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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弦月点了点头。
“难怪姑娘不知道了,方才来的时候您没发现,大街上没一个年轻的姑娘吗?”
弦月点了点头,她发现了,心里也奇怪呢,那些摊主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
“城中好些年轻貌美的姑娘被糟蹋了,第二天一大早裸着身子被挂在城门上,羞愤自尽,可怜了那些人,年纪轻轻的。”
掌柜的叹了口气:“好些人家中有女儿的都送出了樊城,另外一些,也只敢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希望不被那采花贼发现,姑娘一个人住在客栈,实在太不安全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大街上每一个女子,即便是有,那是那些丑陋的妇女。
采花贼啊,弦月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嘴角上翘,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那采花贼一定是眼睛瞎了,才会找她。”
雷安指着弦月,哼了一声。
弦月拍了拍手,指着兰裔轩,对着掌柜的笑了笑:“兰公子善心仁举,更兼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一定不会再让那采花贼为祸人间的。”
兰裔轩抿唇微笑,清波荡漾:“弦月既为江湖侠女,侠义心肠,自当伸张正义,替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的。”
弦月转身离开,兰裔轩笑着追了上去,走到一半,弦月突然转过身:“一起。”
“那就一起吧。”
一个咬牙切齿,满脸怒火,而另外一个却是雍容优雅,满面春风。
☆、第十五章:离烟阁
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早,兰裔轩起了大早,打开房门,却见一身雪白的弦月正倚坐在栏前,看着廊外青山,旭日东升,从这个方向看去,她的嘴角该是微微上翘的,曲线柔和,十分的恬静。
兰裔轩开门的动作顿住,似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兰裔轩刚在弦月的身旁站定,一直静静倚靠在栏杆上的她突然转过身,从栏上跳了下来,在兰裔轩的面前转了两圈:“我不漂亮吗?”
边说边凑近兰裔轩,眨了眨清亮似玛瑙般的眸子,两人的鼻子几乎贴在一起。
兰裔轩未料她会突然靠近,微微一愣,眼皮下,肌肤细腻如雪,水眸干净清澈,莹润的唇,鼻尖是她呼出的温热气息,似只要他微微前倾,便可撷取香吻,恍若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细小的石子,深邃无波的眼眸掀起点点波澜。
“怎么会呢?”
弦月轻笑了一声,手指着兰裔轩的脸就要伸过去:“能让兰公子都脸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胭脂俗粉呢?”
兰裔轩手一伸,想也不想甩开弦月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贯的从容优雅的笑容也没有了,颇有些懊恼的瞪了她一眼。
弦月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却是十分得意。
“若真是美人,昨日招摇过市,怎么没见人来采?”
弦月撇了撇嘴:“这样没眼光,还做什么采花贼,等我将他拿下了,一定要好好给他洗洗眼睛。”
她拍了拍手,向前走了几步,刚好碰上前来的雷安雷云二人,转身看着兰裔轩笑道:“可能是我昨日还不够招摇,他没瞧见。”
言罢,推开雷安雷云,回到房间,马上就将门闩上。
“雷云,她怎么了?”
雷安看着紧闭的房门,满是疑惑:“她不是该对着我们大叫说肚子饿了吗?”
以他对她的了解,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不久该觅食了吗?
