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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心没好报。”女子没好气地道,但言语中透露着几许轻松和戏谑的味道,完全不因为这是在神圣的龙德宫而显出丝毫的拘谨。
那头,御墨见皇兄这般闲散,心头直泛嘀咕。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兄居然还有心思采野花?难道往常皇兄对百里青青那丑丫头的痴情都是装的,假的?
“为什么突然回来?”御轩含笑问道。
那青衣女子拽兮兮地挑了挑眉,那动作,与御轩寻常挑眉极为相似。
“怎么,不欢迎?”她轻笑道。
御轩盯着青衣女子看了许久,终于道:“走吧。”
那女子却摇摇头:“今日这事儿,现在还没完。”
御轩颔首,自然赞成。那龙座上的老家伙定是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
不过……
“你要走,没人能拦得住。”御轩对那青衣女子道。
“这是当然。”女子一脸骄傲,而后她朝身后的胖邪和瘦拓做个手势。
胖邪和瘦拓无声地弯腰朝那女子的背影鞠了一躬,便并肩退后,准备撤离皇宫。
“谁都不许走!”
如御轩和青衣女子所料,胖邪和瘦拓刚准备离开,守在龙德宫外的那些侍卫就全都围了上来。
胖邪和瘦拓也不是酒囊饭袋,拔刀便与侍卫们打斗起来。
那头,自打青衣女子出现后就处于呆愣状态的皇帝,这会儿见胖邪和瘦拓二人要走,他倒是回过神来了。
“你们将这龙德宫当成什么地方了?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皇帝站起身,一身威严地恐吓胖邪和瘦拓,自然也是在恐吓青衣女子和御轩。
青衣女子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半笑道:“难道不是?”
“好个胆大妄为的刁女!竟敢在龙德宫放肆!来人,还不将这刁女拿下!”皇帝喝斥众侍卫。
虽说君命难为,但侍卫们之前是见过青衣女子的厉害的。所以,他们即使不得不听从皇帝的命令上前围堵青衣女子,却并不能克服心头的恐惧,所以畏畏缩缩地隔着一大段距离用刀比划着,不敢靠太近。
青衣女子不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众多侍卫,随即狂傲地对站在龙座前的皇帝挑衅:“就凭这群乌合之众?想拿住本宫?”
女子的话音刚落,身后又涌来一大队人马。/中文/这回来的就不仅仅是佩刀侍卫们了,而是禁宫内鲜少会出动的弓弩手!
方才还似看好戏般站在一旁充当局外人,旁观青衣女子与皇帝对决的御轩,此刻脸色骤然大变,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恐惧。
由此可以看出,无论是多么冷酷,多么目空一切的男人,终究有他在意的东西,终究有能令他惶然不安的东西!御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么?
御轩下意识地朝青衣女子身前挡了去,并谨慎地将青青护在身后,锐利的双眸极速扫视全场所有能够带给青衣女子威胁的人和物。好半晌,确定青衣女子暂时不会有危险后,他才将嗜血地眼神投向龙座之上的皇帝。
“你确定要在近日动手?”御轩冷冷地对皇帝道。
皇帝嗤笑一声,满口讽刺之语:“怎么?怕了?对付你这种忤逆不孝的贼子,朕就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一落,皇帝本能地退后,绕过那张诺大的龙座,靠在了座位之后,让那纯金打造的椅背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遮挡。同时,他狠狠地朝侍卫们瞪了瞪眼睛。
侍卫们怯生生地拉动弓弩,一支支锋利的箭头对准青衣女子和御轩。
御墨着了急,闪身便护在了皇兄身边。
原先准备先行离开的胖邪和瘦拓这会儿也加入了战局。
由此,御轩,御墨,青衣女子,以及胖邪和瘦拓,一共五人背靠背,形成一个圆形拱圈,以便应付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
那些个弓弩手们虽然自知身上有利器,已然占着先机,却奈何总抵挡不住御轩一行人脸上所散发出来的骇人之气。是以,弓弩手们握着弓箭的双手不禁有着些微的颤抖。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弓弩手,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太不应该,可是……许是面前所要对付的敌人太过恐怖了吧,他们实在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惧怕。
“瞅准机会,你先走!”御轩双眼目视前方,锐利的目光收罗着前方所有可能出现的异动,口中却沉稳地低声对青衣女子道。他的口吻很锋利,带着霸道和命令的意味。
若是在平常,青衣女子或许会因为他命令式的口吻而生气怒恼。可是现在,她的心中却禁不住浮上一层淡淡的温暖。
紧急时刻,他首先想到的是她,一直是她!她在他心目当中,永远被排在第一位。
“我今日来了,便没打算当逃兵!”青衣女子沉静地道。
御轩恼了,低斥道:“青青!”
