看也不看公主一眼,还想处死她。”珠儿狠狠地瞪了远方一眼,彷佛那黄元正此刻正站在那儿。
公主降生的当晚整个皇宫异香满室,御花园的牡丹一夜之间全部凋零,众人议论纷纷,而天启第九任帝君——炎帝,更是梦见无数滴着鲜血的奇异花朵从天而降,落进他的怀中。
皇帝醒后,连夜召集钦天监的大臣黄元正占卜,那朝臣不知道收了后宫哪位妃子的好处,硬说刚出生的小公主是灾星下凡,妖孽转世,是来祸害人间的。
炎帝听信了谗言,来到绮云殿要处死公主,多亏大臣们请来太后力保,这才保住了公主一条小命,不过公主从此被烙上了妖孽的烙印。
“哎,白露姐,你说到底是谁指使黄元正这样做的?是不是……”珠儿眉毛一挑,手上作了个动作。
白露一把抓住她的说,严肃的道:“可别胡说,要是传了出去,不但咱们难逃一死,还会连累公主的。”顿了顿,继续道:“再说皇上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咱们做下人的,好好伺候好公主就行了,其他的事就别管了。”
“哦!”珠儿懊恼的垂下头,说的也是,就算知道是那边指使的又能怎样,这些年那边儿弄的事儿还少吗,也没见有人能把她怎么样。也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一状告到龙案跟前,结果如何,反被倒打一钉耙丢了性命。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一个小指头就能捏死的人物,既没三头六臂,也不是不死之身,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照顾好公主吧。
白露看珠儿想明白了厉害关系,放缓了脸色,拉着她的手,说道:“珠儿,公主的冤屈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相信老天有眼,总有一天公主会平冤昭雪,得回失去的一切。”
“恩!”珠儿重重地点点头,反握住白露的手,“白露姐,咱们一定要保护好公主,等那一天的到来。”
“恩!”
4。第一卷…第三章
那日,残阳如血,太阳彷佛是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球,将天空照到一片通红。皇城郊外的烟翠湖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柔枝被染的橘红,风不疾不徐,若顽皮的童子,撩起枝条拂过水面,荡出一个个好看的涟漪。春燕不甘寂寞,在水面上投下自己翩然的舞姿,转眼揉碎成千千万万。
湖边碧草如茵,如一群美丽的少女在夕阳下舒展腰肢,翩翩起舞。宁静,动人的一刻,却有人非要打乱,草地上两个八九岁的少年怒目而视,“你是谁?这个地方是我的!”说话的是左边绛紫色衣衫的少年,晶莹白嫩的脸庞,两只漆黑闪亮的眼眸,紧抿的嘴唇,正努力装出凶狠的摸样。
“你又是谁?”右边的少年略带戏谑地反问,青蓝的文士衫让他看起来浊世翩翩,虽然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可斯文儒雅,气度不凡,温和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我?”紫衣少年傲气地一笑,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