“雷云,记得把早餐端到我门口。”
雷安话音方落,里边突然就传来弦月的声音,雷安看着雷云,指着门口,突然笑出了声。
“给她准备早膳。”
兰裔轩从雷安雷云二人的身边经过,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吩咐道,转身回到房间,将门关上。
一整个上午,弦月都没有出房门半步,雷安原以为她一定会出来用午膳,午时时分,就一直守在门口,可到了申时,还未见她出来。
“嘎吱”一声,房门开启,靠在栏杆处的雷安顿时直起身子,夕阳西下,暮色浓浓,本该是颓丧哀婉之色,那人身着紫衣,微微一笑,眉间一点朱砂,波光滟潋,刹那间春光无限。
“雷安,原来是你一直在门口守着啊。”
那声音既清又冷,却带着迷人心智的魅惑,浅浅一笑,却夺去了身后天边的艳色。
五官确实精致,但若论样貌,却非倾国倾城,举止粗俗,让人难有好感,雷安直直的盯着弦月,这一刻,他竟觉得那天下第一美女也成了胭脂俗粉。
“嘎吱”一声,又一扇房门开启,兰裔轩走了出来,看了弦月一眼,低低的唤了声:“雷安。”
雷安回过神,看了站在门口的兰裔轩一眼,并无任何异样,可总觉得他好像是生气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样一打扮,倒真像个女人了。”
兰裔轩神色如常,将弦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袭深紫长裙,玉带束腰,勾勒出玲珑曲线,颈项下,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肌肤,恍若凝滞白玉。
弦月抿唇,微微一笑,缓缓走向兰裔轩,身姿修长,暗香浮动,步步生莲,千种风情,万般风华。
“兰公子,这身紫衣配我如何?”弦月指了指兰裔轩身上的紫衣。
“衣美人更绝。”
兰裔轩笑答。
“夕阳西下,风光无限,你陪我出去招摇招摇如何?”
弦月手指天边晚霞邀请道。
“能与美人共赏,是轩之荣幸。”
兰裔轩边说边优雅的朝着弦月伸出了手。
“兰裔轩,我受不了了。”
弦月毫不客气的拍掉他朝着自己递过来的手,手搂着双肩,用力的戳了戳,闭着眼睛,深吸几口气,撩开手臂上的衣裳,对着兰裔轩道:“看吧,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兰裔轩盯着低头戳着手臂的弦月,似笑非笑:“怎么?不唤兰公子了?”
弦月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兰公子兰公子,每次叫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一样,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啊。
“伪君子。”
弦月哼了一声,转身下楼,兰裔轩轻笑出声,跟了上去。
暮色渐浓,残阳似血,光芒似射,金光点点,大街上,人来人往,依稀十分热闹,若非知晓,定会以为这樊城繁淡定如初。
弦月与兰裔轩二人刚出了客栈,便被晚霞的余晖加深。
“兰公子金光加身,倒真像是大仁大义,宅心仁术的江湖大侠了。”
兰裔轩笑了笑,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弦月你为捉拿采花大盗,牺牲至此,才真的让轩汗颜。”
含笑的眸像是利刃一般划过弦月的胸口,嘴角上扬,却无半分猥琐之意。
弦月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裳,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们的眼里,这可能是暴露了,不过对穿过比基尼的她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我在明,敌在暗,又没有半点的蛛丝马迹,就只好主动出击,将他引出来了。
“你去哪里?慢点。”
弦月见兰裔轩已经走远,忙出声叫住他。
“我没用午膳,没力气。”
弦月跑到兰裔轩跟前,拽着他的道。
兰裔轩盯着她看了半晌,边叹气边摇了摇头:“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樊城最有名的花楼离烟阁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时还有阵阵的丝竹之声从阁内传来,靡靡之音,间或还有放荡的笑声。
二楼的走廊上,美丽女子一身清凉装扮,红唇艳艳,香巾飘飞,男人忍不住驻足停留,下一瞬,马上就有楼中的女子搂着他的脖子,将他勾了进去。
☆、第十六章:兰裔轩,你比我想象的恐怖
大厅内,极尽的富丽奢华,男来女往,时有笑声传出,香色浓艳。
二楼的高台上,一红衣女子正翩跹起舞,轻纱罩体,红绫抹胸包裹住胸前的傲挺,香肩外露,因为剧烈的舞动,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香汗,灯光下,晶莹剔透,更是让台下那些看客垂涎三尺。
但见台上的女子伸手慢慢滑向肩上的吊带,轻轻一勾,艳红的轻纱滑落,刚好落在手中,放在鼻尖,眼波荡漾,对着台下那些早就瞪直了眼的男人微微一笑,媚态横生,手上的红衣飞舞,似血的红衣,如雪的肌肤,将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
纤细腰肢,水蛇般的灵活,全身柔弱无骨,修长圆润的**随着挥动的红纱,
台下的那些男人,脖子伸的长长的,瞪直了一双眼睛,喉结上下滚动,有些人口水涟涟尚不自知,血气上涌,眼睛通红,像极了发情的狼,恨不得冲上去将那红衣舞娘扑到。
大堂之中,一派的热闹喧哗,谁也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二人。
“兰公子,你不知道这样做会把我带坏的吗?”