“青青?”不等青青回应,御墨倒是跳出来发出一声惊愕:“皇兄,你说她是丑丫头?”
其貌不扬的相府千金,臭名远扬的相府丑女,会是眼前这个貌比仙的绝色女子?是他幻听了,还是现在根本就是在做梦?
御墨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此刻是清醒的,那么不清醒的人,会不会是皇兄?还是,眼前的绝美女子是丑丫头易容来的?要知道,丑丫头的易容功夫早就被皇兄和他所知悉了。
只是,御墨仍旧惊叹,该是多么娴熟高超的易容术才能让百里青青那种貌不惊人的女子一跃成为这等绝色?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个消息所带给御墨的震动,远远大过了眼前所有来自于假皇帝一派的所造成的威胁。
御墨还没及想个明白,御轩出声了。
“此事,随后再向你说明,现在将解决燃眉之急!”御轩轻声警告御墨。
御墨也算是上道,立刻便自惊愕中缓过劲儿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对付敌人之上。
那边儿,皇帝见那些个侍卫们都是只守不攻,场面处于僵持状态,心中那叫一个急。
“还等什么!立即替朕诛杀这等乱臣贼子!”皇帝气得直接咆哮。
“诛杀?”青青听罢,一脸轻蔑和逼视,随口便嘲讽道:“你身为一朝子,遇事如此胆小怯弱,竟自个儿躲在椅子背后避难!你觉得,你的臣下们会斗志昂扬?真真是愚不可及,让人笑掉大牙!”
御轩听青青有意激怒皇帝,脸上担心更甚,忙喝斥青青:“别逞英雄!马上设法离开!”
在御轩看来,只有让青青离开了,他才能全身心地投入与皇帝的殊死较量之中。况且,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凭借青青的轻功,她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脱险,只要她愿意先行离开。
“这不是英雄不英雄的问题,这是原则!”青青不假思索地道。紧接着,她利落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墨绿色九音玉笛,将笛子凑近嘴边儿。
御墨听罢青青的话,心中一阵激赏。他真真是想不到,原来丑丫头竟有这等境界,这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既这么想着,御墨偷空儿瞥了眼青青,却发现青青居然在这么紧急的关头,捧着一支玉笛装妩媚!他的个,刚刚他还在心中夸奖她呢,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耐”!
“要搔首弄姿一边儿去,别在这里让人分心!”御墨这话自然是冲着青青说的。他是在怪罪她在这里让皇兄保护的同时,还有闲心添乱。
青青刚将笛子凑近嘴边,正准备吹奏,陡然被御墨这一打岔,酝酿起来的气氛全然被打乱了。心有不甘地,她侧头便对御墨道:“见你这样心思散乱,留在这里也是添乱,我看要滚走的人是你!”
“好个丑丫头!如此不分轻重!”御墨恼道。
“好了!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跟她拌嘴!”御轩冷斥御墨。
御墨憋着气,将今儿这账给青青记在头上,然后全力以赴对付那些从四面八方来的利箭。
箭雨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了,皇帝看着满地的散乱的箭头,气恼于为何自己调拨来如此多的大内精英却丝毫对区区五个人造不成任何威胁?
好在,这时,御承领着一拨人闪电般地到达了龙德宫外。
皇帝一看这阵仗,立即雄心满满。果不愧是他的儿子,谋事如此周详,真是名符其实的及时雨呐。
“承儿,快替朕剿灭这伙叛贼!”皇帝这会儿说话都带着阴笑呢。在他看来,自己这回是稳赢不输了。
御承看似面无表情,但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难懂的复杂色彩。
“这里全都是禁卫军,你们出不去的。”御承这话是对御轩,也是对御墨,更是对青青说的。
御轩见了御承,仅仅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御墨则是欲言又止。
胖邪和瘦拓见敌人的势力更增强了许久,不由心中开始打鼓起来。
青青是反应最平静的一个了。却见得,她兀自捧着自己玉笛,轻轻地闭上双眼,隔绝掉外面所有的喧嚣,朱唇轻启,一曲笛音自音孔中流泻而出,悠扬,悦耳,似清泉一样沁人心脾……
那优美的音调似乎具有无穷的感召力,一瞬间便捕获了所有人的心,令全场静寂。所有的争斗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她身上。
刹那间,刀剑回鞘,弓弩歇罢。
一曲终了,仿佛被点穴静止的众人才先后回过神来。
最惊讶的,莫过于御轩和御墨。他们是离青青最近的人,也是离笛音最近的人,此刻心中的悸动依旧存在。刚才那一长段时间的呆立,是他们往常的人生岁月中不曾有过的现象。那种恍若地万物都要静止不动的感觉,竟然如此强烈,如此真实!
御墨:“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
在真个皇宫之中,所有的皇室贵胄之中,御墨以为,自己是最懂音律的一个。他不同与御轩和御承,很少将心思放在朝政上,所以便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去风花雪月,弹琴作诗。他是真没想到,居然一向被他不放在眼里的百里青青,居然能仅凭一曲笛音便能征服人心!这,岂不是魔怔了不成?
下竟有这等邪异之事?御承也在心中连连感叹。
御轩则用审慎的眼光瞥向青青,这小妮子,果真不简单!他承认,她吹奏笛音的水准的确厉害。不过,身为她的亲近之人,他能够想得到,刚才令在场所有人都怔愣的魔力不光是那曲优美悦耳的音乐,最重要的是她灌输在音律之中的那种持续不断的灵气。
以往,御轩只知道青青的轻功了得,而今,他才明白,她的武功恐怕也不在他之下了。
皇帝那老家伙也算反应迟钝了,居然在御轩几兄弟都回过神来将青青打量半晌了,他才想起来要抢先先机,发号施令:“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这妖女拿下!”
现场静默的气氛,在皇帝的一声令下之后被无情地打破。
御承的眼中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对着青青道:“我不想伤你。”
“立场不同,难免敌对。”青青接下了御承未曾说完的话语。
御承随即拔刀身过去,不偏不倚,直接将将刀锋霹向青青头顶。
命悬一刻之际,御轩甩出弹簧剑,死死地挡住御承的利刃。刀剑相撞,碰击出炙热的火花溅开来。
御墨迟疑片刻,本准备劝说御承不要兄弟反目。然而,如今形势,御承是不会弃自己的生父于不顾的。正如青青所讲,立场不同,难免对立。此事已然没有转圜的余地,是以,他只能加入战斗,横刀而去,砍向御承的刀,试图协助御轩将御承朝青青砍来的刀架开。
皇帝看得心惊胆颤,站立不安。
“杵着做什么!赶紧放箭!”皇帝见那些个侍卫又愣住了,气得脸都青了。
侍卫们懵懂醒来,抓起弓箭就射。一时间,密箭若雨,“咻咻”声绵延不绝。
被几把钢刀横在头顶上方,青青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悠然从御氏几兄弟的缝隙中溜了出来,飘渺的青色身影在半空中忽隐忽现,袖中暗藏的锦带似盘龙一般将御轩,御墨,以及御承所组成的战场中心牢牢围住,致使外头来的,如牛毛般密集的箭头全都扎进了两条盘旋的锦带之中。
皇帝见状,心中隐隐浮现不祥之感,下意识地要趁着现场打斗激烈之时溜出龙德宫,以策万全。
却不料,“呼呼”一阵青色旋风袭来,吹得皇帝本就寒气直冒的心底雪上加霜。
许是被疾风扫面,皇帝陡觉脸上一阵刺痛。捂脸倒退一步,却由于操之过急,未曾稳住重心,以致踉跄跌倒。
“皇上,您怎么了?”喜公公也没了平常的冷静,慌慌忙忙上前扶起主子。
哪晓得,这对主仆还不及站稳,视线便被一阵青风所挡!