虽是这样说,可弦月的一双眼睛却是牢牢的盯着高台上的红衣舞娘看,双手紧握成拳,口中念念有词:“脱,继续脱。”
两眼闪闪发亮,脱衣舞诶,果真让人狼血沸腾啊。
“你看她的眼睛。”
兰裔轩手指台上的舞娘。
那女子淡淡的扫了眼底下的人群,嘴角上翘,似笑非笑,似讥非讥,任由那些男人盯着自己的身体看,没有半分的不自然,那双水眸,风情万种,却又像是结了冰的水,没有丁点的暖意。
弦月的眼扫过大堂中陪酒的其他人,姿色可算妍丽,但与台上的那人相比可算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当那些女子的视线落在红衣舞娘的身上时,却带上了一层薄薄的轻视,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她原是这离烟阁的花魁,卖艺不卖身,数日前遭受采花贼的侵犯以后,裸身悬于城门。”
弦月了然,怪不得其他的女子会用那种眼神瞧她,青楼之中,这样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最遭她人嫌弃嫉妒,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是这样人情淡漠的地方,其他的人不要说同情,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心里暗爽呢。
这样娇弱的一个女子,在遭受了这样大的侮辱以后,还能站在那个地方,单就这份勇气,她就无愧花魁之名。
“晓烟阁,软香阁,连月阁的三大花魁在遭受了那采花贼的侵犯之后,香消玉殒,红颜薄命,真真是可惜了。”
兰裔轩摇了摇头,似为那三大美人叹惋,可那双眼眸,却直直的盯着弦月,并无半分怜惜之意。
“虚伪。”
弦月哼了一声:“你带我来这个地方,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在这些吧。”
“我可是一片好心。”
兰裔轩边说边从悬梁上跳了下去,拍了拍手:“那个采花贼似更钟情花魁。”
弦月点了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笑着凑近兰裔轩,见她神色如常,讶异道:“兰公子,这样的香色美人,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兰裔轩向后退了一步,神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过了半晌,转过身,看着弦月,嘴角上扬。
弦月看着他的笑容,陡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已经和这里的老鸨说好了。”
“公子,你来了。”
正在此时,弦月的身后突然响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她转过身,来人虽说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一副精明的模样,弦月猜测,应该就是兰裔轩口中的老鸨了。
她先是看了兰裔轩一眼,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走到弦月跟前,那双精明世故的眼睛就像是扫描仪一般,将她上下审视了一遍,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极品啊,果真是极品啊。”
看到最后,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直线。
弦月顿感不妙,避开老鸨的视线,拉着兰裔轩的手,旋风一般的离开,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兰裔轩,你想干嘛?”
她有种被卖的感觉,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做着离烟阁的花魁。”
兰裔轩云淡风轻。
“我什么都不会。”
弦月瞪大眼睛看着兰裔轩,觉得难以置信,花魁?虽说她早已习惯被人膜拜的感觉,不过她可不想穿的那么少被一群色狼围攻,心里不快,脸上还要扬着笑脸。
兰裔轩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腰上:“你不是想要擒住那采花贼吗?他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永远都休想捉住他,那就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子被害,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
弦月死死的瞪着兰裔轩,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过了半晌,舒了口气:“想让我这样做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弦月伸出手指,讨价还价,吃这么大亏,她当然要讨点便宜了。
“磐都大会,你不能和我抢。”
兰裔轩握住他的手指,笑着点了点头,郑重道:“好。”
弦月哼了一声,嫌恶的挥开兰裔轩的手,走到一半,忽听到身后的人道:“那采花贼喜欢干净漂亮的女人,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都是在沐浴之后。”
弦月双全握紧,愤愤的转过身:“伪君子。”
台上的艳舞已经停下,可那些围观的男人纷纷回过神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
“各位大人,这是我们离烟阁新来的花魁,芷兰。”
那老鸨指着弦月,笑意灿灿。
“今后各位官人要多多光临离烟阁为芷兰捧场啊。”
众人尚且处于痴迷状态,无法从那迷乱的艳舞中无法自拔,忽觉半空之中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声,不柔,不娇,不媚,亦不是甜,众人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只觉得仿若有清凉的微风轻轻扫过,将身上方才的闷热焦躁彻底洗去,浑身舒畅异常,迫切的想要看佳人一眼。
一袭紫衣,曲线玲珑,肌肤如雪,嫩白如玉,面罩轻纱,只一双清眸在外,眼波流转,干净澄澈,清水灌顶,心旷神怡,一时间,心神俱醉。
老鸨看着底下那些人的反应,嘴巴笑的完全合不拢嘴:“芷兰姑娘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台下的男人目露痴迷,完全将方才的舞娘抛到九霄云外,眼里心里就只有这心来的芷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雪白的玉足看,忽觉脑后凉凉的,心里疑惑,向后看了一眼,人人皆是痴迷之状,并无任何异样。
“芷兰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为各位官人表演,三日后还请各位登临这离烟阁。”
弦月说完,转身离开,台下的那些人不停的点头称是,对着老鸨挥着手上的银票。
“方才我险些认不出你了。”
弦月回到房间,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兰裔轩便出现在她的身后。
“认不出来最好。”
弦月转过身,手上的茶杯毫不客气的朝他扔了过去,兰裔轩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两步,将茶杯稳稳的接在手中。
“兰裔轩,你比我想象的恐怖。”
兰裔轩闻言,握着杯子的手轻轻一晃,杯中的茶水滴落,滑落进掌心。
将杯子放在桌面,看了弦月一眼,弦月仰头看着他,只觉得那一贯带笑的脸似有些深沉。
“晚上小心些。”
言罢,转身离开。
☆、第十七章:擒拿采hua贼
夜风微凉,素月皎皎,泄了一室银华,屋内,烛火摇曳,外边隐有喧闹声传来。
沐浴洗漱了以后的弦月背对着光,侧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颇有几分烦躁。
平日里,吃的再撑,只要躺在床上沾上枕头,很快就睡着了,今晚吃的饱饱的,方才还那么多人伺候自己洗了个热水澡,怎么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呢?
弦月踢开身上的被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屋檐下在风中摇晃的灯笼还有来回晃动的人影,突然笑了笑,应该是自己太过激动了。
掀开被子,刚躺下身去,忽而马上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眼眸像是打磨过的利刃,落在窗口的方向,难掩兴奋,脸上的笑容渐浓。
黑夜之中,禁闭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一小段缝隙,接着,窗口的位置忽然伸出了一小节灰黑色的管子,冒着淡淡的青烟。
过了半晌,窗户突然被打开,身着青衫的男子从窗外跳了进来,相貌尚算英俊,却是五短身材,尤其是一双眼睛,精亮闪烁,淫光闪闪,嘴角上翘,满脸邪笑,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床上。
“美人,我来了。”
他朝着床榻的方向靠近,搓了搓手,笑出了声,那模样,越发的猥琐。
“大爷给你开bao,我们一起上天堂。”
他说完,忍不住又连续笑了几声,弯下身子,伸手掀开被子,却发现方才以为的美人竟是两个横着的枕头,眉头拧起,双眸迸射出愤怒的冷光,伸手将被子用力的掀开,狠狠的扔在地上,像是为了发泄怒气。
愤愤的转过身,却见身后一素衣女子嘴角上扬,双手环胸,站在他的身后:“你是在找我吗?”
说话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
那采花贼看着弦月,似有些奇怪,方才他明明用了胭脂醉,现在的她不该是躺在床上,春情荡漾的等着自己的临幸吗?怎么可能一点事情也没有呢?
眼角不安分的瞧着四周,见屋子里边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