紧接着,皇帝的颈项传来刺骨的冰凉,仿佛冰块投进了他的衣领。他反射性地伸手往脖子上一摸,却意外握住了一根冰冷的棍棒。他要扒开那冰冷的棍子,却发现自己手劲儿太小,竟然无法撼动那棍子一丝一毫。
紧接着,他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惊慌失措的双目中映射出青青淡定自若的绝美容貌。
“你!”皇帝只觉浑身虚软。这……这丫头如何近得他身的?居然……居然他跟前那些号称紫泽国最精锐的禁卫军都成了摆设不成?
抵在皇帝颈项之上的,并非是什么棍子,而是青青最引以为傲的九音玉笛。温润的玉质笛身在青青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作用下,也化作了嗜人心骨的千年寒冰。
青青稍稍加重了力道,让九音玉笛加诸在皇帝脖子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口中冷冷地威胁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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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布告天下
劫持皇帝?
在场众人再度被青青震得目瞪口呆。/中文/
御承蹙眉,凝视着青青,眸中依旧是那种让人看不明白猜不透的复杂。
御墨直接瞪圆了两只眼珠子,心中直叹: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御轩则是一脸兴味地将视线来回在青青和皇帝之间流转。
全场再度沉默,许久之后,首先开口的人,居然是御承。
“青青,放开父皇。”御承的嗓音沉稳而内敛,音调丝毫没有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青青也回应同样云淡风轻的话语:“御承,你知道,我不会放手。”
若要放手,她就不会贸然出手。既已出手,怎能轻言放弃?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在场之人,谁不明白?尤其,这是一场牵扯夺位之争,牵扯江山社稷的大事,容不得任何的妇人之仁。
御承收起身上的兵器,望了一眼默不作声,被吓得威严全无的皇帝,而后扬手向在场众多侍卫做了个叫停的手势。
侍卫们纷纷放下兵器,弓弩手们也搁下弓箭,朝外围退去,将诺大的龙德宫腾了出来。
青青用玉笛抵在皇帝的脖子上,架着皇帝一路无阻地朝外走。
经过御承身边时,青青敏锐地看到御承眼中投放出来的不甘和不善。
“别以为可以从我的手上夺人。”青青淡淡地道,那音调,那气势,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御承将双眼瞪大了几分,而后闪身避过,让青青可以横行无阻。
青青架着皇帝走在前面,御轩和御墨,以及胖邪,瘦拓尾随其后。
御承没有跟过去,留在龙德宫等消息,因为他知道,跟上去也没用。而今,暂且先等太子宫提出条件,而他也需要想想下一步的计划。今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几乎已经打破了他事先精妙的筹谋。
青青一行人刚刚撤离龙德宫,庄妃便惊风急火地赶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兵部尚书钱贵所调集的京都护城军。只可惜,晚了一步……
“承儿,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人将你父皇捉了去?”庄妃大惊失色,一来就冲御承吼道。
御承望向自己的母妃,没有说话,仅仅是两腮处的肌肉略微地颤动了几下。
“现在准备如何?”庄妃见儿子没有反应,又冷声问了一句。[中文]
御承这才道:“朝中的事情,母妃还不不插手为好,省得引来非议。”
庄妃虽然心急如焚,但转念一想,夫君毕竟不如儿子靠得住。在这深宫,她最能依靠的还是儿子。现下夫君被捉了,朝中大乱,只能听儿子的。况且,儿子所言也不无道理。历来后宫干政都是朝廷大忌,自己还是暗中帮衬为妙,若非必要,尽量少现身,省得节外生枝。
“那我先回月清宫了,有什么需要尽快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庄妃虽有担心,但还是在贴身宫女月琴的陪伴下打道回府,只将钱贵及其随军给留在了龙德宫听凭御承的差遣。
相比于龙德宫的气氛肃然,太子宫显得更